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啟鴻那家伙鬼鬼祟祟在寫什麼呢?」口品著橙汁,二外女翻譯杜微疑惑著問。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
SWAT隊長凱瑟琳瞟了一眼,而後毫不關心地說︰「管他呢?只要這家伙別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就好。」說著,她皺了皺眉頭,因為杜微正親昵地挽著陳御的胳膊。
好像根本沒听見凱瑟琳的話一樣,杜微來回搖著陳御的胳膊︰「陳御姐,你猜他在搞什麼?」
「我怎麼知道?」陳御笑著搖頭。很明顯,間諜頭子說謊了。事實上,她不但知道,還知道的比誰都早,比誰都要徹底。因為她是間諜頭子……好,這有些饒舌。但事實就是如此。作為情報機構的掌門人,通過蔓延四周的觸手,陳御清楚地知道周遭生的一切。
比如李胖子為的國事訪問團的最終目的以及底線,比如李胖子游說了曹復寒與常師德,並讓二者提交一份呂澳關系的報告。並且這一切都是瞞著席執政官陳廷遠閣下……看起來年前年後,澳洲乃至呂宋又要掀起一次了。
再比如毒販子麥克蘭正在計劃著第二次雇佣軍擴軍。過去的幾個月里,麥克蘭這家伙還真有些如魚得水的感覺。仗著豐富的叢林作戰經驗,這家伙調配著黑水雇佣兵,沿著海岸線不停地襲擊著可憐的蘇祿王國。今天襲擊一個村莊,明天也許就會打下一座城市。每一次返航,雇佣的運輸船上,總會滿載著各式各樣的戰利品——黃金、白銀乃至用繩子拴成一串的人。
有鑒于豐厚的利潤回報,加之不停襲擊之下,可憐的蘇祿王國已經弱不禁風。麥克蘭已經計劃著,在未來八個月內,擴軍一倍,而後給與蘇祿最後一擊,攻佔對方的都。
唯一讓麥克蘭不爽的是,他只是個高級打工仔——雖然黑水公司有著他不少的股份。真正的大股東可是邵北,所以麥克蘭先要說服邵北,然後再說服某些對他過于敏感的家伙。軍隊私人化,這絕不是大家伙樂于見到的。
目光掃過,正好瞧見麥克蘭皺著眉頭靠在桅桿旁裝酷,陳御隨即戲謔地笑起來。而仿佛被戲謔的目光刺痛的一般,麥克蘭那廝立刻警醒地張望過來。得到的,是陳御更加意味難明的笑容。感覺有些不好的麥克蘭,立刻咳嗽一聲,而後快步離去。
麥克蘭的身影迅隱入人叢中,而後將其身後不遠處的游南哲凸顯出來。筆挺的軍裝,舉著酒杯,帶著微笑與周圍的呂宋大人物們侃侃而談。那些呂宋的大人物們,總會投過去一個揣測,或者是陰謀意味的眼神。
儀表堂堂,位高權重,不論怎麼看,參謀長游南哲都是名副其實的金龜婿。事實上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游南哲居然至今未婚。當初甫一探听到這消息的時候,馬尼拉的大人物們簡直欣喜若狂。晚宴接著晚宴,而後總會找到機會將自己家閨女或者親戚的閨女推介到其面前。
沒瞧上眼?沒關系,下次接著推介。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時間一長,馬尼拉的大人物現不對了。讀看看怎麼游南哲這家伙胃口這麼叼?于是乎某些心理陰暗的家伙,在某一次晚宴偷偷模模將一個唇紅齒白的男孩推到游南哲面前……從而引得游南哲先是哭笑不得,接著就是暴跳如雷。
再後來,旁敲側擊之下,加上游南哲與陳御的流言蜚語,大人物們總算明白過味來。原來人家老相好在旁邊看著啊陳御雖然平素極其低調,但還算消息靈通的馬尼拉大人物們,一早就知道這丫頭惹不起,索性到了後來也就放過了游南哲。
看著英姿勃的游南哲,陳御笑得更加開心。這半年來,這對老相好倒是不牽扯什麼感情不感情的了。陳御將一切態度表明,而游南哲似乎也想開了。再之後的交往,更像是朋友……那種可以上床的非男女朋友的朋友。又饒舌了,但這就是事實。
