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沒人***擾,展念初早早就睡下,一覺起來,時間還早.
套上慕景深的大T恤,下樓到廚房煮上香噴噴的肉粥,回到樓上洗手間洗臉刷牙,看著成雙成對的毛巾牙刷,依稀感覺有幾分家的熟悉和溫暖。
本沒打算搬回來住的,可是他把所有需要的東西都給置辦齊了,就算她不搬,也什麼都不缺了。
在一起一天算一天吧,想太多了也沒用。
收拾了下屋子,時間差不多,她到床邊去叫他起來,這人懶散的不行,她剛一出聲就不耐煩的將頭蒙住累。
剛洗過手帶了涼意,她把手伸進被子里貼在他光果的胸口上。
慕景深果然被冰得倏地掀開被子坐起來,凶狠的瞪她,「想死啊!」
她笑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可看到他被子底下一絲不掛的樣子,立刻躲閃開眼神,干咳著,「老師……要不要吃早餐?檬」
耙了耙頭發,某男人陷入強烈的起床氣中無法自拔,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吃你!」
她不自在的拽了拽短到腿根的T恤,「我不方便……」
枕著手臂,他毫不在意的將赤.果的身體露給她看,倒是弄得展念初無所適從,眼楮一個勁兒的往頂上飄,生怕一不注意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引起風波。
在那兒坐了會兒,總算從濃濃的睡意中解月兌出來,慕景深很流氓的看著她,「用手和嘴也一樣。」
假裝听不懂,她找了衣服給他穿,邊結巴,「唔,粥好了哦,再不吃就煮過頭了,我去看看弄個小菜什麼的……」
看她落荒而逃,他竟然覺得心情一下子好起來,低笑兩聲從床上爬起來。
吃過早飯,慕景深換了正裝,看樣子是打算去公司看看了,展念初跟著他一起出了門,他很有風度的給她開車門,還體貼的將她送到了學校。
今天仍舊走了校長專用通道,她戴著口罩四處觀察,作為學生,不尊師重道真是膽大包天……
車子停穩,慕景深給她解開安全帶,「今天不用過來了,我有事要走。」
展念初下了車,哦了一聲,沒什麼表情——當然不用過去了,好朋友在身,也不能給他樂子,不找別人才怪。
「過來。」看她那樣子,慕景深將她叫回來,遞給她一只外傷噴霧,「拿去。」
接過那只藥,她興致還是不太高,再見都不想說,轉身就往教室走。
看她明顯不高興的樣子,慕景深挑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轉頭開車離去。
回到教室,展念初放下背包趴在桌上興致缺缺,還想問他過兩天的畫賞到底來不來,她們學院準備了很多好玩的節目,不想看‘垃圾’也可以在校園里逛逛,她們學校出了名的漂亮寬敞。不過不來算了,反正跟他在一起也沒有多少共同話題。
無聊的在本子上涂畫,手機發出響動,拿過來,是個送快遞的短信,叫她到大門口一趟。
雖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可是沒有多想她就下樓去。
遠遠的就在大門口看見個熟悉的身影,走近了才赫然發現是梁震東,她板著臉轉頭就走。梁震東急忙追上來,「喂喂,我被卡在這里不讓進來——小初,領我進去吧。」
展念初回頭瞪他,「你很無聊!騙我有趣嗎!」
梁震東一臉無辜,「你又不接我電話,我只好換個號碼聯系你——小初,我哪里惹你生氣了,我承認錯誤,別這樣不理人好不好。」
听他的語氣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想想自己平白無故受的冤枉氣就窩火,回頭說,「你沒錯,我惹不起你們梁家人,以後別來找我了,我怕哪天勞煩你家女乃女乃親自上門找我談話,擔待不起。」
梁震東急忙拉住她,「我家誰來找你了?我哥?他神經病他,我的事輪得到他管嗎!」
「我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震東,咱們倆注定做不了朋友,你家人不喜歡我,我也沒法融入你的圈子,別浪費時間了。」
看她戴著口罩捂著臉,梁震東伸手飛快的摘下,她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消退,他看了頓時火冒三丈,「誰打的!我哥?那個王八蛋,我去宰了他!」
展念初拖住他,「別鬧了震東,不是你哥打的,你听我的,以後別找我了,我的條件又不好,不值得你這樣。」
梁震東有些心疼,摟著她看她的臉,「展惜情是不是?我就知道她跟我哥吵架準找你麻煩,你等著,我去替你出氣——」
有個人因為自己受委屈而震怒為自己出頭,無論如何她都覺得感激,嘆了嘆,她搖頭,「算了震東,她跟你哥在一起,你們是一家人,別為了我鬧僵。」
「一家人個屁。」梁震東模模她的臉,「為這事你遷怒我是吧,是我的錯,我活該,我都知道她要找你麻煩卻沒有保護好你,活該你生我氣——」
「不是……」
「你先回去上課,我去找我哥,晚點來接你去看醫生。」梁震東推了她一把,「快去吧,等我電話。」
「震東!」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展念初心里很復雜,是他太傻還是她的態度太不明確,他這樣一走,回去肯定和家里人鬧起來,不想理那家人,可是畢竟放心不想梁震東,她想了想,給梁君涵打了電話。
那邊人似乎不太想接她的電話,她打到第三遍他才接。
沒說別的,展念初直接告訴他,「梁先生,你女朋友前幾天找人把我打了一頓,我臉上的傷被震東看見了,他現在要去找你,他情緒不太好,你最好跟他好好談,別鬧出亂子。」
「惜情打你?」梁君涵也震驚,「你怎麼樣?」
不想跟他說話,展念初直接掛斷電話。他也沒有再打來,這一點比他弟弟差遠了。
擔心了一整天,眼皮總是跳,梁震東說晚一點打電話還會來接她去醫院,可是都沒有,想打電話問問他,但是想想算了,如果他想通了不和家人鬧,自己何苦去撩撥他。
今天哪也去不成了,乖乖的拖著背包回宿舍。大家都各自有去處,和男友同居的同居,跑出去胡玩的胡玩,只剩她自己在宿舍里無聊到看教科書。在床上挺尸了一陣子,肚子餓,嘴饞的想吃一家飯館的滋補煲湯,挨了打,被慕景深折騰個半死,又來了好朋友,怎麼想都應該補一補,從床上躍起來穿衣出門,坐上公車直奔飯館.
