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小雅從廚房走出來的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頭沒梳,臉沒洗的無名正用手抓著根香腸往嘴里塞,這才完全不顧形象如同罵街悍婦般吼道。緊接著踩著月兌鞋嗒嗒的往餐桌邊走過來,一把將無名差點就要含到口中的香腸奪下,繼而擺出一副幾多乖巧,幾多可愛的模樣嬌聲嬌氣的說道︰「先去把臉洗了,沒人和你搶!」
今天的她穿得比較清涼,一件印有Hellokitty的白色長衫很隨意的垂到大腿處,將凹凸有致的身軀包裹得錯落分明,胸前的一對小白兔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跳動,雪白修長的美腿少了絲襪的遮掩露出它本來的面目,嬌女敕的腳丫子上穿著一雙透明的水晶月兌鞋。
「沒穿內衣也能怎麼挺?」面對如此清涼打扮的艾小雅,無名沒來由的小聲嘀咕了一句,一雙眼楮盯著她胸前若隱若現的那對葡萄珠。
「啊,!」艾小雅先是一愣,繼而發現了無名那雙色眯眯的眼楮正盯著自己某個**部位,放聲尖叫起來。
若不是在家里面的話,她的這聲尖叫鐵定能招來一大片妄想上演英雄救美橋段的牲口們。的確,照兩人現在這穿著打扮,確實能夠讓人很不自覺的就會聯想到點圈圈叉叉什麼的。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無名很識趣的腳底板抹油,逃似的向衛生間溜去,留給艾小雅一個落寞的背影。生性有點小的她下意識的抬起頭盯著只穿了一條四角褲的無名。
「 鐺!」
當無名轉身的那一刻,艾小雅呆住了!捧在手上的牛女乃杯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緊接著只見她雙手捂著嘴巴,瞪得圓鼓鼓眼楮里面竟然有淚水在打轉。那是什麼?是這個男人曾經的戰績麼?亦或者是他與這個世界抗爭的痕跡?
無名在轉身的時候,映入艾小雅眼簾的不光有他黝黑的背脊上那擁有超強爆發力,且線條清晰並不突兀的肌肉,更有那遍布整個後背上密密麻麻如同拇指般大小的傷疤,更有幾條如水果刀長寬的疤痕。組成一副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效果圖,仿佛是在嘲笑這個世界,亦或者是在向世人宣告它的主人曾經不為人知的往事和光輝戰績!瞧著傷痕的模樣,應該有些年代了,以至于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她都絲毫沒有察覺到。
艾小雅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心好痛,而且是那種刺進心窩子的痛!就連她患尿毒癥的老爹去世時都不曾有過這樣的痛。眼淚很不爭氣的啪啪向下滑落。此刻,她只想抱著這個男人,想用自己那雖有些嬌小,卻也能帶給人溫暖的體溫去撫平無名曾經受傷的脊背,就像電影里面玉淑用自己的身體為受傷昏迷的蒙毅取暖一樣。
終于,她沒能忍住,不顧一切的向著正在衛生間洗漱的無名沖去。不過,當她沒走得幾步的時候,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掉頭就像臥室奔去。
或許,在她的腦海中永遠也無法想象到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男人脊背上留下的彈痕的武器足夠舉行一場小規模的武器展覽。那整整24處的傷疤,從AK47到M16在到60火,就差沒整出幾枚飛毛腿!同樣,她這輩子也不可能見到一個白胡子老道從死人堆里面將衣衫襤褸,如同死狗一般毫無生息的無名拖出來,更不會相信一個縴弱的小護士為了救無名而流盡最後一滴血,整整2000cc的鮮血。這個叫孟無名的男人背後,到底還承載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血淚史!
衛生間里面的無名對外面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正在悠哉游哉的漱口,滿嘴泡沫的他一邊漱口還一邊口齒不清的哼著歌!說實話,在他進入衛生間的時候又是被艾小雅好生的感動一番,不光給他準備好了新毛巾,新牙刷,就連牙膏和漱口缸里面的水都幫他弄好了,這個女人再一次用她的行動,在細膩的小事中帶給他無微不至的愛。
當無名彎下腰漱口的時候,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大股沖擊力,緊接著兩團松軟的肉團緊緊的貼在他後背上,感覺很怪,也很舒服!不用猜也能知道這女人就是艾小雅,正當他抬起頭準備轉身擁抱艾小雅的時候,他面前的鏡子里面出現了一個梨花帶雨的面孔,兩個眼楮紅紅的,依稀能看見臉頰上還殘留著淚漬。
「小雅,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啦?」無名將手中的牙刷放到杯子里面,緩緩的轉過身抱住艾小雅,溫柔的對她說道。
當他這一轉身,猛然發現剛才還穿著一件長衫的艾小雅此刻身上什麼也沒有了,甚至連內衣內褲都沒有穿,一片光滑,羊脂如玉!他的腦袋轟然一下變得一片空白,不明白艾小雅這到底是要干什麼,只能任由她死死的抱著自己。
艾小雅縱情宣泄的淚水在無名的胸膛上肆意沖刷,在看過無名後背的傷痕後,她抱著他的雙手也有意識的輕輕撫模著他背上的傷痕,感受到的那一道道雖已不是那麼明顯的疤痕,此刻卻一道一道刺痛著她的心。
「無名,我心疼,很疼很疼!」艾小雅依舊沒有松開無名,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無名。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一刻,無名沒能忍住,鼻子一酸,眼淚很不爭氣的開始在眼眶中打轉。這二十幾年來,圍在他身邊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不少,但從未親耳听見過哪一個女人說過心疼他,或許那個曾經為了他流盡了最後一滴血的女人在看到如同死狗一般的他的時候說過這句話,但他卻永遠沒有機會听到。而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在他最落魄的時候還敢義無反顧的將身子交給他的女人,在這一刻說出了心疼他。
