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區地理位于燕州市的東北角,基本已是屬于郊區地段。不過由于近年來產業商業化的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和醫療設施的相對健全,人均壽命有了很大的提高,進而直接導致人均佔地面積的比例縮小,所以土地資源各種稀缺,全國各處又都在持續平穩的發展就連燕州這種小型的城市地皮都在節節攀升,謀取暴利的開發商更是看準時機,狠辣出手,各種招式層出不窮,搞定地方官員,緊接著在‘魚肉平民’打著「改造城市工業化、產業化、智能化」的旗幟,拆遷征用廣大民眾的土地。然後在圈一塊地勢相對偏僻的土地,象征性的建起一棟棟廉價低廉的‘安置房’來讓平民居住。美其名曰「建設文明、文化城鎮」。新城區不可謂就是那個時代代表的一個典型。
一個佔地不大私立的小學的門口,李默漫不經心的靠在一棵合抱粗的梧桐下面,雙眼微閉,時而露出些許淺淺的笑容。「雲兒?雲兒!」不錯的名字。李默反復低喃著……
多方打探,李默才知道以前他們居住的‘李家橋’趕上前些年的‘土改政策’全部都搬到現在的新城區。憑借他如今的手段想要問出個人來自然也不是難事。不過令他郁悶的是以前生活在一起許多年的居民鄰居居然都沒認出他李默來。嗤笑的模了模略顯滄桑的臉頰,便又是釋然。這樣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叮叮,叮叮」一陣歡快的下課鈴聲打斷了沉思的李默。慵懶的伸了伸腰肢大踏步向校門口的鐵門走去。
「雲兒,」一個正在獨自走路的小男孩听到別人喊他的名字,只是停在原地張望了一下,以為自己听錯了,便轉身就要走。你叫雲兒吧?突然出現的李默模著小孩的頭說著。倒是把眼前的小孩嚇了一跳。疑惑的眨著明亮漆黑的眸子說道︰「叔叔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雲兒可愛,所以叔叔認識雲兒」李默看到姐姐的孩子心情大好,歡笑之中調侃了起來。
「來雲兒,叔叔請你吃冰糖葫蘆」李默變戲法似的拿著一個糖葫蘆在這個可愛的孩子面前轉了轉,便要遞給他。「對不起叔叔,雲兒不能要你的東西。媽媽說過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東西」。「下家伙,講究挺多。」李默佯裝嗔怒道︰「叔叔是別人麼?」小孩,抓了抓頭發,看了看李默也不矯情道「謝謝叔叔。雲兒不能陪你說話了,雲兒還要去幫媽媽呢!」。李默眉頭皺了一下,早先已從別人口中得知姐姐如今境遇不好,丈夫前些年了場事故去了。可日子還得繼續,何況還要拉扯孩子,生活所迫便拉下臉出去當小販賣點小菜,也不求賺什麼大錢,維持生計而已。
「雲兒真乖,來帶叔叔一起去認識媽媽好麼?」李默總不能在孩子面前透露任何負面情緒,馬上微笑的說道。
「那……那你乖乖的跟著我,別走丟了哦。」說完舌忝了舌忝手中的冰糖葫蘆撒開了腿小跑了起來。李默半蹲在原地看著跑開的孩子又是一笑,繼而站起身來微笑的追趕而去……
「青椒了,青椒了,全綠色轉基因無害青椒,來來,大叔要點吧?
「小妹!你這青椒辣麼?」一個看上去五十出頭的男人說道。
「大叔,看您說的,不辣你再回來找我,要不您也可以先嘗一個。放心不瘦您錢!」一個頭系微白絲巾的高挑女子熱心的對著攤面的大叔說道著。
「哎呦!得,小妹你就給我來點,我也不嘗了,到時候再辣到我,你也不給我解辣不是。」那老頭言語間挑逗之味顯露而出。
「好 !大叔,給,這是您要的青椒,來拿好!高挑女子也不是很在意那人的曖昧,象征性的配笑了一聲就要打發其走人。有時候做生意就是這樣。
那猥瑣大叔見其不搭他話茬,接過青椒時老手卻是不安分的模了起來。高挑女子面露尷尬,將要伸手掰開,卻看到剛才還在*笑的大叔此刻面露痛楚,模著她得那只手也是向外撇開。眼前已然是多出一人。
話說李默一路嬉戲的和雲兒走來,不一會兒也是熟臉了起來。剛才的一幕自然也被一旁走來的李默看在眼里。心中無名之火頓時大起!一個急速的飛身,一只手像虎鉗一樣緊緊嵌住那猥瑣大叔的胳膊往外拽開。
再看那大叔,突然地吃痛不僅迫壞了他吃豆腐的興致,還把他的老骨頭扯到痛楚。自然噌的一下火了起來,使勁一怔卻發現一點都沒有掙月兌,漲紅著臉將要破口大罵,卻又是胳膊感到一股劇痛直打哆嗦。幾經變臉,最後不得不堆笑起來。李默也不想為了這種‘極品’而破壞了他本來的興致,看也不看他單手像是甩貨物般一用力把那大叔甩出好遠。一個狠厲的眼神算是警告。那大叔不敢造次,唯唯諾諾的便離開。
「你是?」高挑女子端視李默良久,神色激動顫抖的質問的說道。
「我是!」李默知道姐姐要說什麼。十年後再次見到至親,早已激動不已。
「你真的是?」高挑女子拿著絲巾捂住嘴唇失聲痛哭起來。
「姐姐!」李默不自覺也梗咽了起來……
真的是你小默?小默你沒死?「是的,姐姐,我是小默!」說完兩人擁抱了起來。別人或許無法理解這一抱包含了多少的繁雜的情感與深意。一旁的雲兒,歪著小腦袋疑惑的嘀咕道︰「難道不是叔叔?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