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為我狂 第十四章 買馬

作者 ︰ 一米八九

陽光揮灑大地,暖意盎然,雖然將近一宿未睡,但封怡的心情格外輕松,野人的表現給與她極大的安全感,回家的心情更加的迫切。

「你在做什麼呢?」封怡向躲入草叢中的野人喊道。

「唔唔!」野人仿佛明白封怡的意思,不大功夫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指了指自己的。

「咦,你的怎麼了?」這幾天來,封怡時不時的就發現,野人每天幾乎都要往樹林中,草叢中跑上那麼一兩次,由于兩人溝通還存在著障礙,封怡始終也沒弄明白原因。

看見封怡一臉的茫然,野人驀地扭扭,身子一躬,身體形成九十度,在那搖擺。

封怡看了半天,也沒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個勁的搖頭表示不懂,野人急了,四肢著地,一只腿揣在一棵大樹上,同時伸出舌頭,哈哈喘氣,擺出一個新的造型。

這個動作,封怡相當明白,這種動物自己家中可有不少,全是自己精心飼養的,哪條看見自己不汪汪汪過來舌忝自己的手心。微微一笑,來到野人身邊,聞到他身上有點臭臭的味道,折了一根樹枝,將野人衣服的後襟撩起,忍不住「撲哧」一笑,但見野人,將好好的一條褲子後面扯開一條縫隙,上面還掛著些黃物,心中雪亮,果然如此,野人長期生活在深山峻嶺之中,長期赤身露體,現在有了遮體的衣衫,到了每日正常排泄的時候成了他的一大難題,只好將褲子扯開一條大縫,用來方便糞便的出戶,由于野人壓根就沒同人類交往過,出恭的方式無不選擇各種動物的方式,因此不免有些糞便掛在衣衫上,難怪這幾天感覺野人身上的臭味越來越大,幸好現在不是三伏天,若是三伏天,野人的身上不知道該是怎樣的氣味!

野人對封怡看他的*極為不滿,百獸之中,如果一個動物,讓另一個動物察看或嗅舌忝自己的*,那表示這個動物對另一種的臣服,封怡的這般舉動恰好觸動了他的逆鱗,山林之間,百獸之中,只有自己察看其它動物*的權利,怎可允許自己的*讓別人觀看。

「嘶——!」野人向封怡猛一呲牙,駭得封怡忙不迭地扔掉樹枝,躲在一邊,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野人野性未除,這要是惹惱于他,保不準做出什麼事來。

待見封怡溫順地躲在一邊,野人換了副面容,也就是眼前這個雌性動物,若換成其它動物,野人早就用嘴將她的咽喉 嚓掉。

待見野人溫順下來,封怡湊了過去,明知道野人听不明白,還是小心翼翼帶著笑容道︰「前方就是楓楊鎮了,楓楊鎮的西城口就是賣馬的集市,我們到那里買兩匹快馬,就能早點回家了。」

走了半日,前方的地平線上終于出現一座城鎮,楓楊鎮終于趕到了,城牆不是很高,落在野人的眼里,宛若龐然大物,忍不住停下腳步,駐足瞭望。但見城門口人群熙熙攘攘,穿插在足有千匹的群馬中間,那城門對他老說是那麼高大,心中對自己這個種族大感詫異,沒想到人類竟然能做出如此恢宏的工程。

二人加快行走,步入馬群人流之中,野人東瞧瞧,西望望,但見不少雄性動物,在那高聲吆喝,那些馬匹,三五十匹一堆,被一些雄性動物圈在一起,有不少雄性動物牽著馬頭,高聲喊叫,有不少雄性動物騎在馬上在一個空場上來回奔跑,而絕大多數雄性動物,湊在一起,一手把著一個袋子,一手抓著大塊的牛腿肉或是羊排,他嗅得出來,那袋子里裝的就是前幾日封怡在飯館里喝的那種液體。而不少體形彪悍的猛犬,則擠在一起,眼巴巴地看著那些雄性動物手中的骨頭,只要拋出一塊骨頭來,立刻蜂擁而上。

野人曾經在飯館門前,享受過骨頭的美味,看到群狗正盯著那肉骨頭,只感到雙腿邁不動路,也跟著眼巴巴地在群狗的後面盯著肉骨頭。

「嗖——!」一塊肉骨頭扔了過來,群狗汪汪一頓亂叫,向那肉骨頭沖去,但在快怎麼能夠快過野人,身體一沖,貼在身邊的兩頭猛犬,飛了出去,當真是一馬當先,一把將那骨頭抓住,放在嘴邊狂啃。骨頭汁水淋灕,滑滑膩膩,當真是美味,沒等這塊骨頭啃完,又一塊骨頭飛了過來,野人又是一馬當先的沖了過去,扔下口中的骨頭,將那塊骨頭搶了過來。

