「看看,都是咋回事嘛,才拯救一個,又要拯救一個,還好不是俺出錢。」蘇元霸滿心歡喜的又大口干掉一杯酒,有酒喝就是一種享受。
鄺洋用眼神不斷刺殺著蘇元霸,如果眼神真能殺死人,蘇元霸那龐大的身軀早就被碎尸上百次了。
劉虎和蕭小飛喝的無聲無息,向弘輝和鄺洋小聲商議著什麼,一瓶酒稀釋了幾瓶紅茶後也所剩無幾,眾人都還沒有醉意,蘇元霸提議是否去燒烤攤來上幾瓶酒霸,不然這群人很難放倒。
五個人走出了喧囂的酒吧,來到一片喧嘩的燒烤攤邊,隨便找了個無人的桌子坐下,被冷風一吹,眾人也清醒了不少。四散坐著的都是些青年,有男有女,有學生有職員,吃東西時越熱鬧越有食欲,攤位老板的生意已經好到爆棚,各個桌子上人們的表情,有歡鬧的也有哀愁的。
「小飛,你不覺得這事很蹊蹺嗎,趙蓮一晚上沒回,第二天就休學了,家里人還不清楚狀況,蹊蹺,非常蹊蹺。」鄺洋已有所指的說道,周圍的桌子不時傳來踫杯的聲響。
蕭小飛不是沒想過,但是一想到趙蓮的話語,他的腦袋就不再那麼靈敏,他需要是麻痹和平復起伏的心境。
「你能確定之前趙蓮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的嗎?」劉虎點上了一支煙,向弘輝也默契的掏出火機來上一支,夜色下飄起道道白煙。
丟了魂似的蕭小飛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也許吧,只是她突然變得不像以前的她了,而且她不說昨晚發生了什麼,我又如何好去尋找答案。」
「不像,女人如果對男人很絕情的時候首先會有預兆,然後才會平淡並且冷漠的離開,你倆之間如果沒出問題,那絕對有第三方面的因素。」向弘輝像福爾摩斯一樣推斷著事情的可能性,香煙斜叼著,手指敲打著桌面。
鄺洋猶如華生般點了點頭附合著。
劉虎吐了一口煙圈說道︰「有辦法知道她昨晚和誰在一起嗎?」
「可以不談她了嗎,我心里很煩,誰給我一支煙?」蕭小飛懇求的望著眾人。
……
劉虎沒有猶豫,打開煙盒抽出一支香煙,蕭小飛吸了第一口,很嗆,非常的嗆,但是心情卻是平復了不少,難道煙草真有這麼神奇的效果。
蘇元霸嘲笑著蕭小飛的囧樣,豪氣的說了聲,俺也來支,結果嗆的更大聲,「靠,這麼苦的玩意你們也愛吸。俺不要了,你們誰拿去接著抽?」
隨後換來的是所有人的鄙視,蘇元霸無奈的掐滅了那支煙丟在了地上,哼,還嫌棄俺。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來,先陪俺喝酒,老板快點,菜還沒好啊。」蘇元霸馬上轉移的眾人的注意力。
蕭小飛覺得自己好窩囊,第一次願意去體驗愛情的感覺,卻得到這樣一個無法言語的結局。
趙蓮,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真的需要一個答案嗎,蕭小飛不斷的問著自己。
這一夜,他們喝了很多酒,和平盛世吵鬧的人都很少,他們都喝得很盡興,沒有一個醉倒,明日星期天,白天一整天都可以用來睡覺,現在的大學,就是這樣,放縱。
之後的一段時間,蕭小飛無精打采的往返于食堂和寢室之間,變得十分的頹廢,教室,已經很少有學生去了。張曉庚從閆君那里得知趙蓮去了北京,蕭小飛才稍稍振作一些,因為他覺得還有盼頭,還能再見到趙蓮,再挽回些什麼。
每到周五的夜里,他都會獨自一人去到酒庫,坐在吧台的偏僻處,要上一大杯酒,獨自想著心事,看著人來人往。
不時有來搭訕的靚妹和潮男,他連話都不願說上一句,一個人,就那樣像木頭一樣待在那里。等酒吧快打烊了,男男女人成雙成對的離開,才獨自緩緩的走到江邊,坐在曾經陪著趙蓮坐過的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夜。
某一天夜里,寢室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拉上劉虎在酒吧里找到了一言不發的蕭小飛,蘇元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使勁的在蕭小飛頭上來了一記熊拍,蕭小飛火的一下跳了起來,蘇元霸發怒的說道︰「*,出去單挑,俺看不慣你這熊樣。」
鄺洋拉住了蘇元霸,劉虎用身體擋在了蕭小飛和蘇元霸的中間,向弘輝咳嗽了一聲說道︰「好了好了,鬧鬧就算了,對了,小飛,我們進來找你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叫帥帥的女人在遠處的一個吧台,要麼我們過去探探風。」
