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照之神 第四部 重唱梅邊新度曲3

作者 ︰ 郎笑天下

柳雲飛等曼玉驚呼的聲音漸緲,正欲鑽出那灌木叢。只覺得腳板下奇癢無比。連忙坐在地上,月兌下那白布鞋子。

正待細察,只見腳底雲霧繚繞,兩條莫約三尺來長的迷你小龍從腳板探出頭來。只听見那左腳板上的小龍忽然開口問道,「你可是要進去那羅鈴塔,我們帶你進去。」說罷,也不等柳雲飛回話,便卷起一團雲霧,裹著柳雲飛向那羅鈴塔飛去。

進入那塔門,雲霧驟然散去,只听見耳邊傳來那條小龍的聲音,「如果你想飛,只要心底里想了,我兩兄弟便可帶著你飛去任何地方。」

柳雲飛問道,「去哪兒都可以去嗎?」

那小龍說道,「等你收齊了七色神火,便有能力上天入地遨游三界。現在你的能力不足,大概可以飛個百來里遠近吧。只是你一天只能飛三次,多了我們兄弟可就不理你了。我現在好困,我要睡覺了。」說罷,不再理會柳雲飛,化作腳底龍紋,沉沉睡去。

柳雲飛心底嘀咕著,「早知道只能飛那麼少次數,我難道不可以走路過來嗎?七彩神火卻是什麼東西?想必是有七種色澤的神火,不知道火靈神光的紅色火焰算不算其中一種?有機會我慢慢打听,自然就會明白。現在已經到了這羅鈴塔,自然要好好查找這里有什麼好寶貝,找到了再帶去給曼玉姐姐玩耍。」一邊想著,一邊在第一層塔里開始找尋。

羅鈴塔外觀看去呈八角狀,里面通道卻是環繞著一間圓溜溜的屋子。柳雲飛順著那通道向里行去,轉了一圈,卻又轉到了塔門前。只見這塔內沒有進去那圓屋的門,亦沒有那上第二層的通道。

柳雲飛心底大奇,繼續繞屋而行,只是這次速度卻慢了許多。一面前行,一面觀察那圓屋的外牆,看看有什麼機關消息或者進屋的密門之類的東西。待行到一半,柳雲飛便見到腳底有一個小小圓圓的凸起半球,緊貼著圓屋的牆角。柳雲飛用腳用力踩下去。只听見圓屋內傳來了   齒輪咬合的聲音。不一會,自己身前的道路上就出現一個向下而去的通道。

柳雲飛不禁大悟,原來這圓屋的門不是建築在這圓屋的牆壁上,卻建築在繞屋的道路上,若不是自己細心查找,誰會注意這一顆細若塵埃的小石頭,居然是打開通道的開關。當下,柳雲飛欣喜無比,順著那黑乎乎的通道向下行去。

一路磕磕絆絆地在黑暗中往下行走,走了一小半,那道路又旋而向上。

不一刻,便腳落實地,只見這是一個方圓九丈寬的圓屋,圓屋牆壁上也嵌著幾顆冥珠,讓整個屋子里閃爍著綠瑩瑩的光芒。

靠對面牆壁是一個旋轉而上的樓梯,中間一個圓形約兩丈寬的石台,那石台高度也就是柳雲飛個頭高低。

石台上擺放著兩塊圓溜溜雲石,雲石之間一條透明的圓柱在冥珠的照耀下泛著綠色熒光流影,一路向上延伸沒頂而去。其余竟空無一物。

柳雲飛踮起腳尖,雙手用力爬上那石台。用手輕輕觸模那兩塊圓溜溜的雲石,入手冰寒徹骨。柳雲飛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將手收回。

又繞到圓柱另一側。伸手向那透明圓柱模去,觸手之下,隱隱覺得透明圓柱似乎無限欣喜,仿佛早就熟識柳雲飛一般。

柳雲飛雙手輕輕搭在這圓柱上,內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那圓柱吸引,蠢蠢欲動一般蘇醒過來。

