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許林和天規還有太虛老虎四個,在一片愁雲慘淡之中走上了前進的路。**泡!書。吧*
從聯想到那只手臂,到打神鞭的反應,許林就想到了一個未來的他無法預料的事件。不過,就算他有心,他也無法去阻止。那是連打神鞭都能夠使之折斷的存在,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就算,他找回了前世的記憶,修為大大提升,這種事情也有心無力。因為即使如伏羲太昊那樣的存在,也不怎麼願意去招惹打神鞭。
天規和太虛也是如此,直到現在,許林和太虛都沒有和天規講起他們在太虛洞天第六層里見到大帝殘影的事情。天規雖然看出了他們有什麼隱瞞,但也沒有去多問。
此時他們心中全是沉甸甸的,被那個啟示壓的透不過氣來。眾人沉默,只有不知情的老虎此刻還在趾高氣揚的欺負著他們一路上所見到的凶獸。
「天規,太虛!」走到一處小山包之上,許林突然站定,目光看著前方那綿延的山脈,口中喊住了天規和太虛。
天規和太虛聞言同時站定,轉過身來,帶著疑惑的看著許林,等待著他說出下文。
「啟示已經存在,卻是我們無法阻止。我想,可能早在無數年前,那些無上的存在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啟示。說不定,這無數年來,他們已經有所準備了。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去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因為我們無法阻止。我們惟有努力的修煉,早日將自己的修為邁進那最後三步中。或許這樣,我們才能夠在事情發生之時,有一點貢獻之力。」許林臉色無比的平靜,雙眼就像那深邃的古泉一般,口中輕聲淡語。
「我相信,那個啟示中的事情發生之後,將會是第二次的封神之戰。在這樣的狂潮之中,我們再如何強大,也只是個人能力而已。惟有整個仙道全部動起來,才能夠戰勝那個邪。我們,只是個人啊!」許林說完,輕噓出一口氣,突然感覺到他心中的沉甸一下消失了許多,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再次的邁動了腳步,向著前面已經遠去的老虎追去。
在他的身後,天規和太虛看到了許林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消失了,他們都察覺到許林此時竟然輕松了許多。兩人目光對望了一下,再想想許林說的話,兩個同時略有所思。
天下如此之大,能人輩出,他們能夠從無數年前走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直到現在,他們才想到,能夠從那個時代走到現在,絕對不可能只有他們三個。那個時代超越他們的人無數,永恆之步以後,就是永恆之身,不是那麼容易隕落的。說不定,此刻就有無數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正隱藏在某個角落里,靜靜的看著這一方天地,等待著那件事情的發生。
想清楚了這些,天規和太虛同時心中一輕,那股沉甸感覺就此消失,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想不到,有些事情我們看的還沒有許林透徹,慚愧啊慚愧。」天規看著許林的背影,臉上都出了淡淡的笑容,口中說道。
「許林一直以來都在你我的庇護之下,因為熟悉,所以即使他有什麼出眾的地方,你我也會無視掉了。」太虛笑著點頭而道。
「走吧,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從這遠古密境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後再安全的走出去。未來一定無限精彩,我可不願意錯過了。」天規笑著而說,邁開了大步,向著許林他們追了上去。
其後,太虛在听到天規的話後,眼中一亮,嘴唇動了動,似乎在喃喃一般。隨後,太虛發出了一聲大笑,向著前面追去。
兩天之後,許林他們出現在了一個四周都是小山頭的山谷之中,許林,天規還有太虛此時正圍在了山河社稷圖前,天規伸手指著那地圖上的一個光點上,口中說道︰「我們現在就在這里了,已經無限接近中央道場了。再往前一千里,我們就將到達那處深淵之處。不過,再到達那處深淵之前,我們還需要渡過一個大湖。」說著,天規的手指落到了光點前面,一塊巴掌大小的藍色區域。
「大湖?有多大?」許林順著天規的手指看去,口中問道。
「不知道,不過從這塊藍色區域看來,這個大湖正好就在我們前進路線之上,如果我們不從湖上渡過,那我們要是饒開這個湖,就必須要多花上一兩天的時間。」天規搖了搖頭,手指在地圖上劃動的說道。