排隊買到心儀的補湯,她拎著外賣打算回宿舍去大快朵頤,天色漸晚,街上人也少了很多,這幾天的天氣詭異的很,又有點返回去冬天的感覺了。
找公車的時候,她看見不遠處走過一隊人,看起來氣勢洶洶的,不像好人的樣子,這一帶出了名的黑社會出沒區,她裹住外套緊走幾步。
那些人消失後,她才松了口氣,正要過馬路到車站去,忽然看見手邊堆著垃圾袋的深巷子里躺著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快點跑,可沒一會兒又覺得不妥當,剛剛一瞬間好像看見了地上有血,猶豫了一會兒,她折了回去。
一點點走進去,她緊張的叫著那個人,「喂!你怎麼樣?要不要叫救護車,還是替你報警?」
那個人趴著不動,一身黑色的衣服泛著異常艷麗的顏色,沒猜錯,那是被血浸透的結果。
感到害怕,她不想招惹黑社會的人,正要離開,那人忽然抬起臉,虛弱的說,「別報警。」
嚇得她腳一軟靠在牆壁上,沒有尖叫,只是手里的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爛了。懊惱不已,展念初四處看了看,「那我替你叫救護車了?」
那男人搖搖頭,捂著胸口坐起來,喘息幾下,「小姐,麻煩你,可不可以扶我離開這里……」
展念初听他說話不像是窮凶極惡的黑社會,他的臉色異常慘白,看起來傷的不輕,她猶豫再三不敢上前,他不催促不威脅,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神看著她,反而更讓她無從拒絕。
想了想,她掏出手帕遞給他,他馬上接過來按在左胸口的位置,手帕馬上被血濕透,她再不忍多想,走過去將他扶起來,一踫他的手,冷冰冰的又都是血的粘稠,她忍住不適和害怕,使勁的撐著他往後巷繞。
走了會兒,她漸漸使不出力氣支撐個身高力壯的大男人,趔趄了好幾回,不遠處隱隱傳來車聲和人聲,那男人四處看看,按了按她的手,「听我的,你幫我把我的外套月兌下來扔到那邊去。」
展念初手都哆嗦了,急忙月兌下他染血的外衣,按他的指示跑了老遠丟在角落處。
回來扶住他,他摟著她肩頭靠著她,看了眼附近的飯館,居然笑了笑,「害你灑了湯,請你吃晚餐。」
店里的暖氣很足,這會兒她就看見對面的男人臉色恢復了不少,他身上披著自己的黑色大毛衣外套,幸好自己犯懶,出門就挑了件寬大的外衣保暖,穿在他身上雖然有些小,不過也還不算太奇怪。
喝了熱湯,兩個人都平復了許多,展念初仔細觀察了他,覺得他不像是黑社會,看起來很鎮定,還有幾分儒雅,看起來比慕景深的歲數大點兒,三十五左右吧,他很強壯結實,看著就是有底子的人,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人,展念初愈發後悔自己的貪吃……沒事在宿舍吃個泡面多好……
吃完飯,展念初主動付了款,那男人自己有力氣站起來,看看時間,兩個人一起離開飯館。
看到自己要等的公車就停在街邊,展念初帶他一起上了車,路上都沒有說話,她看到街角有大批的警察在,看了眼身邊面色悠然的男人,她有些不安的握住自己的手指。
學校就快要到了,展念初特地提前一站準備下車,想了想,掏了些錢給他,「這個你拿著吧,坐車或者去看醫生都好。」
那男人笑得露出眼角的細紋,「你叫什麼名字?」
展念初舌忝舌忝嘴唇,隨口瞎編,「張小舒。」
點點頭,他好像認真的記住了,展念初往後門走,不想說再見,拍電影一樣的驚險遇到一次就足夠了。
下了車,那男人開了車窗叫張小舒,她對剛才的名字完全沒反應,等車開動了才回頭,那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毛衣和錢改日還你。張小姐。」
她想說不用還了,可是車子已經開走,看看還有老遠才到學校,不禁感慨自己的運氣——
不知道幫了這樣一個人,會不會回頭就有人來砍自己?最近出門還是小心點吧……
抱著手臂,她瑟縮著疾步往學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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