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誅 第十章︰ 故地、玄境

作者 ︰ 遙宸

寂靜清寧的黑暗好似亙古的堅冰,毫無顧忌的肆意吞噬著光明的一切。好似要把萬物包容蓄納進自己的體內才會作罷。呼呼的冷風夾雜著濕重的霧氣透過大開的窗戶投進黑暗的房間里。一對清涼的眸子如那浩瀚神秘的夜空中的一顆繁星,閃爍不定。不錯,那蜷縮的身影正是李默。現如今時至深秋,夜間溫度也是驟然下降,也不見李默身上有任何避寒之物。此刻的李默體力、精神力各方面早已恢復如初,盈盈飽滿甚至還比之前更勝。此刻的李默毫無睡意,卻是疑惑不解起來。回想起幾個時辰前的那場‘囂張’的情形,最後的局面對自己完全不利,相信那個‘三爺’也一定看出自己的‘月兌力’如果當時縱容肥仔把自己抓起來,他李默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卻又是為何放了自己?回想起那陌生男子一直對自己客氣的口吻,繼而道「難道是想賣給自己一個面子?」不過隨即又被自己推翻。尼瑪!老子離開‘人世’早已十年之久,不說誰還記得他,就算認識,他李默也不過還是他李默,別人何故買他面子!人生世事無常!有時候世事又何故弄的如此清明?糊涂就任由他糊涂去吧!李默搖了搖腦袋便不再去想,閉上眼楮讓自己的情緒陷入空靈之中。

其實李默並不知道,當初他的‘意氣之舉’不光是幫他擺月兌了困獸之斗的被動局面。他三爺一時疏忽也是被他蠻狀的勁氣所震顫了些許筋脈。氣血翻涌之余也是無暇其他事情。再說了,就算縱容手下把他強行扣留下來又能怎麼樣?現在又不是當年Hangkong洪興那幫古惑仔的天下。現在是法制社會。他們暗地里雖是一些黑暗的不為人知的交易,可表面上起碼還是正當的生意為主。現場酒客那麼多。又豈能保證其中之人不會報警?何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把事情鬧大。不過真正令三爺忌憚的或許正是來自李默那身不俗的‘功夫’而且之前從來沒見過此人,下意識的也就認為是哪個神秘的組織或家族的一員,故把此事壓了下去。

一夜無話,直到天色大亮,李默方才起身。簡單的洗漱一番,李默便換了一身簡單的行頭離開了這座對他來說充滿太多回憶的居所。

一個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隨意無聊的走著、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他李默還能依稀記得腳下的路向、地點。事實上很多地方卻又完全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地方。畢竟十年的時間對于飛速發展的這個社會來說改變的又豈是眼前的太多太多……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潛意識的指引下,李默不知不覺腳步停留在一棟將要拆遷的大樓下面,仰面而看「最先香商務快捷酒店」當初那個霓虹閃爍的標牌還在。沒錯,這正是當年自己工作的那個酒店。只是一切都好似渲染了一層復古的顏色。再也找不到原來的那種感覺。定了定神色,李默便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還是沒忍住自己內心的堅持,來到了當初叔叔包的那個工程,叔叔的身死之地!

當他躊躇的來到那個地方時他才意識到,這里早已也是變了另一番模樣。工地西邊的地段依舊是當初爆破廢棄的舊尾樓,而東邊當初發掘古物的地方卻被建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博物館。縱觀那博物館外形如同鼎狀,方圓長寬也不過千米之余。復古繁復的大字瓖嵌在建築旁的石壁上。李默一掃而過,踏著步子便要走進去看個究竟。

整個博物館的里面幾乎全覆蓋著大小不等的坑洞,一個個透明的玻璃棺里罩著的盡是一些殘破古老的皮甲或鈍器之類的東西。再往前探去,便看到一群外來的游客听著一個解說員細細講解起來︰「游客們,來……來……咱們在這邊可以看到,對!就是這個坑洞,十年前這兒還是塊開發商挖掘地基的現場,這塊坑洞也就是當初發掘的第一具古跡。里面發現了大量的皮甲、兵器、更令人驚訝的是在所發掘的石塊上密密麻麻的雕刻著許多神秘的繁文和圖畫」並且咱們考古學家已經證實這塊遺址已經存在一億兩千萬年的時光,可以說是當今世界上發掘最古老的有具體文字記錄的古跡,這對我過考古學界和世界文化研究機構起到了深遠的意義。……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女導游皚皚而談。李默听著並不在意的直傳過人群,透著玻璃看去。莫名中好似有股召喚在吸引著他,吸引著李默靠前、在靠前……可他李默卻偏偏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在主導。……