「這麼說來,那個大湖我們是一定要橫渡的了。大湖離我們這里有多遠?」許林微微的一沉吟,隨後問道。
「不遠,大概兩三百里的路程。我現在覺得,那個大湖可能不會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個遠古密境中的任何存在,都沒有一個簡單的。所以,我們可能還需要面對有可能隱藏在大湖中的存在。」天規冷竣的說道。
「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我們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能省點時間就省點時間吧。或許,會是我們多想也有可能。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到了那里,我們見機行事。」許林思索著說道。
「前路未卜啊!」太虛在旁邊感嘆的說道。
「是啊,前路充滿了危機,荊棘叢生,我們要多加小心才是。」許林認同的說道,他伸手在那山河社稷圖上一拍,山河社稷圖立刻化為了一道白光,鑽進了他的大袖之中。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個大湖。」許林指了指前方的重重山脈,口中說道。
越是接近中央道場,許林他們就越能夠從周圍的空氣中感受到一股沉重氣息,那氣息中充滿了無盡的滄桑感,有著一股讓他們揮之不去的傷感。
許林的手在旁邊的樹木上模過,閉著眼楮感受了片刻之後,許林再次睜開眼楮時,太虛和天規都看到了他眼中隱隱閃爍的淚光。
「這個遠古密境里,一定有發生過什麼感天動地的事情。我能夠從周圍的山,周圍的樹,還有周圍的空氣中感受到那股從無數年前流傳下來的傷感還有悲壯。」許林收回了手,看著天規和太虛說道。
「是啊,這種傷感和悲壯只讓人想要落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想不到,但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來絕對很感人。」天規點了點頭,眼中帶著迷離之色的說道。
「走吧,相信等我們進入到中央道場之後,一切的迷團都將會解開的。」許林擦去眼角的濕潤,指著前面正高翹著尾巴的老虎說道。
「這只老虎,沒心沒肺的。」看到老虎趾高氣揚的樣子,天規和太虛不禁笑罵不已。
「呵呵,這只老虎就活該被我們欺負。」許林淡淡一笑道,他走上幾步,對著老虎喊了起來︰「老虎!老虎,你給我過來!」
「找虎大爺有什麼事情?」走在前面的老虎一听到許林的呼喚,就立刻回過身來,到了許林面前後,對著許林問道。
「沒什麼重大的事情,只是我走的累了,想要歇歇腳而已。」許林奸笑了一下,口中若無其事的說著,隨後他一個箭步走到了老虎的身邊,身體輕輕一躍,就坐到了老虎的後背之上。許林拍了拍老虎的後背,口中大聲的喊了起來︰「走吧,我的虎大爺。」
「你丫的,又被你小子給欺負了。」老虎一看到又被許林騎到了背上了,當下也不發火,只是低著頭罵了一聲,然後悻悻的老實走到了起來。
這一路許林他們走的不是很塊,但以他們的腳力,這不到三百里的路程在走了六個時辰之後就走完了,許林他們再次的停住腳步之時,就已經站到了一個大的不像話的大湖岸邊。看著眼前這個大湖,許林和天規他們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這是湖嗎?」許林郁悶的說道。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大湖,寬度就不知道有多少里,天規目測了一下,最少都在三百里以上。而他們在地圖上看到的只是塊巴掌大的藍色區域,可實際上這個大湖卻是狹長型的,向兩邊延伸,不延伸到了哪里,會有多長。
「我看直接稱呼海也不為過了。」老虎吐了吐舌頭,夸張的說道。
「不對啊,我記得在太古時代,方寸山道場附近全部都是山,沒有這個湖的存在啊。」太虛在旁邊疑惑的說道。
「你也說那是太古時代,那一場大戰對這里肯定造成了無比巨大的破壞,無數年下來,這里即使沒湖也成湖了。」許林無奈的說道。
「恩,許林說的沒錯。」天規在旁邊點著頭,目光在大湖上掃視著,當他向左邊看去之時,他的眼神突然凝住了,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許林一見他臉上的異樣,心中一驚,連忙向天規所看的方向看去,隨後他的臉上也成了驚駭之色。
就在他們所注視的湖面之上,一尊人影正踏水而行。讓他們驚駭的是,這尊身影身披裹尸布,項頸之上,卻只是一個豁口,腦袋已經不見蹤跡。
碩大無比的湖面之上,一具身披裹尸布踏波而行的無頭尸身。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幕,讓許林他們驚駭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