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之名 第七章 生的動力

作者 ︰ 大名流氓

這時的言迪,由于心理上還沒轉換過來,還愣在那里。大牛相差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那金兵終于是站在了言迪的面前。彎刀舉起。

「不!」這十幾米的距離,讓大牛一陣無力,就看那金兵的刀泛著冷光。

可就在這時,金兵那舉著彎刀的手,忽然無力的垂下了。這金兵,終于還是在殺掉言迪之前,氣絕身亡了。他倒下的時候,身子就這麼軟軟的趴在了言迪的身上滑下。鮮紅的血染紅了言迪那月兌光衣服的膀子。

一個激靈,言迪被這自身上滑下的死尸一嚇,倒是從愣神中醒了過來。

「這。」言迪有些無奈,一具尸體居然就這麼從自己身上滑下。而在以前,這種事情是想也不用想的。

大牛跑到了言迪身邊「迪哥,你嚇死我了。」

「額,呵呵。」言迪訕訕一笑,不知怎麼說才好。

樹上吊著的那個金兵,見到同伴就這麼死去了,心里更加的憤怒了。嘴上的語言也越發的惡毒起來「你們兩個禽獸,有種的放下老子,夠娘養的……」邊說,身子還胡亂的掙扎著。

「呲」吊著他得繩子是由言迪和大牛的兩條腰帶組成,本身這金兵就不輕,再這麼長時間的掙扎,立馬就扛不住了,自中間開始斷裂。

「大牛,快,射他。」看見繩子快斷了,言迪馬上叫道。

「哦」大牛搭起一支木箭,朝那金兵射去。

金兵強壯的手一下子就撥開了這慌忙中射來的木箭。大牛剛搭起第二支箭,而這時,繩子不出意外的斷了。

金兵就地打了個滾,站了起來,面對著言迪和大牛,殘忍的笑了笑。「你們,準備去地府吧,記住我,我叫拖吉,死了也好瞑目了。

「大牛,也許我們會死,不過不論如何,死也要拉上他。」見識了之前死的金兵,現在言迪倒是沒那麼得害怕和恐懼了,心底有著對于生的渴望。望著依然殘忍的對自己笑得托吉,言迪的眼里露出從沒有那麼堅定的眼神。

「迪哥,咱們兄弟,要死也一起。」大牛無所謂的笑笑,手里,卻開始暗暗用勁的握了握手里的鋼刀。

托吉像看著死人一樣的看著言迪和大牛。對于自己這麼一個二階巔峰甚至是接近三階的人來說,對付言迪和大牛這麼兩個菜鳥,那還不是手到拈來的事情。不過,他不想就這麼殺了他們,他要看他們痛苦,要讓他們以最難受的方式死去,他要為自己的同伴復仇。

托吉笑了笑的攤攤手「這樣吧,你們應該知道,我要是要殺你們,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不過,你們這兩個螻蟻,實在不值得我親自動手。現在,你們自己兩個人決斗吧,誰活下來,我就放了誰,你們看,這主意可好啊,哈哈哈。」

言迪和大牛互看了一眼,眼里沒有絲毫的猶豫,是堅定和堅信。寧死爾。

「既然你們誠心的找死,那我就送你們去吧,不過,你們一定會後悔落在我的手里。」托吉一直掛著殘忍的笑容。

托吉提起彎刀,腳下一用勁,便撲了上來。二階巔峰的實力展露無疑,「呼呼」彎刀帶著風聲劈向了大牛。沒有花哨,力量的對決。「叮」的一聲,大牛被震得飛出去十幾米,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虎口裂開,溢出幾道血絲。嘴角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言迪在托吉攻來的時候,就立馬鋼刀奮力的朝著托吉的喉嚨斬去。「哼」托吉不屑的一瞥,刀鋒一轉,挑開了言迪的襲來的刀,順勢一拳轟出,砸在言迪的刀面上。「鈧」的一聲,刀面拍在了言迪的胸口,而言迪也在托吉拳頭轟出的那刻一腳踹在了托吉的肩窩。

巨大的力量使言迪不受控制的拍飛了起來。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然後是「嘩」的一口鮮血吐出。反觀托吉,雖然退後了兩步,卻一點事都沒有。

「哈哈。」那笑聲透出嘲弄得意味。還沒等言迪站定,托吉又上來了。抬起腳就踢在了言迪的肚子上,將言迪踹向了那剛沖過來的大牛身上。兩人馬上就一起被巨力踹飛了。

對于現在的言迪和大牛來說,這托吉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軍隊里學的那點微末的刀法,根本就一點都用不上。而比拼力氣的話,一個一階,一個一階都不到,怎麼和二階巔峰的人拼。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言迪站了起來。沒有別的想法,只有一條「我要活下去,我還要回家,我一定要活下去。」

