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後 番外一 瘋語

作者 ︰ 塞北以漠

黑暗中,是誰在哭泣;秋風中,是誰在吶喊;一陣風,卷起了一片葉,頓時,寂靜了天和地,只留下孤獨的眼淚在蕭瑟中滑落面龐,刻下那亙古不變的憂傷。

遠處,又傳來吶喊;耳旁,又傳來嘆息;無語的世界映嘆著卑微的螻蟻,在心的面前,我無處可躲,只是懷想那逝去的過去,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一.殤古道,殘陽,落葉,荒草,衰蘭,一道淒涼而又美麗的畫面。

無論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在黑夜,無論是在春秋還是在夏冬,內心的痛始終充斥于天地,疼痛難忍。

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那是一種靈魂的煎熬,使人無法言語,只能看著它一寸一寸的吞噬著自己。

我喜歡一個人仰望星空的時候,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自己的身上,頓時,內心的炙火熄滅,疼痛的感覺也隨之消失,靈魂仿佛在這一刻升華,羽化而登仙。

我喜歡陰沉的天空,灰蒙蒙的,很神秘,使人感到釋放,也唯獨那一刻,我會跑到即將下雨的天空下,去瘋!去叫!去吼!去嚷!

我是一個很孤獨的人,孤獨的令人感到可怕與陰冷,我喜歡一個人縮在被窩里,夾在牆角中,只露一個頭,看著窗外的雨,眼淚一滴滴的滑落,隨著風雨遺忘于世界之中……

二.暗天,終于再次灰了下來,感覺很高很高,高的望不到頂,看不到頭,也許,在那不知所蹤的雲朵上死靈正在歌唱,唱出那萬古不變的悄愴與憂傷。

水無其形,風無其影,可水依舊流動,風依舊飄蕩,當清風明月,當冰火雙重,萬物的軌跡也隨之而現,一絲絲的流動,沖擊著時間與空間,而處于中間的我,又身在何處?

風起時,劍花滿天,誰撥琴弦,猶在耳邊,扇舞飛旋,劍問魚腸,征途烽煙無限。

……

當一抹黑色閃過,當一次兵刃相接,當血色灑滿大地,菊花綻放了,暢飲獻血。

百世輪回唱的是那詩篇,一部汗青千古流傳,月照月落成就那一部歷史,盛衰榮辱刻在心間。

雪,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夾雜著血紅,侵染著世界。孤獨的人啊,依舊站在充滿絕望的大地上,漠然的凝望著眼前,任憑狂風呼嘯,任憑血海刀歌,也掩蓋不了那傲世的身影。

于是,我,向黑暗走去……

三.罪黑夜再次籠罩,熾熱熾熱的燈,閃爍著,將炙熱而又熾熱的X射線射在靈魂深處,燒灼。

痛苦的時間,依舊靜止不前,迷茫的心緒,又在哪徘徊;扭曲的面孔,回映著昨日的憂愁,而今日,我又將前往何方?

狂猛的風,吹卷著課本,翻開一本本充滿魔咒神符的書籍,于是,風停了,雲散了,但天空,依舊黑暗如常。

沉重的壓力,猶如妖魅一般,蜷縮在夜行之人的身上,于是,愈加沉重的喘息,在思想無法觸及的地方,格外的延長。

黑暗中的深潭,充滿罪惡,*的人,空洞著眼神,從深潭中緩緩爬出,撲向近處的獵物。

褻瀆,以懺悔者的姿態,逃月兌著神的懲罰……

狂傲,以守望者的名義,守望著魔的魂魄……

思維,再次灼燒,朦朧的世界,重回現實,看著炙熱的身軀,于是,義無反顧的躍向深潭……

四.心心,在一點點沉淪,周圍充滿藍色,氣泡,連接不斷……

天空開始壓迫,以勝利者的姿態扭轉時空;沉睡者,以沉睡的姿態,打開沉默的窗,凝望于時間深處。

心的深處,我問心無愧,人生百態,世間滄桑,心之所向,我隨波逐流,不負于自己與那狂生之名。傲然于天,仰望星空,看漫天諸神,論周列星辰。千之所幻,無影無形,隨風而去,隨風而來,群魔亂舞,因緣紅塵,笑天地,唯我戲看世間!

心,重新回歸于沉淪,沉靜隨之而來,身遭的白,讓一切顯的蒼白,問,這世間,又有幾人能說出那無語的感受,雨,猛然跌落,沖刷著身體的污漬;淚,悄然落下,洗刷著靈魂的深處;一個人,孤寂于此,看四面八方遠去的人,黑暗,頓時籠罩了天和地。

