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沒有說話,他靜靜的站著,沒有去看單膝跪地突然出現的白心,一雙眼透著深幽的紫色光彩看著面前不遠處的天雲。
他的心中憑空升起一絲無奈和幽怨。這個不懂風月的女人啊,究竟何時,才會把他放在心上?再冷冷地看了一眼這人身旁的夜傾泠,說真的,他真的很想殺了他,誰讓他知道,現在在天雲心中,這人絕對佔據著第一的位置。
憑借他的力量,自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他。
紫很幽怨。他如今竟然變得如此怯懦了,竟然不敢殺一區區聖尊!
白心美麗的鳳眸之中一閃而過一絲波瀾,在她的心中,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紫之君王一向是狂妄霸氣的,什麼時候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緒?君臨天下,霸氣凜然,實力超群的紫之君王,竟然會有不敢做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是他手指一動,就可以辦到的。
白心緩緩起身,身為紫之君王麾下四人之一,她向來也有著自己的行動權利。紫不是迂腐之人,不喜歡被自己完全掌控的傀儡,他要的,是要有著獨立思想獨立行動的,完全臣服在他之下的臣子。
白心緩緩轉過身來,當她的眼中映射出兩人時,已經是變成了那以往如前的清冷。
「我君王的權威豈容侵犯?」白心一字一句,聲音冷得透徹,「勿之麾下第一聖尊,紫之麾下白心,我們會會可好?」
夜傾泠的眼中還是一望無際的冷,他黑色的眸子同白心的對上,仿佛是在比較誰的冷更加透骨一些。
「你不是我的對手。」
「夜傾泠,你不要太狂妄。」白心冷冷出聲,她的手緩緩抬起。
「白心。」紫終于從天雲的身上移開了目光,他的情緒似乎已經平靜下來,眸子恢復成了平時的無波紫色,他的氣息片刻之間就從那種駭人的火熱之中月兌離,「退下。」
白心的手緩緩放下,但是她的身體卻沒有動。仍舊是清傲地站立,毫不畏懼地看著夜傾泠。
「白心。」
兩個字再次從白心的身後傳來,帶著一種讓人心中壓抑的暗沉。
白心的心顫了顫。她因為心中有些不滿,竟然忘記了,她身後她一直迷戀的男人是怎樣的一個人?這個人,可是真正的君王,睥睨天下,傲視天下。他的決定,從來是不容置疑,從來是不容抗拒的。
「是。」白心再不猶豫,帶著她清冷的氣質,踏著如蓮的步伐,退到紫的身後。
「天雲。」紫緩緩開口,「若不是你,我一定殺了夜傾泠。勿麾下第一人,如今出現在我的面前……」
紫的話語頓了一下,接著他的聲音中出現一點無力的感覺,他縴長的手指按了按眉心︰「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排斥我,我們好歹也是有著靈魂聯系的兩人了。算了,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恐怕就對你沒轍吧。哎,我在你眼中真的就這麼恐怖?」
紫看著天雲自顧自的言語,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白心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看著天雲的目光中也出現了一絲的不可置信。這個人,竟然就是君王口中所說的那個人?這次離開雷蓮殿的目的?
白心的內心在劇烈的顫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她從來沒有听到過,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以這樣的口氣對人說過話。她知道,他是真正的在乎那個人。
天雲听著紫的話,眼中所閃現的,絕對不是一個君王如此對她言語的興奮,而是十成的怪異。
怪異到心中一陣猛烈chou搐。說真的,對于紫,她並不是討厭,而是已經習慣了紫的惡劣,也習慣了對紫的惡劣。他們在那段靈魂共用身體的共存之中,整日都處在靈魂斗爭的生活之中,誰搶到了對身體的控制權,身體的行為就被誰控制。雖然兩人也是相處了那麼多年,她對于紫的性情也是異常了解,可以說得上是曾經‘相依為命’的熟人,但是對于這個‘熟人’,她就是溫柔淡定不起來。曾經受到的禍害和壓迫太多了,心中早就升起了一種看著這人就想要打擊一頓的自然反應。
所以,天雲按照心中的想法做了。
「真的,在我心中,你還真忒媽就是如此恐怖。」
天雲很誠實。絕對的誠實。她的眼中一片真摯的光芒。
紫的臉色再次鐵青,他咬牙切齒︰「女人,你就不知道說點好听的?你就不懂溫柔?」
溫柔?
竟然說她不懂溫柔?
