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破九天 第八十九章 百世為惡,一朝成佛(中)

作者 ︰ 黑夜少女

匆匆一世,恍若一夢,一夢生死。是夢是人生,立秋也分不清了,人生百態,到底那一個是他,他不懂。如夢似幻,自己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經歷,就算手中仍舊殘留著那溫暖的觸感,立秋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人生如夢,夢似人生。

第二世,立秋自一個貧窮的家庭出生,他父親為一個強盜,乃一個賊窩的三當家,一身武藝也算得上在當地排得上名號,但是,卻被二當家用計謀害了。想要奪取大當家之位的二當家籠絡了一批手下,在大當家和二當家的飯菜中下毒,不知不覺的被人毒死,中毒未死的立秋被拋尸荒野,可惜仍未死透的立秋被一母狼救了,從此立秋過上了野人般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長,一伙官兵奉知府的意旨尋找九尾白狐貢獻給當今聖上企圖尋得一個好前程。這群官兵發現了立秋已經跟在立秋身邊的母狼。母狼被官兵殺掉,立秋渾渾噩噩的被官兵帶會縣城,直接扔到大街之上,從此縣城中多了一個不會講話的乞丐,從新融入人類社會的立秋早已經忘記了怎樣生存,早已經忘記了怎麼去說話。要不是有些好心人會扔些食物和錢幣給他,食物還好,立秋會馬上吃掉,但是要是有錢幣的話,不消一刻就會被另外的乞丐搶走,就算是一個小孩也敢搶立秋的東西,雖說立秋這是已經有十一二歲了,但是長久的深山生活造成了他嚴重的營養不良,看上去如同**歲的孩童一般,終于有一天一位好心的大小姐收留了他,當做貼身僕人。這個小姐對其很好,教他讀書寫字,說話彈琴,奈何尊卑有序,就算立秋再怎麼喜歡這位小姐也是不可能結合在一起的,立秋知道這位小姐也知道。最終這位小姐被其父親許配給一個所謂的大族公子哥,郁郁不安的小姐整日愁眉苦臉,面對如此悲傷的小姐立秋覺得很內疚,世界總是不隨自己的意志前行,身為奴僕之身的他就連說話的分量都沒有。這里等級森嚴,任何念頭都不能說出來。

「想要獲得力量嗎?」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來到他面對,對立秋用充滿誘惑的語氣說道,「加入我們我們能滿足你的願望,包括你喜歡的那位大小姐。」

「你們是誰?!」立秋問道,一臉震驚,「我需要做些什麼?」

「你只需付出靈魂即可。」那個蒙面黑衣人嘿嘿一笑,「明夜月圓之夜來到這里,付出你的靈魂,完成我們的罪惡就讓你擁有無人可敵的力量。」

「千石賭坊?」立秋接過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千石賭坊,右下角則是又一個骷髏頭的標志,看上去猙獰可怖,就好像被一雙邪惡的眼楮盯上了一般。

「希望你能做出自己的選擇••••••」那個黑衣人嘿嘿一笑留下一串消散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翌日,庭院中,立秋來到了大小姐身邊。

「小姐,假如我有了足夠的力量帶你離開,您是否能跟我一起呢?」立秋問道,「假如有一天我有足夠的力量能夠把你奪走,您願不願意••••••」

「別傻了秋,你我根本反抗不了父親他們的,不要亂想了。」那個小姐制止了立秋的話語,「就算你擁有了力量我也不會離開的。」

「為什麼?!你一點都不開心,和不喜歡的人成親,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就如同被囚禁在籠子中的鳥兒一樣一點都不自由!」立秋吼道,面紅耳赤,「這一點都不像你,以前希望自由,崇尚自由的大小姐到哪里去了?不是你告訴我,追求自己喜歡的才是活著的意義嗎?」

「你認為怎樣才算是活著?」大小姐溫柔的看著憤怒的立秋,「他們是我父母,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本身就要這樣的未來,以前是我太天真,以前是我太無稽了。」

「大小姐!」

「不要說了,想要在這里待下去就不要說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大小姐搖搖頭,離開了,「有些事情不要想太多了。」

「為什麼••••••」立秋愣在原地,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為什麼••••••」

千石賭坊,立秋被一群蒙面人請到了一處幽暗的房間里面,暗淡的燈光照不亮周圍,微弱的燭火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地下一個閃耀著血紅之色的圓型圖案,按照那些人的說法這是召喚偉大意志的陣法,但是,現在決定要為自己而活,決心與過去做個決斷,決心做一個一心為己的魔頭,只有魔頭才能隨心所欲。

十年,在這個黑暗勢力的支持下,立秋成功成為了一代魔頭,無惡不作,自私自利,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想方設法搶奪過來,一種名為貪婪的**在滋生,黑暗的勢力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悄然籠罩,誰也不知道。

