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星球 第二十八節 推波助瀾

作者 ︰ 十一點五十五

小七從地上模起一顆石子,朝米琦扔去。米琦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石子砸中太陽穴,昏死過去。

「城市周邊的米琦反應速度真慢!如果在鄉下,米琦早就逃跑了,還等著你捉?」小七將米琦大腿處的皮毛剝下,扔在一邊,用鐮刀玄出幾片生肉,直接放進嘴巴里大嚼起來。如果溪子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惡心到了極點,更加後悔把小七這個鄉下野丫頭接回城市。而生吃米琦,在鄉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每到秋收季節,漫山遍野會有大量野生米琦去莊稼地里偷糧食,以備過冬。而小七就跟著大柱去捉米琦。捉到米琦後小七就會玄下幾片肉塞進嘴巴里嚼,嚼得整個嘴巴通紅通紅。大柱就會拍拍小七的腦袋︰「瘋丫頭,這麼沒點吃相,小心嫁不出去。」秋收過後,冬天來臨,一家人圍在火爐旁烤米琦,米琦被烤得焦黃噴香,烤出來的油滴在木炭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小七坐在池塘邊,望著水中月亮的倒影發呆,童年的記憶是多麼美好,即使鄉下又苦又窮,但那時的小七是多麼的快樂。一陣寒風吹過小七的臉頰,像刀割一樣。小七收回思緒,模了模臉上未干的血跡,掬起一捧水,朝臉上拍去。平靜的水面立刻泛起層層漣漪,將月亮的倒影搖晃得彎彎曲曲。小七盯著被彎曲的月亮倒影,突然間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漫然升起。「這個形狀……」小七努力回憶,到底在哪里見過這種彎曲後的月亮倒影。「對!想起來了!就是它——古月刀!」小七想起秘籍上古月刀的形狀,就像一彎窄窄的新月從中間折了九十度一樣。小七抬頭看了看天空,一輪上弦月如眉毛般掛在天空;小七又低頭看池塘里的倒影,此時水面已趨于平靜,一彎新月靜靜地躺在水面上。

「咚」!小七往池塘里扔進一顆石子,水面立刻又蕩漾開來,波紋經過月亮倒影處,將彎彎的月影從中間折了九十度。

「對!就是這樣,這就是古月刀!」小七回想起秘籍第一頁上關于古月刀的簡介︰胡,又稱古月刀,從圓月彎刀演變而來的一種刀法,原創自北方游牧國家,共有兩種刀技︰‘推波助瀾’和‘力挽狂瀾’,此書為上部,只講述‘推波助瀾’……「從圓月彎刀演變而來的一種刀法……從圓月彎刀演變而來的一種刀法……」小七盯著一會兒如彎刀一會兒如古月刀般的月影,突然間,終于明白古月刀法的真諦︰「這古月刀法由北方游牧國家創立,又是從圓月彎刀演變而來,必定保留了圓月彎刀的精髓。北方游牧國家以打獵為生,打獵時與野獸並不是硬踫硬,而是劍走偏鋒,刀取弧線,所以這古月刀法練起來,不能直來直去,而是需要一定的弧度,使整套刀法更圓潤。」想到這里,小七取出鐮刀,對著池塘的倒影練習起來。

「圓潤……圓潤……圓潤……」小七不停地去尋找圓潤的感覺。

「咚」!小七又將一顆石子踢進池塘,水面上的漣漪一層緊接一層,連綿不絕,推波助瀾……看著漣漪,小七似乎明白什麼。「圓潤……連綿……推波助瀾……」小七鐮刀的殘影,漸漸有了圓的形狀。

小七就這樣,餓了生吃米琦肉,累了躺在梧桐落葉上睡覺,一直練習到第二天傍晚。就在小七準備用米琦的毛皮做被子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一只豺沿著腥味找到池塘邊。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我正愁沒人陪我練習刀法,你來的正好!」小七一個翻身從地上跳起來,手握鐮刀,時刻準備戰斗。那只豺見到體積比自己小一倍的小七,也很興奮,朝小七撲去。

小七沒有慌,待豺起撲的那一刻,小七左腳用腳後跟支撐,右腳斜叉步蹬地,身體傾斜著朝豺撞去,接著左手用鐮刀的刀背揮向豺的左前爪,借用反作用力躍到豺的背部,隨即用尾巴抽打豺背部偏右的部位,再次借用反作用力將身體支撐到豺的上空偏右一些的位置,而做這些動作的同時,小七右手的鐮刀已經在豺的脖子上畫了大半個圈,最後小七朝豺右側月復部狠狠一踹,第三次借住反作用力遠離豺的軀體。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般連貫。一揮、一抽、一蹬,三次借住反作用力的同時切斷豺的咽喉,沒有絲毫多余的動作。小七突然間明白了這套刀技為何叫「推波助瀾」,原來這些動作連貫如同水波一樣,力拍力,力打力,真是借力打力,推波助瀾。

在小七使用「推波助瀾」前豺是起撲的動作,小七使用完畢豺沿著起撲的慣性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後,重重地跌進落葉叢中,沒了動靜。而小七感覺有股能量從四面八方涌來,滋補她勞累的軀體。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是躍層的感覺。小七趕忙盤腿坐下修煉,她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如同餓狼撲食般貪婪地吸允著周圍的能量,很快,她身體所能吸收的能量達到最大值,而她的修為,也水到渠成般地到達九層。

「終于九層了,從八層到九層用了整整半年時間!九層了,距離貓眼石只有一步之遙了!」小七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睜開眼楮。此時天色已經全部暗淡下來,周邊的景物全都披上一層銀色。

「這些銀色,是霜嗎?」小七奇怪地看著周圍,用手指輕輕拈起地上的銀色,「不對,是雪。」小七抬頭看看天空,依稀有雪花飄下——初雪降臨了。

「剛才那股能量是從何而來?」小七奇怪地看著四周,四周並無異樣,難道是初雪的原因?小七回想起自然課上老師講過,下雪是釋放能量,化雪是吸收能量。小七的文化課成績並不好,便將剛才的能量歸結于下雪的原因。

「這只豺肯定是老天爺送給我的禮物,既讓我練習刀法,又給我毛皮御寒,太好了!」小七拿起鐮刀,將豺的毛皮剝下,裹在身上,找了個遮風擋雪的石頭縫,鑽進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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