而活下去,則必須讓托吉倒下。

這樣想著,即使是明知不可抗,還是提起鋼刀沖了上去。「鐺」,沒有懸念的,言迪又被踹飛了,這回,連鋼刀都被擊成了三截。

鮮血大口大口的自言迪的口中冒出。

就這樣,大牛和言迪一直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的往托吉沖去。每回都被無情的打飛。趴在地上一會兒,又繼續爬起來。周而復始下去。

托吉也不急著殺他們,他就是想看他們在自己面前掙扎,卑微的掙扎。

「可憐的小家伙們,哈哈,我真的很不忍心殺你們,真的還想繼續看你們表演。只是,大爺也要回去了,沒時間陪你們玩了,那麼,就送你們上路好了。」太陽快下山了,言迪和大牛也就這樣的被打狗一樣的虐了兩個時辰。

托吉慢悠悠的走到了言迪的面前。搖搖頭,似乎在嘆息一條生命就將如此終結。大牛趴在地上,靜靜的看著托吉那舉起的刀尖慢慢的朝著言迪的胸口辭刺去。他沒有大叫,也沒有聲嘶力竭的喊叫,因為他知道馬上也會輪到自己的,就像解月兌一般。

言迪緊緊的盯著托吉那玩味的眼神,眼里透出的是冷靜,就如在野地里狩獵的豺狼泛著幽光的眼神。

刀尖慢慢的刺了進去,刺進去一點點的時候,托吉又把刀拔了出來,然後又重新找位置刺。刺了拔,拔了刺,言迪的胸口被刺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血洞。

「哈哈,很痛吧,舒服嗎。哈哈哈哈。」托吉變態的享受著折磨他得快感。笑著笑著,他仰起了頭,「偉大的蒼鷹啊,你的子民阿枯耶被這兩個卑賤的螻蟻殘忍的殺害,現在……呃……呃……」

說到一半的話,忽然戛然而止。

大牛正閉著眼楮听著托吉對蒼鷹神的禱告,忽然沒了聲音,不免睜開了眼楮。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光著膀子,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和血跡的青年,手里拿著半截斷了的刀片,而刀片的一端,則是深深的插在了那個之前還在虐待自己二人的金兵托吉的頂額。而那青年的一只腳,還保持著上踢的姿勢踢在托吉的襠部,以至于托吉的雙手還擺在那個位置。

光膀子青年與托吉都一動不動的站著,兩個人也都一樣的睜著銅鑼般的大眼。不同的是,托吉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而光膀青年則是牙根咬的緊緊的,如一頭發狠了得惡狼。

光膀青年自然就是言迪。

原來言迪在一早被虐打狂揍的時候,就一直算計著,他盡量使自己的保存一分體力,在他被踹飛在斷刀片之處時,他知道,這也許是個逃生的機會。于是他就躺在地上不動,擺出一副沒有一分力氣的樣子。

他知道當自己兩人都不動時,托吉應該是會過來的。于是他等,一直在等,等一個可以一擊必殺,一擊成功的機會。他很清楚的明白,如果沒把握住機會,自己和大牛這回估計是真的無法逃出生天了。

在托吉那刀刺進自己的肉里之時,他真的有些沉不住氣了,可是托吉又把刀拔了出來,這又讓他松了口氣。而當托吉向他們金國的圖騰蒼鷹禱告時,他知道,這就是機會。

他用盡自己身體里最後一分力氣,不得不說,人在瀕臨生死威脅的時候,力氣和潛能總是特別的大的。言迪一躍而起,左腳抬起踢向了人身上防御最弱的部位——襠部。在托吉沒防備那里忽然受到巨力襲擊,下意識的擺手去防備的時候,將早就握在手里的那半截斷刀片,一舉插進了他得額頭。鋒利的刀片割破了他自己的手,嵌進去很深的一道口子。身子里本就沒有多少的一點真氣,也在這個給人致命一擊中,揮霍一空。

托吉無法想到的是,自己會死的這麼憋屈。他明明可以輕松的結束言迪和大牛的生命,明明可以帶著人頭回去領賞,明明可以帶自己同伴的尸體回故土,明明可以回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卻因為自己那點想要折磨他們的心理,因為托大,就這樣的掛了,永遠的留在這里,成為野獸們的口糧。

「殺人者,人恆殺之,你,去吧。」言迪輕輕的推了下死不瞑目的托吉,喃喃道。然後,他也倒下了,就這麼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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