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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滄不知道自己離開後發生了什麼,只想盡快離開司馬天的力量範圍,所以腳下走得非常快。直到離開了公寓區,凌滄發覺司馬天的力量消失了,這才放緩腳步,松了一口氣。
突然,凌滄發現身前不遠處有個女孩,一邊講著電話,一邊來回走著。
「告訴你了,不管花多少錢,也要把我老公給撈出來……」這個女孩正是尹永輝的女朋友胡菲菲,幾天不見,她憔悴了不少。凌滄對她本來沒有太深的印象,不過听她在電話里那麼焦急的想把尹永輝救出來,說明兩個人的感情倒是很不錯,讓凌滄頗有點好感。
胡菲菲也看到了凌滄,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後接著講電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胡菲菲的身後,抬手在後脖頸上重重敲了一下。胡菲菲眼楮一翻,便癱軟在地,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這個身影把胡菲菲夾在腋下,雙腳一蹬地便縱身離去。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凌滄能明確覺察到,這個人有著強大的力量,雖然比不過司馬天,可已經遠遠超過自己。
「什麼人?」凌滄愣在了原地,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人正是剛剛回來的潮汕幫紅花雙棍**遠,他找地方軟禁了胡菲菲後,就去醫院見黃守禮了。
「干得好!」黃守禮用潮汕話恨恨的咒罵了一番東北幫,隨後吩咐道︰「你只要把胡菲菲看管好就行,接下來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老大,我不太明白,直接滅掉東北幫就好,為什麼要綁架這個女生呢?」**遠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覺得這個女人沒什麼用!」
「你錯了,有大用!」黃守禮渾身上下都痛,很艱難地搖了搖頭︰「我的目的不只是把他們徹底鏟除,而是要接管他們全部勢力範圍,所以要有個長遠規劃。尹永輝不是等閑之輩,與其和他硬踫硬,不如掌握他的弱點,讓他服輸。」
「那個女生是尹永輝的弱點?」王博海在旁邊很奇怪的說道︰「听說東北男人都大男子主義,不會為了一個女人付出太多的!」
「我打听過了,尹永輝和胡菲菲的感情非常好,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黃守禮冷冷一笑,接著說道︰「胡菲菲家庭條件很差,從小就得到了尹永輝幫助。她能到一中來上學,是尹永輝給辦的,每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也都由尹永輝出。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尹永輝不可能不管。」
「大佬果然精明。」王博海諂笑兩聲︰「我們怎麼就沒想到打听這些呢…….」
**遠沒有拍馬屁,只是問了一句︰「那接下來我們就以靜待動,等尹永輝找上門來認輸?」
「不行!」沒等黃守禮說什麼,蔡偉成在旁邊急赤白臉的說了一句︰「還有凌滄沒收拾呢!」
「對。」黃守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黃佳明從苦窯傳來消息,咱們和東北幫的事,好像有這小子從中挑撥煽動。」
「凌滄是誰?」**遠依然沒有任何表情,除了嘴唇在動,那張臉好像是被凍住一樣︰「沒听說過東北幫有這麼一個骨干。」
「就是那個小提琴王子、古武社團負責人……對了,你不怎麼上學,應該不知道這個人。他是高一新生,因為也是東北的,所以和東北幫那邊關系非常好。」
「明白了。」**遠點點頭︰「我這就去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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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宏,這就是你干的好事,搞他媽什麼停戰協定,結果人家把你們大嫂給抓走了!」尹永輝在號子里來回走著,不時抬起腳來踹兩下牆壁。每一次都傳來一陣劇痛,卻也讓他多少能冷靜一下,不至于馬上暴走。
管教從外面走過,喊了一句︰「喂,坐下。」
尹永輝白了一眼管教,當做沒听到,質問朱宏︰「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管教見尹永輝不听,倒也沒堅持,無聲的離開了。朱宏等到管教走遠,愁眉苦臉的回答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朱宏感到很冤枉,自己去與黃佳明談判,完全是為了東北幫好。現在潮汕幫那邊翻臉不認帳,實在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
但尹永輝不這麼想,喋喋不休地數落了起來︰「說過多少次了,這幫南蠻子鬼得很,他們說的話你也敢相信?」
「老大,宏哥是為了大家好,大嫂的事和宏哥實在沒啥關系……」這時東北幫另外一個骨干說話了︰「禍不及家人,誰也沒想到他們會對大嫂出手,早知道就派人把大嫂保護起來了!」
