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卉對于父親,從來沒有好感,但是他知道如今自己勢單力薄,無法將一一以及寧媽、寧爸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需要壯大自己的勢力,國外或許真的是個良好的契機,月兌離了洛城,沒有了冷氏的牽絆,或許他能夠有一番發展,如今最大的阻礙便是手頭上缺少資金。
都說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若是缺乏資金的流通,什麼都是紙上談兵。
*
HAPPY歸HAPPY,冷卉竟然喝的比她還多,還不忘一直朝她敬酒。
「一一,如果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不想怎樣啊,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好歹我十八年的清白就這樣白白葬送在你的手中。」
「你想怎樣?」
「你要去哪里?」
「好不好?」
「寧一一,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干了什麼好事?」
「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我的一一……」
「我要去美國了,今天是你生日,你說我送你個生日禮物好不好?」
「我要去美國,後天的班機,你說我把你一起打包帶走好不好?」
「明明沒有如果,我不要想,我頭痛,你壓的我重死了。」
「程飛——」
「美國?」
「還有,你讓我失去了第一次,我本來可是準備留給我未來的妻子的。可是昨晚,你卻不顧我的吶喊,奪去了我的貞操。你說這事,我能輕易饒了你嗎?」
「那你從現在開始想。」
一一中途都上了好幾趟洗手間了,冷卉卻說他喝醉了,然後忽然抱住了她,硬將他的臉埋入她的脖頸間,一一只覺得脖頸火辣辣的,灼燒的厲害。
一一再度恢復意識,已是凌晨四點了,她躺在一副溫熱的男性軀體上,男性有力的手臂一只圈住自己的上身,另一只按住自己的小月復,。
一一嚇了一跳,饒是她再不經人事也是知曉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身體酸軟疲憊,而借著窗簾透過來的幾縷銀光,她看清楚了身下那個人是誰。
一一哪知道冷卉的算盤,她最近跟程飛通了幾封信,得知程飛已經上了他一直想要考取的Q大,還上了他最喜歡的專業。在為程飛高興的同時,一一更加富有進取心了。
一一哭笑不得,他還以為自己越說越有理了。
一一嚶嚀一聲,在冷卉身上尋了個更舒服的地方依偎了過去。
一一嘗試著躲開,滾燙炙熱的吻,讓她內心沒由來生出一股恐懼,她的確是醉了,但潛意識還是有幾分理智存在的,何況是面對總是欺負她的冷卉,防備之心,即使在最糟糕的情境下,她多少還具備少許。
一一微微仰起腦袋,想要隔開跟冷卉的距離。趴在他的身上,而她也頓時明了他身下的是一組黑色的沙發,這里依然是昨晚的那一處包廂。
一一忽然抬頭睨了他一眼,問道。
一一是真的高興,忍不住也多喝了幾杯,她高興的是自己終于解放了,告別了黑色高三。
一一本來想要質問的是「你確信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嗎?」,咽了下口水後,順便將露骨的言語,也給吞回肚子里去了。
一一欲哭無淚,難道昨晚兩個人喝醉了,然後上演了言情小說中最俗的那一套情節——酒後亂性?
一一渾身一僵,她其實神智也快沒了,僅存的幾許還處在游離狀態,「不知道,沒想過。」
團。幻裁,團裁。一一看進他墨色的瞳仁,朦朦朧朧的影子,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還是她,強迫自己撐開眼皮,還是認不清楚里頭到底有幾個人影。
一一臉色發紅,她這是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淺,冷卉似乎跟她卯上了,一直給她敬酒。
一一覺得他很過分,雖然昨晚神智不清,但最後一陣刺痛的時候,明明是自己叫嚷著他出去,他卻猶如個惡霸似的……
一一覺得考完一身輕松,離夢想就只在一步之遙了,過些時日填了志願,就等通知書,人生實在是太美好了。
一一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四少爺明明在欺負自己,自己卻一點也不生氣,肯定是在做夢。
一一還不忘抱怨,冷卉的腦袋壓在她縴細的脖頸上,快要將她給壓斷了,重的根本就不給她喘息的余地。
一一長睫顫動了下,依舊沒有睜開,她臉色嫣紅,讓冷卉剎那意亂情迷起來。
一一高考終于結束了,考完的那一天,正巧踫上的是她的生日,她被冷卉硬是拖出去HAPPY。
不知道到底是酒精的緣故,還是冷卉這個人的緣故。
不過若是給她充足的時間,說不定還真讓她找對了門路,他又豈會給她喘息的余地呢?
