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皆大歡喜吾兒韓章如唔︰日前,為父經良友蕭何告曰,高祖劉邦疑為父手握重兵,恐有反叛之心,欲將我韓家至于死地。為父听罷並未深信,想來只是手中掌兵而使帝憂。然,吾兒今得為父手書便可知事之真偽。想我韓信一身戎馬,為高祖征戰天下,立下汗馬功勞,吾之忠心,天地可見,卻得如此下場。為父悔不當初,然卻晚矣。為父所思,前日張良所言,著汝入深山訪神醫,恐也只是為保全我韓氏一絲血脈而。現,為父將死,卻心有不甘,故交大將軍兵符與張蕭二友,使其可令我麾下諸將,清宇內,塑綱政,除昏君,也免為父血汗所拼的江山為昏君所敗。張蕭二人皆乃為父生死至交,且為人忠義,心系天下百姓,可托與大事。吾兒不可輕言報仇,只需庇護與兩位叔父之下快活到老,為我韓氏開枝散葉,延續香火,切忌,我韓氏子孫不可從政為官。為父在天之靈定當庇佑爾等韓氏後人。
韓信臨筆只因韓章非韓信長子,不知道家傳鎖墜的秘密,又因心傷而沒有仔細觀察。這才導致他臨死都在怨恨本該是親密世交的蕭何一家,也導致妻子秀春為報夫家之仇而放棄母女之情,以師傅之名從小培養訓練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出人間悲情劇就這樣上演著。
顏,碧,香,三王妃上前抱住了正拿著血書痛哭的韓惜雨。
「哭吧,放聲的哭個痛快。苦命的孩子啊,以後義王府就是你的家,我們就是你的親人。」顏妃撫模著韓惜雨的秀發,感受著她心中的傷痛。三個王妃不由得一起跟著哭了起來。
「行了,你們女人就是眼淚多,這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嘛,惜雨的身世之謎解開了,所謂的仇恨也化解了,韓氏後人找到了,也了卻了先父的遺願。值得慶賀才是,哭什麼啊?」義王蕭鼎嘴上這樣說著,心里也是感動不已。
「就你鐵石心腸,惜雨姑娘如此年紀便經歷這麼多得苦難折磨,妾身想想都心疼。平兒他們四個男人不也一樣哭了嘛」顏妃沒好氣的白了蕭鼎一眼老子是瞌睡了,揉揉眼楮而已,這三個哥們倒是真哭了啊?有沒有這麼多愁善感?蕭貴暗自感慨。
「算本王錯了,不知惜雨姑娘現在芳齡幾許啊?」蕭鼎向止住了哭泣的韓惜雨問道。
「稟王爺,惜雨今年十七歲了。」韓惜雨乖巧的行禮回答道︰「還望王爺恕惜雨不知實情而行刺之罪。」
「應該叫叔父才對,不過這個行刺之罪嘛,是一定要懲罰你的。」蕭鼎笑嘻嘻的說道。
「我靠,這個老頭怎麼回事?以前沒發現啊,他不會是個笑面虎吧」?平安富貴四人心中想到。該想個什麼辦法呢?可不能讓這個老頭治了韓惜雨啊。
韓惜雨及眾王妃也緊張的看著蕭鼎。
「就罰你給本王做女兒,做本王的義女,你年紀長一點,就給這幾個兔崽子做姐姐吧,你可接受?」蕭鼎拿出懲罰方案。
「你這個老頭子,就會故弄玄虛,嚇得本公子小心肝撲騰撲騰滴!」蕭貴夸張的撫著胸口說道。
蕭平幾人也放下了剛懸起來的心。
「女兒韓惜雨拜見義父大人。」韓惜雨上前拜倒。
「喂,等等,老頭,等等。你說讓惜雨姑娘做我們的姐姐?沒搞錯吧?」蕭貴一听這話,感覺有點不對,趕忙拉扯著一旁的蕭平。
這才反應過來的蕭平也一臉奇怪的看著蕭鼎。
「這個,父王,惜雨姑娘怎麼能做孩兒的姐姐的,你千萬不能收惜雨為義女啊。你這樣,孩兒怎麼辦?」
「豬腦子,你現在還沒有成年呢,等你明年行過成人禮後方能成親,急個什麼勁,惜雨姑娘在王府里也需要個主人的身份啊。你那點心思,老子能不清楚嘛?給你一年時間好好和惜雨姑娘相處相處,培養培養感情。放心,肉爛了也是再鍋里,這麼優秀的兒媳婦,我會讓她跑了不成?」蕭鼎對著蕭平悄悄說道。
「有理有理,還是父王老奸巨猾,哦,不,是老謀深算,孩兒佩服佩服。」躺在病榻上的蕭平面色也紅潤了許多,也不知道是太高興了還是羞的。
感受著正在那里暗自嘀咕的蕭鼎蕭平父子二人不時投來的目光,韓惜雨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不由得面上升起了紅暈。
第一次看到韓惜雨如此的女兒態,直叫蕭平感覺整個人都陶醉了。
「蕭峰,去給惜雨郡主安排別院,然後吩咐下面準備盛宴,今日本王新添義女,值得慶賀。通知諸葛瑁和高魁晚上一起過來。」蕭鼎叫進內務總管蕭峰安排道。
「你們也都先回去歇著吧,這折騰了一天的大悲大喜,想必也都累了,惜雨啊,你就先隨你顏妃娘娘去她府邸暫歇一會,其它的事情遲點再說。晚上可要陪義父痛飲幾杯啊。」看著蕭貴呵欠連天的樣子,蕭鼎不免也覺得精神匱乏。
幾個女人在一起無非就是嗑瓜子聊天,東家長,西家短的。雖然已經貴為王妃了,但首先還是個女人不是?
