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周後。第七街酒吧。寶山大林混在酒吧里,查看這里的地形。
酒吧是里外兩層。外面是一個酒吧,里面是一個迪廳。DJ放著狂躁的音樂,听起來像何勇的《垃圾場》,男女青年狂躁的搖晃著自己的頭顱。張國壽的30多個小弟,有10個在里屋,20個在外屋。
晚上一點鐘,一輛桑塔納跟一輛大解放停在了酒吧的門口。桑塔納上下來四個人,大解放上下來了30個人,統統蒙著臉,兩個人拿著獵槍,奇遇拿著砍刀。
「都小心點。」老趙一手拿槍,一手拿刀說道。「槍盡量少開,盡量避開要害部門,把人放倒就好。咱們是來搶場子的,不是來殺人的,人殺多了,公安來了麻煩。」
「知道了趙哥!」眾人說。
「跟我來!」老趙一聲令下,三十多個人跟著我涌進了酒吧。一共帶了4把短槍,兩把獵槍。足夠了,太多了,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轟!」一個小弟拿著五連發,沖天開了一槍。
賓客嚇的都趴在了地上。
摟著小姐喝酒的張國壽一看情勢不好,趕忙鑽進吧台底下,30多個受持棍棒砍刀的年輕人也沖了出來。
「你們是誰?混哪里的?」張國壽躲在吧台後面,問道。暗自吃了一驚,眼前的孩子,好年輕。
「嘿嘿,我們混哪里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看上這個場子了。嘿嘿,想把這里頂下來。」我笑著說。
「好大的口氣!一個初中生!我以前沒得罪過他們啊?」張暗暗地想。
「兄弟是誰?我張某人沒有沒有的罪過兄弟你吧?」張問道。
「嘿嘿,沒有的罪過我,如果你把店讓給我,咱們還是好兄弟呢!」我笑著說。
「*媽*!小子你是送死來了!兄弟們上!」張喊道。張氣糊涂了!自己好歹是一個大哥,怎麼能受到這種委屈!
「給老子上!」老趙也喊道。
「怦怦!」兩把獵槍同時響起,放倒了對方兩個小弟,倆小弟躺在地上,捂著腿打滾。兩桿五四也同時開火,這邊又有兩個人倒地。空間狹小,兩邊的人很快纏在一起。
「子彈威力大!穿透力太強!容易傷到自己兄弟,別用槍,給老子用刀!」寶山喊道。
本幫的兄弟紛紛抽出砍刀,跟對方纏斗起來,酒吧內刀光劍影,地上血流如注。
老趙在台灣修煉過內家拳,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一會兒放到了七八人。寶山用的是美軍擒拿術,招式簡單,招招致命,擒拿格斗,每次出手,必折斷人之手腕。祥子使用一把匕首,趁別人不注意,在別人背後偷襲,放倒一人,又悄然躲開。大林拿著砍刀,站在我旁邊,一動不動。我坐在吧台旁,嚼著大大泡泡糖,笑看著這場搏斗。
地上血流如注,牙齒,碎玻璃,**交織在一起。
酒吧人影混雜,棍棒,彈簧鎖,人體糾纏在一塊。
魔鬼特訓的成果顯露了出來。飛鴻幫的兄弟個個面露凶光,出手狠辣,而且相互配合,相互合作,相互照應,而對方的混混,卻是一群烏合之眾,雖然有幾個好勇斗狠的角色,但都是單打獨斗,大部分都是貪生怕死的人,只想著早點逃出去,還有幾個人躺在地上裝死。
二十分鐘不到,張的小弟傷亡殆盡,或者躺在地上申吟,或者躺在地上裝死。張一看情形不好,趕忙抓過一個女孩子,擋在胸前,手里拿出一桿匕首,頂在女孩兒的脖子上。
「給老子住手!不然老子廢了這個女孩兒!」張罵道。
雖然,他也不敢肯定,我們會不會因為這個毫不相干的女孩兒停手,但還是要試一試。畢竟我們雖然有槍,但沒槍槍要他們的命,手下留情。
「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兩邊火拼,你拉這個女孩做擋箭牌!」大林罵道。「有種跟我單挑,單挑贏了,老子放你走!」
「嘿嘿!小犢子給老子滾蛋!都他媽的把武器扔了!」老張說。
唉,怎麼竟是這些老套的情節?我抬頭看了眼,我*?他懷里的女孩兒不是同位麼?她怎麼在這?