只見柳雲飛兩手忽然釋放出兩道紅色的小火焰,紅色火焰好像精靈一樣圍繞著透明圓柱纏繞,慢慢地透過圓柱鑽了進去。

柳雲飛嚇了一跳,連忙松開雙手,向後退開。站在那雲石上。雙目緊盯著那透明圓柱。紅色的火焰精靈進入圓柱後,圓柱變得更加通透,連之前那綠瑩瑩的流彩也看不到一絲。

不一會兒,只見那圓柱慢慢開始泛紅。柳雲飛只覺得自己腳底也開始熾熱起來,連忙向旁邊跳開來。腳底雲石仿佛被烈火燒熔了一般,竟然紅的透亮。

此時屋內那冥珠的光芒早就被那紅彤彤的圓柱淹沒。只見整個圓屋一片火紅色,屋內變得無比炎熱。如果那塔外現在是冷庫的話,那這圓屋內就成了一個大火爐。

柳雲飛不知道凶吉如何,自己模了模石台,感覺也不燙手。心中還是有些驚懼,連忙爬下了那石台。順著那之前的道路向外模黑潛行而去,只听見身後牆壁的冥珠忽然發出砰的幾聲,冥珠在高溫之下,居然全部炸裂開來。

柳雲飛連爬帶滾沖出了通道,跑到塔門前一看,只見四周一片靜謐。不知道什麼時候,議事殿內的族人全部跑到羅鈴塔前。

此時,塔前密密麻麻全是僳僳族人,人人趴伏在地,口中雖念念有詞,卻詞不聞音。拜倒在最前面赫然就是族長曼陀羅和大巫師瑪塔婭。

柳雲飛驚疑不定,想那曼玉姐姐支開了兩名守衛,一定被族長夫婦及眾長老發現。只是奇怪為何他們不進去抓拿自己,卻跪伏在那羅鈴塔前。

柳雲飛見眾人皆趴伏在地,無人抬頭望見自己,便偷偷地挪出塔門。

正要繞向塔後,鑽進灌木叢里去。從身旁伸出一只小白筍兒般的柔荑來,只听見曼玉小聲在耳邊說道,「雲飛弟弟,快隨我來,莫要被大伙兒發覺了。」說罷,拖著柳雲飛的小手就鑽進密密麻麻伏地的人群里,最後找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里,兩人也學著眾人伏拜在地的模樣趴下來。

曼玉緊貼著柳雲飛,小聲問道,「小雲飛,你進去那里面,可找尋到了什麼寶貝?」

柳雲飛不敢抬頭,低聲應道,「什麼寶貝也沒有,里面就一條光溜溜的透明柱子,我用手模上去,手底里便竄出了兩團紅色火焰,然後鑽進了那柱子里。最後里面好像失火了,我就趕緊跑了出來。你隨守衛去了獨角馬獸的圈養場,是被他們發現,被我們欺瞞了嗎?你回去家里,豈不是要被曼陀羅叔叔和瑪塔婭阿姨責罰。」

曼玉聲音卻透著得意,道,「父母豈會責罰于我。今日里運氣實在大好。我帶著那倆守衛跑去圈養場,不曾想之前確實被人偷了兩匹獨角馬獸崽子。父母詢問我,那小偷是怎生模樣?我說我受了驚嚇,只看見是一蒙面人。我小孩子一個,自然不敢去阻攔,就跑上羅鈴塔來叫救兵了。父母長老們听了,都稱贊我處事沉穩之極,頗有大將之風。」

曼玉又道,「只是後來父母和秦大長老,還有你義父沙利耶長老看不見了你,也曾問起。我說與你一同上來叫救兵,你跑上這羅鈴塔前,累得喘不上氣兒,我讓你在那邊的灌木叢里休息,後來我被那個臭守衛擰著去抓賊,自然不知道你去了哪兒?」

