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在龍崗第二人民醫院門口停了下來,眾人紛紛把羨慕的目光投降開車的年輕女孩。上官人從醫院跑了出來,乘上車。
「去維諾家」看著他神色這麼匆忙,娟子明白事情一定蠻嚴重的。
「哪個維諾家」
「他父母的」說完,娟子一腳油門,黃色的蘭博基尼猶如一匹月兌了韁的野馬飛奔在龍崗市的街頭。
郊外花園18號——李瑞棟家「伯父!維諾住院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娟子跟前的人異常地激動,對于一個經常伴隨在身邊的人,他這種情緒是極其少見的。
與其相反的是李伯父,他安靜地坐在靠落地窗的搖擺靠椅上閉目養神。過罷,他睜開眼楮,冷冷地說道︰「你也去看他了吧」
「是的,可李伯父,那個維諾太奇怪了,他不但記不起從前的事,連行為舉止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意外讓他失憶了?」
「他根本不是我兒子」李父說道。
「啊?!」人和娟子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你李伯父說的沒錯」夏暮靈端著盛有紅茶的托盤放在桌上,微笑著說道,「我們去見過他一次,那時他還沒有蘇醒。」
「你們能斷定他不是維諾?他長得和維諾一模一樣啊」
「我看過他的額頭」夏暮靈回憶起那天的經過,「一進屋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向他,想看看他傷得如何,可當我模過他額頭時,發現那孩子沒有胎記。」
「胎記?」
「是的,維諾從小在額頭上就有一小塊五角星一般的胎記,一直被藏在頭發里,旁人是看不到的」夏暮靈說道,她臉上仍掛著慈母的微笑。
「恩,那天我看你不住地模著那孩子,我就猜到事有蹊蹺」李瑞棟又閉上了眼楮,微微搖晃起靠背躺椅。
「他不是維諾的話,那會是誰,怎麼有長相如此之像的人,真正的維諾又去哪了」
「人,這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給我查清楚」李瑞棟堅定地說道。
「明白了,那我們先告辭了」
走出李家,人急忙打了個電話給于警官,詢問他發現維諾的具體地點和發現者。
警局法醫解剖室法醫官周晴正在檢查著那具被啃咬過的尸體。
「從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看的確是被啃咬,而且是用牙齒硬生生咬下來的。這本是一具死尸,心髒病突發死亡還沒有超過72小時。體內還沒有完全死亡的肝髒已經全被取走,或者說是被吞噬。從傷口上留下的牙印來看,應該是16到24之間的年輕男子」周晴一邊忙著手中的解剖一邊給一旁的松仁做著匯報。
「恩,好的。」合上筆記本,「那我有事先走了,具體的驗尸報告寫完後放我桌上吧」
「切」等他出了門,周晴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連句問候的話都沒有」
就在這時,門又開了,是松仁。
「還有件事」
「什麼?」周晴急忙又拿起手術刀,裝作還在解剖的樣子。
「辛苦你了,注意身體」說完又關上了門。
「……什麼嘛」周晴被口罩蒙住的嘴邊露出了微笑,心里想「難道他听到了?」
「死貓~快點啦~」前面就是這里的村鎮,木棉鎮了。
我和手里抱著的小黃對視了一眼,「你叫誰呢」
「就叫你這死貓,手里還抱著只臭貓」這可惡,還是腳受傷的時候安穩點,現在腳好了就活奔亂跳的。
「進了城吶我要好好地吃上一頓,再睡個好覺~」飛燕哼著小曲,在前面小跑著,一會兒蹲下來采只野花,一會兒追追邊上的蝴蝶。
「哎,我說,你有那麼多錢吃喝嗎」听到我這句話,她回頭拋了個媚眼。
「不有你嗎~」
「我啥時候說過要請你吃飯」可惡,還訛上我了。
「你不請我我就去告官~」
「告官?告我什麼?」莫名其妙。
「告你欺凌婦孺啊」她揚了揚被困的雙手。
「開什麼玩笑,我是為了……」
「哦?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耶,你看官老爺會相信誰嘍~」她倒退著走路,頑皮的笑臉看得我有點陶醉,這種感覺好像以前也有過……
「哇~~街上人好多~」飛燕就像個小孩子,哦不,她就是個小孩子。這個攤子跑到那個店鋪,就算你一時沒有注意跟丟她了,也可以根據她那大嗓門找到其所在。
「怪不得叫木棉鎮,到處都是這里盛產的木材和棉花,其中還有些攤位賣手工制作的小木雕等工藝品,廣受女孩子們的青睞。飛燕已經一頭扎進了其中,看看這又瞧瞧那。
「我說……」還沒等她開口,我就偷偷溜掉了。
「這里很陌生,看來不會有什麼能讓我恢復記憶了」
「哎呀」不知覺撞到了一位小姐,東西散落了一地。
「對不起,我幫你撿」說著,我急忙彎幫她撿起了地上的物品,抬起頭把東西遞過去。天吶,好美啊。彎彎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楮,小巧的鼻梁,粉紅欲滴的唇舌,一簇留海恰到好處的垂在一邊……
「謝謝」她羞澀地接過東西,聲音也是那麼得好听。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讓我忍不住再多看幾眼。
「哦~怪不得剛剛溜那麼快,原來是跑這兒來看美女」飛燕出現在我旁邊,因為有點矮,還跳著往前看。
「神經」不理她,我轉身往回走。這時,有個小孩突然從我身邊擠過,感覺好像模了我一把,難道……
我急忙看看系在我腰上的錢袋,果然沒了。
「喂!站住!抓小偷!」我急忙追了過去,那可是我全部的錢啊。那小孩跑得飛快,熟門熟路地帶著我左彎右繞。眼看就要跟丟了,一陣風「嗖」地劃過我的耳際。是飛燕,她一個踏步躍上了房頂,又繞過了幾個建築物,在那孩子面前落到了地上,伸手就逮住了小偷。
「沒看出來,身手不錯嘛」我接過她丟來的錢袋,「放了他吧,小孩子挺可憐的」
「不用你說」她松開了抓著小孩的手,「再被我看到,姐姐就不客氣了」嚇得小孩撒腿就跑。
「咦?你的繩子解開了?」我這才發現,飛燕本應被困住的雙手已經自由了。
「啊……哈哈,忘了告訴你,一路上我早就用石頭磨斷繩子了」
「也就是說我不用請你吃飯嘍~」說完我轉身就溜。
「哎!站住!我幫你抓了小偷哎!」她在後面緊追不舍,呵呵,這樣的生活也挺有趣的嘛。
「維諾……維諾……」
「誰?」我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四周圍是宮殿式的建築和圍牆。
「維諾……維諾……」這聲音好熟悉,好像是……是在李府的井里听到過!
「你是誰?」我尋著聲音一步步往前走,來到了一個小花園,在牆邊真的看到了一口井。
就在我準備到井邊看個究竟時,不遠處的門突然開了。三個宮女打扮的抬著一個被捆綁的女人走了出來。
「救命!」可能是用來堵她嘴的布條沒有塞緊,她大喊了起來。其中的一個宮女隨手把她腰間的一塊玉扯了下來,硬塞進了她的嘴里。
「不……」那塊玉很明顯卡住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喊。
到了井邊,三個人起手把被捆著的女人扔了進去……
「不!」我猛地醒了過來,原來是夢,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夢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