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出來,展念初提了幾大袋海鮮,站在路邊她頻頻看表,搞什麼,說來接人竟然遲到.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她冷得跳腳,正要再打電話催,那輛熟悉的車子就緩緩地停在跟前。
她瞪著降下的車窗,里面露出一張沒睡醒的臉,慕景深揉了揉蓬亂的頭發,打哈欠,「快上來,這里不能停車。」
「你怎麼才來!我都要凍僵了!」展念初抱怨連連,「快開下後備箱,這里很多東西。」
看她果然拎了許多大包小包,慕景深想下車幫忙,可身上只穿了件薄長袖衫,夜晚十分涼,他開車門剛探出一半身子頓時就被風吹透,都沒有猶豫,他立刻關車門退回了車里累。
展念初見狀氣得要死,費力的拖著袋子塞進後備箱,上了車惡狠狠瞪他,都懶得說他,一點風度都沒有。
慕景深居然也沒什麼愧疚之意,邊開車邊掏出水來喝,臉上還是一副沒睡醒的呆呆模樣,「買的什麼?太麻煩的改天再弄,我餓了,回家就想吃飯。」
「吃泡面去吧你!」展念初老大不滿意他的態度,對女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貼心檬。
慕景深開了儲物盒,拿出零食遞給她,展念初來氣,「不吃!」
他眼都不動,「要吃自己拿,這個給我打開。」
展念初拿過來巧克力砸在他身上,怒道,「慕景深!」
見她發火,他才低低笑了笑,拿起掉在腿上的巧克力遞過去,「乖,打開,一整天都沒吃東西,餓死了。」
「活該你。」敵不過那一點撒嬌的語氣,展念初拿過零食,撕開來塞回去,「自己不會叫外賣?」
拿過她給的零食吃起來,他目視前方,「太困了,睡了一整天——」
展念初斜他,累要賴誰,還不是自找的。討厭的家伙,他不用上班,肆無忌憚的折騰了一整晚也沒關系,可憐她還要上課,熬了整個白天,眼楮都直了,今晚他要是再亂來,就用菜刀剁了他的手……
歪在那兒,街上華燈初上,霓虹燈一盞盞的飄過去,看起來格外美好。尤其是,有人特意來接自己,感覺有一點點幸福……可是他的態度實在可惡。
有些犯困,她往座位里栽了栽,好一會兒車里都沒動靜,慕景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勾住她下巴扳過她的臉,看她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就問,「不吃個餅干,不是愛吃?」
展念初躲開他,不說話,他車里還放著自己愛吃的零食,估計還是上次那些沒來得及換,除了她,別的女人都不敢吃這麼高熱量的東西吧?
邊開車邊用眼角瞄她,看她臉上還帶著淤青,大概是後悔自己太不體貼,所以到了別墅那,一下車他就很主動的去開了後備箱拿袋子,展念初裹著大衣在旁邊看著,也不想伸手,剛才在外面等了許久,凍得厲害,現在膝蓋上還是涼颼颼,他雖然就穿了件薄衫,但是大男人的,穿再少也有一身肌肉抵擋寒風,她沒理他,自己開門進屋。
那只傲慢的貓看見她,愛理不理的趴在沙發上,可一看見身後的慕景深,立刻跳起來狗腿的給他撒嬌。主人和寵物都一個德行,展念初打個哈欠,現在就想去睡一覺,連吃飯都不想了,邊月兌大衣邊往樓上走,慕景深叫她,「別換了,先把飯煮上。」
撇撇嘴,她不想理他,「我買的都要很慢,你那麼餓,拿泡面吃吧。」
剛上了兩步台階,腰上一緊就被人給抱了起來,她蹬著腿扭動身體,「慕景深!」
「給我煮飯。」
「自己煮!」
「那還要你干什麼,過來!」夾著她拖進了廚房,慕景深拿過圍裙套在她脖子上,拎過幾個袋子翻看,皺眉頭,「買的什麼?螃蟹?誰要吃這麻煩的東西……還買菜譜?你不會做還買?」
展念初看他挑剔的樣子就來氣,抓起張牙舞爪的螃蟹朝他丟過去,「嫌麻煩不是叫你吃泡面!」
慕景深錯身躲過去,螃蟹掉在地上,揮動鉗子四處亂竄,瓜瓜正好走過來玩,看到個奇怪的大家伙,湊過來聞聞拍拍,誰知道螃蟹鉗子一下子就夾住了它的臉,只听到一聲慘叫,那只向來冷傲的貓咪瞬間落荒而逃,竄進了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展念初忍不住大笑,螃蟹鉗子上還有一撮毛,她拎起螃蟹朝著慕景深比了比嚇唬他,那男人皺起眉頭奪過螃蟹丟進水池,「別亂玩。」
她被推到水池前,心想要是丟在他褲子里……以後是不是就不用被翻來覆去的折磨了?但也只敢想想,說出來不被弄死才怪。
洗干淨一干海鮮,復雜的也不會弄,就和蔥姜蒜一塊丟進水里去煮,開了火,展念初打著哈欠在一旁研究食譜。還剩了不少海鮮,打算煮個意面,再弄個黑椒三文魚什麼的,蔬菜沙拉也不錯……可是看著又一點頭緒和力氣也沒有,只後悔自己沒有買兩只盒飯。
煮開水的間隙,她到沙發上去慰問那只被嚇慘了的貓,看著瓜瓜嘴邊的毛禿了一塊,她想笑又覺得它可憐,等會兒煎條魚給它做安慰吧。
慕景深從樓上換了衣服下來,就听見廚房傳來水滾開的聲音,看到歪在沙發上睡著的女人,他疾步沖進廚房去,水都沸滾了,晚一會兒估計都要燒干,他皺眉頭將火關小,重填了點水,回頭看著那睡得蜷縮成一團的女人,想叫她又于心不忍,只好自己拿起菜譜研究起來。
過了會兒,廚房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將展念初吵醒,她忽然想起還燒著水,睜開眼激靈著坐起來,跑進廚房就看見以下那幕——
圍著圍裙的男人單手拿著炒鍋,一手將白酒高高舉起往下倒,火焰一瞬間竄起來,她嚇了一跳,他卻很淡定的顛動炒鍋,做出專業廚師那樣的翻炒動作來。
看著食物在空中翻飛,展念初詫異的張大嘴巴——是她太低估這男人的學習能力了,還是他太深藏不露只留給她個生活白痴的假象?