陳御將游南哲當做工具外加移動庫,而放開了的游南哲似乎也同樣如此。這樣總算是公平了。而滿意于彼此關系的陳御,甚至允諾對方可以每周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兒子……
「你在看什麼?」二外女翻譯現陳御的目光盯著游南哲,立刻蹙眉問。
「沒什麼。」這一答案並不能讓杜微滿意,所以機智的陳御立刻補充說︰「我只是在想那個混蛋長大後大概是什麼樣。」
完美的回答。哪怕杜微再有佔有欲,對此也只能望洋興嘆。除非科技驟然爆棚,實現胚胎科隆。否則兩個女人永遠也不可能生出孩子來……
陳御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目光掃過,一切雜亂的信息便一股腦地浮現在眼前。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好似掌握著一切
盡管所有人都對她很警惕,甚至有一些人還堅持著對陳御的打壓。但所有人都低估了陳御的能量,確切的說,是嚴重低估了情報系統的能量。現在,只要陳御願意,她可以通過掌握的情報,短期內積累起巨額的財富,或者顛覆某一次政治事件,或者除掉可能的威脅,甚至再給她一段時間,她就可以完成一次有針對性的政變
情報,代表著制信息權
有了雄厚的資金支撐,陳御的情報系統就如同一只怪獸一般,不停地吞噬,擴張。到了現在,實際控制區內的大事情,沒有能逃過情報系統法眼的。而且陳御還有了一支規模的行動組,雖然看起來力量過于弱,但陳御絕不這麼想。有情報支撐,只需要在關鍵點、關鍵時刻使用這支力量,便足以將某一次的事件徹底改寫。
所以,早于金啟鴻與郎銘帆雙方,陳御很早就知道了這倆人隱藏著的秘密。但陳御不打算與任何人分享這一先知先覺的信息,哪怕是刻下正拽著自己胳膊撒嬌的杜微。因為這是一種嚴重的越權行為
對穿越眾內部進行秘密調查?倘若流傳出去,恐怕所有人都要把陳御撕了
時過境遷,穿越兩年半的陳御,同樣感覺到了權力如美酒一般的令人迷醉,同時也漸漸感覺到了……可怕。掌握著過多的秘密,意味著掌握著別人更多的把柄,必然會被人所忌諱。天知道某一天,她陳御會不會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落得悲慘下場。
就如同明朝的錦衣衛頭子與東廠頭子,到頭來有幾個囫圇退下來的?
所以,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分權
早已準備好的報告里,她將整個情報機構一分為二,對內與對外——就如同決策組設想的那樣。相信放手對內情報之後,穿越眾總會對她安心許多?
至于對內情報部門的負責人,那是決策組的事兒,不用陳御自己操心。
在陳御思索的時候,一身西洋淑女裝,舉著陽傘的伊蓮娜徑直走到了陳御面前。提著裙角微微屈膝,美艷的伊蓮娜輕聲說︰「阿德爾政協委員說,呂宋需要一筆至少六億澳洲人民幣的貸款……用以組建總人數不少于一萬六千人的軍隊——僅僅是陸軍。」
「阿德爾瘋了。」陳御吝嗇地評價道。
「那是您的問題,長官。我的任務完成了,那麼接下來……」
「你可以自由行動。」陳御緊跟著補充道︰「但千萬別玩兒過火。」
伊蓮娜笑笑,扭著身姿走開。幾步之後,一個不心撞到了一名陸戰隊中尉,微嗔的表情,立刻讓對方面紅耳赤,結結巴巴起來。
「看起來伊蓮娜已經成了一名合格的間諜。」凱瑟琳有些不屑地評價道。雖然這丫頭很看重作為女人的資本,但討厭將這一資本用作謀生。暴力份子凱瑟琳,更喜歡用大口徑的來復槍撬開敵人的嘴巴。
「只是合格的交際花。」陳御笑著說︰「她距離間諜,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每次看到伊蓮娜,陳御都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她很期待這朵嬌艷的玫瑰,在某一天傲人地綻放開來,釋放出誘人的芳香。從而將整個世界鬧得天翻地覆。
