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鬼才 第十章 蕭韓秘史!

作者 ︰ 無華

第十章蕭韓秘史!

「啟稟王爺,世子的傷勢已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還需好好調養才是。」忙碌了一夜,累的滿頭大汗的御醫走出內間,對著同樣一夜沒有合眼的蕭鼎眾人說道。

「看吧,我就說,老大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短命鬼啊!」此刻終于舒了一口氣的蕭貴對著眾人開玩笑道「無礙就好,無礙就好。御醫救治世子有功,本王定當重賞,先下去休息吧!」看到兒子被救活了,蕭鼎的態度也變好了,忘記了之前痛罵威脅御醫如果治不好世子就一起陪葬。

走進內間,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大兒子蕭平,熟睡中的他呼吸均勻,臉色也不似那麼蒼白了。輕撫著蕭平的頭,蕭鼎心中挺不是個滋味的。雖然並不責怪他竟然將刺客引進了王府,只是一想到兒子替自己擋住了一劍,差點身死,他就惱怒蕭平太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了。罷了,等他好了以後再罵他幾句以示提醒吧。

「都回去歇著吧,你們幾個以後做事多點警覺之心。至于那名女刺客,先好生的看管著,等你們大哥醒了,咱們在一起去審問,看看這名刺客究竟和本王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蕭鼎心里很是郁悶,自己雖算不上是個清官好人,可是也沒有做過什麼搶人妻,謀人命的事情,怎麼會無端跑出來個仇人呢?況且現在就是瞎子也能看出來老大對這女刺客有情,為避免蕭平傷心,還是等他醒了後再說吧。

「孩兒曉得了,父王和母妃們也去休息一會吧。大哥醒了後,我馬上讓人通知您。」蕭安對著疲憊的眾人說道。

蕭鼎點點頭,帶著眾妃子離去。

蕭貴出門後對著身後的來福悄悄安頓了幾句,來福領命離去後,蕭貴來到了暫時關押韓惜雨的廂房。

蕭泰龍和蕭阿諾兩個壯漢領著幾名王府侍衛正看守在廂房門口。昨日蕭鼎壽宴時,二人上場表演一番當年在市集上賣藝的把式後,被蕭貴打發回去了自己的住所,好酒好肉給供應著。畢竟尊卑有別,他二人自然不可能與王府眾人和來賀賓客們同席,又不願與王府下人們同桌。並不在意的二人在房間內大口酒肉喝的爛醉如泥,卻也錯過了昨夜刺殺的一幕。今日一早便被蕭貴安排相對熟悉的他們前來看守韓惜雨,也免得其他侍衛們對韓惜雨而言相加。

看到四王子到來,眾人忙齊齊行禮。泰龍阿諾二人見蕭貴要進入房間,趕忙跟在身後,以防那女刺客會傷害到四王子。

蕭貴並未阻止二人的好意,任由著他們跟著自己信步走入了廂房。

「他怎麼樣?」坐在床頭的韓惜雨頭也未抬的問道。

此時,那些什麼深仇大恨的都不重要,只有心中那人的安危才是最要緊的。想著那人的瀟灑身影,以及過往的種種,最終卻為自己所傷,韓惜雨的淚水不由的滴落了下來。

「已無性命大礙,只是失血過多,加上悲喜交加,傷心過度,需要多加調理則可。」看著眼前暗自垂淚的良人,蕭貴竟不忍生出半句責備之言。

「大哥那里不用過多擔心,倒是韓姑娘你,竟然在我們眼下隱忍數年,雖不知韓姑娘與我蕭家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但大哥對姑娘的情義只怕是無法終了。在下想對姑娘所言的是,不論怎樣的仇恨總有化解的方法,還望姑娘莫要負了我大哥的一片深情。姑娘暫且好生歇著,昨日之事父王已下達封口之令,絕無一人敢擅自妄言。父王也說了,待大哥醒轉後再一同來尋姑娘求個究竟。在下便不打擾姑娘休息了,告辭!」蕭貴心中也感覺酸酸的,好好囑咐了泰龍阿諾幾句後便回去休息了。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身心俱疲啊!老子需要好好的睡一覺,養養精,蓄蓄銳啊!

