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覺得兩耳生風,心里這個罵啊,沒想到老王頭平時和藹可親的,沒想到也是個惡棍。想想昨晚那夢里老頭說的五通,我CA,不會這老頭也專是小孩,走了邪道了吧?這時候我悔的腸子都青了,我說毛爺爺咋老說糖衣炮彈那,感情壞人偽裝起來比好人還好那?想到這兒我真是後腦勺子冒涼風。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突然眼前一亮,啊,我正站在一個樹林子里。CAO,不是又是那老頭吧,嗯對,倆老頭都怕冷,一整人就往樹林里拽,不過這樹林的樹咋這麼細那,好像在那看過,對對對,這不是書上畫的竹子嗎。心里想著我手趕緊往回拽,一下子擺月兌了老王頭的大手,我看著他。
老王頭站那正喘氣那,還好很累的樣子,我心思咋不喘死你,不對,你別死,你死我也回不去啊。
過了好一會老好頭嘆了口氣說︰‘唉,老了,真是不中用了’。
然後看看我又說︰‘本來打算先告訴你,不過先告訴你怕你不來,只好這樣了,不過別怕,沒什麼事的,來跟我走’。
說完轉身往前就走,我想跑,不過往哪跑啊,跟著吧怕他再吃了我,不吃我把我賣了也夠嗆啊,雖然我家我爸厲害了點,不過其他的一切我都很喜歡那!「我小時候拐賣小孩的很多,雖然我鼻涕拉蝦的畢竟也是小帥哥啊」但還是硬著頭皮跟著他走,別說,這竹林還真漂亮,周圍是山,遠遠的還有流水聲,時不時的還能看見野雞跑過去,竹子稀稀落落的長著,綠的讓人心靜,地上不知名的小花,肆意的開著。我一邊走一邊看。拐過一個山腳,眼前出現一條小溪,也就幾步寬的樣子,上面還夸張的用竹子搭了座橋。老王頭先上了橋,我跟了上去一看,溪水中不少小魚在來回游動。這要是在我家我早把它們給吃掉了。我一邊走一邊想著。過了橋又進了個竹林,這會景致和剛才差不多,我也不看了,走進去不幾步就看見座竹屋子,煙筒正往外冒著煙,小道一轉屋子看的更真切了,奇怪,蓋屋子的竹子怎麼沒有死居然還活著,還活的很茂盛,顯得就像個綠島。屋子前面一張竹椅子上坐著個人,背對著我們,這椅子很有意思,連腳也能伸開,大的可以啊。「躺椅,小時候沒看過」
老王頭讓我等等,他走過去趴在那人耳朵上說了幾句什麼,大椅子晃了晃。老王頭回頭向我招了招手讓我也過去。
我慢慢的走過去,等看清了大椅子上坐的那個人我更相信要被吃掉的命運了。咋說?首先那人說坐著很勉強,因為他整個身體是軟在上面的。臉上都是紅色的血疤,把兩個眼楮都快擋上了,顯得那對眼楮特恐怖,還黃黃的,整個身體瘦的太夠勁了,顯得衣服褲子像是蓋上去的,不過一雙腳沒蓋住,那雙腳丫子跟鵝掌有一拼。瘦的血管和筋都要起義了。
我站那看著他倆,腿在說著勝利大逃亡的故事,不過能不能勝利只有鬼知道。
那根煙火棍很困難的把頭斜過來,嘴一下就歪了,哈喇子「口水」我都看見了,我,我……
突然他張嘴說了一句話︰‘你再走近點我看看’。聲音還不錯,有磁性,特像當時熱播電視劇,三國演義里楊洪基老師唱的滾滾長江全是水那動靜。而且現在這歌更寫實,因為我感覺到我要發水了。
不過這句話好像很有魔力,我雙腳不由己的走了起來。即使上身往後仰的快有九十度了,腳還是執著的往前去。
也不知道被看了多長時間,就听著那煙火棍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到︰‘時也命也,心機盡處終無有,緣來定里好似親,唉……’
我腰還仰著,也不明白他說的啥意思,就听王老頭說道︰‘大哥,人也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跟他說了吧’!
那煙火棍嗯了一聲說到︰‘小子,我沒有害你的心思,不用害怕’。
我嘴硬到︰‘怕你干啥,我,我就喜歡這個姿勢,怎麼著?’
煙火棍又嘆了口氣說道︰‘霸王項羽你可知道?’
我心里暗想,課本上那霸王好像是被劉邦整死的,草,我也姓劉,他不會以為我是那大流氓的後代吧,不過我平時倒有小流氓的作風,可也沒這麼個祖宗啊,要不我二爺早告訴我了,咋說也不是丟人的事啊?
