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吹人 學校後的老屋;五

作者 ︰ 叔流01

這麼一想我倒是吃了一驚。為什麼這麼說那?因為如果有人在齊齊哈爾生活過或是去過的人都知道,凡是到了冬天,無論多風和日麗的,棉帽子,手捂子,耳包子,圍脖,這是必不可少的裝備,特別是一二月份,那個冷不是好消受的,何況是晚上那。我早晨出門的時候只戴著個圍脖,手捂子沒帶,帽子也沒帶,不過畢竟在大路上,呆的時間短,又是大太陽照著,可以理解。可現在是晚上啊,我竟然光著膀子走了五六分鐘沒覺出來冷,這就太邪門了!

我一下子站住了,想琢磨琢磨到底怎麼回事,不過九歲的小屁孩能有什麼邏輯思維啊「其實現在我的邏輯也沒啥子長進」,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候狗剩子嫌等我太冷就攆上大部隊回家了,柱哥也走了,我慢慢的往前走,反正離家就幾步道了,我倒是也不害怕,走啊,走啊,到後來我走的腳都酸了,才發現不對勁啊,兩分鐘的路我咋好像走了一個小時的樣子那?趕緊抬頭看看星星,因為是月初,根本就沒月亮。咦,想想咋也沒半顆星星那?再看看大道兩邊人家的燈光,心里一下打上鼓了,怎麼漆黑一片,除了地上的雪沒有半點亮光!

鬼打牆!我第一個印象就是這個,因為以前听我二大爺說過。不過二大爺說的鬼打牆多是發生在墳地附近或是遠離村子的小路上,我這可是村子里啊?趕緊低下頭看大道上的車轍,還在啊!記得前幾天我還在這射過大川那「射大川,就是葵花桿保持尾部的彎度,另一頭按上個小玻璃瓶子或大玻璃瓶子,賭注是葵花稈,用一根粗點的桿橫在大路上,下上賭注,五根十根不等,然後一次把大川射出去,最遠的先往賭注上回射,橫梁震落,掉下多少賭注贏多少賭注,因為大道上有積雪被車反復壓成車轍後異常光滑,所以多在車轍上進行的游戲,悄悄的說句,我這個玩的還行,沒輸過,有疑問的可以參照下我彈溜溜地方式」,就又往前走了一會,還是看不著家,連道兩邊的成片的柴火垛子也沒看見一個,我更害怕了,趕緊回想二大爺說的經過,不過二大爺當時好像說再不等到天亮,再不就有火光或是雞犬的叫聲這幾種解決方法。我在二爺那出來才五點過,听完跳大神從其量一個小時,算算現在也就七點多啊,等天亮還要將近十一二個小時那,這招夠嗆,火光?我身上也沒帶活呀,又不抽煙,再說手電筒那會算是家里的大件,小孩子不能隨便拿,雞和狗我家那到是家家都有,雞更是戶戶成群,可你見過公雞晚上叫的嗎?狗倒是晚上經常叫,村子里經常是毀成一片的合唱,NM的這會咋就听不著了那?

我又走了幾步,不對,又到了我射大川那地方了,剛才就是在這開始走的,怎麼又走回來了?我狠狠的吐了口痰,嘴里咒罵著︰‘太TM的邪門了’給自己壯膽,站了一會又想,我八點不到家家里人指正回來找我,我就站這等著。下了注意我就站那不動了,大叫著;‘有人在周圍嗎’叫了一會也沒人回答,我眼淚是又開始攻擊眼皮子了,趕緊用手擦擦眼楮再叫。不對,手怎麼這麼燙那?另外一只手在擦,這個手也燙,咦,我趕緊伸進棉襖往身上模,熱,熱的出奇都,我又是一頓模,身上腿上無一不惹,棉襖褲子如在蒸饅頭的鍋里剛拿出似得。騰騰直冒熱氣。我趕緊想外下月兌棉襖,心思著昨天整壞了棉褲今天棉襖再壞我媽非氣死不可,我剛扒下大棉襖突然覺得前外有個黑影子,抬頭一看,可不是嗎,離我就六七步遠,再看他正用一雙紅色的眼楮死死的盯著我那,我趕緊後退幾步,那個黑影子也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兩步,還發出咯咯的冷笑聲,我一下慌了,不過慌有一個好處,就是把怕這個字給忘了,大棉襖趕緊往左手一交右手往前面胡拉,還嘴里念念有詞的說︰‘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哈’!那丫哪能听我的啊,雙手齊伸就抓住了我肩膀,我就覺得肩膀刺骨的疼,鼻子里也一股子的腥臭味,馬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嘴了還瞎咧咧︰‘你個大人欺負小孩算什麼能耐啊,等我告訴我大虎哥不整死你「大虎哥就是我玉哥,打仗不要命因此得名,所以我愛欺負通常都先報我玉哥的大名」,那人沒搭理我,一把就把我提了起來,一雙紅色的眼珠看著我,我一看他眼珠傻了,那眼珠就像彈出去的溜溜還會轉那,越轉越快,越轉我越迷糊,我趕緊閉上眼楮不看他眼楮,他竟然騰出一只手來扒我的眼楮,我右邊肩膀一下子不疼了,抬起右手也往他臉上瞎胡擼「亂抓」但他手長,早就到我臉上了,就開始扒我眼楮,那手麻麻癩癩的還像是有鱗片,我臉上一疼右手再往前瞎胡擼,同時啊的尖叫起來,就感覺右手突然一陣奇冷,那怪物抓著我的手 的一聲把我放下了,我左手抄起大棉襖就往他那方向輪,轉身想撒丫子。突然  兩聲傳來,我條件反射的回頭看了一眼。嗯,人那?而且周圍的黑暗也談了,抬頭也能看見星星了,再看看周圍,這不是狗剩子大門口嗎?他家燈還亮著那,回頭都能看見我家的燈光了。呀?我又看了看地上,很多的冰屑,更像冰溜子掉地後的樣子,一節一節的,很碎,我的棉大衣還在上面那,我趕緊試探著把大衣拿回來,一看沒啥事扭頭就往回跑。

跑到我家門前剛要往里拐,就听著後面哈哈的大笑起來,我回頭看了看,沒人那?趕緊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家里跑,到家一看,老媽和大姐在家,笑笑沒敢吱聲,月兌衣服就忘被窩里鑽,老媽像是和大姐說啥話那,壓根就沒搭理我。我用手模模肩膀,真疼啊,心里噗通通的跳著。

不一會老媽關燈了,我用被子把頭蒙上,又後怕了半天,漸漸眼皮打架了,剛閉上就听的哈哈哈哈的大笑聲有響了起來,接著一雙手扣著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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