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靈偵探 第十七章 午夜

作者 ︰ 貝諾亞

午夜3點,龍崗第二人民醫院中,急救室的燈剛剛熄滅,醫護床被推出,床上躺著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年。年輕護士們議論紛紛,互相談論著這位來歷不明的男子。

「听說他是在井邊被發現的」

「他是什麼人,警察來了麼」

「應該已經報警了吧,他身上好像沒有身份證」

「哎哎,你們看到他來的時候沒,穿得是古裝,說不定是哪個戲組的,看他這麼帥,可能還是哪個明星呢。」

當護士們唧唧喳喳聊個不停的時候,兩個警察已經趕到,其中一個是刑警大隊的于警官。因為最近他正在尋找一樁失蹤案,失蹤的是為高中生名叫南宮城,一听說在學校附近的污水處理站里發現了一個暈倒的少年,尋人心切,他帶著手下小高即刻前來。

當他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他愣住了,「維諾?!」真是沒想到,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這家伙,還以為他也失蹤了,居然在這里踫到他。看著那熟悉的臉,老于升起了莫名的生疏感,呵呵,他不禁笑自己。拜托身邊的護士好好照顧維諾後,帶著小高出了醫院,在返回的路上,老于打了還幾個電話到維諾居住的房子,想告訴他那個小女朋友維諾的事,可奇怪,電話始終沒人接。

「奇怪,都幾點了,這小孩子不在家好好呆著,去哪了」想了想,她一個女孩子住在出租房里,別出了什麼事,「小高,調頭」警車向維諾家駛去。

不多時,車停到了維諾家的樓下,老于一個人上了樓。現在是午夜,樓道里早已失去了白天的吵鬧與喧嘩,變得一片寂靜,安靜地可怕。

「該死的燈怎麼都不亮」這里是老式的居民樓,估計是年久失修,無論咱們的于警官怎麼發出聲響,樓道里的照明燈愣是不亮,伴隨著從破損的窗戶吹來的晚風,陰森寒冷。老于加快了腳步,小跑來到維諾家門前。他按了按門鈴,許久沒有人應門,轉了下把手居然開了,這讓他感到絲不安,一個念頭閃現而過——那女孩子出事了。四處搜索並沒有她的蹤跡,當他打開她的房門時,發現門是反鎖的。

難道她在里面。可不管他怎麼呼喊,里面沒有任何動靜。沒辦法,他用力撞開了房門。

「天……這里發生了什麼」房間里凌亂不堪,到處都是飛散的布片和碎紙,雪白的牆壁上映著無數斑斑黑色污跡。老于打開打火機照向牆壁,讓他看清了那些污跡的輪廓。「貓爪印?」奇怪,維諾家有養貓麼,他伸手嘗試性地模了下那些污跡,還是濕的,「血?!」原來那牆上的黑色污跡,都是血跡!小女孩肯定出事了,他急忙拿出手機,可居然顯示沒有型號!

「喵!」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貓叫響起,像一只利箭劃破夜空的寂靜。

雖然是個老練的刑警,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內心的恐懼也達到了極限,瘋也似地跑了出去,就好像有人在身後追趕他一般,要逃跑,逃開這讓他恐懼的一切。

黑暗的角落里,有人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主人,事情辦妥」

當老于第二天來到維諾家的時候,屋里的一切都完好如初,沒有布片,沒有碎紙,沒有雜亂不堪,更沒有那密密麻麻的血貓印,就好像昨晚看到的都是幻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老于癱坐在地上,盯著地板沉思,如果昨晚都是幻覺不復存在,但是可以確認的是,那女孩子的的確確失蹤了。

這里的種種自然讓老于想到了病床上的維諾,可讓他失望的是維諾他依然昏迷不醒,醫生說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何,身體指標都沒有問題。看著病床上安祥的維諾,老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以前幫助過自己那麼多,但現在他知道發生了一些事,而且還可能有危險,自己卻無能為力。

正當自己心事重重地打開病房的門,面前站著兩個人,他們是李維諾的父母。

「于警官,我兒子他不要緊吧」作為母親,夏暮靈的關心表現得要比父親李瑞棟明顯,她輕柔地撫模著床上孩子的額頭。

「他只是昏迷了,身體沒什麼大礙」面對著這兩個人,老于的心里一萬個抱歉,是他沒有保護好。他看向李瑞棟,他表情依然是從前見到的那副樣子,威嚴而冷靜,模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于警官」

「是!」李瑞棟嚴肅的聲音讓老于條件反射似地站直了身體,還舉起了右手行了個警禮。

「以後多關照他一點」李父的語言簡短有力,命令似的口吻使得老于心中的敬畏猶然而生。

「是!我一定盡力!」

夏暮靈一點都不理會他們的話題,一心看著床上的孩子,迷人的微笑總是掛在嘴角,手指一刻不停地輕輕撫摩著他的額頭。

出了病房,夏暮靈挽著李瑞棟的手臂一言不發。

「你也看出來了吧」面對著自己美麗的妻子,他沒有了之前的嚴肅,取而代之的是柔和。

「呵呵,你還是那樣,知道我心里想什麼」夏暮靈可愛甜美的笑聲讓她看起來像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配上她年輕美麗的臉頰,一路上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一半是羨慕,一半是嫉妒。

「你那麼聰明,知道的事情從來都不比我少。」他露出了疼愛的笑容。

「這小嘴甜的,吃蜜啦」

(此處省略兩位有情人事的甜蜜對白)

今天是醫院剛來的實習護士小張值夜班,和她一起的小王因為臨時有事不能陪她一起。到了晚上11點,吵鬧的值班室只剩下了小張一個人。膽小是女孩子的天性,況且她听說了一個最近發生在醫院一件恐怖的傳聞︰

到了午夜,每逢有女護士查房,總是會听到某些病房里出現奇怪的聲響,但是打開門卻什麼事也沒有。

現在輪到她查房了,拿著手電戰戰兢兢地緩慢前進。走廊一片安靜,一路上的病房並沒有發生什麼,一切正常。她心里的恐懼漸漸消退,有時還想,要是有個男人陪著我該多好,開始羨慕那些有男朋友的女同事了。

當她路過廁所的時候,突然听到里面傳來奇怪的聲音。

「卡叱卡叱……」貌似是人吃東西的聲響,奇怪了,誰大半夜地跑到廁所來吃東西。再仔細听听,好像聲音消失了。過了會兒,聲音又出現了。

不會是……不會不會,不要自己嚇自己。她悄悄地走進廁所,聲音是從最後一個包間里傳出來的,那個包間的門是開著的。里面好像真的有個人,而且,它埋著頭正在拼命吃著什麼。

「誰在那!」她急忙用手電照過去。

她看到的,是一個男子蹲在地上,瘋狂地啃咬著身下地板上的某樣東西,而被堆放在地板上的……是一個倒在血泊中的人!那個男的在吃人!

「啊!!!!」小張撕心裂肺地尖叫後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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