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同位沒來上學,也難怪,小女孩兒,第一次經歷昨天那種事,肯定受得緩一緩。
「鴻哥,咱們賺大了。昨天在酒吧,發現了一包粉,一斤多。」祥子笑著說。
「這邊白粉什麼價格?」我問道。
「250塊錢一克,能賣25萬呢。」祥子笑著說。
「哈哈,來錢這麼快?抓緊出手,再去打听打听,看看哪里能想辦法,再搞一批。」我說。
「放心吧鴻哥,我一直查著呢。」祥子說。
「找個毒品,哪兒有這麼麻煩?我前一陣在街上,還還看有人貼小廣告,賣槍支麻藥白粉。」
「鴻哥,嘿嘿,那玩意才不可信。要麼是咱們當年整李剛那套,要麼是警察在釣魚執法。現在不是抓吸毒的麼?怎麼抓?貼個小廣告,你一打電話,警察就來抓人了,破案率一下子就上去了。獎金啊什什麼的全有了。嘖嘖。」祥子給我科普常識。
「算了算了,這種事,你跟寶山再去查一查,最好要有可靠的貨源,金三角的最好。」
「知道了鴻哥!」祥子說。
「對了鴻哥,什麼時候去見見酒吧老板?咱們得把看場費確定下。」祥子補充道。
「晚上你安排吧。」我說。
「成,老板姓張。鴻哥,嫂子怎麼沒來?」祥子問。
「不知道啊,估計是昨晚上嚇著了吧,小女孩兒嘛。」我沒在意,低頭看閑書。
「……鴻哥,說句不該說的。她身上那傷,你注意了沒?」祥子壓低了聲音。
「恩,我看了,不嚴重,可能是那個張某人拉著她的時候,拉傷的吧。」我繼續低頭看書。
「咳,那個是捆綁傷,而且時間不短了。」祥子看了看周圍說。
「捆綁傷?」我把書合了起來,挺奇怪的。
「你走吧,等明兒她來了,我問她。」我若有所思。
「成,晚上跟老板的會面定在嘉和明珠。」祥子看我心不在焉,自己嘆了口氣,走了。
捆綁傷,時間不短了,在有毒品賣的酒吧,晚上一點多還在那,還說對不起我,難道同位吸毒了?
「祥子,你等等!先回來!」我沖著樓下喊。
「什麼事?鴻哥?」還好,祥子沒走遠,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媽的跟幫里兄弟說好了,誰他媽的敢把毒品賣給學生,老子要了他的腦袋!」我惡狠狠地說。
晚上,嘉和明珠燈火通明,酒店旁停滿了各種中檔轎車,我們的桑塔納停在其中並不出名。
「鴻哥,跟我來!」祥子引著我,大林,寶山三人走了進去。老趙沒來,說他寧願躲在家里看松島楓。
推開門,一個胖子迎面笑著走了過來。
「哎呀,這位想必就是鴻哥吧。哈哈,真年輕啊!英雄出少年!哈哈哈!」胖子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地搖個不停。
「老板,前一陣跟老張打架,砸了你的酒店,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看你看!鴻哥這是哪里話!那個姓張的天天賴在我那不走,還勒索我保護費,鴻哥你把他趕走了,那真是我的救星啊!哈哈哈哈。」
說著拉著我的手,引我坐在了桌子上,寶山三人站在我身後。
老板揮了揮手,讓服務生上菜。
不一會兒,這一桌子的菜就上齊了,糖醋鯉魚,九轉大腸,蔥燒海參,應有盡有。
「哈哈,來來來,鴻哥,這是這兒做的最好的魯菜,嘗嘗鮮,嘗嘗鮮。」老板笑著說。
「嗯,不錯。張老板,咱們把正事說了,再好好喝幾杯。」
「哈哈!鴻哥真是山東人!心直口快!」張老板大笑。
切,我是南非人,這還用告訴你麼?
「其實,就是想跟兄弟商量下咱們將來共同合作的事情。」張老板小心的說。
「張老板就是想問我看場子,要多少幾成收入是吧?」我問道。
「恩,鴻哥的意思呢?」張老板問。
「原來老張要多少?我比他減掉一成。」我笑著說。
「哈哈!好!鴻哥真是心直口快!本來我還想跟鴻哥砍砍價呢!不用啦!哈哈!鴻哥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張老板笑著說。「四成怎麼樣?」
「嘿嘿,成。原來張在你的酒吧賣白粉,現在這攤子生意給我了。你看怎麼樣?」
「哈哈,隨便,隨便,這場子是鴻哥你的,你想干什麼都行!」
「哈哈,好,張老板,今天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哈哈哈。」
當天晚上,二人都喝了很多酒,但我一點都沒感到快樂。這就是應酬喝酒和跟兄弟們喝酒之間的區別。喝應酬酒,哪怕你喝得是五糧液,也沒有一點快感。跟朋友喝酒,就是喝二鍋頭,一樣爽的日爹草娘。
「鴻哥,你覺得這個張老板怎麼樣?我覺著人還不錯。」大林說。
「嘿嘿,只怕不好,這種人,膽小,圓滑,牆頭草兩邊倒,表面上對咱客客氣氣,內心里肯定不跟咱們一條心,得防著點。」祥子說。
「恩,祥子說的對。不過,我就喜歡他的膽小,圓滑,這背後,是懦弱,怕死。這種人,膽小懦弱平庸,肯定不敢反抗咱們,咱們又不是要拉他入會,他越平庸,我越高興。」我笑著說。
「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呢吧?走!燒烤去!」
「鴻哥請客,那敢情好!哈哈」大林開心的流出口水。
「哈哈,我快餓扁了,唉?寶山呢?」祥子問。
「一听說鴻哥請客,嚇跑了……」大林嘿嘿的壞笑。
「唉,寶山逃跑了,那是他沒福氣,草?我錢包又沒帶?大林,你先請了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鴻哥……這……」
一天又過去了,希望明天能看見我親愛的小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