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恆從洞中出來,才發現困住自己的洞口居然是在山坡下的一個小洞。由于雜草的覆蓋,以及就在河岸陡坡邊,所以要染人發現還是很難的。----------爬上山坡,映入眼簾的是滿目枯敗的亂草及樹木凋零的景象。「想不到剛掉洞里之前還是夏日炎炎,轉眼間竟然就是冬天了。闕恆不知道自己到底待了多久,到時間一定不短。看著這個洞穴,畢竟是自己呆過的,用身上的力量使洞口的雜草瘋長。近一段時間的瘋狂修煉,闕恆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但身上的力量卻是吸收煉化了許多。---------------看著草把洞口蓋住,心想,也不知道這力量能不能讓尸體重新活過來。想了想拋開這個有點荒誕的想法。趕緊回家才行,消失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家里現在變得怎麼樣了。一想到這里,闕恆就運氣身上的力量,快速向家的方向飛奔而去。------------一口氣狂奔數十里,闕恆竟然只是臉紅氣喘,這要是讓人看的,一定還會大跌眼鏡。闕恆心里明白只得歸功于體內的那些神秘力量了。
漸漸的,陳塘村慢慢出現在眼里,闕恆心里也越開越激動。「媽,兒子回來了,你們還好嗎?」
房子前的井邊,一個兩鬢已有白發的婦女在低頭系著衣服,此時早已是入冬。闕恆此時的眼里,已經能看到母親那已經皸裂的手懂得發紅,如此寒冷,母親的額頭卻冒出了冷汗。
‘我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闕恆攥緊拳頭心里默默的想著。
「媽媽」勞作的母親並未听到孩子的叫聲,知道闕恆在叫了一聲,母親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闕恆。
「阿恆,」母親語氣透著驚訝,「阿恆,真的是你。」過了一會終于相信了眼前就是那闊別已久的兒子時,兩眼已經模糊了。
「媽,是我,兒子不孝,讓媽媽擔心了。」總是平日里再怎麼害羞,此時心里已經被噴涌的情感壓抑下去了。
「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曹母緊緊把闕恆抱在懷里,好像怕他再次會消失一樣。「我就知道了你沒事,就知道,他們都說你回不來了,可是我和你爸不相信,你爸天天干完活就出去找你。」
闕恆越听眼淚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媽,是兒子不好,讓你跟爸擔心了這麼久。」卻橫哽咽著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來就好」母親說著就幫闕恆把臉上的淚水擦去,卻橫看著母親那通紅的眼楮,伸出雙手也幫母親抹掉了眼淚。
母子二人的哭聲早已把左鄰右舍都驚動了,之前還不知道的鄰居此時也被母子倆感動了。都上來安慰著倆人。
回到客廳里,還是那張桌子,椅子還是長凳,一家三口以前每日吃飯,以及闕恆每天做作業都在這張桌子還有長凳上王成的。說了一些話之後,闕恆知道了父親還在山上尋找自己,心里不禁又覺得對不起父母。到了吃午飯時間,闕恆提出要去山上找父親,卻被母親拒絕了。卻哼知道這是母親害怕自己在丟了。還好,不久之後,父親就回來了。
「媳婦,端碗水來.」父親一進門就喊道。「老曹‘兒子回來了。」母親對著曹興權興奮的喊道。
「兒子兒子回來了?」曹興權愣了一下。
「爸,」闕恆對著父親叫喊道。
「真的是你,」曹興權上前兩手抓者闕恆的手,看著兒子還有些不敢相信。
「嗯,兒子回來了」闕恆點點頭。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你還知道回來啊你。」曹興權抱著兒子雙手使勁的在兒子的後背上捶著。嘴里看似責怪,只是紅紅的眼眶已經證明他此刻的心情。是啊,兒子回來睡不高興呢。
晚飯吃得很開心,闕恆在父母的口中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失蹤了兩年了。也就是說,他在黑洞中已經待了兩年了‘兩年,要是讓那些同學知道自己還活著,不知道會怎麼樣。’卻橫心里想著.「你要回去上學。」吃飯的時候曹興權說道。
「上上學?」為什麼,闕恆不解。「我已經拉下了兩年的血液,你讓我回去從那讀起」?
