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混著吧 第五章 去旅游

作者 ︰ 寫著玩o

早上五點半起來,發現身上有很多包,巨癢,本來想抹點牙膏來著,但是我長得比較黑,抹牙膏就顯得太有個性了,這與我低調的作風是不相符的。算了吧,忍著吧,忍忍就過去了。

我先洗漱收拾完了,問她們都帶帽子不,我不想帶了,太佔地方了,她們說帶著吧,要不白買了。這草帽是她們在東北最大的批發市場逛街的時候買的,一人一個,一個10元,我當時沒去,但是覺得挺合適的就讓她們給我帶了一個回來。本來就是打算畢業出去玩帶的,當時她們打算去大興安嶺,後來听說那里正在搞暴動,不安全,就不去了,但是一直每訂下來去哪。

大肥給我打電話說她到樓下了問我們啥時候走,我說我這就下樓,她們還沒弄完呢。我背起包剛要走水怪就穿個睡裙進來了,她那睡裙剛能把大腿蓋住,而且還習慣性地做撩裙子的動作,她一邊撩一邊宣布今天就這麼出去了,很有大海的味道,顯的很開心的樣子。因為她經常做一些很彪的事,我就沒再理她,下樓找大肥去了。

大肥說吃的沒帶夠,想再買點,我就陪她去超市了。我問她帶帽子了沒,她說沒愛帶,不好拿,我說我也不想帶,她們都要帶就帶了。我說我在門口等著就補進去了,還以為大肥會買點啥好吃的呢,結果我就看見她手里拿著個面包。

我們慢悠悠地走到樓下,一看沒人,大肥說太磨嘰了,我說真磨嘰,咱倆去大門口等吧。快到大門口了,我倆看見那幾個人立在那里等我們呢。我發現她們一人就拎了一個包,帽子都塞哪了呢。小曼說水怪覺得她那帽子的顏色像某種動物的糞便,就不想帶了,然後她倆就跟著不帶了。我就特別想拍死她們,比蚊子還可恨。

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再換乘沈撫城際巴士「雷鋒號」一路向西,直奔撫順而去。我還沒坐過了「雷鋒號」呢,這車還是比較舒適的。啃著面包喝著水,還有前座川川細遞過來的零食,生活真是美好。沒過多長時間就到撫順了,售票大姐熱情地告訴我們要坐幾路車,在哪里倒車,我們道了謝就去倒車了。穿梭在這個城市中,覺得不繁華,比較破舊,要去的地方會不會好玩呢。

下了車遠遠地看見了大門和各種有趣的建築,嗯,應該是個好地方。別扭的是還得走一段路,在這段路上,踫到個賣泳帽的大爺,他說沒有泳帽就不讓下水玩,我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玩的,不讓下水就在邊上看著多沒意思,我就花5塊錢買了一個。

終于走到了大門,人還不算太多,買了門票大伙一溜煙地跑進去了。進去以後可不得了了,大家都興奮了,都沒去過極地館,從來沒見過這麼多活的極地動物。最先看見的是個大北極熊,真是白啊,比大肥都白,我們和它就隔了一層玻璃,看的特別清,和看電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特別震撼,可是我就一直搞不懂它那麼大個怎麼會游泳呢,大爪子在水里來回劃,就像走路一樣,挺厲害。再往旁邊看見了一個大海豹,咋那麼大呢,在電視上看著挺小的啊,現在這個比我大多了,還那麼胖,圓乎乎地,就在我面前的玻璃缸里來回地游,真想模模它,那邊還有幾個小企鵝,好像在睡覺,不愛理我們,也不游個泳給我們看看,大老遠的來看你們咋不給面子呢。還有的叫不上來名的魚,也都挺好玩。

