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我不告訴你。」
冉冉哭得哽咽,回答的聲音都是模模糊糊的。
「……」就沒有一次能乖乖回答他的話!
祁天徹好氣又心疼,不過腦袋也終于清醒了些,明白過來冉冉絕對沒受傷。
按照他之前刻意表現出的不在乎,他現在是該把她推開的。
狠狠心,祁天徹本來是想不管冉冉哭得多傷心,他都要讓她離開他懷里。
手本來是想放到她肩膀上,把人推開,卻因為看不見,誤把冉冉的斗篷帽子給推了下去。
手不經意地踫到了冉冉的耳朵,小小的耳朵凍得像冰塊似的,踫到手上,冷得人一激靈。
這個笨蛋!
在外面多久了,連用內力維持體溫都不知道嗎!
祁天徹用最快的速度拉開斗篷,把冉冉密密實實地包住,單手摟緊她,微微催發內力,幫她的身體回溫,另一手輪流幫她捂著耳朵。
明明是想把人推開的,現在卻把冉冉摟得更緊了。
冉冉哭得累了,手腳都有些僵硬無力,她還以為自己只是哭得沒力氣了,並沒太在意。
可抱著她的祁天徹,卻感覺她哭著哭著,突然沒了聲息。
心里一驚,祁天徹連忙探向她的脈搏。
還好,只是因為月眠的毒發作了。
祁天徹其實不懂醫術,甚至是染了風寒這種小病,他都沒法從脈象上判斷出來。
他能記住的,也只有月眠發作這一種脈象而已。
算起來,冉冉確實到了該服解藥的日子了,只是他們離京之後,沒人認真算過日期,才會耽擱了一天。
現在再灌藥也來不及,只能等她醒來之後再說。
祁天徹打橫抱起冉冉,帶她回房間,想把她抱回床上。
可人確實放回床上了,冉冉的手卻像自有意識似的,緊緊拉著祁天徹的衣襟不放。
其實只要撕掉那一塊衣角,祁天徹就能離開
可是……舍不得。
舍不得放過她離自己這樣近的時光。
這是太好的一個借口,太難得的一個機會,也是……最後一次的機會。
雖然抓住閻鳳之後,閻鳳完全不肯招供,他們抓人的這個舉動好像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