……
在陳御的側後方,不過十米遠,同樣聚集著另外一群女人。確切的講,是一群馬尼拉大人物們的女眷。馬尼拉的大人物們,確定了年前訪問澳洲,特意向太上皇常師德打听了一下注意事項。常師德倒是不厭其煩地說了一些,最後尤為鄭重地提醒了一嘴,記得帶著夫人一同前往……這有助于展開外交。雖然他們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听從了常師德的建議,或者帶著夫人,或者帶著妾。權當是一次度假旅游了。
刻下,女眷們正竊竊私語著。
或者指著香風四溢的伊蓮娜,背後罵一聲子。因為自家男人的目光,總會盯著兩個地方……或者是伊蓮娜的胸脯,或者是伊蓮娜的。然後還會時不時的咽口水。
當一個家伙這種狀態的時候,也許女人們還會只是說那個家伙是個。而當所有男人都如此的時候,她們就會迅轉移目標,將伊蓮娜打成公敵。哪怕伊蓮娜根本就沒正眼瞧過她們的丈夫一眼。
女人,永遠是另外一種奇特的生物。
當伊蓮娜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後,她們兀自喋喋不休了好半晌,這才罷休。轉而談起了家長里短,以及對澳洲的展望。
這半年多,吃穿用度,幾乎方方面面都離不開澳洲貨。澳洲的玻璃窗,澳洲的玻璃燈,澳洲產的馬桶,澳洲式打大床……甚至月事來了,都要用澳洲產的衛生巾。澳洲是什麼樣,早在這些女人腦子里幻想了無數次。此刻已經無限接近澳洲,她們是又興奮,又有些擔心。
生怕自己一個不心,引得澳洲人一通鄙視,背後再啐上一口‘土包子’。要真是丟了臉,自己臉紅害臊不說,自己男人只怕日後都不會給自己什麼好臉色。
為了不丟臉,這些女人們可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年輕一些的,干脆花費不菲,從澳洲人開設的商店里買了整套的衣服,不顧旁人驚愕的眼神,著臂與白生生的腿,修了頭,噴了香水,踩著高跟鞋,鼻子上還卡著墨鏡。全然一副澳洲新女性的範兒。
年紀大一些的可沒這麼開放,左思右想干脆打起了原生態的主意。換上綾羅綢緞,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行不露足,笑不漏齒。只是但凡張嘴說話,絕對是標準的普通話。
是以,這些女人聚集在一起,很有一些百花爭艷的味道。百花叢中,躲在後面的姑娘陳秀娘則完全不吭聲。只是時而偷偷瞧一眼偶像凱瑟琳,時而握緊拳頭,靦腆地低聲喊一句︰「陳秀娘,加油」
不同于那些女人,作為陳廷遠的孫女,陳秀娘此番是來澳洲留學的。自打那次爆炸案,被凱瑟琳救了之後,姑娘陳秀娘便一門心思要做凱瑟琳那樣的人。確切的講是想加AT。
加AT?學凱瑟琳那個男人婆打打殺殺?陳秀娘的母親甫一听到,好懸沒暈過去。拎著散彈槍打打殺殺,到時候還能嫁出去麼?沒門,想都別想
為了這個,一向靦腆乖巧的陳秀娘,突然變得固執倔強,在家里好一通吵鬧。起初陳家人也不當回事,只當是姑娘被嚇到了,想著好言安慰一番,過一段許會斷了這個心思。只是沒想到,陳秀娘足足折騰了半年
鬧到後來,這丫頭還拿出了殺手 ——絕食抗議
而更加另陳家人鬧心的是,也不知凱瑟琳是怎麼得了消息的,SWAT隊長居然殺到陳家,當面表態,說是應該尊重陳秀娘自己的選擇。
事情幾經波折,鬧到最後,席執政官陳廷遠一拍大腿︰「進SWAT?行,先去澳洲讀幾年再說。」于是乎,便有了這麼一樁事兒。
暗道一聲加油,陳秀娘雙眼里滿是星星︰「澳洲啊……到底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