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控天下 第三章 離家

作者 ︰ 門窗

送走劉參軍,小花坐在劉鋒的床邊,不斷低聲自語地述說著自己的失責。一陣微弱地申吟聲驚醒了她。

小花慌忙站起來並把頭伸向劉鋒,輕聲地詢問道︰「小鋒,你覺得怎麼樣?有哪里不舒服?」

听見小花的聲音後,劉鋒微微地睜開眼楮,輕聲地說︰「水,我想喝水。」

休息了十多分鐘後,劉鋒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不適,他坐在床邊吃著小花給他加熱的飯菜。小花一邊看著劉鋒吃飯,一邊嘮嘮叨叨的講述著他昏迷後發生的事情,這些言語間大量的參雜了小花的關愛之情。

劉鋒一邊吃,一邊沉默不語地听著。父親的探望沒給他帶來一絲地興奮,就連听到診斷結果時,他臉上也沒有表露出驚慌的表情,只是輕輕地說︰「以後不能習武,要做平凡人嗎?」

小花看到劉鋒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她松了口氣,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不要多想了。」

劉鋒放下手中的食物,目不轉楮地盯著桌上不停跳動的燈火。自言自語的說︰「天無絕人之路嗎!」

「不要這樣,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在心里」看到劉鋒的表情,小花抱著他不停地說道。

劉鋒拍了拍小花的手,說︰「我沒事,不用擔心。」接著他轉移小花的思緒問道︰「父親有沒有給我帶來母親的消息?」

小花回答道︰「不知道,他讓你醒後獨自去練功房那里找他。」

「我現在就去。」劉鋒急忙站起來說道,他快步向外面走去。

一輪彎月高掛天空,用它那昏暗的光亮點綴著星空,為走夜路的人增加一絲光亮。劉鋒掌著一盞不死風燈,在黑暗的竹林小道上疾走。「回來?他回不回來還不是一樣。」他邊走邊用憤恨的聲音說道︰「不知道,他有沒有母親的消息」看見練功房內散發出來的燈光後,他加快了腳步,走近時還能听見里面傳來陣陣打斗的聲音。當他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到門前時。劉參軍的聲音從里面傳出。「是鋒兒嗎?進來吧。」

劉鋒把不死風燈吹滅,順手放在門口,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練功房內的三個劉參軍正相互打斗,看見劉鋒進來的身影時,他們同時放下了攻擊的姿勢,其中兩個劉參軍走到牆邊坐下。瞬間他們就變成了木偶,一道黑影飛快地從木偶身下流出,沖進劉參軍的影子里面,很快便融合到一起。劉鋒並沒有吃驚,因為他知道這是父親的元魂技能「影控」。

「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劉鋒冷漠地說。

劉參軍用非常平淡的語氣說︰「知道你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知道,小花把醫師的診治結果都告訴了我。」

「你有什麼想法或是有什麼打算?」

劉鋒沉默了,剛醒來的他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們劉家世代都是從武不從文,按祖上的規矩,你只能作為家族的分支離開這里,去過平凡人的生活。」劉參軍嚴肅地說︰「就算我以後當上家主,你也不能例外!」

劉參軍冷漠的話深深地刺了劉鋒,他大聲的辯解道︰「我不是廢物。」

「我從來都沒說過,平凡人是廢物,我們家族也是從平凡一路走過來的。」劉參軍的話依然還是那麼的冷漠和不近人情。「離開奧深城去安臨鎮,我在那里有座小院,你就住在那里吧,我會讓劉財明天一早送你過去。」

劉鋒沒有回話,他冷冷地看了父親一眼,轉身就走。「放肆!我還沒說完。」從後面傳來父親的聲音,劉鋒沒有理會他一直向房門走去。突然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慢慢地轉身並向著劉參軍走去。

