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守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說話,怎麼靈。剛剛消散的第二波黑雲,仿佛在天空的召喚下,消散在空氣中的黑雲,從四面八方猛的一聚,向天空飛去。那情景就像是在凝結第三波爆發。
黑雲瞬間凝結完畢,出了顏色上發生了一些變化,其他的還和剛才沒有多大的區別。那漆黑如墨般的黑雲,直直向下壓來,就像是那雲上被什麼重物壓著,不堪重負,才會直直掉下來樣的。這一波雲汐潮要好太多了,沒有什麼壓力感傳來。除了那顏色,黑的讓人發顫意外,還真向沒事一般。
盡管如此,眾人可是吃過前面兩次的虧,可是吃怕了,前面兩次就快要把他們搞死了,若再有第三次,恐怕……不,絕對不會再吃第三次這樣的虧了,所有人全身貫注的凝視著黑雲,同時全身魂力,運轉全身,隨時等待應付危機情況。他們堅信,雲汐潮的第三波,會更為猛烈。
被第二波威壓至遠處的普通人,那見過如此景物,此時所見的,可以說是一生中的第一次,哪怕是一前也見過雲汐潮,可那些跟本就不能和這次的相提並論。此時雖然害怕,可由于好奇的心里,哪會就此退去?不得不說,人的心里就是很古怪,越是要命的東西,越是要看。
和所有人不同的只有徐大少,他現在真的很想離開此地,可是重傷的他,哪還有力氣站起來?站不起來也沒事,爬也要爬出黑雲籠罩的範圍內,不然下一波雲汐潮,自己真正的完了。想道這些,徐大少爬的更快了。「我可不能死在這里,我的魂生一夢還沒有完成呢?再說了,雲汐城的花花大少死在這里不是很可惜?」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不知哪里來的力氣,雙腿一蹬,以極為快的速度,月兌離了黑雲籠罩的範圍內。可在他剛剛逃出的時候,漆黑如墨般的黑雲,毫不留情的壓了下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次的黑雲並沒有帶什麼壓力,只是單純的降了下來。全身被黑雲纏繞的眾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楮,其中一個人忍不住的說了出來︰「這還是剛才的雲汐潮嗎?怎麼沒一點壓力?太好了,真是虛驚一場。」
魂台中央,嘴角還殘留著鮮血的徐太守,眉頭幾乎快要擰成川字形,臉色嚴峻,喃喃自語道︰「這太不正常了,竟然這麼詭異……」
呼呼而過的狂風,詭異的黑雲,給此時的氣氛顯得十分緊張,雖然沒有出現什麼征兆,可是眾人還是不敢有一點松懈。剛才輕視第二波的結果歷歷在目,使他們不敢有絲毫放松。盡管都是魂修高手,可若要使踫到什麼連魂修高手都無能為力的情況,在放松警戒的話,連逃跑的幾乎都不會再有。氣氛雖然很緊張,可眾人的心已是不能用緊張來形容了,在那寂靜的魂台,幾乎可以听得到,眾人「蹦蹦……」的心跳聲,可見他們是多麼的緊張。
第三波的雲汐潮,真的會這麼簡單嗎?答案是否定的。黑雲纏繞著眾人之後,全部鏈接在一起,只听「砰………」的一聲黑雲向四周散開。幸好眾人都有準備,提前將魂力外放,護住自身,要不然絕對的死亡。黑雲全部鏈接在一起,那爆炸威力可想而知,眾人重傷被*後退十米遠,實力稍微弱一點的,在那一波中徹底魂飛魄散了。
「這才是雲汐潮的威力!」
「當真不出乎所料,太恐怖了。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徐長生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道。
活下來的眾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張了張嘴。近百米的平地魂台,就在那一擊中,整體向下凹了三四米,底部還有一些實力弱小的魂修,葬身其中,這或許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屬吧。
徐太守被很幸運,就在黑雲還沒有爆炸之事,就感覺情況有些不正常,偷偷將魂修運到雙腿,向外圍慢慢移去。黑雲一瞬間的爆炸,盡管沒有使他當場死亡,可他身上的傷勢更是雪上加霜,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做為雲汐城城主這麼多年,每一次雲汐潮,都會親自參加,何時見過這樣的慘狀?那一次的雲汐潮會有這樣的威力?見天空久久沒什麼動靜,才滿臉傷感的大聲道︰「雲汐潮大概結束了,大家就此退去吧,雖然這次沒能得到什麼收獲,可活下去就是最好的回報,好好珍惜吧,或許這里以後不會再有什麼雲汐潮了,以後不要再來了,我不想再看到魂修喪生于此。各位告辭,恕不遠送……」徐太守雙手抱拳向四周眾人說道,趁此機會,他連忙催促的眾人走,是因為他感覺雲汐潮還沒有完,多呆一分,危險就越深。畢竟他是這里的城主,有必要要提醒一下眾人,話是這樣說,听不听他就管不著了。
原本黑壓壓一片的魂修,能撐到現在的只剩下半數。一些年長的魂修明白徐太守話中意思,隨即點頭向外走去,此時也只有他們的心最為苦,一大把年齡了不說,來參加個雲汐潮盛會,不但沒撈著好處,還搞成個重傷,真是悲劇呀。「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魂力沒有進不,又落的渾身是傷的田地,只有等末日魂劫來臨了,等死算了。」這幾個年長的想法幾乎是一致的。