「滾蛋!別說這沒用的!所有人把武器放下!」張大聲指揮,武器扎進了同位的脖子,流出一些鮮血。
「把武器放了。」老趙命令道。
一片武器落地的聲音。
「嘿嘿,以為你麼多厲害,原來也是一群的流氓!」張哈哈大笑。得意處,武器又扎進去了幾許。
「唉!作者怎麼寫的劇情,老是讓我英雄救美!」我嘆了口氣。
「嘿嘿,老張啊,你也是道上混過的,你覺得我會因為一個女孩兒,任由你擺布麼?」我嘿嘿的笑著說。
「殺,快點殺!老子就喜歡看這種好戲!哈哈,殺吧,殺完了,老子就殺你。快點。」我抽了口煙,嘿嘿的笑著說。
老張沒想到我這麼絕情,殺了自己要死了,不殺,也要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快殺!怎麼不殺?」我*問道。
「好!我……哎呀!」
一張撲克牌插進了老張的手上。老張疼得松開了匕首,同位趁機逃了出來。
刷刷刷刷刷,六張撲克牌想著老張飛了過去,硬生生的釘進老張的臉上。
老張疼得捂著臉滿地打滾。
「唉,老張,我本不想殺你。帶著一群人來頂你的店,我很過意不去。本來想給你留條生路,咳,可惜呀,你劫持誰不好,劫持了我最喜歡的女人!老子還能留著你麼?嘿嘿。」
說著,我拿出一張紅桃K,放在了老趙的胸口。
「唉!給他個痛快的吧!」我嘆了口氣。
老趙走上前去,用刀拉開了老張的脖子,不一會兒,他直挺挺地,不動了。
我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小弟,嘆了口氣,說道;「今天我們是為了場子來的,打傷了大家,不好意思。大家如果想跟著我,明天去勵志游戲廳,找老趙。覺得我不是好東西,不想跟我的,沒關系,老趙,回頭給地上的兄弟一人發400塊錢,給大家的賠償。有哪位兄弟覺著,我殺了你們老大,你們不服氣,要給他報仇的,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我走到一個裝死的小弟面前,踢了一腳。
「他娘的別裝死了,趕緊起來,拉著你的兄弟們走,醫院去晚了可就沒救了!還有,給老子把話傳出去,我王飛鴻,砸了老張的場子,以後這片兒,歸我罩。」
「謝謝……謝謝鴻哥……」幾十個小弟相互攙扶,走出了酒吧。
「寶山,咱們兄弟人沒事吧?」我問道,眼楮卻一直盯著躲在角落哭泣的同位。
「輕傷兩個,沒大礙。」寶山說。
「那就好……」我的眼神還沒離開她。
「大林,還有,你他媽的怎麼說你跟這個老張單挑,輸了你就放他走?就你那兩下子,你成麼?」我問,目光還沒離開同位。
「嘿嘿,單挑輸了,我就死了,自然放他走了。到時候,我的兄弟們提不提我報仇,殺不殺他,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最主要的,嘿嘿,還趁機把嫂子救了出來。哈哈哈。」大林笑著說。
「嫂子?啥玩意……*大爺的……」我破口大罵。
「好啦好啦,兄弟們都懂!鴻哥快去吧。這個時候,女孩兒最需要安慰。」王王祥說。
「你們啊……」我嘆道。
我不好意思地走到同位身邊。
「同位,你沒事吧?」我戰戰兢兢的問。「剛剛那些話是激他的,你別往心里去啊……不然他真把你帶走了額,那就麻煩了。」
同位還是埋著頭在那里哭。
「同位啊,別哭了,要不,我講個笑話?有個北極熊啊,走啊走……」
她還在哭,不過,靠在了我的肩上。
「這個笑話,你講了二十遍了。」她嬌嗔的說。
第一次,一個女孩兒,靠在你的肩上,你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她頭發的香味,身體的溫柔,十五年來,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
我把她靠在自己的肩頭,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里拼命搜刮著愛情電影里的台詞,不論是美國愛情片,還是瓊瑤大媽的小說,里面的台詞都不足以表達現在的心情。
「沒事了,同位。沒事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有人欺負你。」我柔聲說。
「謝謝你,我知道你對我好,你是個好人,我……我配不上你。」同位看了看我,眼圈紅了,不再靠在我的肩上。
「哈?這?我……」我不知道該說啥好。「對了,你怎麼會在這?」
「心情不好。」
同位今天倒是跟平常不太一樣,沒穿著那件遮蓋住全身的校服,穿了件長裙,上面穿了件休閑T恤。手腕腳腕上隱隱有些傷痕,腳上還穿著一雙涼鞋,沒穿襪子。
「同位,你的傷?是老張那個混蛋弄的嗎?」我問。
「不是,你別管了……你是個好人,你會找到好女孩兒的。我不配你……」說著看了看表,「我要回家了,我要回家了……」
說著起開身,急急忙忙地走了。
「找倆小弟遠遠地跟著她,別出什麼事。」我嘆了口氣。
哎,今兒她是怎麼了?當著女孩子面殺人,我真是畜生。
「老大,還沒請教嫂子的名字呢?」大林問。
「夏雨含。」我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