「咳咳。」蕭平疲憊的睜開眼便聞到一陣藥香味。在被御醫灌下第八副中藥後,終于醒了過來。

「世子小王爺醒了,快去通知王爺。」御醫忙向下人吩咐道「看來我還沒有死呢,她呢?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父王會不會一發怒而殺了她,如果她死了,那我還活著干什麼?」蕭平躺在床榻上,雙眼木然的望著屋頂的天花板,心思卻全都掛在韓惜雨身上。

得到消息的蕭鼎帶著眾妃子急忙趕來,竟比蕭貴三人還快了一步。

「平兒,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還不舒服?你怎麼這麼傻呢,如果你有什麼不測,難道想讓父王愧疚終生嗎?」蕭鼎一進屋便上前止住準備起身的蕭平,拉著他的手說道。幾位王妃想想也覺得後怕,不由紛紛淚下。

「是孩兒莽撞,讓父王和母妃們擔心了。不知道雨昔,女刺客現在如何?父王如何處理了。」蕭平終是忍耐不住的問道。

「暫且軟禁了,你那點心思誰不知道。哼,不過你若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王定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這次行刺事件,也讓蕭鼎深感顏面大損。

「我看這名女子也是性格堅韌之人,觀其行止也應該是對平兒有情的,只是不知為何如此,莫非王爺真的在外面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蕭平的母親顏妃狠狠的瞪了一眼蕭鼎,都是這個人招致的禍事,卻害的自己寶貝兒子受傷。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點。」剛走進來的蕭貴手中抱著個包袱對眾人說道︰「這是我讓來福去萬花樓中韓惜雨姑娘的房間內找到的,大家看看吧。」說著將包袱打開,從中取出一個檀木靈位。

眾人一看,皆都驚了。

只見靈位上書幾個大字「大將軍韓信」。

「想來這韓惜雨姑娘一定是韓信的後人,難怪會來找我們蕭家報仇呢!」蕭安恍然大悟道「你知道個屁,這里面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存在,這韓姑娘一定是誤會了。」蕭鼎說道︰「這件事如果處理的好,平兒,你就可以如願了。我原本擔心此女若是真的有著什麼和我蕭家不可化解的仇恨,就算本王不追究她行刺的罪責,她也不會和你這個仇人在一起,那你將情何以堪呢?現在看來這份擔心是可以打消了。」

「高總管,將那位韓惜雨姑娘請來,就說平兒初愈,動彈不得,煩她來一趟吧!」蕭鼎對高歌吩咐道「小鬼做的很好,這個情報很重要啊,平兒,將來若是如了你的心願,你可一定要重謝你四弟啊。哈哈哈」蕭鼎及幾位王妃好像都釋懷了許多,調侃著雲里霧里的蕭平。

不一會,高歌便帶著被點了穴道的韓惜雨,身後還跟著泰龍阿諾二人。

看著躺在病榻上的那人,面色蒼白,嘴唇干涸,發絲凌亂,絲毫沒有平時那種瀟灑自在的形象。韓惜雨就這麼呆呆的站著,直直的看著,緊咬雙唇,淚水如斷線的珍珠。

「雨昔姑娘請勿擔心與自責,本公子還健康強壯如舊。我們家小鬼說了,時常放點血能夠促進新陳代謝,對身體是有好處的。我父王有些許問題要詢問姑娘,還請姑娘能夠配合。」看到韓惜雨後,蕭平露出開心的笑容,不忍見她落淚,于是便調笑幾句。

「你是前大將軍韓信的後人?」待韓惜雨落座,心情平復後,蕭鼎盯著她緩緩開口問道。

「是的,準確的說,應該是當年被蕭何所害死的韓氏後人。」對于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韓惜雨毫不驚奇,只是冷冷的回答著蕭鼎。

「不知韓姑娘是如何認定是我父親害死了你韓家呢,看姑娘如此年紀,想來也不會親自經歷當年之事吧?」蕭鼎問道「當年奸相蕭何向劉邦進獻讒言,昏君劉邦听後下密旨處死我先祖韓信之事天下皆知。而當你們以為我韓家滿門都被處死之時,卻不知道我父親卻因緣巧合的躲過了。父親在外四處輾轉逃亡多年,後來與侍女成婚而後有了我,這是你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吧。你我蕭韓兩家自是勢不兩立。」韓惜雨恨恨的看著蕭鼎回答道。

「這些都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嗎?」蕭鼎追問道「父親在我尚在娘胎之時便以西去。娘親也因悲傷,產下我後沒多久便也逝去。是師傅撫養我長大,自然是師傅告訴我的!」韓惜雨極不情願想起這些。