再往前走突然看見了一條鯊魚,嚇我一大蹦,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活的鯊魚,這麼近,這麼真實,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大,可是挺凶的。接著向前就是那種上左右都是玻璃的水下通道了,特別夢幻的一個地方,頭頂上時不時地游過一些扁扁的,像大蝙蝠似的魚,尾巴很長,不知道叫啥,周圍都是成群的各種小魚,什麼顏色都有,反正就是特別好看。水怪都有點瘋了,特別興奮,擺出各種幼稚的姿勢和魚們照相,可是魚好像覺得很可怕,都跑了。還有一些個頭和我差不多大的魚,也不知道叫啥,感覺像是要成精了的樣子,懶懶地不愛動彈。偶爾會游過來一只大烏龜,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我想這些動物真是和諧,這要是打起來得多熱鬧。

走著走著又到了一個到處是植物的地方,這幫家伙特別自然地拿著我的帽子到處去拍照,也不嫌累,照的勁勁兒的,突然廣播說有什麼表演,快要開始了。走到看表演的地方一看前邊的好位置都沒了,在後邊將就一下吧。我都餓了,掏出一個大面包開始啃,並分給她們一些,企圖換點別的吃的,結果她們無動于衷,啥也沒換回來,白瞎了我一片苦心,我郁悶地喝了一瓶水。

表演之前主持人先介紹了一下幾位馴獸師,其中有個挺年輕的小伙,長的還可以,水怪第一眼看到他就激動地歡呼起來,表情格外的花痴,眼里流動著貪婪,而且每當那小伙出場的時候水怪都快要流口水了。

表演倒是十分精彩的。小海豚和小鯨魚很可愛、很听話,這些動物都很有靈性,和馴獸師配合很默契。其中一位馴獸師站在一頭海豚的背上,海豚就馱著他滿池子游,我想這海豚萬一什麼時候不高興了把他甩下去了可咋辦呢。

表演結束,水怪特別不舍地跟著我們去那個傳說不帶泳帽不讓下水玩的叫什麼館來著,里邊有很多娛樂項目,看起來挺刺激,可是為什麼我發現有很多人沒帶泳帽呢,而且都在水里泡著呢,我就騙自己說看來廣大的人民群眾都買不起泳帽,但是我還是堅持把泳帽戴上了,這樣比較對得起我那五塊錢。

這里的人很多,玩哪個游戲都要排隊,我先和水怪去排那個用雙人泳圈從上邊沖到下邊再沖到上邊再滑下來的游戲,垂直高度應該有三層樓高了,我長這麼大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也沒玩過這樣的游戲,其實心里是比較害怕的,這要是哪只手一哆嗦沒抓住我就飛出去了,那就廢了,可以直接投胎了,但是又覺得不管咋樣這輩子必須要玩一次這類刺激的游戲,要不就白年輕一回了。我這人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每次在我想退卻的時候都能給自己找個特別有說服力的不退卻的理由。然後我哆哆嗦嗦地跟著水怪往高處爬,心里很忐忑,答辯的時候頂多就是畢不了業,現在整不好貌似有生命危險,輪到我倆的時候,水怪讓我抓緊了,安慰我沒事的,水怪就是個傻大膽兒,從她嘴里說出來沒事還不如不說呢。總之我是很害怕的,除了告訴自己手要抓緊外就啥也不知道了。我很想閉上眼楮,但是就白玩了,強迫自己睜大眼楮向前看,這泳圈倒是很好用,瞬間就下去了,我的心髒都快蹦出來了,水怪在前邊興奮地大叫,她居然還在笑,我都快哭了,還好這個時間很短,又一瞬間的功夫就下來了。我驚魂未定失魂落魄地被水怪拽了起來,還好還好,就是精神受了一下刺激,**還是完整的。

廣播里又說了什麼,我都沒听清,水怪就拉著我拽著泳圈去找她們了。都聚齊了大家就都下到水里,水怪說待會有人造浪,她們家那邊的特刺激,不知道這兒的咋樣。正說著就听見音樂響了起來,然後就感到水在推著我們動,接著就看見了一股一股的浪奔了過來,雖然不是真的大海,但是浪花拍打在身上的感覺和真的差不多,這個沒什麼危險,我也不害怕了,就是來了幾個大浪的時候和別人撞了幾下。

從水里爬出來被又被水怪和小曼拽去玩那個像滑梯似的東西,只是得大頭朝下滑下去,看起來挺好,就去玩了一下,還行,這個我比較喜歡。她倆又要去玩另一個和滑梯差不多的,是盤旋狀的管道,出口連著一個水池,大約不到一米深的水,我看著有點膽顫,最終膽還是沒戰勝心。