曾經,說愛他的女人,他分不清到底是愛他的錢還是愛他的地位,那樣的愛不值錢。而這個女人面對的只是一窮二白三沒背景的他,沒有說愛,只是心疼,狠狠的心疼。這份情,或許,或許……
過了多愁善感的年紀,雖然心中有些許感慨亦或者是感動,卻也不曾在像當年懵懂無知的少男少女。這一點,無名和艾小雅心里都很清楚。無名沒有矯情,低頭吻住了艾小雅的粉唇,夾雜著眼淚的苦澀,心中被打翻的五味瓶一並傳入兩人口中。
然後,這酷似兩只受傷的小羊羔在狹小的衛生間里面抵死的纏綿,拼命向對方索取!纏綿的過程中,不知誰的手不小心踫到了熱水器的噴頭。雨水混合著汗水一遍又一遍沖刷著兩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
同一時間,在富水花園外的道路上,那輛黑色的寶馬X6依舊靜靜的橫在那兒整整一個晚上,貼過太陽膜的車窗從外面看不到車廂內的任何狀況。
「二爺,那王八羔子都進去整整十二個小時了,咋連根毛都沒瞅見啊?」陳胖子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過身對著正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馬老二問道。
從今兒凌晨四點開始,他們就一直在這兒候著。小區進進出出的人到是不少,不過愣是沒看到無名的身影,陳胖子不禁在心里打鼓是不是自己和馬老二離開後,那小子里開溜了!可他不敢明著說,這不是典型的當著馬老二的面扇阿龍的耳光麼。不過,對于阿龍這個半路出家的人,陳胖子確實沒有什麼好感,若不是他武力值有點變態的話,早就讓陳胖子給收拾了!
畢竟嘛,以前馬老二身邊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什麼事情自己都還能說得上話,現在突然間多了這麼一號人。並且自從他出現後,二爺在做決定的時候明顯傾向于他的意見,這讓陳胖子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這頭號走狗的名號他目前可還不想讓給阿龍。
「阿龍,說說你的看法。」靠在背椅上的馬老二連眼楮都沒有睜開,輕聲的說道。
「男人和女人之間無非就是那麼點事,估計沒錯的話就快要出來了!」阿龍瞥了一眼陳胖子,嗡聲嗡氣的說道。
「草,老子沒說你什麼啊,用那麼陰冷的目光看老子。」被阿龍那麼一瞪,陳胖子下意識的向車門邊挪了一步,心里狠狠的罵道。
馬老二听到阿龍的話後,臉上露出了贊許的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作派緩緩的道︰「胖子,有時間多跟阿龍學學,看你那豬腦子,那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哎…靜靜的候著獵物上套吧!」
「哦,知道了二爺。」陳胖子低著腦袋小聲的回道,嘴巴上雖然那麼說,心里卻將阿龍家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同時,也開始盤算該怎麼樣給阿龍一個下馬威,好讓他清楚到底誰才是二爺身邊的頭號走狗。
富水花園對面大廈的樓頂,一個黑衣男人正頂著天空中似火的驕陽,一動不動的趴在拐角的水泥護欄下,汗水順著額頭如水柱般滑落在他剛毅的臉頰上。只見男子伸出舌頭舌忝了一滴後,繼續從狙擊鏡里面注視著B座電梯口,空氣耳脈里面一片死寂。沒錯,這名黑衣男子就是殺手組織中神一般存在的「惡狼」。
八年的殺手生涯中,執行過大大小小的狙殺任務521次,無一失手,最擅長城市遠距離狙殺任務。此刻,正和他的搭檔--SVD狙擊槍一並潛伏在大廈樓頂,靜靜的等待耳脈中的命令。
「二爺,您看,是那小子出來了!」陳胖子看著電梯口那熟悉的身影,興奮得差點蹦了起來。
馬老二在听到這話後,騰的一下從座椅上直起身體,目不轉楮的盯著正慢吞吞的走出大廈的無名,眼神中露出一絲按捺不住的殺戮氣息。與方才那個半死不活的家伙簡直判若兩人。
「惡狼,獵物已出現,下面看你的了。」馬老二果斷的下達了狙殺命令。
剛剛走出大廈的無名,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正一邊活動著腰桿一邊感嘆這房事真還得有個度,要不然遲早有一個會被榨成一具干尸的。
十八樓上的艾小雅正趴在陽台前看著下面的無名,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平時有恐高癥的她今天站在十八樓往下看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原因?本來,她是不想無名離開的,都說在戀愛里面的女人智商很低,這話一點都沒錯。她現在最想的就是天天和無名膩歪在一起,但是她也不傻,明白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就這樣平平淡淡過完一生的,他未來的路注定會血雨腥風,而作為他的女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牽拌了他前進的步伐。
就在無名走出電梯的瞬間,惡狼的狙擊鏡里面就出現了他的身影,頓時讓他覺得心頭猛然一顫,怎麼會是這個男人?同時,耳脈里面也傳出來了馬老二所下達的狙殺命令。
(額,庸人關于基情新建了一個調查,各位動動手指投個票,好讓俺了解一下咯!!另,書評區有點死寂咯,有事無事的都上去屁嗝幾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