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帶著這七八個朝鮮族女人走,而是在鐵蛋吵醒美國人前就讓她們從美軍的軍營里消失,只能期盼著鐵蛋晚點動手,不然我們就麻煩了。從心里來說,我不希望她們有一個人死,要是沒有她們恐怕我早死在第二次戰役,我要盡自己最大能力保護她們,最壞的打算就是我用命換她們。
「帶上她」我出來的時候指指地上的那個**的朝鮮女同胞。
從那幾個女人中走出來三四個,幫著她穿衣服,我和大胡子朝著門簾走去,把她們拋在了後面。
過了一會兒,她們跟上來了,那個被污辱的女人看來不是很大,年齡頂多20出頭,清秀的面龐,身段很好,沒有一點肥肉在身上,只可惜命太苦,生在這樣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做了戰爭的犧牲品。
這不禁讓我想起一句老張經常講的詩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胡子,在前面機靈點」胡子動身前我再三叮囑。
朝鮮族女同胞們一個接著一個跟在胡子的後面。大家順著來的路往回走,我殿後。
說來真是奇怪,上半夜還是星光滿天,現在卻飄起了雪花,鵝毛大的雪花從天上飛了下來,把本來就不好的視線變的更加模糊,就好像帶著大眼鏡片子進了屋子一樣,白茫茫一片。走在最前面的大胡子身影已經沒進了大雪,前面的情況一點也不清楚。不過好在美軍也不能看見我們,對于雙方來說機會是均等的,就看誰的反應快了。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來,都一個勁往後退,把我擠得踉蹌了幾步,差點四腳朝天。出了什麼事情?看到她們都退了回來,唯獨不見胡子,我想壞了,胡子肯定遇到麻煩了。于是抄起刺刀朝前面趕過去,跑了十米左右就看見前面地上躺著兩個人,兩人廝打著,滾動著,我看著心急,有不能驚動敵人,只能悄悄的靠了上去。
胡子被一個體型彪悍的美國兵壓在下面,美國人沒有分心,一心撲在大胡子身上,我迅速*近,一刀刺在他的左背上,就听見「噗」的一聲,刀沒根了,然後猛地轉了幾圈後,使勁的拔出,血沫子隨著刀鋒一起噴了出來,濺到了我的臉上,把地上的雪都染紅了,美國兵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死活,我使勁的把他踹開,但是他的手還是死死的掐住胡子的脖子沒有松開。這時候胡子都開始翻白眼了,雙手使勁的往外掰,卻怎麼也掰不開。我上前蹲下,將手里的刺刀放到地上,然後把雙手插進美國兵得指縫,使出了吃女乃的勁掰那雙大手,卻是怎麼也掰不開,干著急,額頭已經微微出汗了。
猛然間想起了「打蛇打七寸」這句話。便將刺刀撿起來,順著美國兵得左手腕一刀下去,手指松開了,後來又補了一刀在右手,兩只手都松開了。大胡子的脖子立即得到了解放,他「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貪婪的呼吸,好像要把空氣一次都吸完一樣。
「胡子,怎麼樣」我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發現他跛了幾下,好像在護疼。
「怎麼了?」
「沒-沒事,掛彩了」他一只手架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往下模去,我低頭一看,一直短刀扎在了他的右大腿上,看不出來扎了多深,但是沒有血流出來。
「我看看」我蹲下來,仔細查看,這是一把M3軍刺,全長30公分,露在外的大約有10公分,估計已經快要貫穿大腿了。
「惹著點!」我把傷口附近的棉褲順著開口撕開,胡子的腿抖了幾下,差點沒有站穩。我用手指模了一下傷口。
「還好,沒有傷到動脈,萬幸。」
「胡子,回頭看看那些娘們跟上沒有」大胡子回過頭去,「連——」趁著這個機會,我一把拔出了軍刺,疼的胡子渾身發抖,半響沒有說話了。我看了看傷口,沒有多少血迸出來。
「好了,就你小子命好,這要是扎在動脈上,恐怕你以後就沒機會踫女人了。」我抬起頭來,笑著對胡子說,「不過這傷口得馬上處理,不然凍傷了,你的腿就廢了」
「連長——」胡子的聲音有點顫抖。
「走,我扶你到帳篷里」說著,我把手里的M3軍刺刺到了地上的那個死人胸口,算是還給他了,然後把胡子的右手臂架到肩上,扶著他一跛一拐的朝著帳篷走去,走了幾步,我回頭看看,那些朝鮮女人跟了上來,一個個蜷縮著,凍的發抖。
當我們兩人再次站到先前兩個朝鮮人民軍面前的時候,他們比先前更驚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胡子掛彩了。
我把胡子扶到彈藥箱前坐著,然後向還捆著的人民軍走過去,幫他們解開繩子,這個時候,那些朝鮮族女人們都鑽了進來,當他們看到這兩人的時候都顯得很高興,一擁而上,將他們圍住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不過我現在一點也不關心他們說的是啥,我只想找點東西把胡子的傷口敷上再說。
我蹲了下來,檢查傷口得情況,剛剛拔了刀後又流了血,不過凍住了,傷口附近已經凍的發紫了。有什麼法子呢?這里沒有藥品,也沒有紗布,要是拖下去,傷口凍傷會越來越嚴重。
正在我發呆的時候,人民軍他們都圍了上來,那個帶著軍帽的同志從胸口里掏出一把黑糊糊的東西,一把按到了傷口上,把胡子疼的鼻子嘴巴都擠到一塊了。我很迷惑的看著他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將胡子的傷口綁的結結實實的,然後他沖我笑了笑,看來只能這麼辦。
好歹胡子的傷口可以先放一放了,但是我們這麼多人怎麼離開呢,這幾個都是沒有還擊能力的,手上一個像樣的家伙都沒有,假使被發現了也只能被動挨打。
雖說如此,但是我不會放棄一個人,都是受苦的人,最需要幫助。
「胡子,你先在這里待一會,我和他倆去處理一下外面的尸體」
「連長,我也去」他掙扎著站起來。
「去給我添麻煩?!」我瞪著他,頓時他軟了,只有乖乖的坐在彈箱上。
「走」我對人民軍兩人揮了揮手,一起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