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多日的調查,雙方都已經在明福酒樓預定了廂房,已經確定了雙方是我們要找的人。」
蒼勁有力的寫下‘誅滅’簡單的兩字,卻是斬殺數十條人命。
久久他才淡淡的吐出冷漠的嗓音「照計劃行事」
「是,屬下會將這一切都辦妥」接過信,謹守本分的退下。
書房內一陣靜謐,只有偶然翻書響起的細微聲音。
忽然,窗影晃動,一抹身影悄然無聲的出現「他已經有所行動了」
陰歷狠絕閃過黑眸「通知他,即刻行動不得有誤,失敗了讓他提頭來見」
遲疑的回答「是」
「怎麼?你對我的決定有誤?」冷酷的氣息瞬間散發而出,整個書房充滿了冰冷的氣息。
「不敢」他知道,他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他害的。
「滾出去」冷漠的拂袖,冷酷的黑眸凝視他眸中一閃而過的憂傷,眸子更冷情。
嘆了口氣,他徐徐退下。臨走前,他遲疑了下還是開口說了「主子,听風回報找不到」
再次一陣沉默,他冷笑「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書房內再次剩下一人,忽然,他憤怒咆哮「宵峰,你給我滾進來」
「主子有何吩咐?」宵峰慌慌張張的垂頭,一撇上那張閻羅暴怒的殘佞臉龐,嚇得渾身一個嗦,天,誰熱他生氣了?
「是誰允許擅自踫我的書籍和畫的」砰,憤怒的一掌,足以毀滅一塊岩石。
宵峰嚇得差點泄掉,他不是已經警告她了嗎?只需要把書籍上面的灰塵打掃一下就好,為什麼現在書籍全部不見了?難怪少主會大怒,不,應該說少主怒的不是書籍不翼而飛,而是那副畫啊「少、少主,屬下現在就讓打掃房間的婢女進行拷問,絕對會找出那副畫的」
「找不回畫,我要你五馬分尸」狂吼一聲,他憤怒離去。
「是是是」
◇◆◇
御劍山莊,數十年前縱橫江湖的門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亦邪亦正。
御劍山莊的人行事作風全由莊主痕無名所決定,但江湖人只知道御劍山莊以劍為首,所使出的劍法也都是江湖失傳的御劍之術。
御劍之術,在五十年前,一位自稱是劍聖的武學奇才所創造,此劍法出神入化,必須要練成獨特的內功心法才能使出劍法的最高境界。
但痕無名為人冷清冷血,喜怒無常,前一刻,他可以淡笑之間與你成為好友,下一刻,他變化成殘佞惡魔,殘殺成性,最喜歡將人劈開兩邊,偏偏他卻偏離心髒一分,讓人在生死邊緣,享受恐懼絕望與痛苦。
這就是為什麼江湖人不敢與御劍山莊為敵的原因之一,其一,不是對手,其二,莊主太殘佞冷血。
因此,凡是進入御劍山莊的人,都必須遵守莊內規矩。
東閣書房,是禁地之中的禁地,不是因為里面有什麼絕世的武功秘訣,而是一副美人圖
東閣的‘汐苑’,也是禁地之一,而且是絕對的禁地,除了莊主之外,任何人都不得踏進一步,凡是進入者,都必死無疑
汐苑。
一間簡陋而樸實的茅屋,旁邊種著一棵梅樹,結滿了甜而多汁的楊梅,茅屋院內,幾棵梅花沐浴在陽光下
風氣,凋零的樹葉混合著白里透紅的花瓣在空中飛舞纏繞在一抹蕭索的身影旁邊。
「我現在,連你唯一的畫像,都保護不了」呢喃的嗓音融化淡淡的憂郁與哀傷,溢滿憂郁的黑眸是空洞與絕望「我答應過你,要與你長相廝守,白頭到老,生兒育女」如今,什麼都沒了,回不到從前,他的世界再次恢復黑暗。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既然上蒼讓他擁有了,為何還要剝奪屬于他的幸福?可笑,哈哈,真是太可笑了既然天命難違,他便逆天而行
◇◆◇
「什麼嘛?我心情好才會幫忙把書籍拿出來曬曬霉氣,說得好像我是小偷,還是間諜一樣的盤問,拜托,也不想想,如果我真要偷東西,還光明正大的留在這里讓你們捉哦?真他媽媽的讓人服氣啊這就是好心被雷親,哼」唧唧歪歪的獨自抱怨了一大堆,汐甄兒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禁地
抬頭咦?汐苑?
無由來的,汐苑兩字震撼了一直平靜的心湖,一種直覺帶領著她,忘記了本就該謹守本分不得擅自闖進禁地不過誰管他,反正她現在一肚子火,而且還有一個疑問在心底,說不定,這汐苑就有她想要找到的答案呢?
「站住——」
汐甄兒嚇了一跳,拍拍胸口不解的望向背後,美,好美的美人,縴柔如水,柔弱如絲,好一位水靈靈的柔弱女子,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縴弱讓人痛愛。
「你是」雖然這女人很美,但她的眼神太倨傲了,與她與生俱來的柔弱氣質渾然不同,而且怎麼看著挺面熟的?
「你竟敢擅闖汐苑,活得不耐煩了嗎?」穆柔嬌柔的容貌倨傲一片,更像是女主人般指著她訴喝。
本來心情就郁悶,加上再被這女人無理取鬧倨傲的模樣訴喝,更是不爽到極點「是啊,我活的不耐煩了,那關你屁事?我要死要活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得著嗎?」
穆柔臉色一白,從沒有人敢如此對她說話,惱羞成怒「你你你來人拿,將這賤婢給我綁起來,我倒要看下她有什麼本事敢跟我斗」
「喂喂,你們干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可惡」被綁到穆柔面前,汐甄兒一改憤怒,反而嬉皮笑臉「喲,想不到美人生起氣,居然會瞬間老了那麼多,瞧瞧,皺紋居然清晰可見」
穆柔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你——反了,反了,居然有賤婢騎上了我頭上,來人——」
「是的,小姐」丫鬟小紅歡喜的抬手,啪的一聲,甩了她一巴。
汐甄兒一愣,她被打了?她居然被打了?好,很好,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軟腳蝦「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呸——」
穆柔憤怒舉手,突然一臉驚恐的緊扣她下顎,左看右看,忽然眼神一變,怒吼「快,快把這女人給我趕出山莊——」
眾人面面相窺,雖然這穆柔是唯一一個與莊主行的最近的人,但莊內的一切都是莊主說了算。
「反了,反了,連我的話也不听了嗎?」穆柔憤怒的甩了其中一個下人。
小紅吃驚,小姐從沒如此失控過呀「小姐,您怎麼了?」
「是誰允許你們擅進東閣的」冰冷的嗓音,忽然響起。
眾人一慌「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