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無名僥幸逃過一死的消息傳到馬老二的耳朵里的時候,當即把這位絕種戶氣得七竅生煙、五體投地、四肢不全、五馬分尸,以至于平日里看上去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他爆發出了一拳揍碎寶馬X6車窗玻璃的強悍力量,然後便帶著陳胖子殺到箭道街毛家飯莊去喝悶酒。
這一夜,在中天御溪谷別墅里面的馬老二睡得很沉,借酒消愁的他獨自喝光了一瓶窖藏15年的茅台。夜里又帶著幾個學生妹回家發泄獸欲,玩出了十八般花樣招式,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他哪里還能經受得住這般折騰,以至于後面幾個女人被陳胖子帶出去梅開二度的時候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凌晨時分,睡夢中的馬老二被一股子刺鼻的怪味給燻醒了,當他悠悠睜開睡眼惺忪的眼楮的時候,猛的發現正前方有兩個巨大的黑影在搖擺。在黑影的頂端還有微弱的燭光在同漆黑的房間不屈的抗爭,而在黑影的下方,似乎還有水滴在往下掉,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在安靜空蕩的房間中顯得各位滲人。
見狀,馬老二身子一歪,本來還有些睡意朦朧的馬他頓時醒了,一把打開床頭櫃的大燈,漆黑的房間隨機被照耀得通亮。
「天吶!」
在房間被照亮的瞬間,馬老二頓時在心底發出嘶聲力竭的吼聲。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兩個黑影竟然是老爹馬頂天雇人從西藏買回來的天價藏獒。那發現滴滴答答聲響的水滴竟是順著藏獒脖子滑落下來的鮮血,已經在木制地板上散布出很大一塊烏黑暗紅的血漬,更恐怖的是藏獒的脖子下面的腦袋竟然不見了,空洞的一片。
這一瞬,馬老二只覺得一股刺骨的冰冷流遍全身,不由住在的兩個牙齒開始打顫,整個身子也開始發抖,茅台酒遺留在身體里面的酒精全部轉換成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住的滑落。雖然馬老大好歹也是算得上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但在這一刻他卻不在那麼沉得住氣,慌忙從床上爬下來。
「噗通!」
許是由于驚恐過度的原因,馬老二竟然一骨碌從床上摔了一個狗吃屎,整個人剛好撲在散布在地上的那一灘藏獒血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騰的一下全部鑽進他鼻子里面,肚子里跟著開始翻江倒海起來,連忙用手捂著嘴巴站起來,藏獒腥臭的血液順著身上往下滑落。
當馬老二站起定後,當即一個縱身跳到窗子邊,正當他準備拉開窗簾的時候,猛的發現在被吊著的藏獒上端,赫然倒掛著兩顆碩大的大頭顱,黃黑色的鬃毛已經被鮮血染紅,兩雙四目通紅的眼楮圓鼓鼓的盯著他,死不瞑目,這正是消失的藏獒腦袋。更恐怖的是在兩只藏獒腦袋的頂端,各自還立著一支白色蠟燭,黑暗中昏暗的燈光正是蠟燭發出的,而那股刺鼻的怪味正是蠟燭燒到藏獒毛皮後發出來的。
馬頂天視若珍寶,市價一百多萬的純種藏獒不僅被人給剁了腦袋,而且還削下腦袋頂在上點了天燈,這讓一輩子被受過如此欺辱的馬老二頓時狂怒起來。不過,這種憤怒沒能持續多久就被深深的恐懼所替代。
總所周知,藏獒是一種十分凶猛的動物,它犬中之王的美譽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一只優秀的成年藏獒能夠獨自戰勝三只野狼,而如果是兩只的話,足矣讓一只成年的公金錢豹不戰而降,落荒而逃。面對這擁有老虎一樣強壯的身軀,獅子一樣的凶悍個性,豹子一樣迅捷的速度,萼魚一樣堅硬的表皮的畜生,別說是人了,恐怕是非洲雄獅都不是它的對手。如此凶猛的畜生竟然在深夜里被人悄無聲息的就干掉了,這要是想要自己的命的話,豈不是易如反掌。
一想到這兒,馬老二都顧不上打開窗簾,慌忙三步並兩步的沖到牆角的保險箱下面。蹲在地上用顫抖的雙手將密碼鎖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把烏黑錚亮的手槍攥在手里,嘩啦一聲推彈上膛,用雙手緊握著走到床頭櫃邊拿起電話。
電話是打給阿龍的,對于這個老爹從東南亞給他找回來的退役雇佣兵,馬老二對他的身手深信不疑,現在恐怕也只有阿龍能對付這個恐怖的幕後黑手。不過,他這個電話似乎打得有點不是時候,阿龍的電話已經關機,他這才想去阿龍此刻已經跟著老爹在趕往東南亞的飛機上。