「韓姑娘不妨先听我講一個故事!」蕭鼎也不由覺得這孩子生世可憐。

「當年,漢高祖劉邦奪得天下後,卻因範增臨死前的計策而變得疑心重重,對誰都是不信任。特別是幾個追隨他已久,如今已掌管重權的老臣們。大將軍韓信,手握重兵。軍師張良,智謀冠絕天下。此時卻已成為劉邦手中的射鳥之弓,劉邦已下決心要除去這些有可能影響到他統治之權的人。然,其時,高祖劉邦所疑心的還有丞相蕭何與忠義將軍樊噲,只因二人自幼追隨,故劉邦或處疑慮當中。先父蕭何在政治上是個極其敏感的人。當劉邦夜訪先父問及大將軍韓信之局時,先父馬上意識到了劉邦之意。外人只當高祖劉邦信任與蕭何,卻不知道實際上劉邦卻是在試探蕭何。如果當時蕭何過多與保全韓信,估計他也馬上會成為被清除的對象,故而,蕭何只能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來獲得劉邦的信任。劉邦走後,蕭何使人秘密的通知了大將軍韓信,然而大將軍卻不信。無奈之下,蕭何與張良密會後定下一計。得知大將軍幼子韓章自由體弱多病,張良便對韓信說,武當深處有一不出世的神醫,定能醫好韓章的頑疾。大將軍大喜,遂另幾名家將和婢女護著韓章前往武當求醫。就在韓章走後沒多久,高祖的密使將大將軍府滿門密斬,韓氏上下除了外出求醫的韓章外,無一生還。當兵士們殺進門時,韓信才相信蕭何所說之言,將一塊家傳的鎖墜交給一名黑衣人,對著他說了幾句話後。大將軍大笑幾聲,欣然赴死。

那黑衣人帶著大將軍臨終所托之言,隱隱蔽蔽的跑到了一處府邸。四處環望,見無人發現自己,才匿身跳了進去。

「稟丞相,大將軍不肯隨在下而來,只是托在下給二位大人帶幾句話。‘看在多年老兄弟的份上,請二位代為照顧章兒,保他平安一世,叫他莫入官場,只開開心心度日即可,給我韓家延續點血脈香火下去吧’大將軍還將這件鎖墜交給在下轉交給大人。

接過黑衣人手上的鎖墜,蕭何張良二人對望半晌,皆都一陣感傷。

「張兄須當心,只怕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蕭何說道「我知道的,蕭兄還是趕快回府去吧,免得被懷疑,這幾日我們也不要來往了,到時候按計劃行事就好。」張良起身告辭。

後來,蕭何派人以韓氏家丁的身份將鎖墜給了正在武當訪醫的韓章,因怕戰火將起,事情成敗尚在兩可,所以並沒有將韓章接到身邊。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後,卻尋不到韓章所在了。家丁被韓章趕了回來,只帶來了韓章娶了一名婢女為妻的消息。自那以後便音訊全無,父親時常因此感傷,覺得有愧與地下的老兄弟,大將軍韓信的所托。直到臨終前還叮囑本王一定要找到韓氏後人。這件事情,就是當年的皇上,文帝張良和景帝張燁也是知道的,史官應該記錄在冊了,應該有的查詢。」蕭鼎緩緩說著這些不為人知的往事,韓惜雨和四個王子都好奇的听著。反觀幾位王妃倒好像都知道似得。

「我不相信,師傅不會騙我的。這麼說來你蕭家倒還成了我韓家的恩人了嗎?」韓惜雨有點接受不了「我既知道你父親叫韓章,也知道你母親叫秀春,你祖父的家傳鎖墜現在應該在你這里吧?我蕭家並未想讓你當做恩人,只是想盡遺命找到韓氏後人好好照顧而已。」蕭鼎說道。

「秀春,怎麼可能呢?我師傅就叫做秀春,難道師傅就是娘?為什麼會這樣呢?」韓惜雨不由失聲痛哭起來。原來師傅就是自己的娘親,當年追隨護衛韓章的侍女秀春,武功文才皆是不凡。因得知韓家大變後,便一心想著報仇,舍去母女之情,教韓惜雨從小習武練琴。至死都沒有承認這個女兒,讓她叫自己一聲娘親。

「想來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誤會,你娘也太執著了些。可否將你父親給你的鎖墜給本王看看。」蕭鼎說道韓惜雨自脖頸上取下銀質的鎖墜遞交給蕭鼎。

蕭鼎接過後,仔細的觀察起來,隨後用手撫模轉動一番。「啪」的一聲,鎖墜竟然從中間打開了。

「原來如此啊,你父親竟然沒有打開過這個鎖墜。」蕭鼎自其中取出一塊卷好的絲絹。

「想必這是你爺爺寫給你父親的,你看看吧!」將鎖墜和絲絹遞還給疑惑的韓惜雨。

緩緩展開絲絹,只見上面文字皆是以血書寫而成,定是韓信臨終前的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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