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塔 第二章 路遇地痞

作者 ︰ 相忘于餐桌

山原城在李曉磊家的東面,大概六十里地。

李曉磊走了半天時間終于到了山原城,這住著十幾萬人,城的周圍有上百個村子,是一個小型的貿易中心,附近的村民需要什麼東西都到這兒來購買,或者交換。大街兩旁商鋪林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李曉磊以前和父親一起來過這里幾次,用自己的打得一些野味來換些布料或其他生活用品。他走在街道上心里想著父親前幾天和他說過的話,父親告訴他打听仙人需要去武德城,一個很大很大的城市,那里離山原城有很遠的路程。一抬頭看到前面有一座茶館,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咕嘟了一聲,李曉磊苦笑了兩下,邁步走進了茶館,走到一個無人的桌子坐了下來。

小二走了過來,問道︰「客官,需要些什麼?」

李曉磊︰「來一壺茶就行了。」

小二︰「客官請稍等。」說完去後面沏茶去了……

李曉磊把帽子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環顧四周,屋子里有十幾張桌子,有七八張桌子上都有人喝茶聊天。他右邊的桌子上坐著兩個人,一名中年男子和一書生,中年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身穿紫色長袍,面色和善,低聲和那白衣書生說話。中年男子發現李曉磊正在看他,向他望去,打量了打量,和藹的沖他笑了笑。李曉磊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低下了頭。

「茶來了,客官請慢用。」小二放下茶碗,倒了一碗茶,把茶壺放在桌子上就退了下去。

李曉磊把包袱里的干糧拿了出來,就著茶水一起吃。

這時從門外進來了四個人,為首的長得很高大,穿的一身綢緞,一臉的橫肉,長相凶惡。其他三個尖嘴猴腮,跟在後面。三人其中一個瞅了瞅,向為首的笑道︰「大哥,坐那邊吧。」同時用手指了指李曉磊的左邊。于是四人坐在了李曉磊的左側的桌子上。

小二小心翼翼走過來,大氣不敢喘,生怕得罪他們。

這四個人是城里有名的地痞,他們整天無所事事,白吃白喝。為首的叫陳文。他父親是個教書先生,希望他能學文,長大後做個文官什麼的,結果教子無方,事與願違,長大後成了收保護費的地痞。

四人要了兩壺茶,小二趕緊跑去準備去了。

其中一人看了李曉磊一眼,對其他三個人道︰「這種土包子也來喝茶,笑死人了。」聲音尖銳充滿了譏諷,絲毫不怕李曉峰听到,其他三人听了也哈哈大笑。城鎮附近的村民來交易的時候,基本都是自己帶水與干糧,一般是很少來這種地方喝茶的,李曉磊的打扮明顯就是周邊的獵戶人家,所以會受到幾個人譏諷。周圍的喝茶的客人听了以後都不敢出聲,生怕得罪這幾位。李曉磊右邊的中年男子听了了,皺了皺眉頭,卻也沒說什麼。

李曉磊心中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壓住心頭怒火,裝作沒有听見,繼續吃自己的干糧。

四人見他沒反應,更加囂張,肆無忌憚的繼續嘲諷,這四個人平時經常欺負來城里的村民,把這種事當成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兢兢業業,很努力。

他們四人說了半天,見李曉磊像沒听見他們似的,把他們當成空氣,讓他們心里很不舒服。其中一人心里覺得難以接受,看到李曉磊桌子的帽子,一把抓了過來。正準備對帽子進行語言攻擊來激怒李曉磊。剛要張嘴,忽然耳邊一聲炸雷︰「放下!」嚇得手一松,帽子掉了下去。對李曉磊來說,這是他母親臨行時為他做的,帽子對他的意義來說,一般人是不能了解的。李曉磊從五歲就和李尚天出去打獵,身手相當敏捷,眼見帽子要落地,突一伸手就在半空中接到了帽子,干淨利索。

陳文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李曉磊嚇得丟掉了帽子,心中甚覺丟了臉面,抱拳一揖,對李曉磊笑道︰「想不到兄台身手如此了得,令小弟心中好不技癢,我們出去切磋一下如何?」希望能教訓教訓李曉磊,挽回剛才丟失的顏面。

李曉磊本來想拒絕挑戰,但他看到陳文眼中的陰冷與狠毒,覺得如果不接受,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口中答應道︰「好。」

