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用扇子抵著頭,嘴角掛起笑意︰「本公子沒義務看別人,你是公是母與我何干?」
朱砂同樣含笑︰「這就難怪余公子是榜眼而你不是,願意為別人屈就的人才能為他人服務,願意通過表現深入本質的臣子還能揚大夏國威武,願意降尊紆貴才能看到更多弊端,所以你落榜情理之中。」
流年握緊折扇冷冷的看著此人︰「秋試又沒表明忠君愛國者參加。」
朱砂無語︰「難道聖上要在谷河流域寫個告示‘禁止游泳’嗎,如果流公子連這些小事也要提醒,功名不要也罷。」
余展心里瞬間明朗,感激的對朱砂抱拳。
朱砂沒有表情,如此形象所幸沒批準他成為狀元。
莊客突然站起來︰「姑娘,就算我們有錯,難道君者就沒容人之心?」明人不說暗話,想必她知道他們的身份。
朱砂覺的荒謬︰「單憑一份考卷展示的才學,值得帝王容忍嗎?還是你覺得朝中的智者都是擺設,論不出像你們那樣高深的見地(di)。」
流年嗤之以鼻︰「那就讓這種人當榜眼!我看大夏國自從先帝去後也不過如此。」
朱砂不置可否,先帝惜才眾人皆知,可她沒心情︰「靜安王一樣是草莽出身,現在照樣位列一品大員,卻不見當初嘲笑徐足……靜安王的人功成名就,流公子今天的言辭,似乎有些自降身份。」
流年氣的撇開頭,這種貨色也配與靜安王相提並論!
莊客反而是鎮定︰「听姑娘的語氣,姑娘定非凡人,想必姑娘也知道內情。」莊客的目光瞬間凌厲︰「擅自變更是否不尊重考生寒窗十載的努力。」這里人多,莊客沒把話挑明,但意思出去了。
朱砂也不嫌他們煩,如果嫌棄,她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你在意嗎?」朱砂拿起一雙筷子,隨手扔掉一根另一根支撐茶壺壺蓋︰「只要適得其所就不會在意原來的形態,相反如果你想夾菜少了一根就是一無是處,所以兩位或許沒你們表現的那麼不在意,不是嗎?」
流年臉色頓時陰沉。
莊客若有所思,或許吧,雖然是被逼,可面對全國上千位考生,他就真不想拔得頭籌嗎!
流年不服氣︰「掰斷了一樣能用!」
門外突然有人大笑,搖著頭走進來,目光桀驁不馴︰「如果你強求,那叫湊合或者是勉強。小德,讓你在外面等我怎麼自己進來了。」曲雲飛不怕死的走過去,直接坐到朱砂對面,含笑的目光充滿了挑釁。
朱砂收回視線,不懈跟他一般見識,如此惡心的稱呼都能想出來,如果先帝知道宏德的稱號被一個毛頭小子叫成這樣會不會從墳里爬出來掐死他︰「你很閑?」朱家外戚私自圈地他倒是不急嗎,認定自己法不會避親嗎!那可未必,或許她心軟了會仗勢欺人。
人群頓時小聲的嘀咕︰「曲公子,是曲公子。」
「真的是曲大人!」
「曲大人竟然出現在這里,新任榜眼好大的面子。」
「難怪那位姑娘敢對峙兩大才子,原理是曲公子的人。」
朱砂當听不見。
曲雲飛無疑是新生代官員的代表,他上任後無厘頭的打壓手段讓眾貴族心驚,都城治安明顯好轉,仗勢欺人的官員子弟銳減,但也招來罵聲連連,可均無法撼動他文武奇才的名聲。
莊客愣了一下,他們認識?難怪,或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的上大夏國曾經的神童。
莊客突然有絲落寞,曲雲飛如今的地位是很多才子學士想走到的地步,雖然相差沒有幾歲,成就卻現實的擺在眼前︰「草民見過曲大人。」
流年別扭的見禮,不服氣又能怎樣,曲雲飛和卓朝安在國都有無法撼動的地位,何況民見官,同為學士當然要過得去︰「見過曲大人。」
余展急忙過來行禮,第一次見曲雲飛,余展明顯雙腿發顫,他是三甲人員理應行大禮︰「微臣見過曲大人。」
這德行無怪乎流年欺負他,如果是自己一腳把他踢出朝廷︰「起來吧。」曲雲飛接過春江手里的茶壺,親自為朱砂斟上。
眾人不僅倒抽一口氣,但凡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那個女子什麼身份。
朱砂沒什麼感覺,大夏國沒有她喝不起的茶。
莊客看著她理所當然的動作,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一起,一抹疑惑爬上他的眉梢,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善于撲捉所有細節︰「敢為姑娘可……」
朱砂止住曲雲飛的動作,外面的茶她喝不慣,但他非要倒,朱砂嫌他煩,應付了一句︰「水。」
曲雲飛嘴角一挑,很得意他的勝利。
朱砂轉向莊客,表情恢復嚴厲,莊客的文章並不狂妄,相反透著幾分中規中矩的傲慢,只是才子做久了,國都內又有曲雲飛,他擔心朝中沒有他的位置,難免用些小心思。
她可以不計較莊客想受到重視用的手段,但無緣三甲就是無緣三甲,不管是什麼原因,他沖撞皇室是事實,何況如此隱晦的表述,紫兒再過十年也看不懂︰「夫天下者,民之本也,欲富國者務廣其地,欲強兵者務富其民,欲王者務博其德,三資者備而王隨之矣……這篇論確實點中了要點,但紙上談兵終歸只是理論基礎,莊公子應該拿出更多的實力,畢竟大夏國不是你莊家獨大,這是本……這是我唯一能妥協的地方,如果你不是太目空一切,下個月去戶部補個侍郎的空缺。」最後一句朱砂說的很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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