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宸御也看到了藏身在某個角落的蒼藍,那一刻他眼里的陰寒幾乎可以將人凝結成冰。
因為蒼藍在笑,一個挑釁的笑容。
她一句都沒為自己辯解過。看著那個隱于厚重大門的身影,南君諾心里唯一的感嘆。
到底是怎樣冷情的女子,被這樣的侮辱竟連一句解釋也懶得說出口?
……
御書房內,剛下了早朝,南宸御便被皇上叫了去。皇上威嚴四射的坐在御案後的龍椅上,臉上的神情肅穆,看著眼前這個即使上朝也固執穿著自己喜愛的玄色衣袍的兒子。
「不知父皇叫兒臣前來,所為何事。」南宸御站在御案前,一只手負于後面,另一只手把玩著垂于胸前的發絲。
眉宇間噙著絲玩味,眼神慵懶的看著這個國家最高的主宰者。
「你將挽華郡主罰跪于祠堂前兩日兩夜了?」沒有在意南宸御話語里夾著的一絲嘲諷。皇上心平氣和的問,雖然是問句,語氣卻是十分確定。
「怎麼,父皇連兒臣的私事也要管,還是說父皇也心疼了,您可真是憐香惜玉呢。」聞言,南宸御的神情有著刻意夸張的驚訝,眼底卻是深不見底的一片幽寒。
「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皇上被他氣的兩只手不住的顫抖,卻又不知道在在意什麼,不想把怒氣發出來。
「兒臣向來這樣,父皇又不是不知。」南宸御眸光轉動,慵懶的笑容讓人感到如同帶著芒刺般。
「御宸,朕知道,因為你母親的死,你一直恨著朕。可是……」
「父皇多慮了,兒臣怎會恨你,母親的死和你無關,不是嗎?」看著皇上那近似悲痛的神情,南宸御的眼神暗了下來。雖說是安慰的話語,卻冰涼無比。
皇上看著他,看著他黯淡的眼神,也不知道這悲傷的表情是真是假。這個兒子,他一直都模不透,看不清。總是在似真似假中徘徊著。
「如果沒什麼事,兒臣就先告退了。」厭惡,十分厭惡他這樣的眼神,南宸御行了個禮就要離開,卻又被皇上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