人世間,又有誰知,又有誰曉那遠古的意志?天地間,又何處是戰場?心,依舊冰涼,藍,依舊湛藍,那最後的,同樣也是最早的。

五.亂亂,漫無邊際的煩亂,仿佛世界形成一個網,一個巨大的網,從天罩下,覆于身上,越想逃出,越想清理,便越是緊縛,也越是打結。

心的最深處,黑暗的角落,孕育了一抹黑,黑的發亮,玷污了靈魂的純淨。遠處,傳來一身吶喊,在吶喊中,靈魂開始腐蝕,開始被那世界的罪惡所污染。

耳邊,琵琶聲聲,黑暗的精靈仿佛在這一剎那躍動了起來。窗外,涼風習習,夜涼如水,如月,隨後,一道紫雷閃過,整個世界便陷入了那黑暗的深潭。

雷鳴電閃,是上天的痛苦,是上天的憤怒,更是那死者的怒氣,閃耀著,轟鳴著,傳達的,依舊是那無盡的悲哀。

騎士在沖刺,惡魔在獰笑,抓著神聖之匙的騎士翻身落馬,跌入虛無的深淵,于是,惡魔開始詛咒,于是,天空開始變色,于是,萬物蕭瑟。一切,在演變著那遠古的黑暗。

心,開始平靜,罪惡開始消散,落馬的騎士猛然重新出現,出現于惡魔之前,帶著信念,重現那神聖的光芒,刺向惡魔,于是,結束了,遠處的天空,升起了新一輪的明月。

六.碎重錘一下,淒涼的心境猛然破碎,靈魂上的眼淚,是天使的詛咒,還是惡魔的救贖?一切,都是那鏡花水月吧。

一陣風撲來。灌滿了我空洞的身體,凝望著眼前,心思卻早已扶搖直上,陣陣花香,引我迷茫,想起了那百年的傳承。

影子的離去,在蕭瑟的燈光下,更顯落寞。遠處的黑暗,故作猙獰,仿佛要吞噬一切。回歸本源,兩行熱淚流下,剩下的,竟是那麼的疼痛難耐。

天空放晴,白曉破暗,新生的太陽已將光芒灑向大地,然而,在那連黑暗也無法抵達的地方,思想又靠什麼回歸?靈魂又靠什麼尋回?

日月有道,一朝一夕,仿佛靜止的是時間,而人類在流動著,在靜止的時間中——慢慢流動著,黑暗降臨,夜幕其色,這就是回歸的地方,而又是誰,總是在黑暗中黯然哭泣?

思想的味道,香郁沖天,書香的焚燒,毅然如決,在那輪回的地方,正醞釀著最終的回歸,看啊,那天空的倒影,在齊聲合唱。生命?人性?難得糊涂,或殺身成仁,或舍生取義,大不了人生一醉,一醉千年。

七.悟莫名的地方,紛亂不已;翻騰的腦海,思緒漫灑;暗黑的地方,我心究在何處?煩躁的軀體,我又在哪沐浴?抽離的靈魂,點綴于星空之上,那天空上的精靈,在齊聲合唱。夜里的一豆燭光,格外的延長;朦朧的樹林,又醞釀著死亡。濃厚的霧,彌漫天地;無知的事物,迷失于此。黑暗的眼楮,俯覽大地;無聲的咆哮,充滿戰意;逝去的靈魂,魂回故里;心中的永恆,縈繞四方;貪婪的**,欺騙于人;最後的潔淨,拋于雲外;沉默的詩者,注視一切;心中的憤懣,早已凝結;泣血的心結,徘徊不定;猶豫的愚者,無法重來;天曉的破暗,刺穿烏雲;黑暗的聚集,再次遮天; 亮的譴責,刺于何處;問心的居所,飄渺無形;感懷的季節,沉沒時間;靜止的年代,何以思考?萬千的世界,皆為虛幻;千年的一夢,一醉不醒;道貌的外表,君子坦蕩;真實的內心,何人可知?明日的朝霞,是否可現;雨後的彩霞,是否可出?滿天的飛鳥,**突破;最後的羽毛,毅然焚燒;空洞的眼神,麻木痴呆;傀儡的身體,機械重復;燃燒的大陸,灼氣沖天;九天的神靈,泣哭不停;遠古的洪荒,逐漸顯現;光輝的時代,已然到來。眨眼之間,萬物毀滅,究竟何為,萬事皆空,無論虛幻與真實,無論存在與永恆,皆過往雲煙,都不過是被蒙蔽的人心罷了。

八.醒如果,當世間沉淪,當眾星隕落,當天地顛倒,當黑白互換……

如果,我與萬物為敵,我與惡魔同歡,我與眾妖共舞……

你,是否始終如一?

不知日落月升有多少個夏秋,不知風起雲涌有多少英雄,不知天地蒼冥有多少愛恨,不知萬物蕭瑟有多少俱塵埃?

猛然間醒悟,這世間何為魔?何為道?在那浩瀚的宇宙中,皆不過蜉蝣一栗罷了,望著思想者的眼眸,我讀懂了痛苦。

窗外,霜雪飄零,一眼望去,千里靄靄,道不盡那世間悲痛,說不盡那萬物蕭索,留下的,也不過是那麼一片白地而已。

不知怎麼第,屋外那個傲世天地的身影消失了,留下的不過是黑壓壓的天空,白茫茫的大地以及那沉默者的沉默。

萬物復蘇之際,便是我心中永恆之際,待到那世間輪回,陰陽之魄莫不在重修,而你,是否會始終如一,陪我等待那時花開……

九.終我從沉睡中醒來,我從絕望中反抗絕望,于是,我要走向前方。

沉默的我就要出發了,雖有憤怒與不甘,雖有痛苦與悲傷,但我要反抗絕望,我要重拾舊夢,我要仰天長嘯!

記得,一位前輩說到「用牙齒去挖掘墳墓,是卑微還是高尚,昨夜的一陣風掛過了角斗場,主就在每一片葉後,誰能看到雨夜里的一豆燭光」。

于是,我孤身上路,帶走了希望……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風後最新章節 | 風後全文閱讀 | 風後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