趕緊接嘴︰‘霸王我不知道,王八昨晚上我,我好像整死了一個,不過具體的我不知道,也是一個老頭說的,你找他,他指正知道’。
煙火棍嗯了一聲,就听老王頭說;‘他說的是山東泰安的胡家兄弟’。
煙火棍哦的一聲繼續說︰‘小子,你好好听著,記仔細了,我們王家本是江東人士,當年霸王起兵之時,我的先祖就是麾下的術士,姓王名正字文遠,一直是霸王的貼身護衛。跟著楚王東征西討,劃分楚疆漢屆之後,楚王日日不歡,某夜浮舟江上,偶過洞庭,突然狂風四起,吐舟吐浪,更有一條大魚搖尾催船,吾王大怒,拔箭撐弓連發三箭,箭箭直入大魚體中,大魚不支,被麾下士兵網在船頭,吾王把劍就要殺了這畜生泄憤,突然一白發老者跪在船頭,說他是洞庭水君,那大魚本是老者次子,因為常听人說楚王神勇,心馳神往,今日有釣者言及楚王游江,是以出來一會,我等水族,動則風雨,觸怒的大王,望大王恕罪,現在願意獻上寶物,一慰敬仰之情。楚王听後哈哈大笑,急忙命人放了那條大魚,那大魚對著船繞了三圈潛入水底,老者欲獻寶貝,被楚王軟語辭去。夜里楚王入帳,忽見老者立在庭中,手上捧著一片站甲,躬身放在案上後說道,這片甲名曰乞靈,實乃北澤大荒中和火鼠冰蟬兩種神物之元,義同而和,冠此甲必是剛烈之人,否則不能降其義,此甲水火不入,冷暖隨心,冠則百邪不近,神奇充盈。獻于楚王,此後可名霸王甲,祝楚王神勇天下,萬眾歸心,日後楚王當有大難,近水之處,在下願效綿薄之力,聲落人杳。
楚王日後甲不離身,勇力大增,後垓下之戰,心亂兵敗,戰至烏江,那老者撐船來救,不想吾王恥對江東父老,盤馬自盡,勇則勇矣,然終非帝王之才。楚王命喪之時,此甲一分為二,其中之一化蟬飛去,另一片被我先人拾起,可惜吾王尸身慘遭刀醢「剁的細碎」不能一起入葬,只好懷著這兩片甲返回江東。此後代代相傳,說是其中更有一個大秘密,直到我輩,尋到關東,正逢文革,慘遭荼毒,以至險些喪命,多虧了這半片甲相救,我才活在這密境里幾十年,日前這片甲又現了原形飛走,我當是要離我而去,不成想竟然是找到了冰蟬,又機緣巧合合在了你的身上,唉,這其中的秘密我是看不出來,以後你小子就好自珍重吧!’
我心思這是哪和哪啊,不過老听鬼故事總是信幾分的,更何況最近的遭遇,我也不敢說什麼。這會就听著老王頭大哥大哥的叫的幾聲,然後哭了出來。我直起腰一看,煙火棍眼楮閉上了,其實他閉不閉眼我看都差不多。不過這會確實是閉上了。
我愣愣的看著老王頭把那煙火棍抱起來放在屋子旁邊一個坑里,一下一下的埋了起來,心里當時有點怕,因為我這是第一次看見死人,不,確切的說是听見。再一想這老王頭怎麼連坑都提前挖好了?像是提前知道這人要死似的。我趕緊在往四外薩麼「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坑,萬幸沒看著。心里打著鼓也不敢動。
等老王頭埋完,他有跪下磕了個頭,看了半天。才起身走過來說︰‘走吧’!
我看他眼神很迷茫,怯怯的問他︰‘王,王大爺,你不是要把我也埋了吧,這王八甲還是霸王甲的我可不稀罕,要不給你,不過我不知道怎麼能出來「其實它怎麼進去的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自己動手吧,只要別傷著我就行,你看行不?’
老王頭嘆了口氣,說︰‘你把眼楮閉上’。
媽的,不還是要要那破玩意嗎,不過我要它也沒用,想想身上突然多了兩個動物,得,給你就給你。
我閉上眼楮這麼心思著。突然身子一輕,也不知道咋的了,我剛想問他好了沒就听他說︰‘你睜開眼楮吧’。
我睜開眼楮一看,已經在老屋子里了,哦,剛才是領我回來啊?
老王頭說︰‘今天的事哪住哪了,不要告訴別人,這屋子也快不行了,以後別來了。’
說著把櫃子又挪了回去,下炕就先走了。我趕緊也跟了出去,老王頭不理我,直接回學校了。
我看著無趣就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想剛才的事,情不自禁的模著,嘴里說著,假的假的假的。柴偉他們還在那玩,跟我說話我也沒答理。
這樣走到家一看鎖著門那,才想起都上大爺家去了。趕緊再往大爺家走,嘴里還是在叨咕,假的假的假的……
還真別說,走到大爺家門口我還真就自己把自己給忽悠相信了,心情一下打好。看著院子里不少人,還有些我不認識的,趕緊進屋,剛推門就踫見大青哥了,他正領著我大姐和一個女孩。
大青哥對我說︰‘大君,他叫徐建秀,以後叫姐好。’說著指了指那個女孩。
那女孩長得很好看,一雙大眼楮,笑呵呵的,我也笑了笑。大青哥就自己出去了,我大姐說︰‘老弟進來,咱們三玩去’!
我就跟了進去,一看屋子,哦,新了不少,新櫃子,新鏡子,還有一台新自行車。在往牆上看。糊的一層花紙,都一樣色的,特舒服「我家糊的是報紙那時」,再看看,還有一幅畫,那畫上有竹子,周圍是山,這麼眼熟那,再細看,還有一座竹橋,橋那邊的竹屋子,我一下子懵了,屋子前面倒是沒有大椅子。不過屋子旁邊那紅土包分明是剛才……!
我趕緊回過頭看大姐和徐建秀,舌頭都硬了,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他倆︰‘大。大。大姐!這畫是。是那。那,來的!?
徐建秀笑著說︰‘我家拿來的,掛了好幾十年了,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