為何有四個,晃了下頭,又成了八個了?
他一只手制住她兩只不安分的手,另一只騰出來的空手,卻撫上她的眉眼,溫熱的指月復細細描繪著她的輪廓,不是很精致,卻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種。
他再度灌了一口,強迫性地以嘴對嘴灌入一一的口腔中,一一倏的覺得空氣是如此的稀薄,需要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脯因為不適上下起伏著。
他咕噥一聲,聲音很低,淡的只飄到她的耳邊而已。
他忽然站了起來,一一滑了下,意識不清間,還是不忘擁緊了他頎長健碩的身軀。
他捧住她的臉,眼里閃著狂野熾熱的光芒,令人無法忽視。
他氣悶,滿臉慍色,猛灌了一口酒,辛辣刺鼻的酒味入喉,不小心被嗆了下。
他的渾身叫囂著,他本來就打定這個主意,本來還想要詢問她的意願,可是如今,他什麼機會,也不打算留給她了。
他的深邃的眼眸頓時變得幽暗,兩簇**的火苗開始閃動著。
他眼底**與身體內那根緊繃的弦一起驟然斷裂。
他霸道地扣住一一的後腦勺,不容分說壓上她的唇,狠狠索求一番,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顛倒是非的本領真是高竿,她這輩子要想追上他,是望塵莫及了。
依附在冷氏的旗下,他冷卉不屑,冷烈實在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以為他那個冷氏便是全天下了似的。
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冷卉親了一下,就追問一句。
冷卉以他獨特的懲罰,奪取一一的呼吸,她那‘程飛’兩字徹底讓他心底那座壓抑許久的火山提前爆發,山崩地裂了。
冷卉優雅地勾唇,語氣幽幽,一一胸口倏然一窒,她渾身一僵,忙手忙腳亂從他身上跳起。
冷卉似笑非笑、似真似假的道,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這個寂靜的包廂里,營造出一番纏綿悱惻的氛圍。
冷卉唇邊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愈發深邃,深深淺淺的異樣如璀璨的流星一般瞬間劃過,他盯著身上猶如無尾熊一般掛著的一一,露出了惡魔一般的神情。
冷卉嘴角邪惡地勾起,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內顯得無比的飄渺,「一一,昨天你喝醉了,跟匹急色鬼似的猛扯我的襯衫,不信的話,我開燈讓你瞧瞧,地上還有幾粒掉落于地的紐扣。你說這事,我該怎麼找你算賬?」
冷卉怒火噴薄,她依舊沒有察覺,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冷卉無奈,猛然抓下那只不安分的小手,若是真的讓她這樣任性玩下去,他就算成不了白眉大俠,也要成為無眉大俠了。
冷卉沒听到她出聲,知道她老習慣發作,借著多余的動作,在思考下一步該什麼辦。
冷卉的聲音低沉溫潤,卻猶如魔障一般摧殘著一一的思想。
冷卉的目光很刺人,一一此刻儼然已經不顧是否渾身被他看光了,反正她已經被他吃抹干淨了,此刻裝矜持,也沒用,但她畢竟是第一次經歷,臉色還是不由一燙。
冷卉的瞳仁深處,滿是寵溺,眼楮情不自禁地眯起,劃過的是幾許不易察覺的濃濃傷痛。
冷卉目光半點都不偏離地盯住她,柔軟的雙唇輕輕嘶咬她的耳垂,手指卻悠閑地把玩著一一黑色的長發,纏在手指上繞起了圈圈。
冷卉眯起眼楮,若有所思地盯著她,都說她糊涂,可很多時候,她卻比很多人精,這個時候的一一,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冷卉神情瞬間一僵,目光一沉,一只手扣住上她雪白縴細的脖頸,性感撩人的薄唇覆上她的,邊吻邊威脅道︰「寧一一,你時刻不忘惹火我。」
冷卉稍稍抬起了自己的臉,眼波橫流,對上一一緋紅的小臉。
冷卉繼續發揮他的無賴本質,逗弄地無比開心。
冷卉雖然才十八歲,但他看得很透徹,只要他認定的,他就會想方設法得到。
冷卉見怪不怪,就知道某人肯定要發揮縮頭烏龜的專長,想要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加上程飛的來信激勵,一一決定一定要考上Q大,不是全然因為程飛,而是她想要離開洛城,想去首都的高等學府瞧瞧。
佔有她,佔有她。
可惜,天理昭昭,自己就是天理,是斷然不會讓她如願以償,腳底抹油溜掉的。
可惜,她的美好,很快就被冷卉破壞了。
可是為何自己尷尬的要死,某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呢?