我們三個分別做到了三個管道的起點,我選了最右邊的,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倆滑下去了,還伴著水怪的尖叫,心一橫,閉著眼楮就下去了,我就只能感覺到我像個炮彈似的嗖嗖地往前沖,嚇的我都不敢叫了,這時候我是真後悔了,可是這四周啥也沒有停不下來了,突然感覺亮了一下就直接掉水里了,然後我就試圖努力地站起來,可是我驚恐地發現根本就使不上勁站不起來,我一邊撲稜一邊吐出了一串泡泡,我想完了,我要死了嗎,然後我想喊救命,結果灌了一口水,發不出來聲,我腦袋里瞬間出現了我媽我爸以及親戚朋友同學等一堆人,我想我真是要掛了,我還沒看到畢業證是啥樣的就要歸西了,我又喝了好幾口水,肺里像要炸開了,眼楮睜不開了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下一秒突然身體就被拽了起來,居然能呼吸了,我控制不住地咳嗽著,恨不得把身體里的水都咳出來,肺里還是相當地難受,好歹是能呼吸到空氣了,活過來了。

其實這個過程只有幾秒鐘,在外人看來我只是嗆了幾口水,可是自己感覺好漫長,有一剎那真的像是快要死了,特別後怕。水怪和小曼攙著我,我就一直不停地咳嗽,除了咳嗽我也不知道還能干點啥了。我看著那個救生員,他再慢一點我就徹底潛水了,他可能以為這麼淺的水淹不死人呢,對他來說這水確實不深,剛沒過他大腿,對我來說這水都差點到腰了。我突然想到了小馬過河這個故事,我又一次牢記了自己的身高,如果不出意外有生之年也就這麼樣了,應該不會基因突變的。

她們去玩那個「太空艙」,上邊寫著身高一米五以下的禁止玩,我就老老實實地找了個地方等她們。這個游戲和剛才那個差不多,只是出口處是個飛碟的形狀,人在里邊可以緩沖一下,然後垂直掉在下邊的水池里,出口與水面距離大概兩米,水深一米五,我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丟半條命。我就特別從容地在那個水池旁邊看著人們一個接一個地掉下去,心里有點失落,身高達標的人真多呀。

幾個猛女都玩累了,一起去舞台那看幾個猛男吞火玩,在電視上也看過這類節目,現場還是第一次看呢,這些猛男都是啥做的,真狠,看著都替他們捏把汗,我就覺得有點熱,把泳帽摘了下來。

躺在沙灘上很是愜意,肺里還是有點疼,想好好歇一會。過了一會我發現大肥好像在我旁邊掏什麼東西呢,大肥說你別往這邊來,我挖坑呢,我說你挖坑干啥,大肥說埋你唄。我掙扎著要起來,被旁邊幾個人給按住了,我說你們都太有孝心了,還知道挖坑埋我讓我不至于曝尸街頭,我要是剛才真死到這也就瞑目了,可是看這架勢你們是恨我命大啊,要活埋我啊。

我還想再表明一下沒活夠的中心思想,她們像抬某種死了的動物一樣把我扔進坑里,然後迅速地把四周的沙子堆到我身上,一邊往我身上拍沙子一邊勒令我不許動,那勁頭好像我跟她們有啥深仇大恨似的。我剛剛死過一次了,也沒什麼力氣再掙扎了,便宜了這些壞妞兒。她們把我的身材塑造的相當火爆了,該突的突,該凹的凹,不過該突的地方實在是太突了,整的我像變異了似的。我閉著眼楮都能感覺到周圍各種看熱鬧的小眼神兒,我的小臉啊應該是可紅可紅的了,可惜我看不見,可惜除了我大家都能看見,丟臉丟到撫順去啦,但是馬上我就釋懷了,除了這幾個破妞就沒人認識我了,愛誰看誰看,破妞們還拿個破相機給我拍照,照完那熊樣我都沒忍心看。

