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星空繁星璀璨,在茂密森林里的一片空地上,火堆中的火焰正在拼命燃燒著枯萎的枝干。我坐在邊上,雙眼凝視著那團跳動的光芒,腦海里努力回憶著自己的過去,之前在李府內,本以為好像想起了什麼,可現在又模糊一片。
「唉……以後,我要怎麼辦才好」
「喵~」小黃悠哉悠哉地漫步過來,蹭了蹭,圍著我繞了一圈。我抱起它,和它對視著,它一點也沒有逃避我目光的意思,一人一貓就這麼互相看著看了好久好久。
「小黃,你真是只奇怪的貓」
「喵~」的意思仿佛是在說「你是個奇怪的人」
「你說我以前是個怎樣的人,好人?還是壞蛋。」情不自禁地親了下小黃,「說不定,從前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一直陪著我照顧我呢」說到這我有點想入非非了。「啊!痛!」小黃突然狠狠地抓了我一下,可能是我抱它抱了太久了吧。
「也罷,好好睡一覺,明天繼續流浪~」
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地發覺小黃不安分起來。我警覺地睜開眼楮悄悄地環視四周,難道有野獸?
「咕嚕咕嚕……」有個黑影在翻動我的行囊!
「誰!」我突然大聲質問,嚇得那個家伙急忙逃跑。說來有趣,可能是因為慌不擇路,居然被石頭什麼的絆倒了,躺在地上不住地申吟。我從火堆里拿起一根燃火的樹枝慢慢靠近它——原來是人,看他打扮很明顯是個小偷。
「我說小毛賊,大半夜的來這樹林里行竊,你也不怕被動物吃了。」說著,我找了根繩子把他雙手綁了起來,然後搜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凶器。他一言不發地看著我,一副仍賭服輸的模樣。當我模到他前胸的時候……
「啊!!!!」他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並一腳把我踹開,「*賊!!!」
「你,你,你……你是女人?!」我走過去,扯下了她蒙臉的黑布。果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賊!不許踫我!」她眼楮死死地盯著我,雙腳擺開架勢準備再次開踹。
既然不讓我靠近,索性坐了下來。「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做什麼小偷,還大半夜地跑到這里來」
「……我離家出走路徑此地,見你一人睡得正香,本來只想取點路上的盤纏……要殺要掛悉听尊便,只要……只要不對我再做*穢之事!」她態度還挺強硬,弄得好像是我犯了錯一樣。
「我才不會殺你呢,」轉念一想,她是當地人,何不讓她給我帶個路,也避免了我在這森林里瞎轉迷路的危險。
「你是本地人吧」
「算是吧」
「那我們做個交易,你把我帶到附近城市的旅館,我就放了你」
「一言為定!」說完她轉過身向我揚了揚手。
「干嘛」
「幫我解開啊」
「開什麼玩笑,要是揭開了你再襲擊我咋辦。把我帶到了自然就放了你。」
「壞蛋!」
「哪有你壞啊」
「壞蛋!」
不和她做口舌之爭,我到附近取了點水來,放在火邊加熱了一下,然後端到她面前。
「你,你又想做什麼」她條件反射地踢了過來,被我抓個正著。
「別亂動!」我提高嗓門呵住了她,「你再敢動我就強暴你」
沒想到我開個玩笑就真的把她嚇到了。我輕輕地抱起她另外那只受傷的腳,月兌下鞋解開襪子。
「*賊!不要踫我!」
「別動!我幫你按摩下,不然會不能走路的」不管她的反抗,我取下已經解開的襪子,她的腳踝處已經腫脹了起來。把它放到溫水里,然後輕輕地按摩著。
她不再反抗了,靜靜地看著我。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道。
「我啊……」想來可笑,我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叫李諾然」
「真難听,看你這麼喜歡貓,就叫貓好了」這小丫頭居然敢玩我。
「那你叫什麼」