一想到阿龍不在。馬老二的心里頓時涼了半截。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在腦袋里使勁回憶了一下,繼續顫動著雙手撥通了陳胖子的電話。無奈,一分鐘過後都沒有人接,听筒里面傳出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听,請您稍後在撥。也難怪,現在才四點鐘,陳胖子正帶著那幾個陪馬老二玩了十八般招式的學生妹繼續在某酒店的套房里面大玩**。
馬老二強忍著使自己平靜下來,繼續按下重播鍵。
等了五分鐘,電話總算是接通了,這一刻馬老二仿佛是看見了救命的曙光,對著話筒顫抖的吼道︰「陳胖子,趕快給老子叫上國會的兄弟們帶著家伙來中天御溪谷護駕,人越多越好!」
掛掉電話後,馬老二總算是稍稍平靜下來,拉開窗簾才發現,房間外的防盜窗已經讓人給撬開了一個大口子。他咽了一口唾沫,退到牆角這個他覺得相對安全一點的角落,蜷縮在地上,雙手緊握著手槍指著外面。
…………
與此同時,省干道上一輛大紅色改裝馬自達正開始了馬力全速向前行駛,駕駛室上握著方向盤的王興臉上交織這激動興奮與惶恐不安。副駕駛室上的無名一臉平靜,身上已經換下了王興給他置辦的那一套裝備,依舊是逃不出劣質和廉價的襯衫。
這輛經過改裝的馬自達一路上風馳電擎,紅綠無阻,四尾排氣管更是飛揚跋扈,于提倡低碳理念的社會潮流格格不入。終于,經過半個小時堪比F1賽車的行駛過後,馬自達靜靜的停在位于距離貴陽市33千米的紅楓湖畔。
「老大,你把馬老二給……」王興抑制不住內心的躁動,一臉焦急的望著無名,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後,靜靜的等待後者的回答。
「呵,你覺得呢?」無名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道,然後打開車門從後座上那出一個裝滿工具的塑料袋後,向紅楓湖邊上走去。
這邊的王興見無名下車後,跟著從駕駛室上跳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到車後面,將後備箱打開,從里面那把他親自買的消防斧。借助微弱的光亮,依稀能看見寒光閃閃的刀鋒上多出幾抹觸目驚心的殷紅。
「興仔,知道什麼叫殺狗欺主嗎?」無名站在湖邊,望著水波粼粼的湖面,將手中的塑料袋扔到里面後,周圍當時就浮現出一圈暗紅色,但在湖水的沖刷下,很快便恢復了最初的模樣。
「不知道,我只听說過殺雞給猴看。」站在無名身邊的王興老實的回道,跟著用力將消防斧向湖中心扔去,發出噗通一聲,水花飛濺。
「回去多讀點書,有好處。」無名望著遠方,淡淡的說道。年紀輕輕的他,臉上多出了幾分滄桑,與老爺子的古井不波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關于剛才在中天御溪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王興並不知道。當兩人潛入別墅後,無名並沒有讓王興參加行動,而是讓他在下面等著自己,然後一個人扛著消防斧就溜了進去。喬裝打扮過後的他,在這一路上甚至都沒有刻意的規避攝像頭。
當無名悄悄的模到馬老二的家後,兩個大畜生正趴在地上打瞌睡,不待這兩只大家伙反應過來,他一板斧便解決了一只。另外一只正準備反應的時候,被無名一腳便把下顎給踢錯位了,以至于連丁點聲響都沒能發出來,然後又是一板斧撂到。這個時候可讓無名小小的得瑟了一把,這兩個笨拙的家伙似乎並沒有傳聞中的那般生猛。
其實,也不能怪這兩只藏獒不夠生猛,要怪就怪他們遇到看無名這個怪胎。當年在貢嘎山的時候,二十多頭群狼攻擊他都讓這小子玩得團團轉,更是將狼群全部給戲耍得沒有丁點力氣,只能趴在地上讓他蹂躪。而無名的那一手拆骨術更是如入無人之境界,那頭六百斤的野豬王就是被他先拆分了骨頭然後挑翻的,所以那頭準備差不多已經反應過來的藏獒才會被無名輕輕的一腳就把下顎骨給拆下來。
而關于用藏獒腦袋插在上點天燈的這個想法,只是他突然想起來的,當初紅軍長征時期,就有不少的革命先烈被土匪軍閥殺害後還割掉腦袋掛在城門上點天燈的。對付馬老二這種人,無名的字典里面沒有心慈手軟的字樣。而他做這所以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給馬老二一個下馬威,要讓他知道,山外有山。敢派人狙殺自己,馬老二這條命遲早是要交代出來的,但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活著的馬老二對于無名來說,似乎更有利。
對于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無名並沒有打算告訴王興,這個上門的小弟,無名還打算繼續磨礪他一下,也好在未來的時間里獨擋一面。
(PS1︰額,緊趕慢趕,總算是把今天的碼出來了,時間有點晚,各位見諒啊!)
(PS2︰感謝「庸人鐵桿」的打賞,兄弟太夠意思了,這也是本書誕生的第一個舵主,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