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楮沒睜開,掙扎先去掰那雙手,不過咋也掰不動,幸好他扣的也不緊,我睜開眼楮一看,嗯,眼前站著個老頭,長得還挺和藹,臉色紅紅的,眼中含笑,不像要能死我的樣子啊,我認識他嗎?沒印象啊?
這個時候他慢慢的把我放在地上,咦,怎麼亮天了,周圍全是樹,樹上還長著樹葉那,綠綠的,這是哪的樹林啊?我怎麼沒來過,春天打雀「qiao三聲」兒的時候也沒看過啊!
我往後退了兩下,看著他,老頭哈哈的又笑起來,還捋了捋胡子,不過也沒幾根啊,捋個什麼勁兒啊!我一邊琢磨著。
老頭點點頭說︰‘行啊小子,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堂堂五通最後半通竟然折在你手了,老頭子我佩服的緊啊’。
我愣愣的說︰‘什麼五桶半桶的,我又不打麻將,就是你給我我也掰不折,你找我干啥啊,我又不認識你,告訴你我玉哥可厲害了,你要是欺負我,我……’突然想起紅眼楮那壞蛋好像不怕我玉哥。我就把後半截話咽下去了‘。
老頭又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正色說︰‘你剛才踫到的不就是那畜生嗎?我追著它出來打了一架,不過慚愧的很,我這點道行只能打個平手,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沒想到竟然去找了你,最後又竟然死在你的手上,老頭我數百年清修在你眼里不值一提,慚愧慚愧’!
我心思真的假的,剛才我咋整死它的,明明是它突然放手走了。
我撇撇嘴,說︰‘你快拉倒吧,講故事你也的先說個起因經過吧,直接就開始忽悠了,我告訴你哈,我們趙大娘講的比你好多了,有事沒事,沒事我走了哈’。
老頭愣愣看著我,我扭頭就要走,走了兩步一想,不對啊,剛才跳大神那會好像听說過這話。又回頭看看那老頭。問他︰‘你說的是真的?’
老頭想了一會說︰‘五通實際是五怪,分別是一馬,兩豬,一龜一鷹。它們本來是修道的靈物,不想走了極端,在江南一帶談之色變,三百年前分別被萬生殺了一馬兩豬,斬龜一足。後一通被王生婢女一刀傷了要害爾喪命,這半通就是那一龜,從此消聲秘跡,不想卻來了塞外。萬幸死在你的手里,不然不知道又要起什麼禍端。’
我一听半信不信,又听他說什麼修道的走了歧途,他剛才還不說自己是狐狸嗎?那他走的什麼道啊,不會也是歧途吧?不由自主的就想跑。
老頭像是看出了我的意思,笑笑說︰‘小兄弟不用害怕,這修道之正邪猶人之好壞,大道通暢,然遙爾無邊,歧途捷速,但未免偏激。老頭我只懂對月吐納,修煉內丹,二百年而成人形,絕無一分害人之人’。
我撇撇嘴說︰‘郭佔軍他媽都快被你折騰死了,你還沒有害人的心那?切,誰信那’。
老頭臉色變了變說︰‘如果我想害他一家,又怎麼等到今天?之所以報復,是因為這女子蛇蠍心腸,當年害我家父,就是他的注意。我父尸骨無存,又叫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今日當著眾人說出真相,只是想還我父一個清白,叫鄉親們知道他家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了,本也不曾有什麼禍心,何況我是修道之人,更不能冤冤相報。明天他兄弟兩家會再次搬家,這口氣我也算消了,說著嘆了口氣。’
說實話我剛才就氣不過,听他這麼一說我也挺同情老頭的。
老頭看看我說︰‘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手段,為什麼那半通會被你化成了冰屑’。
我撓撓頭說︰‘我也不知道啊,他抓著我要扒我眼楮,我就瞎扒拉,然後他就松手了啊’。
老頭說︰‘你過來我看看’
我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老頭拿起我手看了一會又看了看我臉。
搖著頭說︰‘奇怪,奇怪’。
我心說奇怪啥啊,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咬咬牙跟他學了一遍。
老頭听的一愣一愣的,然後讓我月兌褲子看看。我這兩天對月兌字也木訥了,讓月兌就月兌。
老頭仔細的看了我半天。然後笑著說︰‘原來如此,哈哈,原來如此,妙哉,妙哉’!
我穿上褲子問他︰‘原來如啥啊,你別賣關子行不?’
老頭笑著看看我說︰‘不能為君福亦不足為君禍,機緣弄巧,豈無深意’?說完又笑了起來。
我就說︰‘你笑啥啊,就那兩根胡子再笑就逛蕩下來了,你到是說啊’。
老頭也不理我了,扭頭就走。
我急了張嘴罵到︰‘你個臭老頭……’
就听著啪的一聲,我覺得臉這疼啊,張嘴還要胡 。被人給搖醒了。
睜眼一看。我爸正很生氣的看著我,大姐拽著我手說︰‘老弟,你說夢話那是不是,還一個勁朝我擠眼楮’。
我趕緊嗯嗯兩聲。大姐又說︰‘趕緊起來吧,今天大爺結婚,快點’。
我心里琢磨,我大爺五十歲了快,孫子都五歲了,結啥婚那。怕是我大姐又發昏了。
起來看桌子上有做好的飯,我老媽不在,爸正在那盛飯那。我就小聲問大姐︰‘大傻子,媽那?’
大姐接過飯說︰‘上大爺家幫忙收拾去了,快吃,一會咱去看新大娘去’。
我大娘在我青哥沒滿歲得時候就去世了,青哥是我三姑照顧大的。看這架勢不像是假的,我夾了口土豆片放到嘴里,咖吃咖吃的嚼了兩口。隨口說到︰‘這土豆還沒熟那,怎麼吃啊,誰做的啊大姐’?
大姐還沒吱聲就看我老爸臉上又掛霜了。我趕緊又嚼了幾口說︰‘不過土豆味道保持的真好,嗯嗯’!
我爸哼了一聲沒再搭理我。我趕緊扒拉了幾口算了事,拿了大衣說︰‘爸,我去二叔家了哈’。
我爸說︰‘中午到大爺家去,看見新大娘別沒大沒小的,要不看我不收拾你’。
我立馬答應了聲撒腿就跑了出去。
剛走到大門外就看著柱哥正往我家走,我迎上說︰‘走啊柱哥,看新大娘去啊?’
柱哥給我拉到邊上說︰‘大君,看學校的老王頭要見你’。
我說︰‘又沒開學,我才不去學校那。’心里心思︰咋,我去前幾天去偷柴火的事他知道了,不就幾根毛嗑桿「葵花桿」嗎,至于嗎?
柱哥小聲說︰‘不是,是關于老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