「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飛燕是也」那口氣還挺神氣。
「我看叫豬頭還差不多」你玩我,我也玩你。
「敢如此稱呼本小姐,活膩味了?」
這時,小黃悠哉悠哉地走了過來,爬上木盆用舌頭不住地舌忝著豬頭小姐的腳心。她全身顫抖,連聲音都走調了,「啊,哈哈,啊,啊,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救命!」
看著她哭笑不得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叫你神氣,就讓小黃替我好好懲治懲治你~」
今天的天氣沒有了前段時間的酷熱,我們倆在林間小路上慢慢地步行。不是我不想快,側頭瞧瞧身邊這位拄著木棍一瘸一拐地飛燕,只好減緩再減緩我的移動步伐。
「我說……你這樣不要緊吧」我看著她艱難的樣子有點于心不忍。
「當然很痛了,你又沒馬車,我還能怎麼辦」她沒好氣地說道,「休息下,我累死了」
「又要休息,才這麼點路你已經休息了四五次了」
「我是傷者好不好」
「好好,休息吧」我們原地坐了下來,她拿起我的水袋「咕嘟咕嘟」地喝著。
「啊~真舒服啊」
「我說你是離家出走還是旅游觀光啊」看她那享受的樣,不知道是哪跑出來的大小姐。
「要你管」她白了我一眼就扭過頭去。
「喵~」
「你,你別過來!」她嚇得臉都變了,難怪,昨天晚上被小黃折磨得那個慘啊,要不是我及時制止,恐怕她就暈過去了。看來以後她要是不听話,就讓小黃來制她。
龍崗第二人民醫院
門口停著兩輛警車,警察們正在詢問著昨晚發生的經過。
「你是說昨天晚上你們听見尖叫聲後就趕到了事發地點,是這件廁所嗎」刑警一課的松仁正在對面前的護工和護士們進行著調查。
「是的,昨晚我們跑到這里,就發現護士小張嚇得蹲坐在廁所門邊。」
「就她一個人嗎」
「是的,只有她一個」
「你們還看到了什麼」
「血,好多的血,在廁所最後一間蹲間里,還有一具尸體」
說到這,膽小的護士們都緊張地微微顫抖,護工們也是一臉恐懼。
「你們說的小張就是房間里的這個護士吧」松仁用筆指了指坐在旁邊護士辦公室驚魂未定的女護士。
「就是她」
「警察先生,你說會不會是鬼……」
「不要胡說!」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從松仁的身後走了過來,「你好警察先生,我是醫院的醫生辦公室主任白宗魏」
「哦,白主任你好,想必你也大致了解情況了吧」
「恩,不過我先要申明一點,這件事請你們警察不要聲張,否則將有損我們醫院的聲譽」
「好的,我們會盡量不張揚出去」哼,狗P主任,就知道聲譽和面子。雖然心里這麼想,表面上還是滿帶微笑地點頭稱是。
「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那個小子是誰」順著白主任的手,松仁看到在發現者小張的旁面,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坐了一位金頭發的年輕人。
暈,他又來了。
「啊,那個是來協助我們調查的偵探」
「偵探?」白主任懷疑地看著松仁,但松仁已經習慣了替這位麻煩的高中偵探做解釋。
「恩,他是我們上頭特別指派的,保密性你可以放心。我反倒是擔心你們的工作人員不能保證不透露事端」
「這……沒問題,我已經告訴過他們了」說完,白主任無奈地走開了。
松仁松了口氣,打開門準備和這位有名的高中偵探上官人一起詢問這位小張護士。
人行走在醫院的走廊上,仔細回憶著剛剛小張說過的每一句話。這事情有很多疑點,小張說當時她看到有人趴在尸體上啃咬,手電照過去時,那人很快沖出了廁所。但是監控錄像上完全沒有拍到除了小張以外的任何人。難道是小張自己……不對,她沒理由做這種事。那究竟……
忽然,他在一間病房門前站住了。
「維諾?」他急忙打開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維諾已經醒了,正在對著天花板發呆。見到人進來,他看向這邊,好奇地問道︰
「哦?這位仁兄,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