並沒有完全按照蕭鼎的安排行事。顏,碧,香三個王妃帶著韓惜雨一同來到了顏妃的住處,噓寒問暖的,打听著韓惜雨這些年的經歷和生活。听到傷心艱難的經歷時都落淚紛紛,暗自感嘆這孩子命太苦了,以後一定要加倍的給予關懷。
女人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都不知道疲倦,忘記了時間,直到蕭峰派人前來通知才發現天色已經傍晚了。各自收拾收拾,梳妝打扮好共赴家宴。
眾人齊聚宴堂,除了蕭氏家人外,還有蕭峰,諸葛瑁,高進高魁兄弟。這些可都是蕭氏家族企業的骨干人員吶,蕭鼎從沒拿他們當外人看過。外務總管蕭亮出差去了,未能參加此宴。
那個跟殘廢一樣的蕭平也硬是要來參加,眾人坳不過他,又加上御醫也說沒什麼關系了,這才讓人抬著他來此,半臥在軟椅上,待遇比他老子還高。你媳婦又跑不掉,著急個哪門子勁啊!
「卑職(末將)見過惜雨郡主!」已從蕭鼎那里得知事情原委的諸葛瑁和高魁見到韓惜雨後起身行禮道。
「各位大人快請免禮,小女子因無知而冒犯義父與諸位大人。王爺他寬宏大量不怪罪小女子,又蒙王爺愛重而收小女子為義女,小女子已是不安,這禮卻是當不起的。理應由小女子為各位賠禮才是!」韓惜雨說完忙向二人鞠一禮!
見她這樣說,二人也就默默受了,這樣也好,免得她心內始終自覺有愧。這姑娘倒也是敢做敢當,知書達禮,又是已故世交之後,王爺收她為女倒也妥當。
多說無益,眾人在蕭鼎的號召下皆紛紛落座入戲。
「惜雨啊,昨日本王壽宴上因你之故,尚未盡興,今日當罰你陪諸位多飲幾杯,以補昨日之過,你可答應啊?」
「惜雨遵命。只是大王子傷口未愈,不便飲酒吧?」韓惜雨看著蕭平額頭上冒著細汗,不由感到擔心。
「呦呵,還沒娶進門呢就關心上了,老大這個媳婦找得好!」蕭貴還沒有睡爽呢,揉著眼楮暗自嘀咕道。抬頭一看蕭鼎也露著同樣的神情,兩人相視嘿嘿一笑,心照不宣啊,心照啊心照!
