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天,蘭紫陌就覺得好像過了好幾年似的。以前的時間被塞得滿滿的,好像還有好多想做的時候還沒做,一天就過去了。
現在需要冥思苦想等下要干什麼,除了做家務,似乎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干了。
本來說在家里也可以學習的,可是對著書本,卻不再像以前那樣看得津津有味。心,總是靜不下來。想在國外的他,想以後該怎麼辦……
「我不髒。」仿佛自言自語似的,她囁嚅著說出心里的話。低頭沉浸在自己的失落傷懷中,她沒有注意到男人眸子里的變化。男人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我餓了。」男人看著天花板,突然開口。低沉嘶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
「要不要到床上去睡?晚飯的時候我再叫你起來。」那明顯的黑眼圈讓她想伸手給他好好地揉揉,看著讓人心疼。
…….
下頜被捏住,臉被抬起來。她臉上的傷,盡數被他攝入眸中。深邃的黑眸,更加深邃。心中的話,終究還是沒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突然傳來一下響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扔了出去,砸在房門上。
不管外面有多艱難,那一個轉動的身影,那一些簡單或者復雜的飯菜,都是為你而準備的。即使天下人都遺棄你給你氣受,還有一個叫家的地方為你守候。
兩唇貼近,她閉上眼楮,等待中的溫潤並沒有到來。睜眼,發現他依然定定地看著她,維持著剛才的距離。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陪在一旁,听她不斷地說話,不需要他回答,她一個人就能夠說得高高興興的。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他還是想起來了嗎?所以嫌棄她,嫌棄她髒了,是嗎?晶亮的眸子,黯然下來。他還是不肯相信她嗎?
蘭紫陌仰頭,因他的注視而呼吸停滯。自從那天之後,他就沒有這樣看過她。這種讓人窒息的注視,也讓人欲罷不能。
網情小言的網言。蘭紫陌將裝好的飯放在他面前,再替他盛了一碗湯,自己退到一旁看著。貪婪地,看著那張幾天不見的俊臉,此刻帶著嚇人的疲憊。
蘭紫陌愣了一下,趕緊跑了進去。接觸到室內冰涼的地板,她才發現腳底因為在灼熱的地面站了好一會兒而有點疼。
蘭紫陌的心一下子吊了起來。他怎麼了?腦子還在瞎想,腿卻已經自作主張地跑下去。繞過那扇擋著視線的車門,她看到了那個睡眠中的男人。
蘭紫陌站在旁邊,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想了好一會,確定他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好的睡眠。她走到吧台,小心翼翼地,估量著倒了半威士忌。
蘭紫陌走過去,吞吞口水,伸手抱住他的腰。男人的身子震了一下,繼而拉開她的手臂,轉身,低頭鎖住她的小臉。
蘭紫陌蹬腿站起來。「我馬上去做。」話音未落,人已經在廚房門口了。這些天做飯一直是她打發時間的法子,今天終于又恢復了往常的意義和心情,動作也恢復了以往的利索。
吃過飯沒多久,男人就進了一樓的客房。蘭紫陌窩在沙發上,靜靜地听著屋子里的靜寂,仿佛能听到他輕輕的呼吸。
啊?蘭紫陌愣了一下,繼而笑著飛快地跑進廚房拿碗筷。雖然她一點也不餓,但他的這個要求讓她快樂。明白是司轍大哥說的事情讓他累了,所以他才變回以前的樣子。
因為極高的溫度,室外的地板灼熱火辣,踩在上面有種在火上燙的感覺。但是那輛黑色的車子,將一切的燥熱去盡,只剩喜悅。
在安靜之中,熟悉的某種聲響似乎出現了。蘭紫陌抬起頭,愣了好一會,才知道是開門的聲音。
安靜的面容,透露著疲憊。緊閉的鷹眸之下,是明顯的眼圈,顯示著睡眠的缺失。即使在睡夢中,劍眉依然緊蹙著,讓人憂心。
尖銳的叫聲之後,司機飛快地下車打開車門。可是車里的人,一直沒有出現。
驚喜地綻開笑容,她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落地的時候因為太猛而腳底酥麻。可是她無暇去理會,連鞋子都沒有穿,像飛蛾撲火一樣飛速向門口沖過去。
抱住雙膝,整個人窩進沙發里,蘭紫陌愣愣地盯著前面的地板,腦子緩慢地轉動著,想想該做些什麼。
沒有多想,她飛快地跑了進去。推開門,撞入眼中的是手機的殘骸。驚愕地抬頭,看到男人穿著睡袍,背著門口看著窗外。連背影,看起來都那麼疲憊。
沒有言語,長腿一伸已經跨了出來。午後強烈的陽光讓他更深地驟起濃密的黑眉,三步做兩步跨進了別墅大門。
猶豫著伸手踫踫男人的手臂,在忐忑不安中對上那即使疲憊卻還是讓人不敢直視的眸子。她以為會有的怒火,並未出現。舉高手,將威士忌遞到他的面前。「喝一點吧?然後好好地睡一覺。」
男人兩步跨到沙發上,將身子拋進了沙發里。四肢伸展開來,鷹眸馬上閉上。眉頭依然蹙著,仿佛那里有一個解不開的結。
男人吃了一口,然後停了下來。「陪我吃。」
男人眯起眼楮看了她一下,沒有說話,接過她手里的酒喝起來。喝完了依舊在沙發上靠著,用力地呼氣。
離晚飯還是一段時間,屋子已經擦拭德明亮無塵了,床單衣服都洗干淨了。上街?可是外面的太陽真的很恐怖,出去沒準兩下子就變成人干了!
簡單的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蘇子墨看著那抹轉來轉去的身影,疲憊突然消減。人家都說家能夠讓人停靠,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車外的兩人看著彼此,不知道要不要喊醒他。他好像很久沒睡過一樣,她怎麼忍心叫醒他。剛剛要輕輕地把門關上,男人卻突然睜開了墨黑的眸子,對上她的。
在她的失落與吃驚中,他低頭,封住微張的紅唇。不是輾轉品嘗,不是溫柔糾纏,而是用力地啃咬,像是在發泄,又像是在宣告。
她,只是承受。甘願,並因此而安心,而快樂。
如果這樣能夠分擔他的煩惱,她絕不說一言半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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