劉鋒知道父親控制了他的身體,他用憤怒的聲音大聲喊道︰「放開我,放」沒等他說完,他的嘴巴突然緊緊的地閉住了。

劉參軍冷酷地繼續說道︰「從此以後,你或者你的子孫!沒有達到元王就不能踏進劉家大門。」

劉鋒流淚的眼楮,狠狠地盯著目無表情的父親,臉上露出想吃人的凶相,他使出全身力氣也擺月兌不了父親地禁錮。他漲紅的臉上布滿了一條條的青筋,汗水飛快地涌出,身體也隨之出現激烈地顫抖。隨著劉參軍的嘆氣,他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但用力過度身體依然慣性地向前沖出了一步,他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你不是我的父親,」當他稍微恢復就使勁地喊道,接著又用堅定的語氣說︰「我會回來的,一定會!」說完,他轉身就跑了出去。

劉參軍沒有去看黑夜中奔馳的身影,他走向那兩個木偶。這時一道火焰憑空出現、聚集,最後變成一個人。

「父親,你來了。」劉參軍對著來人說道。

來人正是劉旗勝,他背對著劉參軍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說︰「真是個要強的孩子,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

「父親,他們現在怎麼樣?」

劉旗勝沒有回答兒子的問話,他走到門口,抬頭看著天空。輕聲自語道︰「黑夜中還是有星星的。」

劉鋒急奔向自己的小屋,還沒跑進竹林就摔了一跤。然後他慢慢地爬起來,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小屋。

夜,真冷!被窩里面的人在擅抖——

分割線—— 第二天清晨,劉財來到劉鋒住的小院外叫門,但半響也沒人回應。他推開虛掩的舊門,進去後發現里面沒有人,他在劉鋒的書桌上找到一封給劉參軍的書信。劉財帶著書信去回稟劉參軍。

「老爺,今天一早我就到少爺的住處,我不但沒找少爺就連小花也沒找到,只找到少爺給您的一封信。」劉財恭敬的向劉參軍述說。他中懷里掏出一個上面有「劉參軍啟」四個字的信封。

劉參軍一看字跡就知道是劉鋒寫的。他打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信上面只寫著「我走了,若母歸來讓她等我。」這幾個字下面還有四個小點。他看完信想了一會,自言自語說道︰「小點?哦!點點滴滴在心頭。哼!這小子不服。」接著,他轉頭對劉財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訴李烈讓他不用找少爺。」

離開奧深城的大道上,一個中年婦人帶一個少年走在官道上。少年沒有右臂,他衣服的右袖打了個結。這兩人正是離家出走的劉鋒和小花。

「小花,我們真的不能去找我媽嗎?」

小花回答道︰「不行,我早就說過了,不會帶你這個拖油瓶去的。」接著她又問道︰「現在你打算去哪里?」

劉鋒想都沒想立即回答道︰「不知道,我本想去找母親,但你又不帶我去。現在只好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想下一步的打算。」片刻後,他向小花問道︰「你知道哪里有適合晢時居住的地方嗎?」

小花苦思冥想地重復道︰「住的地方?」不久後,她高興的說︰「對了!就去那里吧,雖然比較遠,不過我們可以坐賈天鵬去。」

「去哪里?還有賈天鵬是什麼?」

「卡特斯!賈天鵬是一種大鳥,冠寶商會專養的交通工具。雖然可以坐人,但他們收費很貴,也只有在大城市的附近才有。」小花一邊比劃,一邊回答道。

這時,小花看見大道對面的兩個人指指點點地看著劉鋒。沖著那兩人,她用喇叭似的嘴喊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小心我揍你們。」看著那兩個人低著頭,沖沖的從劉鋒身邊經過。她還大聲嚷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劉鋒拉著小花,連忙說道︰「不要這樣,我沒事。如果連這些閑聲雜語我都受不了,那我以後怎麼做人。」