「有必要嗎?」蕭小飛情緒低沉的說道。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向弘輝領著眾人朝著金帥帥的桌台走了過去。
金帥帥那桌坐的都是一群女孩子,有濃妝艷抹的,有清純如水的,真不知這群人是如何聚到一起的,金帥帥在不斷灌著那些看似清純的女孩,都沒太在意走進身邊的男人們,也許是經歷的多了,習以為常了。
「娘們,問你點事!」蘇元霸憋著的那口氣終于找到了釋放的地方。
金帥帥無趣的抬起了頭,掃視著眾人,很驚訝的看了一眼蕭小飛,老練的說道︰「找我什麼事?」
「俺問你,知不知道上上個星期五夜里趙蓮和誰在一起?」蘇元霸大聲說道。
「她和誰在一起關我什麼事~」
「靠你大爺!」
「去去去,沒時間搭理你們。」金帥帥有點做賊心虛的回答著。
「那你那晚有沒有見過趙蓮?」鄺洋仔細的盯著金帥帥的表情。
「沒有。」金帥帥的醉意掩蓋了其它微小的表情,眾人發現問不出什麼了只能離開。
劉虎回過身,用冷眼瞟了眼金帥帥,視乎在暗示著什麼。
向輝輝冷靜的對蕭小飛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分頭找關系拿到那天的通話記錄,在研究下看看是什麼情況。
蕭小飛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張阿龍,從警方那邊更容易獲取相關的信息,向宏輝聯系了移動的關系,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一天不到的時間過去,蕭小飛的寢室里坐了五個人,一堆表單和數據擺在了桌上,五個人嘴上都叼了一支煙,寢室彌漫著濃濃的煙氣,向弘輝彈了彈手上的煙蒂,表情凝重的說道︰「很明顯,那女人說了謊,當晚的通話與短信記錄除了小飛的就是那個叫金帥帥的,第二天白天趙蓮只和學校和家里通過電話,然後手機再也沒有使用過。」
鄺洋冷靜的分析著︰「從通話時間和通話間隔上面來看,金帥帥一定是約過趙蓮,要麼趙蓮晚上是被人擄走了,要麼和金帥帥在一起,但這些肯定和金帥帥月兌不開關系,突破口就是怎麼讓金帥帥說出真相。」
眾人沉默了一陣子,劉虎最先開了口。
「如果你們同意,我會有辦法讓她開口的。」劉虎的眼神越發的冰冷。
「我猜到你想怎麼做了,不用顧忌我們會擔風險,瓢子,順子,你們可以留在寢室里。」向弘輝鄭重的說。
鄺洋冷笑道︰「把我和順子看成什麼人了,時間地點,我來策劃,手段看劉虎自己的。」
蕭小飛淡淡的說道︰「你們有想過怎麼收尾嗎?」
向弘輝隨意的笑了笑,「沒出人命就好解決。」
當天夜里,明月懸空,繁星閃耀,酒庫酒吧里依舊熱火朝天,媚色橫行,眼簾中盡是水蛇般游走的女人,向弘輝已經開好了包間,劉虎冷峻的表情行走在人潮之中,剛毅而稜角分明的臉上最為顯眼的是那雙幽暗的眸子。
金帥帥今天喝得有點急,早早的就要往廁所走去,晃過形形色色的人流,突然一個黑影摟住了她,她想掙扎,可連嘴也被一雙大手捂住了,身體被鉗的很死,遇到的事情多了,她便不在做無謂的反抗,只獨自尋思著是否又得罪了什麼人。
劉虎將癱軟的金帥帥拖進包間,蘇元霸關好房門就靠在了門上,點燃一支煙,用龐大的身體擋住了磨砂的玻璃門。
包間內音樂的音量放的很大,足夠掩蓋住劇烈的聲響,金帥帥已經被劉虎粗魯的放開,她很快就鎮定下來,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冷冷的笑到︰「呵呵,是你們,抓我什麼事。」說完就隨意的靠在了沙發上,端起一杯酒就灌了下去,也許是剛剛出了一些冷汗,尿意已經退去。
「我們已經查出是你最後見到趙蓮的,無謂的狡辯只會受更多的苦!」
「你們是警察嗎?小P孩們。」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蕭小飛皺起了眉頭,這一巴掌是劉虎扇的,金帥帥的臉上被留下了一道深紅的手指印,蕭小飛沒等劉虎扇第二巴掌,已經搶身離開,將房門緊緊扣住。
蕭小飛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緩緩點上,看著吧台中間的熱舞,這次的安排雖然內心被道德譴責著,但他覺得,這才是真實的生活,要勇敢的承擔責任與後果。蕭小飛已經沒有那麼幼稚,陽光照耀下所生長出來的花草在狂風暴雨中一夜就會凋零,自己所做的,就是在適應黑暗,適應狂風驟雨,只要不變成無法彌補,一切都有可能。
請看下集︰何,為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