周圍的百姓發現了這個有趣的場面,野人在他們眼里就像一個小乞丐,不過他們以前見過的討飯乞丐,都是讓狗攆的直跑,很少見到乞丐與狗搶奪骨頭的,只見那些馬客扔出來一塊骨頭,野人就搶過來一塊骨頭,剛開始那些群狗還與野人爭搶,爭搶了幾次不但沒搶到骨頭,有的還讓野人給撞的一瘸一拐,群狗精明起來,將目標對準野人拋下的骨頭,雖然沒有那些馬客扔的骨頭肉肥汁厚,但也有著不錯的口感。

百姓們,哈哈大笑,有的當場就以野人做了範例,教育起身邊的子女來,「看見沒,只要你不努力,眼前的小乞丐就是你的榜樣,最後只能落得個與狗搶骨頭吃。」「小子,現在你身邊,有爹有媽的多幸福,你應該好好珍惜,知道嗎,你看那小乞丐,多可憐,沒爹沒媽,只能與狗搶骨頭吃。」

封怡在一旁見野人糗相百出,周圍的百姓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渾身上下頗感不自在,忙向不遠處的一匹馬走去,那馬高高大大,鞍齊全,還算是匹駿馬,當下扔了十兩銀子,買下馬匹。正要再尋一匹馬時,人群忽地向馬場中間的空地涌去。

馬場中間空地人群越來越多,封怡好奇地湊了過去,但見一個馬客用死死抓住一個繩套,勉強將這匹馬系在一個木樁上。繩套另一頭,一匹骨瘦如柴的黑馬,上下跳躍,不停掙扎,那馬渾身上下,滿是凌亂不堪長短不一的體毛,此馬本就骨瘦如柴,再加上如此破敗的體毛,只增添此馬的丑陋,哪里談的上神駿。

「哈哈,老胡,你哪里弄來的這匹丑馬,性子如此得暴躁。」

「老胡,你快將馬牽開,別讓它踢傷了我的馬。」

「老胡,老賀的馬可都是好馬,若是給踢傷了,你可包賠不起!」

老胡一臉苦相,「這是我家那女圭女圭,從深山里套的一匹野種,哪知道性子這麼烈!連我家的馬廄都給踢斷了。」

「老胡,你這馬多長時間沒喂了,怎麼這麼瘦。」

「哪天都喂,可它不但不吃,還不肯與別的馬同廄,剛逮住的時候還挺壯實,現在眼瞅著一天天消瘦下來,我生怕它餓死了,尋思在馬場找個買主,出手算了。」

「嘿嘿,這樣一匹馬,你想找個什麼養的買主啊?」

「呵呵,叫何伯過來瞧瞧,這匹馬性子這麼烈,沒準是匹好馬也說不定。」

「何伯——!何伯——!」人群中有人嚷了起來。

喊了半天,一個身材不高,長相猥瑣,滿臉胡須的老者,被眾人推了過來,與其是推,還不如說成是抬的好。

「你們……干……什……什麼?我的……酒……酒還……沒……沒喝好……呢」何伯滿臉酒氣,對眾人的行為極為不滿。

「何伯,你來看看這馬,到底是不是一匹好馬。」

楓楊城的馬客听說何伯要相馬,呼啦一下全擁過來,何伯相馬的水平,不要說是楓楊城,就是在青河一帶都有很大的名聲。不管什麼樣的馬匹,只要到了何伯跟前,用眼一看,就能清楚這匹馬是好是賴。

何伯被抬到馬前,身子左右搖晃,勉勉強強睜開眯縫的醉眼,向那瘦馬看去,但覺他身體一顫,頃刻間酒醒了大半,用手指著那馬,顫顫巍巍地道︰「這是……誰……誰牽來的馬。」

「何伯,這馬到底如何?」眾人心急何伯的答案。

何伯仿佛看到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抖如篩糠,好半天才平復下來,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眾人心中貓抓般的難受,「何伯,你快評價評價啊!」

好半晌,何伯終于吐了口氣,道︰「好馬,確實是匹好馬,多少年了沒見過這樣的馬了。」

老胡一听,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嚷道︰「大伙听見沒,何伯說了這是匹好馬,有給價的沒有。」

「五百兩。」「七百兩。」「別廢話,我出一千兩。」何伯一吐口,人群中當時就有人喊出價來。

「我出兩千兩。」財大氣粗的城南李員外人群中伸出兩個手指。

眼看著價格越來越高,老胡心花怒放,心中暗付,‘這臭小子,不知哪捕來的這匹馬,以後若是抓上這麼十匹八匹,楓楊鎮的首富非我胡家莫屬了。’「你們都不用給價了,這匹馬不是你,你,你們任何一人能配擁有的,老胡,我勸你還是放了吧!」何伯用手指了一圈,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轉身走了,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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