陳文心中一樂,心想︰今天叫你來得去不得。右手一伸,口中說道︰「請。」

二人一同走到街上,對視而立。茶館中的客人也都出來觀戰,不一會兒,倆人身邊圍滿了民眾。

陳文看看了四周,覺得人到的差不多了。他決定在這麼多人面前進行比武,也有向民眾示威之意,讓民眾時常保持對他的敬畏之心,這樣才方便他的工作。

陳文咳嗽一聲,對四周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今天我和這位小兄弟以武會友。雖是會友,但拳腳無眼,不免有誤傷,這次比武如不小心受到誤傷,絕對不會追究對方的責任。請鄉親們做個見證。」

陳文說完後,四周觀眾傳出了嗡嗡的議論聲,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李曉磊,似乎在說︰「這可憐的小伙子,怎麼惹到這個惡霸了,夠倒霉的」

只有陳文的三個手下用得意的眼光看著李曉磊,仿佛在看將死之人。剛才坐在李曉磊身邊喝茶的那個中年人用饒有興趣的眼光望著二人,身邊的書生默默站在他身後。李曉磊的眼光始終盯著陳文,認真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陳文對李曉磊一抱拳,說道︰「請!」。話音剛落,陳文沖到李曉磊的面前,右拳像閃電般的奔向李曉磊的鼻子。陳文最喜歡的就是這招,他用這招從來都沒有失敗過,臉上的笑容慢慢浮現出來。

李曉磊當看到陳文出拳的時候,兩眼瞳孔一縮,也沒用雙手去擋,直接踢出了他的右腳。

就在陳文的右拳離李曉磊的鼻子還有一公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全然浮現的剎那,陳文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怎麼自己的身體在往後退呢?

在觀眾的眼中,只看到陳文以很快速度沖過去,又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而倆人之間的拳來腳往都沒有看到。

陳文身體在空中橫著飛了十多米才落下來,他躺在地上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沒說出來,隨後不停的吐了七八口鮮血,吐完就昏了過去。

觀眾之間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好,隨後迅速的傳染開來。人們用感激又略有敬畏的目光向李曉磊望去。

陳文的三個手下傻眼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去看自己的老大,見自己的老大昏了過去,慌慌張張背著陳文去找大夫了。

李曉磊不習慣被這麼多人圍觀,趕緊回到了茶館,戴上帽子背上包袱,準備付賬後趕緊走掉。小二跑了過來,李曉磊正準備付賬,小二帶感激的聲音說道︰「客官,你今天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今天的茶水不用給錢了。真是太痛快了!」

李曉磊听完,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只是順口問道︰「這位大哥,我想去武德城,應該怎麼走?」

小二答道︰「客官要去武德城,那可就遠了,從此往南走,大概需要五天路程,不過路上危險眾多,很少有單獨走的,一般都是結隊而行。」

李曉磊疑道︰「危險?」

「不錯,路上有危險的野獸,一個人很難應付。」響亮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李曉磊望去,原來是剛才的紫袍中年男子坐在旁邊對他笑著說道。那白衣書生坐在他右邊。中年男子一伸左手,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李曉磊對這位中年頗有好感,于是坐在了他左側。

中年人自我介紹到︰「本人朱連立,是山原城的城守尉。不知道小兄弟是哪人,為何要去武德城?」

李曉磊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去尋找身世,只好含糊答道︰「我叫李曉磊,住在山原城附近的一座山腳下,想去武德城見見世面。」