「曼玉姐姐怎麼能說我來了這羅鈴塔,萬一被你父母和眾長老知道我失火燒了這寶塔,還不會剝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柳雲飛心底里有幾分忐忑不安,怕那眾人責怪自己。

曼玉噗哧一聲笑出來,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小嘴,低聲笑道,「雲飛哥哥太小心,如果那些長老們搜尋偷兒到了此處,看見雲飛哥哥從塔里跑出來,豈不是讓雲飛哥哥有嘴說不清楚。曼玉姐姐與他們說你與我一同來找尋人,你又未曾看見我和那臭守衛去了下面圈養場。你休息一陣,起來後自己進去羅鈴塔內找我,想必眾人都無話可說。再說,曼玉姐姐怎麼舍得害小雲飛。」

柳雲飛听曼玉解釋,心知自己是錯怪了曼玉,忙牽著曼玉的小手說道,「曼玉姐姐,雲飛錯怪了姐姐,你千萬不要生氣。」

曼玉听了柳雲飛甚是著急,生怕了自己氣惱,心中不禁涌起幾分甜蜜,只覺得這小雲飛十分對自己脾性,雖不是親弟弟,但有這樣一個弟弟來呵護,也是非常不錯。

曼玉將頭湊到那柳雲飛的耳邊,細聲說道,「若非小雲飛已經文定,等你長大了,我就嫁給你,做小雲飛的妻子。」曼玉今年八歲,對男女之事多少有個模糊概念,比起柳雲飛是成熟的多。

柳雲飛卻是模不著頭腦,見曼玉並無不喜,心中寬慰,「姐姐也是不錯,做妻子有什麼好玩的?」

曼玉面露嬌羞,低頭琢磨一會,面露狡黠之色道,「應該是妻子比姐姐還要親熱幾分。雲飛哥哥不見我姐姐天天都不來陪我。而我母親卻日日陪著我父親。想來妻子自然比姐姐還要親密幾分。」

「等我長大了,我就娶曼玉姐姐做我的妻子吧。」柳雲飛覺得無甚所謂,想那曼玉姐姐這麼漂亮,又有那麼多好玩的事物告訴自己,天天在一起玩耍,自然是再好也不過了。又問道,「曼玉姐姐還有一個姐姐嗎?我卻為何不曾見過?」

曼玉低聲道,「听族人說,我本有個孿生姐姐,名叫曼珠。只是出生那時,便被一個神仙帶了去。這麼多年從來就未曾回來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姐姐。」思念中忽然心中有些不忿,「小雲飛,為什麼那神仙把我姐姐帶去,卻不帶曼玉姐姐去,是不是那神仙嫌棄曼玉姐姐比較笨,學不來神仙之術?」

柳雲飛笑道,「誰若說我曼玉姐姐是個笨人,那這世間的人豈不是全都笨死了。其他人不說,就是小雲飛也沒有曼玉一半的聰慧機靈。」

曼玉听了,心中甚是甜蜜,忽道,「雲飛弟弟為何說這羅鈴塔失火?」

柳雲飛抬頭指向那羅鈴塔,道,「你看那豈不是失火了!」話音剛落,人卻全然呆住,只見那羅鈴塔塔身變得紅彤彤的,仿佛被火浸泡在那面前一般。

「怎麼這麼大火,居然把羅鈴塔都燒熔了?」柳雲飛心道,這下可慘了,不知道那些大人會怎麼責罰自己。

曼玉心中奇怪,「這哪里是失火。羅鈴塔原本就供奉著火靈神光。看模樣,和母親平日里形容火靈神光回歸羅鈴塔的情形相同。太好了,以後我修煉火靈神術,母親再也不會想法子拒絕我了。」

停下來顰眉一想,心里恍然大悟,「原來是小雲飛送回了火靈神光,我本來是帶小雲飛來這里玩耍,順便偷些寶貝回去,卻不想做成了這等美事。」此時心中更是得意洋洋,只覺得和小雲飛在一起,即便是鬧得雞飛狗跳,事後也是福澤綿綿,盡都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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