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緣《第一章》紅杏出牆 雪緣《第十六章》青澀的初吻

作者 ︰ 宋馥杉

隨著和貴貴聊天時,我們已走出很遠,走到有一道河渠,貴貴說;「那邊就是地方了,不屬于團場,」太陽快落山,夕陽呈現一片紅霧,看起來明天是個好天氣。我們開始往回走,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自然而然的天氣冷,促使我的手伸進貴貴的衣服口袋,平靜的抓住貴貴的手,我感覺到那雙手的老繭,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慢慢地往回走,從背影看,宛如一對情侶。

「後來呢?怎麼不說了,~~~~"她在問。「我怕你不感興趣,光听我在侃,你煩嗎?」「煩什麼,有意思,特別在運河堤上小姑的吶喊,我幾乎要掉淚了。下面該是你的浪漫史了。」貴貴調侃的說,「唉,有浪漫,也有痛苦,曲折,一言難盡,好,說給你听!」我接著娓娓道來、、、、、、

「小姑夫一拍大腿說;「乖乖,咋把她忘了,這位姐姐可能配上咱的兒子。」父親忙問;「多大了,家里情況如何?」小姑夫道;「她們家姓曹,兒子是大的,就一個曉大姐《那里把未結婚的女孩叫曉大姐》人長得好,高中畢業,一直在縣工廠,從來沒勞動,在工廠還演戲,前年南京歌舞團看中她了,硬是她媽媽不同意,說是每天跳高劈叉危險,不小心骨頭就摔斷了,就一個女兒不讓遠走。今年已21歲,小名叫;大妹子,全名;曹田美,她們家是殿子輩。找了好幾個對象,高不成低不就,就是比咱兒子大兩歲。」這時小姑走過來說;「大兩歲好,怕什麼?,你去問一問,看行不行?」

小姑夫在當地被人稱為;呂大磨,姓呂,呂大磨的意思是說;能說會道,死人也能說活。他晚上高高興興去了,笑呵呵的回來了,事情說成,對于我來說,簡直是在夢里,如此的一瞬間讓人一時反應不過來,朦朦朧朧跟著父親小姑小姑夫安排第二天見面。

我那年才19歲,哪知道什麼是家庭,家庭的復雜性,只是看見大妹子好看就夠了,隨他們如何安排,我才懶得管的那麼多,早知道後來發生的麻煩,你打死我都不找什麼對象。第二天下午小姑家又是宰雞殺鵝,請那邊的大人吃飯喝酒。我沒有上桌,在前屋幫小姑燒火,大妹子也過來和我一塊幫忙,我是城里長大,自然不會太拘束,她也很開朗,長期在工廠縣城,見識自然多,何況還演戲上台。

晚飯之中,父親和小姑夫,還有大妹子的父親和大哥在喝酒聊天。我和大妹子走出草屋,記不清是哪天,只是有一輪月亮照耀在大地,長長的樹影有條有序得躺在地上。我們來到附近的楊柳樹林,說天說地海闊天空在侃,我講的多,她幾乎是傾听,她听我說城里事,外面世界的精彩,講到可笑處,她咯咯的笑聲,感染著我身體每個細胞。大妹子兩個粗辮子隨著她的走動,左右擺動,我有一種想抓住她的沖動,但沒有。在家里我最狂妄,打架斗毆常見,曾經打群架20人打30人,還有抱衣服的,哪個不怕死,那個瘋狂,現在想起還心悸有余。

看著面前的大妹子,遠遠比打30個人要難。那個時候的純情單純,現在想起都覺得美好。不知道幾點了,只見月亮鑽進烏雲,四周的公雞有的在啼叫,我們絲毫沒有倦意,還在不停地說。「你看過電影《尼羅河上的慘案》嗎?在我們縣城演,好多老年人在罵,說是傷風敗俗,不得了。」大妹子和我提起當時最開放的一部外國影片,最主要是有一個男女長吻得鏡頭。

我不知道大妹子在這個時候,說起這部電影,她是在暗示什麼?我突然有種想吻她的騷動,天快亮了,要不機會就沒有了,「那有什麼?很正常嘛,什麼年代了,還那麼封建?」說著我輕輕的拿起她粗粗的辮子,放在手里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看著她,雖然很黑,還是能看見她那雙大眼,她也在看我,一霎間我們都不說話了。

我沒有吻過女孩,也沒有什麼經驗,在我的臉已靠近大妹子的臉頰,還茫然無措,不知該吻她的那部分,只是輕輕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便一把擁在懷里,久久不願松手,我感到她的臉發熱,渾身有點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東方晨光漸漸升起,我們才分開。送到她家門口,再次的擁抱,再次的分開,再次的擁抱,再次的分開••••••••就是擁抱,親吻,誰都沒往前沖刺最後的防線。這就是那個年代的美,那種溫馨似乎十幾年後,還有余香。

以後的日子是愉快的,一塊和大妹子逛集市,進縣城。我們站在大運河堤上,我親手給大妹子帶上當時很時髦的表,北京夜光手表。歡快的日子總是很快,我和父親就要回去了,臨走的那天夜里,我們還在楊樹林見面,期待她早點辭去工作過去。分手時我開玩笑說;「大妹子,你將來不想和我過了就說,我一定同意,一生太長,你這麼漂亮,半路變心有可能,千萬不要謀殺我啊!」大妹子臉色突變,生氣的說;「你在說什麼?這輩子我跟定你了,想不要我都不行!」誰知一句戲謔,十幾年後真的分手了,真是好說好散,沒有大糾紛

不久大妹子到我那了,不久我們結婚了,不久我們分開了,一場馬拉松愛情在我們面前展開,從老家到我家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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