後天,就要離開了,自己的離開,對她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呵出來的氣息還是帶著濃濃的酒味,燻的人蕩氣回腸。
太詭異了,或許真的是醉了,一一一手欺上冷卉的劍眉,伸手就去拉扯,覺得很好玩。
頭痛欲裂,她輕輕撥開扣著自己的手,誰知,他也跟著醒來,還不忘揉了揉她的眼楮,「醒了?」
她匆忙收拾起地上凌亂的衣衫,往自己身上套去,身子酥軟,幾乎坐到了地上,開始穿戴。
她應該會很高興吧,長期的欺壓即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淨的生活。
她還真沒想過,惡霸四少爺要走嗎?他若是真要走,走哪里去?
媽媽說女孩子學英語不錯,出路比較多,就業範圍也比較廣。加上一一的英語向來不錯,她也覺得媽媽說的挺有道理的。之前跟程飛商討了下,程飛也說Q大的英語專業不錯,是本校的重點專業。
將她抱在胸前,他親吻著她秀氣的眉眼,十八歲,她含苞待放,任君采擷,果真若此,這個君只能是自己。
就洛城目前的局勢而言,顧氏發展的最好,前景也不錯,顧氏總裁比冷家這幫成天只知道泡女人的男人有出息多了。
幸好,這房間漆黑一片,不怕冷卉的咄咄逼人,她強裝鎮定地站起,雙腿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下,倚靠著茶幾,她總算是穩住了身子。
惡霸四少爺果然是惡霸四少爺,連她的思想,都想要侵佔。
慵懶曖昧的聲音似一團棉花彈塞滿她的心髒,她有點兒呼吸困難,微微吃力地睜開雙眸,「四少爺,你說什麼?」
所以,綜上所述,有預謀的那個人,應該是他。
接下來的,主導權,全部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明眼人都可以瞧得出他是睜著眼楮說瞎話,何況她靜了下心,覺得這是很蹊蹺,昨晚是他強拉著自己前來喝酒慶祝的,也是他一直將自己灌醉的。
是冷卉,她的四少爺。
是她,是她將她自己主動送到狼口——
晃了晃腦袋,她暗想,或許是他說的志願問題吧,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跟自己填不同的志願,一直以為他也會跟自己一樣的。
比如一一,就當前而言,一一是他最迫切要定下來的,尤其是如今面臨著分離,若是離開之前還沒敲定自己跟她的事情,那麼以她那個榆木腦袋,不知道等他回來,她的身邊是否會多出幾根討人厭的雜草。
氣氛旖旎,他俊眉輕挑,見她耳垂都快被自己啃咬腫了,才不舍地離開,薄薄的嘴角微微上揚,「好不好?」
沒了自己在身上束手束腳,她應該會活的更自在吧。
洛城的祁陽大學雖然名氣跟Q大不相上下,但是她還是想要去見識下北京的生活。
考完後,她跟同學一起對了下標準答案,初步評估了下自己的成績,應該不錯,再跟往年Q大在洛城到錄取分數線對比下,考取Q大的英語專業,應該沒有問題。
談判麼,自己怎麼說來,都是吃虧的一方,何況,她很清楚自己沒有本錢,既然輸得起,那就談判吧。
趁著冷卉松開她的時候,她抬起臉問道,醉眼迷離,分不清方向了。
趁著出去,他好好一一,將來的那條路,該如何走下去。
那是一雙令自己心醉神迷、神魂顛倒的雙眸,只是燻染了醉意,如今不復清澈而已,依舊讓他深深眷戀、著迷。
驟然,她扭動了下嬌軀,冷卉只覺得心猿意馬起來,她香軟的身子猶如催化劑,加速了他**的迸發——
「你算計我?」
一一咬牙切齒地問道。
室內的沉寂,被一陣清脆又響亮的掌聲給打破了,冷卉輕笑一聲,「變聰明了喲!還以為你要繼續跟我裝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