又十年,成功統治了這個黑暗勢力的立秋終于忍耐不住自己的貪念,對皇朝悄然伸手,暗殺了一大批宮中大臣之後,朝廷一片混亂,然後出兵了,黑暗的勢力無所不用其極,各種極端殘忍的方法層出不窮,為了勝利什麼都干得出來,可惜,上天總是喜歡驗證那古老的名言,邪不能勝正,最終立秋敗了,獨自一人逃走的他又回到了當初的縣城,幾十年過去了,這座縣城依然未變,變得的只是人心。身受重傷的立秋倒在了河邊之上,昏迷中發現自己被一女子救起。

「大小姐,您又救了我。」立秋殘忍一笑,「可惜我已經是重罪之身,把我交給朝廷吧。」

「不,在我眼中你仍然是當初那個容易沖動的秋,孤獨而寂寞的你總是不肯服輸,沒有我在身邊就會做出一些荒謬的事情出來。」那個女子微微一笑,如今的她已然成熟,時間在其臉上留下了道道痕跡,但仍舊是風韻猶存,「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在這名女子的緊盯下,立秋服軟了。

「那你說你錯在哪里呢?」那麼女子微笑道,「你知道嗎?」

「我、我錯在了對皇朝發動攻擊••••••」立秋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錯在了沒有準備充分就悍然發動攻擊了。」

「看來你已經入魔了呢。」那個女子搖搖頭,「你連自己錯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錯在哪里了?」立秋不懂。

「你是輸在自己的**之上,整天的貪圖著一些不需要的東西,整天想著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見到喜歡的東西就要搶奪過來,這里年我雖然不在你身邊,但是,我仍然听到了關于你的事情,貪心的魔王,你的貪心永遠都填不滿,你的**永遠克制不住。這是為什麼呢?以前的你雖然沖動但是很會為別人著想,當初的你雖然很天真,但是一身正氣,被眾人所喜歡,你看看你,你這些年來對人敞開過心扉嗎?你真心交過一個朋友嗎?一位追逐**的你得到了什麼呢?」

「我、我••••••」立秋掙扎著想要狡辯一樣,但是激動之下咳出幾口鮮血之後就再也不能亂動了。

「有追求是好事,但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的男子我可是不喜歡哦。」那名女子微微笑道,「當初我是期盼你成為一位頂天立地的真漢子,真英雄,不想你沉迷與**之中再也不能自拔,希望你能看清這一點,**元無止境,我們要克制它,把他當初動力。從以前我就教過你,做人要做光明磊落的人,做事要光明正大的去實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遺失自己,告訴我,現在還是你自己嗎?」

「我自己?」立秋茫然,這些年來只為了**而生存,為了**喪心病狂,貪婪鑄造無所進的**,而自己也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對,你認為現在的自己是自己希望的自己嗎?」那名女子溫柔的模著立秋的頭,「這些年來你開心過嗎?整天沉迷與自身**的你開心過嗎?就算你得到了別人的東西你開心了嗎?你不覺得很空虛嗎?」

「空虛••••••」立秋眼楮泛出絲絲淚光,「空虛啊,只有不斷的沉迷貪婪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才擁有了一絲活著的實感啊。」

「你錯了,活著不是這樣定義的,活著的實感也不是這樣創造的。」那名女子抓住了立秋的手,把立秋的手發到立秋的胸口上,「活著是為了追求,追求能讓自己滿足的事物,追求能夠讓自己開心的未來。我教給你的是追求,而不是沉迷。貪心得到的是再次的空虛,不管經歷多少次都還是空虛,如此空虛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嗎?」

「就算發現也不能回頭了。」立秋梗咽道,「以前我是那樣的想要接近你,或許那個時候就是我貪心的開始吧。」

「所以我才拒絕你的想法。」那名女子微微一嘆,「不算晚,只要你想改,只要你真的看開了你就會發現,貪婪也不是這麼可怕的。」

「真的?」

「嗯,我會在背後支持你的,雖然不能為你做什麼,只要你需要我都能幫你。」那名女子緩緩說道,「所以說,做回自己吧,這樣下去你遲早有一天會被貪婪壓垮的。」

「我知道了,請把我交給官府吧。」立秋閉上眼楮良久才說道,「我本來就是要死之人了,能夠在最後見到你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貪婪卻是一個無上的罪惡呢,不過已經不要緊了,我已經不再迷茫了,這一刻對我來說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如果還死皮賴臉的活下去就是貪心了,求你了大小姐,把我殺了吧,最是我最後的貪心,也是我最後的願望。」

「秋,你、你不能這樣••••••」大小姐臉色發青的說道,「你還能活下去,你還••••••」

「不要說了。我是活不下去了,就算官府不追捕自己,自己也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我知道了,所以,所以請滿足我最後的貪心,求你了大小姐。」立秋打斷了她的說話,「然後把我送到官府去吧。」

「我、我••••••」已經布滿了淚光的女子從外面拿起一把匕首,「我••••••」

「最後能死在你的手中是我的願望,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們下輩子再相遇吧,那時候我一定會成為一個英雄去迎娶你••••••」立秋閉上雙眼,黑暗席卷而來,混亂的意識不斷沖撞,一世世的記憶匯聚而來,不斷交匯,不斷踫撞,而後又被無可阻擋的力量推向另外一個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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