「傾泠,不必理會這人。」天雲朝著夜傾泠溫柔一笑~「我們走吧。」
紫的臉色再寒冷幾分,看著天雲自然地拉起夜傾泠的手,轉身,黑袍黑衫,白發黑絲糾纏。
他的心,莫名的狠狠抽痛。
他的臉,冰若寒霜。
紫突然覺得,他的求愛之路,貌似真的很漫長。因為某個人,真的是太……。
白心不由自主地踏前一步想要阻止兩人離去,但是就在她踏出一步之後,紫的手臂已經橫在了她的胸前。
紫沒有說話,白心側臉看去,只看到一片深邃的紫。
「走。」
幻雲霜和穆子杭眼中,紫同那蒙面女子,瞬間消失。如果不是那皸裂的道路和牆壁,他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幻覺。
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兩人,兩人的心中都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有太多的疑問了,有太多的不解了。明明是沉睡十年才醒來的天雲,究竟在哪里認識了這樣的人物?強大到駭人的人物!而且……貌似還是…。一現就倆……
「傾泠。」天雲的腳步突然停下,她好看的眉毛有些糾結在一起,想到方才那俊美至極的人語氣之中的幽怨,她的心中竟然涌現出一點疑惑的感覺,「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對紫好一點點?畢竟,我從他身上其實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夜傾泠神色平靜如常,他淡色的雙唇輕啟,一張一合,聲音清冷︰「這樣很好。」
夜傾泠的眼中仍舊是沒有波瀾,他突然轉身,看著天雲。淡冷的眸子映著天雲臉龐的一瞬間,就化為了柔和︰「天雲,我說過,有很多事情,我之後我告訴你的。有人來了,而我,也要走了。」
「不留下?」
「嗯。」夜傾泠點頭,他的眸子帶上認真,「方才你也听到了,夜傾泠,勿之麾下第一聖尊。勿之君王,紫之君王。天雲。這兩人,代表的是陸地最高地位的存在,並肩的兩大君王。同時」夜傾泠的聲音頓了頓,「也是對立的兩大君王。」
兩大君王?
天雲的瞳孔收縮一下,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听到這個詞語了。雖然如此,她對這兩大君王還是不了解。她的心中再次涌現出一種對實力的劇烈渴望。她知道,她現在的實力,遠遠不足以讓她知道許多事情。
「傾泠,我會變強的。」天雲看著夜傾泠,稚女敕的精致臉上是異樣的堅定。
「當然。」夜傾泠淡淡一笑,他的眼朝著一個方向微微一瞥,「來了。」
夜傾泠的話一落,窸窣的腳步聲就已經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映入眾人視線中的,是一片恐怖的裂縫。
他們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夠將這特殊材質的白石弄成這般的狀況。
帶頭的人是斯卡,他正是感覺到這里那一閃即逝的強大,才帶著眾人慌忙趕來的。但是剛一踏上這里,他們就看到了這從建立以來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瑕疵的道路和牆壁之上的恐怖裂痕。
所有的人都不禁抽了一口涼氣。這種實力,絕對是他們望其項背的。
腳步越發地快了,但是即便是這樣的快速,他們也不敢發出太大的響聲,越走越快,道路和牆壁上的皸裂就越發的恐怖,他們的心就越是膽顫。但是他們哪里知道,這還是紫異常壓制之後的結果,不然,這一片地方,早已經是消失無痕了。
「乖~徒兒?」斯卡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地天雲,他的聲音頓了頓,因為他看到了天雲身旁白發的男人。
清冷出塵,孤傲潔淨如蓮。
感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好招惹。
「老頭。」天雲看著斯卡那有些滑稽的表情,嘴巴半張著看著夜傾泠,眼中似乎帶著審查,但是那嘴巴嘛~「老頭,你觀察就觀察嘛,可不可以不要做出這麼惡心的表情?還這麼猥瑣?」
「老子猥瑣是天生的,這有什麼辦法!」斯卡怒瞪天雲,「有你這麼說自己偉大的師傅的麼?」
偉大?
師傅?
夜傾泠看著斯卡,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天雲你竟然拜師了?」清冷的神色間,出現淡淡的怪異。
「==」天雲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老頭是一名宗師級鑄造大師,想讓我去學習打鐵。」
「打鐵?」斯卡再怒,他身後的眾人原本有些驚駭的感覺也變成了chou搐,有沒有搞錯,竟然把鑄造這樣的高深收人尊敬的詞語說成最低級的‘打鐵’?
夜傾泠的臉上卻露出一絲笑意。他自然是了解天雲的,這個人,對于修煉,對于煉丹,甚至是對于許多方面都有著極高的天賦和涉及,卻是唯獨不喜歡鑄造,說是持久又麻煩。但是如今看著這老頭,他有些明白,為什麼天雲會認了一個老師了。這老頭的確同天雲所說的,猥瑣的一點,但是性格嘛,同天雲還真的有些搭。
「如此……。天雲,我就走了。」夜傾泠緩緩笑開,他的身體沒有動,站立在原地。
然後是瞬間消失。
斯卡的嘴張得更大了,他看著天雲的眼神越發的光彩,突然,他仰天長笑。癲狂無比。
瘋了,瘋了,這老頭子瘋了!
在眾人冷冷地看著斯卡發瘋並且腦中同時浮現這一句話的時候,又听到斯卡笑道︰「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啊,我就說嘛,為什麼老子前幾十年都遇不到中意的徒弟,原來,茫茫人海之中,早就是自有指引啊!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老子,遇到乖徒兒啊!」
很煽情……。
可是眾人听到……。
卻覺得……
有些…。
想……。
吐……
天雲心中發顫,她看著幻雲霜︰「霜霜,這件事情告訴你,不要做一個瘋老頭的徒弟~」
------題外話------
補上昨天滴~
腦袋中有幾個版本,天雲到底該愛上誰呢?潛水的親,都給偶出來,乃們說說,天雲究竟該愛上誰呢?乃們喜歡誰啊?
糾結啊,偶也親媽,究竟該選哪個呢~天雲這個白痴蛋現在還木考慮愛情~潛水的親,出來出來,出來說說啊~親個,我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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