「我就看不慣這些的家伙。」

「嘴巴張在他們身上,難道我還能不讓他們說話?換個角度講,如果一條狗沖你叫,那你還咬回它?」

「如果狗敢咬我,哼!我就打死它。」

「如果這條狗是我媽心愛的狗呢?」

「我就躲開,當沒看見,」小*虛的說,接著又嘀咕道。「小姐又不養狗。」

三天後。

「我們不去要去坐賈天鵬嗎?洪山城離這里還有幾里路,而且也不是個方向,我們怎麼來這種荒山?」劉鋒不安地問。

「這都不懂?賈天鵬那麼大的鳥,誰會把它養在城里,虧你還天天看書。」小花打趣道。

當劉鋒看到賈天鵬時,就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會把它在養在城里。身高六七米雙翼張開能達到十六七米。最恐怖的還是它的叫聲,它的聲音方圓五六里都能听見,傳說中它曾經嚇死過不少膽小的人。因為賈天鵬的性格溫順,所以它們才會被當做為交通工具來馴養。

跑到賈天鵬的腳邊,劉鋒仔細打量著這龐然大物。比他還要粗壯的鳥爪高達兩米,上面密密麻麻布滿了巴掌大的鱗片。再往上是手臂長白色的絨毛,褐色的羽毛擋住了他頭頂的天空。

一個聲音隨著繩梯從鳥背上傳了過來。「小子你不怕嗎?看!它的頭那麼大,只要它張開嘴就能把你吞進出。」接著,一個身影從繩梯上滑了下來。

當人影落到地面時,劉鋒才看清他的模樣。青年男子身穿一件天藍色的衣服,衣服的前胸上繡著「冠寶」兩個字的徽章。他的耳朵被一層透明的光膜罩在里面,正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劉鋒向他問道︰「你是老板?」

青年男子指著大鳥,自豪地回答道︰「我只是冠寶的飛行員。」接著,他遞給劉鋒兩個小珠子,說︰「你先戴上這珠子,走得時候記得還我。」

劉鋒看著手上的小珠好一會,又抬頭看向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向劉鋒側著頭,指指他耳朵里面的小珠。劉鋒依照他的意思,把那對小珠分別塞進耳朵里。珠子進到耳朵立即粘在耳朵上,然後它釋放出一層透明的光膜,把劉鋒的耳朵也罩在里面。

「這是什麼?」劉鋒的手穿過光膜模在耳朵上,他向飛行員問道。

「它是屏音技器,音控珠。戴上後屏蔽高音,但不會影響我們說話。」小花從他身後走過來答道。她手里拿著同樣的一雙小珠。

劉鋒看見小花手上的小珠,說︰「我已經戴了,這個小哥給我的。」

小花把手上的小珠遞給那個冠寶的飛行員,看著劉鋒說道︰「這是專級技器,平常人也可以使用。」

關于技器劉鋒在書中看到過很多的描述,它即是人們日常的輔助工具;也是元者的專用武器,可以讓元者發揮超越自身的力量。技器師是一個獨立的群體,他們有著專門的協會,「技器公會」。技器公會有自己獨立的評級機構,每個成員必須通過技器公會的考核,公會才會發給證明。等級分為五級「天、地、玄、黃、專」天級最高,專組最低。

「沒錯,這些音控珠都是我們冠寶花大價錢,請專級的器修師制作的。」飛行員玩著手上的音控珠,得意的說道。

「你們掌櫃讓我把這憑證交給外面的店員,我想是你吧,上面有我要到達的目的地。」小花將一張憑證遞給飛行員。

「是的,是給我。」飛行員走向那賈天鵬,他高興拍了拍它的腳,說︰「御風,我們又要出發了。」

御風伸頸長鳴了一聲。那聲響帶著一股狂風,震的周邊的樹木沙沙作響。

看見身邊震顫跳動的樹木,劉鋒只是覺得賈天鵬的叫聲有點大。但沒對他有特別的影響。「真是奇特。」他心想。

一陣狂風卷起,一只大鳥帶著三人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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