我躺累了,她們也鬧夠了,邊上有幾個小的池子,里邊都是溫水,一幫人都輾轉去泡溫泉了,躺在里邊特舒服,疲勞都跑沒影了,我家要是有這設備多好。幾個人懶懶地靠著不愛動彈,已經沒有那麼多人了,快要閉館了,幾個工作人員都開始拿著消毒液到處噴了,廣播里也提醒著人們是時候離開了,再晚就不能沖澡了。我又瞟了一眼那個差點讓我掛掉的水池,再見了,雖然我玩的挺開心,但是我的肺還是在隱隱作痛,都拜那個水池所賜,我是發自肺腑地再也不想見到它了。我突然發現手里拿著個東西,一看是一個泳帽,我問她們是誰的,沒人認領,手里的這個是條紋的,可是我明明記得從大爺那買回來的是圈圈的,怎麼會自己變了呢,這很匪夷所思,難道是我的記憶被水給淹沒了一部分?不對呀,這些丫頭們我都認得,我還記得很多事,不像是失憶了,我有點迷茫地跟著大家離開了。

走到外邊看見了其他的游樂設施,可是到點了都不開放了,玩不成了那就照個像留個念吧,大家就爭先恐後地來搶我的帽子,好像沒有那帽子就照不了相似的。我憐憫地看著水怪拿著我的帽子擺出各種用島國鳥語講叫「卡哇伊」的造型,明明是個80後,愣裝成90後,然而長得卻像70後,這樣的畫面太過于詭異,水怪請原諒我只能用詭異來形容,我知道你長得不像鬼,我實在是找不著詞了。

拍了數張照片,帽子沒了用武之地終于戴在了我腦袋上,其實之前也是戴在我腦袋上的,是被她們強行摘走的,這簡直就像城管搶走了路邊小販們燒烤用的爐子一樣痛快,不容辯解不容反抗。

走到大門已經沒有回去的公交車了,倒是有幾輛黑車聚積在一起,看見我們熱情地詢問到什麼地方,我們問了價錢也講了價錢,上了車擠在一起,我肺疼不想吃東西,可是胃不疼想吃東西,他倆就在我肚子里打架,胃贏了,我又啃上了面包,她們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當沒看見,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不是每個活人都能熟練運用的,這是一種功夫更是一門技術,你們愛咋看咋看,我就吃我的,吃自己的讓你們看去吧,我餓,我吃,我驕傲,我光榮。

車子飛快前進,我飛快地啃,啃完了我就欣賞風景,看著看著我就覺得這地方我怎麼好像來過呢,哦,原來我真的來過。我告訴她們馬上就到學校了,她們還說我傻,這是哪啊,我說真快到了,你們才傻呢。又開了兩分鐘她們都傻了,真是快到了,我想是不是我腦子進水了變得比她們都更有方向感了。大家都感嘆咋這麼快就倒了呢,這樣看來打車還真是挺劃算的,沒比雷鋒號貴多少,都在我們可以接受的範圍內,而且速度真是快,大家都開心地回到寢室,回味著這一天的行程,我急急忙忙地整理著東西,我得在天黑之前趕回公司,要不然明天早上上班還真就不趕趟呢,我拎著包急急地和她們告了別就走了。哎,肺還是疼,還能不能好了。

到了公司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了,想吃飯也沒有了,想出去買還不知道哪有賣的,翻翻包又翻出來半個面包,湊合充充饑還是可以的。吃完了想洗個澡也不知道浴室在哪,樓上樓下找了個遍也沒找著,想打電話問問主任可是都下班了也不好打擾他,想找個女的問問也沒看見,去洗漱間打了盆水回來湊合擦了擦,勉強涼快了一小下,然後又熱了,穿的少所以不敢開門,因為我發現外邊時不時的會有男的經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發現有女的,門就被我反鎖了,我想這樣應該比較安全了。躺在床上實在無聊,抱著破手機上了會網,然後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突然想到了殯儀館,我一直就不信這世界上有鬼,對這方面的事也不害怕,我猜那個殯儀館應該離這很近,但是不知道具體位置,倦意襲來慢慢地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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