李默一直討厭強大的力量的*迫自己思想不想去理會的事情,就像現在一樣。正當他強迫自己想要離開時,卻感覺右胸一股灼熱感襲來,皺了皺眉,將要伸出左手探去。可一股耀眼的光速不知從何種地方直射而來,李默大驚本能招呼左手格擋而去,不料光束視期為無物依舊航道不變的直奔而來,目標悍然是他方才灼熱異常的右胸,不!確切的來說是那塊神秘繁復的印記。不知何時起李默總會不經意間感覺那塊印記時而躁動、時而平和婉轉。這一直讓他有所忌憚,試探了好久一段時間,直到李默確認這不會給他的生命帶來傷害後,才慢慢放下心來。可如今……

不等他再分心細想,李默突然覺得那塊神秘的印記當和光束交融相連的瞬間,腦海頓時清明,不可思議的出現一股神秘邪異的畫面。但卻來不及細看,就又消失,仿若是瞬間的錯覺。不過李默絕不會這麼認為。異常越來越明顯,除了感覺身體越來越燥熱、血氣上涌的情形之外,李默憑借敏銳的感知力覺得一股陌生的能量也在肆無忌憚的透過光束疏導進入印記內。不是李默不想抵擋,尼瑪!天知道這什麼情況,一個不好小命也就沒了。但是他即便運起全身的能量也絲毫阻擋不了那陌生能量進入進攻的步伐。李默覺得自己像是站在大象腳下的螞蟻一樣,無力感襲遍全身。索性放棄抵抗,任其流轉。

不知何時起,李默驚愕的發現,他已身處一片暗黑的虛無之中。剛才還在身畔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不知去向。耳邊再次響起那怪異晦澀的吟唱聲,虛無中一幅幅快速流轉的畫面,或舞槍、或練劍、或雙手結印,都是一閃而逝。李默試圖著記下。可畫面基本都是一轉而逝,越來越快,最後只能郁悶的在那兒無趣的看著干著急。不過李默也意識到自己或許因為那突入起來的光束和神秘的印記再次進入‘玄境’。當下也不是很擔心。

「唉!,」一聲飄渺虛無的輕嘆打斷了正在發呆的李默。機靈的四處張望起來。

「真是朽木一塊,慧根全無!」話音剛落,在李默雙眼看向空中的同時,一個模糊的人形之物顯露在虛無中。李默自知那話一定是在說自己。不禁老臉一紅。也不狡辯。其實事實也是如此,李默本來也就沒耐性去揣測聆听那些令人頭痛的梵文吟誦。只是像看皮影一樣看著空中天馬行空的招式和印記,偶爾也跟著練兩下子。如此要說李默不思進取那或許是一種委屈,李默從小便研究甲骨、篆文、符文等稀奇古怪的東西。當看到虛無出現一排排仿若鍍金般的字體或符文時,當下便來了心思,研究揣測了起來。

看到‘人形之物’出現,李默很清楚自己突如其來的得到的一切都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眼前此‘物’也沒有絲毫要害自己的心思。很是恭敬的彎腰施禮,以表敬意。

「縱觀老朽奇功妙論,你且看懂參出個一二?」那聲響起。

「呃!小生自知愚鈍,還請先生指點!」李默當下也不故能玄虛,雙手作揖,彎腰虛心的說道……

見李默如此恭敬,那‘人形之物’恍若點頭,表示認可。繼而語氣緩和的說道︰「修行即便是修身正行,淬骨鍛肌、方才能神意合一,你雖已打通「玄冥九脈」奈何根基薄弱,我若強行灌入于你功法,雖可短暫提升,卻也是櫛鎬了你的潛力,恐卻對修行無意。一切還要看你修功不綴才是緊要。

「先生教訓的是,小生自當教誨,銘記于心。」李默義正言辭的說道。

‘人形之物’一擺衣袖,虛無之中便出現幾個循環漸進的‘手訣印記’。顯然是某種單純攻擊的手段繼而道︰「你能力且是有限,為你自保,今日且傳授你一套手訣。你且要仔細看好。」

李默聞言大意不得,目不轉楮的虛空看了起來…………………………………………-

「砰!」爆破聲起!李默緊閉雙眼睜開,單掌向前,轉楮看去前方一塊樓板已是碎裂開來,散落一地,收起手掌,看了看身處的廢棄舊危樓——叔叔的身死之地。目光清冷,毫無感情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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