「惜雨姑娘不必擔心,御醫送來了些補酒,我可以少飲幾杯的。」蕭平看到韓惜雨關心自己,心里大感安慰。
韓惜雨臉紅了,自從她揭了面紗後,見得最多的就是哭的樣子,然後就是臉紅了。
藥酒就藥酒嘛,說什麼補酒呢?難不成這些年飛機打多了,為了將來和老婆的「性福」生活,現在就開始進補了?這不是故意讓老子誤會的嘛?蕭貴心中意*道「開飯開飯,開飯吧老頭,我餓了!」蕭貴叫喚道對于王府里的這些無禮的,大逆不道的場面,眾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倒是讓韓惜雨覺得這豪門生活原來也可以這樣溫馨和隨意,心中僅存的一絲憂慮也隨之消散了。
眾人齊飲一杯便紛紛動箸。義王四子除了老大蕭平只能看的下吃不動外,其他三人紛紛狼吞虎咽的,那吃相,哪里有一點王子的樣子,倒像是餓了幾天的非洲難民。蕭貴的解釋是,正在青春發育期,長身體呢嘛,能吃是正常滴。為了以後的「強壯」和「高大」,就是不能吃也要硬撐一下下去。
「小女敬義父一杯,祝義父大人長命百歲,福如東海。」
「此杯敬諸位娘娘,願娘娘們容顏不老,青春永駐。」
「敬各位大人們!」
韓惜雨一連敬酒三杯。
「小鬼,老三,你說這雨昔姑娘以前都是給我們唱曲敬酒的,現在倒讓老家伙佔便宜了,我們排後頭去了。而且這雨昔姑娘平日里飲酒甚少,這樣喝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醉?」蕭安頭撇過去對著蕭富蕭貴悄悄說道。
「瞧你那點出息,就這點事你還吃你老爹的醋了?以後叫嫂子了得你給她敬酒,現在先習慣習慣吧?」蕭貴啃著個豬蹄,頭都懶得抬。
「再說她如果喝醉了,我就讓老大把她給趁機了,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你又不是沒看到,到時候她就提前由實習期轉正了,你小子就等著天天敬酒問安吧!」
听得蕭安和蕭富兩人苦著臉,飯都不想吃了,這身份的突然改變著實需要點時間來適應它。
隨便用袖子擦了擦嘴和手上的油,蕭貴端起杯子︰「大嫂,哦不,那個惜雨姐姐,小弟敬你一杯,這些年要不是你教我大哥學音律,讓他把工作重點都放在這上面,我還不知道要被他訛去多少寶貝玩意呢!所以,這杯酒,我謝謝你。小弟先干為敬啊!」
已經喝的面色發紅的韓惜雨看了蕭平一眼,很幸福的飲盡了杯中之酒。
旁邊的蕭平又郁悶了,怎麼又把話反過來說啊?應該是我忙著學吹簫,沒時間搭理你,否則不知道又會被你訛去多少東西,就連那根玉簫,你都想騙去。他媽的,還說什麼,拿去給旺財叼著玩,將旺財培養成史上唯一會吹簫的狗。看著自己這些年越來越空蕩的儲藏室,哭都哭不出來,收藏的速度遠遠趕不上他掠奪的速度。悲哀啊!
舍去那兩個跟風敬酒的公子不提。
等到蕭平想和韓惜雨喝一杯的時候,正在埋頭苦吃的蕭貴又說話了︰「什麼韓姑娘,該叫姐姐,惜雨姐姐,你滴,明白?」
蕭平差點暴走了,有種想拿杯子砸死這個王八蛋的沖動。
深呼吸,啊,世界多麼美好,空氣多麼清新,惜雨多麼漂亮,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忍,老子忍還不行嗎?
蕭鼎和王妃們看著吃癟的蕭平,不由都笑了起來。
「無妨,你大哥喜歡惜雨就讓他叫惜雨吧。」蕭鼎一語雙關。弄的韓惜雨臉又紅了,哦,可能是喝酒喝紅了!
諸葛幾人每次參加王府宴會都覺得很爽,從沒有那種嚴肅緊張的氣氛,反而多的是市井中人的那些開懷和痛快。
酒過三巡的眾人想起昨日韓惜雨的演奏,便齊齊要求她來獻一曲。
韓惜雨並不推辭,而且還玩個新花樣,樂隊伴奏,自己邊舞邊唱。就連四大公子都沒有見過她的舞蹈又讓眾人看呆了。
「這感覺不錯,要是以後自己開個演藝公司,捧幾個明星出來,也開開演唱會,應該會賺不少,不錯,就這麼干!」蕭貴盤算著。
都已經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了,不知道他還想著賺那麼多錢干嘛。不過,沒有人是會嫌自己錢多得嘛。你去問問蓋茨和嘉誠兄,看他們現在會不會還想著賺錢!
想著昨天和今日這兩場宴會卻有天差地別的兩個結局,看看大兒子滿意的樣子和全家其樂融融的場面。尋回了韓式之後,化解了本無的怨恨,多了一名優秀的女兒,應該是準兒媳,這樣多好,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