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皇 第十二章 熟悉的背影(下)

作者 ︰ 九歌

「老將軍,我本爛人一個,還是比較喜歡這個花花世界啊。」天戈拉著安德魯轉身就走。

「哎,這臭小子!」西德?克拉克見天戈頭也不回地離開,只能搖頭無奈,不過天戈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要將他拉入軍部,西德的眼光絕對不會錯,天戈這家伙是個玩戰爭游戲的好苗子啊。

「天戈,剛才你真的是帥呆了!我以你為榮!」安德魯興奮地仿佛要飛起來一般,「你知道嗎?自打我當眾向楠茜示愛開始,她從未正眼看過我,可是你剛才那些話讓她終于正眼看我了!而且,我還從她的眼里看到了期待的神采,太棒了,實在是太棒了!」

「哎,如果我再長得帥一點,恐怕她的目光就會定格在我身上了,雖說還是一個發育未成熟的小姑娘,但是根基卻是相當不錯,如若加以教,不出五年就能傾國傾城啊,可惜了。」

「歐比斯拉奇!你把剛才說的話再重復一遍!」安德魯眼中突然露出凶光,看得天戈心神突然一顫。暗忖自己太過放肆,觸了安德魯的逆鱗。

「嘿嘿,殿下請寬心,我剛才那是開玩笑呢,就是借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跟您搶啊。」

「哼!早上出來到現在我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肚子有點餓了,我們到風月樓去喝花酒吧,順便听听憐卿唱歌。」和天戈走了一小段路,安德魯的脾氣散了之後,他不由開始打听起天戈的身世來。

「哎,說真的。我不相信你來自那個叫什麼羊的地方,那種偏僻的小地方怎麼可能出你這種怪胎?」天戈听得很清楚,安德魯說的並不是人才,而是怪胎。

天戈苦笑著搖了搖頭︰「小羊村,那可是我把我養大教大的美麗地方啊。雖然那里地理位置偏遠,卻生活著世界上最淳樸的人。只可惜啊,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不知道,翠翠嫁人了沒有?」說到這里,天戈不免抬頭望天,尖細的雙眼之中竟流露出安德魯從未見過的柔情。

「哎,你說的翠翠是不是你相好?」一談到女人,安德魯立即兩眼放光。

「她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我答應過說要回去娶她的,不過我食言了。」

「這麼讓你念念不忘的人,一定長得很美吧?」安德魯眼中的光芒更盛了。

天戈再次搖了搖頭,仿佛沒有看到安德魯那雙冒光芒的狼眼︰「不,如果依照我的審美觀來說,100分她連50分都沒上。但是,她卻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她的美在這里。」天戈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你這麼說,我倒真的很想見見她了。」

「沒機會啦!」天戈喟然一嘆。

「你是不是說她已經出嫁了?就算她嫁人了又怎麼樣,咱們帶著兵馬去搶親,嘿嘿,那才夠味呢。」

天戈不置可否,這時候二人已經出了內城,一出內城,大街上行人立即多了起來,街道兩旁不時傳來商販的吆喝聲。天戈暫時將過去的美好記憶遺忘,指著街道兩旁的商販問安德魯︰「殿下,你知道一個國家的基礎是什麼嗎?」

安德魯心中無半點墨水,當下只能搖頭不語。

天戈微微嘆了一口氣。

「其實,你忘記課堂上老師教的知識沒有關系,但是你絕對不能把他們給忘了。」天戈指著周圍不停吆喝的商販,「國之根本,無非農、商,以及強大的軍隊。作為一國之君,你首先要做的是讓你的所有子民食可果月復,衣能御寒;日可勞作,夜能寢寐,通俗點講就是達到溫飽水平。自古君王很少能夠做到這一點。」

「哼,我一定能讓我的百姓有吃飽穿暖!」畢竟是年少氣盛,安德魯很自然地接了下面一句。

天戈點點頭,接著說︰「以你們現在的科技條件來看,要做到這一點還是有些難度。你知道他們有什麼用嗎?」天戈指著街道旁的小販說。

「他們……」

見安德魯答不出來,天戈繼續說︰「他們就是你晶卡中的錢。他們每一個人依法上繳的錢便是你的錢,商販人越多,國庫越充盈,你的錢也就越多。至于錢有什麼用,不需要我來教你吧。」

「救濟那些貧困的人。」安德魯難得聰明了一回,不過,天戈卻是再次搖了搖頭。

「不是救濟,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需要救濟。」當天戈和安德魯在說話的時候,有一輛裝飾古樸的馬車從另一條街道拐彎而入,與天戈和安德魯同行。天戈看了馬車一眼,接續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有兩個窮人在街道上乞討,他們聲稱已經有好幾天沒吃飯了,一個富人經過之後,分別給兩人十個金幣。1號窮人,把1個金幣都花在買面包上了,當時他就很高興地說,他這一個月都不怕餓肚子了;2號窮人,他只是買了一個星期分量的食物,之後用剩下的錢買了一根釣竿和魚餌。結果,一個月之後,富人在經過街道的時候,發現1號窮人又在地上乞討;富人沒有理會1號窮人,然而,他卻在距離1號窮人不遠出的小攤位上看到2號了窮人。這時候2號窮人已經完全擺月兌了窮人的頭餃,他雖然穿著依舊十分簡樸,但是他卻滿面紅光地向路人吆喝著他的商品,那些琳瑯滿目的魚。那2號窮人看到富人,急忙將他拉到自己的攤位前,精心地挑了兩條魚贈給富人,並給富人拜了拜,感謝他的再造之恩。富人很高興,就把2號窮人帶回自己的豪宅,慢慢地教會2號窮人做生意,臨終前,富人把自己的女兒和全部家產都交給了2號窮人。」

天戈見安德魯一言不發,不免開口問道︰「現在你能明白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嗎?」

「好像有點懂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就算國家很有錢,也不可能永無止境地救濟那些困難的民眾。倒不如教他們如何謀生,讓他們自力更生。」

「沒錯,只不過這一點雖然嘴上說得容易,但做起來卻極不輕松,今後你自己會慢慢體會到的。」

就在天戈轉頭間,他的身體突然定格住了一般,兩眼出神地盯著前方一個清麗的身影。天戈二話不說,立即邁開腳步沖了上去。

「翠翠!」

「喂!」安德魯急忙追上去,然而,由于前方人流擁擠,天戈矮小的身軀無法撞開人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里。

「你怎麼了,是不是看到熟人了?」

「沒有,她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天戈搖了搖頭,顯得有些沮喪,「應該是我看錯了。」

其實,對于現在的心境天戈也是倍感莫名,在那個世界,他擁有許多女性朋友,其中大部分都有過性關系,甚至女方還鬧到不結婚就自殺的境界;常年泡在美女堆中,使得天戈將故鄉那位純潔得跟山坡上白色野花一般的翠翠逐漸遺忘。可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天戈的腦海里總是閃現當年與翠翠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而那些所謂的紅顏知己他甚至連她們的清晰輪廓都回想不起來。

「也許翠翠才是我心中最記掛著的人吧。」天戈暗自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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