朱連立見他回答含糊,知道他不想說,也不在意,繼續道︰「剛才見小兄弟,身手了不起,不知師從何處?」

李曉磊老實回答︰「我沒有師傅,只是在打獵過程中學會的一點經驗。」

朱連立听完,眼中充滿了驚訝,看看李曉磊不像撒謊的樣子,疑惑道︰「剛才看到小兄弟踢出的一腳,很像練過武功的樣子,真是很奇怪!」

李曉磊從小生活在山中,對武功一點也不了解,道︰「我沒練過武功,大人看錯了。」

朱連立回答︰「剛才小兄弟踢出的一腳,速度和力量都非常驚人,沒經過訓練的人是很難做到的。」

李曉磊老實說道︰「我從小便隨父親出門打獵,所以才會引起先生誤會。」

朱連立哈哈一笑道︰「獵戶我見了不知多少,還沒見過有小兄弟這樣的。小兄弟體質異于常人,不去修煉實在可惜。如果修煉的好,萬一被仙人看中收為徒弟,這可是極大的福分。」

李曉磊听到這,心中一動,問道︰「仙人會收凡人做徒弟?」

朱連立正欲回答之時,旁邊的書生說道︰「大人,我們還是請這位小兄弟去府上聊吧。」這位書生叫趙獻,是朱連立的謀士。

朱連立想想也有道理,于是邀請李曉磊到他府上。李曉磊心中有很多的疑問,正愁找誰問呢,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三人起身離去。

到了府上,,朱連立叫僕人把李曉磊請到書房,對李曉磊說道︰「小兄弟,你先過去,我一會就到。」

李曉磊隨著僕人來到了書房,書房一進門對著的是一個窗戶,左邊是書桌和書櫥,右邊一張八仙桌靠牆而放,兩邊是兩張椅子,書房里面整潔干淨明亮。李曉磊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了下來。僕人給沏了一杯茶倒好,關門退去。

李曉磊坐著想自己的身世,听到屋外傳來了腳步聲,朱連立推門而入,對李曉磊說笑道︰「小兄弟,久等了。」隨後走到李曉磊旁邊坐了下來。

李曉磊對他憨厚笑了笑,繼續剛才的話題︰「大人,仙人為什麼收凡人做徒弟?仙人很容易見到?」

朱連立反問道︰「你認為仙人是從哪里來的?」

李曉磊回答︰「仙人不是天生的嗎?」

朱連立眼光神往的說道︰「仙人大部分也是凡人修煉而來的,不過要成為仙人,卻是萬分的艱難。要修為成仙人,有兩個要求︰一個是體質,一個是悟性。不要小看這兩點,就這兩點不知難住了多少人。」

李曉磊對修煉成仙沒有多大的興趣,只關心自己的身世,問道︰「怎樣才能見到仙人?」

朱連立誤以為李曉磊對修仙有很大的興趣,說道︰「仙人行蹤飄渺,來去不定,很難見到。要見仙人的唯一方法就是在仙人收徒時,才可以見到。」

李曉磊疑道︰「收徒時候??」

朱連立道︰「在我們國家每三年,就有仙人去京城東面附近的仙人台收一次徒弟,只有在那時候才能見到仙人一面。到時候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今年正好是第三年哩」

李曉磊暗道︰看來自己只有去京城了。

朱連立見李曉磊有點出神,問道︰「小兄弟想去拜仙人為師嗎?」

李曉磊心想︰「我去京城是為了弄清身世,不是為了拜師學仙。」心中所想不願對朱連立解釋只好點頭稱是。

朱連立見他點頭,繼續道︰「想成為仙人的徒弟雖然不算很難,不過要修煉成仙卻不容易。」

李曉磊驚訝問道︰「拜仙人為師,不就可以修煉成仙嗎?」

朱連立解釋道︰「要成為仙人的徒弟,首先要經過一次測試。只要測試成功,就算是仙人的外圍弟子了,然後被仙人帶著去一座仙島,在仙島修煉三年,三年以後還要經過一次考試,考試合格才算內部弟子,可以留在仙島繼續修煉。其他沒有通過考試的外圍弟子,還會被送回京城。就算沒有通過考試,回來以後每個人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會得到國家的重用。」

李曉磊問道︰「開始要經過什麼樣的測試?」

朱連立道︰「抽簽。」

李曉磊訝道︰「抽簽?」

朱連立道︰「等你見了就明白了。」話音剛落,忽听門外傳來急促聲音︰「大人,陸柏村附近發現妖獸蹤跡。」

朱連立和李曉磊心中同時一驚。朱連立站起來對門外說道︰「馬上召集一個小隊,立即出發。」

李曉磊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心里隱隱約約覺得很危險,不然朱連立當時臉上不會露出震驚的表情。李曉磊的家和陸柏村離得不遠,李曉磊擔心他父母的安危。于是請求一起去。朱連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不一會,朱連立帶著五十多人的小隊騎著馬急沖沖的出了城門向西奔去,李曉磊騎著馬在朱連立的旁邊一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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