看他忙活了一會兒,幾道菜全都弄好了,鍋里煮好的海鮮也發出滴滴的警報聲,她急忙過去盛出來。得意的丟開圍裙,慕景深擦擦手,指揮,「擺碗筷,吃飯——」.
小人得志……
一頓飯吃得痛快極了,窩在椅子上嘬著蟹爪,展念初飽足的靠在那里,桌上的食物全都進了肚子,好吃的要命,連瓜瓜都蹲在一邊開心的啃著魚吃。她敢肯定慕景深會煮飯,看那架勢和水準,絕對會,平時還做出副五谷不分的老爺模樣,太討厭了。
撐得動不了,本想偷懶上樓去睡覺的,可是慕景深提著她的領子就把她塞進了廚房去洗碗。這個人毛病很多,他說不能容忍用過的碗筷隔夜不洗,展念初覺得他就是故意折騰她,放一晚上明早洗又不會長出大樹來。
邊洗碗邊打哈欠,這樣的日子過久了人就消沉了,吃吃睡睡,沒有危機感也沒有沖勁兒,但是反過來想想,拼死拼活爭搶又是為了什麼,向往的不也是隨心所欲的安逸生活。
收拾完廚房,她爬回樓上去,慕景深從櫃子里給她拿出新的睡衣和內衣,她看了眼重新豐富起來的櫃子,想說什麼,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洗了澡出來,她哈欠連天,頭發剛弄干那男人就纏上來了,她躲閃著拒絕,「我困了。」
慕景深送給她一記鄙夷的目光,隨後把她拖回床上,她嚇得夠嗆,結果發現他只是拿出藥箱給她上藥。擦臉的時候她還想是自己誤會他的好意了,躺在那兒差點又睡著,可接下來他非要剝下她的睡衣擦後背,她被月兌得只剩下一條小內.褲,趴在那兒赤條條的,他的指尖踫上去又癢又酥麻,她都能听見他的呼吸一點點加重……
不是鬧著玩的,展念初急忙回頭制止他游離到傷口之外的手,語重心長,「……老師,睡吧。」
「你睡你的。」把她的兩臂壓到枕頭上,慕景深往她身上一壓,獸性完全暴露,大手一路往下探尋,勾開內褲的邊,他的大手一寸寸游入她濕潤的私密處——
身子頓時緊繃起來,酥軟的感覺從他的手所在之處開始擴散,脖子被他濕漉漉的唇舌舌忝弄,她咬緊嘴唇不堪承受——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攻陷了,她緊張不已,小肚子里忽然一陣熱流涌動,細微的脹痛感熟悉的很,她尷尬的推開慕景深,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郁悶。
眼底帶著迷蒙的***,那男人疑惑的看著她,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從隨身的包里掏出某女性用品直奔衛生間,走之前,她看見慕景深的臉色黑得如烏雲蔽日。
收拾干淨出來,她看著冷臉靠坐在床頭抽煙的男人,溜牆邊走向門口。
「哪兒去?」抬眼瞥她,慕景深一臉怒色。
她指了指隔壁,知道他剛才蓄勢待發被硬生生打斷很是痛苦,所以盡可能不要再火上澆油。
強忍住發火的沖動,慕景深皺著眉頭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回來。」
她猶豫了下,還是走了回去,乖乖鑽回被窩里,他手臂張開,她就順勢趴在他懷里。
這樣擁抱的姿勢很舒服很溫暖,她貼著他胸口,時不時的接觸還能感覺到他的某處堅硬依舊,有些愧疚,「對不起哦老師……」
滅了煙,他的手掌落在她肚子上揉了揉,「痛不痛?」
搖搖頭,難為這種時候他還能做出這樣體貼的舉動,看著他懊喪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伸手模模他眉毛,「本來應該下個星期的,不知道怎麼就……」
「閉嘴。」他臉色又陰下來。
她老實的听話,他溫熱的手掌在小月復上揉動,感覺十分的舒服溫暖,她來月事雖然不會反應激烈,但是也會有不適的感覺,此刻在他的懷里這樣躺著,除了舒服之外別無他感。
正眯著眼,他的熱度忽然靠近,感覺他在吻自己的臉,料得他是真的很難受,展念初將臉埋入他胸口,手往下伸,觸到他的堅硬,羞澀的輕輕握住。
身下的男人明顯僵住,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沒有喝止,他的手臂更緊的摟住她,另一只手伸過來包住她引導。
臉紅的要爆炸,展念初听著耳邊他粗喘的氣息,自己也快要憋得窒息——
這種方式比真正的結合更累,她的手都要斷掉了……
過了一會兒,手心里突地一陣潮熱,他的身體顫了顫,發出饜足的低哼,顯然是盡興了,自己還哼了幾句歌,從旁拿過毛巾給她擦擦手,然後抱著她孩子一樣的倒頭就睡著了。
展念初攥了攥酸澀的手,躺在他懷里盯著他看了會兒,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和這樣的人親密至此,上天的緣分,誰說不奇妙……
明天上午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