「徐城主莫不是想自己獨吞好處?要不然這麼急著趕我們走干嘛!」一個童音不恰當的響了起來。說話的是一個是十四五歲的男孩,不錯此人就是與徐長生有過節的月寒皇子殿下。
月寒這次可是真怒了,可不管那麼多,想將火氣發泄出來。大老遠的跑來看雲汐潮,就是想搞點好處,結果毛都沒撈到,還被搞得重傷,幾乎就要站不起來了。怒啊,堂堂皇子什麼時候受過這麼重的傷?「想來,這次雲汐潮比以前每一次都要猛,肯定是守護什麼東西吧。你徐城主是這里的城主,肯定知道其中的道道,想干我們走?我偏不讓你如意……」
「殿下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堂堂一城主,有必要這樣嗎?莫不是,小兒惹著你了,現在懷恨在心,想誹謗我?莫說你是皇子,可這不是皇宮,出了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徐太守看著遠處人群中一個正用胳膊擦著最角的月寒大怒道。「你別以為你是皇子就可以仗勢欺人。在雲汐城我可不怕你,大不了就是同歸于盡。我一個小小城主能有你一個皇子陪葬。值了!!!」
徐太守可真冤枉了,本來就是一片好心,可誰知被這廝給說成歪心。怒火直沖胸房,可這廝又是皇子,自然不敢大打出手,只能試圖用語言來發泄。
月寒終于有些害怕了,畢竟勢單力薄,又是在別人的地盤,硬踫豈不是白痴。也罷,今日i,我就先忍你這口氣,等來日,回到帝都,一定派人將你雲汐城,徹底化為灰飛,以報今日之恨。想完這些,就在心底有了主意。作為皇子,哪會向一個小小的城主低頭,于是一臉笑意道︰「徐城主,何必這麼大的火氣?是與不是,我月寒願意留下來陪你。」
徐太守氣極而笑道︰「好,既然殿下這麼勇敢,我就不再拒絕了。」
四周之人,既想看下去,又害怕雲汐潮還未完,再來一個剛才的那種爆炸,那可就不值了。正是猶豫不覺的時候,一陣冷風吹來。
「桀桀……我替你們選著吧,都留下。」巨大的聲音,從上而下的傳來,由于距離相對較近,震得眾人頭皮發麻。
眾人可都是魂修呀,要知道魂修高手,對周圍的環境,可是有莫名的感知。一般的人或物進入到那個範圍內,會提前被本身所察覺。听這聲音,就在身邊……能在身邊不被自己等人有所察覺,那個人的修為肯定比他們自己還要高,他們自問自己是沒有那個能耐的。
「誰?」徐太守顫抖著聲音問道。可見他是真害怕雲汐潮了。
「也只有你們這幫蠢貨,會想到用我的威壓來提高魂力。特別是那幾張老臉,我看多了,不得不說,還真是夠笨的。」那聲音又傳了出來,只是比剛才的距離更近了,眾人明顯的可以听得出那聲音就在身邊。
作為一個魂修,尊嚴是相當重要的,都被罵成蠢貨了,哪里會沒反應?心里的怒火不用想也知道。再加上剛才面對雲汐潮的憋屈,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將那個人找出來,暴打三百下。即使就算是打不過,也要切磋一下。
被提到的幾位年齡稍長得魂修,老臉立馬變成的血紅色。即使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如此,好,就算是事實,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不是?要不然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其中一個老者,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破口大罵道︰「誰在亂放屁,給老夫滾出來……」
其他的魂修,一臉的目瞪口呆,還有兩個中年魂修小聲竊竊私語,其中一個說道︰「這還是和藹可親的大爺嗎?還是魂修高手嗎?怎麼沒一點高手的風度?」另一個鄙視道︰「你若是被搓到痛處,還會管那麼多嗎?」中年魂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啪……」年老的魂修那張老臉上多了一道印子,只是這道印子非常奇怪。隨後又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老東西,一大把年紀了,嘴還這麼不干淨,這巴掌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若是在不禮貌,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巴掌了。」
屈辱,年老的魂修名叫常海,在參見雲汐潮盛會的魂修中,還是比較有名氣的。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挨了一巴掌,可真是恥辱。能在自己不能察覺的情況下,打自己一巴掌,常海心里很清楚,自己並非是其對手,可是又如何忍的下這口氣?打也打不過,罵也不能罵,常海終于搞崩潰了,氣的語無倫次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