「讓你讀你就讀,那那麼多廢話」曹興權也是個倔脾氣。「到時候我回去跟老師交流一下。
闕恆並不知道,因為卻橫的失蹤,學校要消掉他的學籍,要不是曹興權苦苦的哀求,在闕恆失蹤的第一年闕恆就會被消掉。
「好吧,」卻橫無奈的說道。其實他心里更想依靠得到的力量為家里賺錢。
「嗯,你回頭接一下高一高二的書看看,明天我就帶你到學校去。」曹興權並不知道兒子的想法。
「嗯。」闕恆無奈的答道「我待會會跟老師說一下你的情況,」曹興權對著闕恆說道。「你畢竟高一高二都沒有基礎。讓你去讀高三有些勉強。當然,那些學校里的學生都不是好惹的,再讓你去讀高一欺負你的人會更多。」
「恩」闕恆只是默默地听著父親的話,心里卻在想著怎樣去賺錢。
父親繼續道「讓你讀高三也不求你能考大學了,爸也不會奢求,只要那個畢業證書就行了。」這地方雖然有很多人讀書,但基本都是讀到高二學校就會干一部分學生回家,留下一些有機會又有意願考大學的學生,來提高學校的升學率。而闕恆所在的陳塘村,很多不願意或者沒錢讀書的孩子都是這麼讀完高中的。
「爸,我知道的。」卻橫看著父親道。
「嗯。」父親帶著欣慰的點點頭,孩子自從回來之後膽子大了一些,這讓曹興權心里微微放下了心。
重新走進四中,闕恆心里已不再有當初的怯懦與羞澀。倒是心里默默地說道‘現在我不會再讓你們任意欺負了,不會!’校長室里,父親在校長面點頭彎腰。校長姓劉,是個五十幾歲頂這個啤酒肚的男人。一雙眼楮就像一根線一樣。看起來笑眯眯的,卻是個十足的老混蛋。
「你家孩子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了,不過,」說著眼楮在闕恆父子身上轉了一圈,「這是有些難辦啊,畢竟你家孩子連高一高二都沒讀就直接奔高三,要是給學校的董事會知道了,我這也不好交代啊。」劉校長陰陰的聲音傳來,讓闕恆不禁感到一陣惡心。這個老混蛋,誰不知道四中是個什麼地方,校董事會基本不會管你有沒有讀高一,只要每年到手的錢不少于前年,管你學校學生是個什麼樣。這麼書喲也不過是想在曹興權身上多撈點錢。
‘這倆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窮鬼,不過蒼蠅再小也是肉啊,嘿嘿嘿!’劉校長心里陰陰的笑道。
「那校長您說該怎麼辦啊?」曹興權是個老實人,當下就有些著急。
「這個嘛」劉校長一副為難的樣子,‘窮鬼看我怎麼玩你。’「您說,您說。」曹興權迫不及待道。
「爸,既然人家為難就不要打擾了,大不了兒子不讀這個書了。」闕恆看不下去了,看到父親一副卑躬屈膝的擺低自己,闕恆就一陣心痛。
「你好好呆著,」父親大聲道。「不讀你那個初中文憑有什麼用!︰」
闕恆看到父親生氣,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心里對劉校長的作為更加討厭了。
劉校長看到父子倆對話,心里更是鄙視,也樂得看戲。
父親轉頭對劉校長繼續道;「這孩子不懂事,您別介意。」父親一臉陪笑道。
「哼,算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劉校長語氣硬了幾分,窮鬼,「也別說什麼了,一句話,交齊四千塊錢,就領著你兒子上課。」
「四千,你怎麼不去搶啊!」闕恆當即叫出來。一家人一年也就有個五六千的收入,一下交出五分之四,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給我安靜!」曹興權也是咂舌,但還是說著把闕恆擋在身後。「校長,四千是不是多了點,你看我這」
「四千還只是手續費,注冊還得另外交錢。」劉校長不等曹興權說完就強硬的打斷。」要想讀書就得交錢,不交你讀個球啊。說完也不離父子倆,對著電腦看電影曹興權臉色不斷變化,最終狠狠一咬牙、「交,這錢交了。」
「爸,你不」
「你不要多想,留下好好讀書,拿個高中畢業證也算是對得起這些錢了。」父親拍了拍闕恆的頭。
「嗯,這不就完了嗎,」劉校長喝了口茶,滿意的的點點頭,一副就等你交前。
死胖子,你等著。此時還奸計得逞的劉胖子斌不知道闕恆已經把他恨上了。即使他知道了,以他的想法,一群窮鬼頂什麼用。
交了錢出來,在父親再三叮囑好好讀書後,曹興權就單獨回了家。劉校長隨便叫了個人,直接把闕恆打發到一個班級去。闕恆到了班級一看,好吧,緣分還不淺,有四高一年的那個班。估計是劉校長嫌麻煩,闕恆原來在哪個班,就回到哪個班。
闕恆一來到教室門口,所有人都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
「這是那個小農民嗎?」
「不是說他失蹤了嗎,怎麼還好好的?」「是啊,還回來讀書。」所有的人都盯著闕恆看。包括薛超、鄭言三人。當初可是他們三人把闕恆人下去的,如今再見到,自然有些心虛。
闕恆對這些人心有著一股厭恨,所以在他們盯著看時候,也毫不猶豫的瞪回去。
「好了好了,各位同學安靜,」台上的老師看到課堂討論,上不下去,忙出聲制止。又對闕恆道「這位同學,後面還有個座位,你坐那去。」
闕恆點了點頭就走到最後一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