「你是和黃佳明談的,你當時就應該想到,黃佳明能不能代表潮汕幫!」看了一眼朱宏,尹永輝把語氣緩和下來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我知道你也沒想到會這樣!」
朱宏愁眉苦臉的說道︰「現在想想應該怎麼辦吧!」
「有什麼可怎麼辦的,黃守禮認識穿紅的,我認識掛皂的。」冷笑一聲,尹永輝又道︰「綁了你們大嫂的肯定是**遠,別看這小子很厲害,我已經回去派人請師父了,估計這幾天就能到。」
「你師父?」朱宏很奇怪,第一次听說還有這麼個人。
「嗯。」尹永輝點點頭︰「我小時候身體不好,總是得病……」
「你?身體不好?總是得病?」朱宏驚訝地打量著尹永輝魁梧的身材,懷疑老大是不是被氣瘋了。
「听我把話說完……」尹永輝白了一眼朱宏,接著說道︰「我家里人花重金請到了師父,教我習武和養生。可惜我資質不夠好,沒能把師父的本事全學來,否則**遠也只配給我擦鞋。」
東北幫和潮汕幫兩方磨刀霍霍,凌滄當然不知道。雖然眼下的一切看起來好像很平靜,不過凌滄還是對上次擄走胡菲菲的人有些忌憚。
凌滄剛開始覺得,具有這樣能力的人不應該出現在校園里,不過想到自己同樣也是一個學生,又有些理解了。
周日這一天,凌滄去了張鈴蘭那里補課,很奇怪的是,張鈴蘭這一次穿得很保守,也沒有做出任何誘惑的舉動。凌滄既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失望。
等到補課結束,凌滄去了未名園抽煙,剛剛點上火,就發現有一個人信步從外面走了過來。
「是你?」凌滄馬上警覺起來,把煙扔到了地上。
對方的表情好像籠罩這一層寒霜,遠遠地就能讓人打個寒戰︰「你認識我?」
「抓走胡菲菲的就是你。」
「你果然有兩下子,竟然看得清我的樣子。」**遠來到凌滄面前,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可惜我平常不怎麼上課,不知道學校來了你這麼一號人物。」
「我同樣不知道你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遠,潮汕幫紅花雙棍。」
「紅棍」是金牌打手,「紅花雙棍」則是金牌打手里的頂級,這些稱謂大都沿襲自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洪門。
世界各地的華人幫派多帶有傳統色彩,方方面面都有歷史典故。大陸幫會在建國之後被掃蕩一空,這些年重新出現,傳統色彩較弱。只有沿海一帶,因為與外界接觸較多也較頻繁,所以出口轉內銷了一些東西。
回想起紅棍蔡偉成的力量,可以想見**遠會是怎樣。
來者不善,先下手為強,凌滄再不說話,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去,雙拳並舉轟向**遠的面門。
**遠早有準備,從容後退了兩步,躲開凌滄的攻擊。緊接著,他俯身下去,一記掃堂腿掃向凌滄下盤。
這一腿帶動風聲呼呼作響,卷起了周圍很多落葉,如同一道無形的牆砸了過來。凌滄自知無法硬敵,用右手撐住地,側身翻到旁邊。
**遠這一腿最後砸在了怪石上,隨著「轟隆」一聲響,石頭碎裂成了好幾塊,四散飛濺開來。再看**遠,面不改色,好像沒受一點傷,轉身把左腿彈向凌滄。
凌滄微一側身,右手抄住**遠的腳後跟,左手化掌劈向膝蓋。只听一聲悶響,**遠的腿紋絲不動,凌滄卻感到傳來一陣難言的劇痛,手掌好像粉碎開來一般。
凌滄這一掌雖然沒用盡全力,可至少也有個七八成,就算四級的人挨上也受不了,**遠卻什麼事都沒有。凌滄心下大驚,不敢怠慢,馬上放開**遠的左腿,同時踹向**遠的右踝。
**遠單腿站立,無法閃躲,只得把全部力氣集中于右踝,打算硬扛下來。但沒想到凌滄這是虛招,把腳繞到了**遠腳後跟,然後用力往前一勾,就把**遠摔倒在地。
**遠雙腿大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幅等人爆菊的樣子。凌滄抬起腳來,沖著雙腿正中踹了下去,**遠登時嚇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饒是身體堅硬如鋼,**遠也吃不下這一招,急忙雙腿點地用力一蹬,讓身體往前躥出了幾米。凌滄一腳落空,蹬在了地上,幾塊石磚當即粉碎。
凌滄並不收招,而是借著這股力道直接縱躍起來,把雙腿蜷起用膝蓋撞向**遠的胸膛。這一招打得很實,**遠低吼了一聲,嘴角滲出了一點鮮紅色。
但凌滄也不好受,膝蓋仿佛受了重創,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噗通」一聲便摔倒在地。
「撲你母!」**遠原地一滾,右腿借勢抽向凌滄。
凌滄躲不開,只得轉身把後背留給對方,結果感到劇痛無比。**遠這一腿就像鞭子一樣,好像把整個身體劈裂開一般,疼痛從中央開始向兩側擴散,帶來一種奇特的麻木感。
「夠厲害!我喜歡!」遇到這樣強大的對手,凌滄漸漸興奮起來,血液仿佛都沸騰了,體內涌動著強烈的戰意。
凌滄強忍著疼痛,從地上跳起來,隨後身體一轉,重又翻倒在地,右腿順勢劈了過去。**遠本來已經掙扎著站起來,被這一腿砍中了肩膀,再次摔倒。
幾番交手下來,凌滄已經發現,**遠能夠硬化身體。這使得他不僅有很好的耐打擊能力,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把對手的攻擊反射回去。即便低等級的人具有這樣的能力,都很難纏,何況**遠的等級並不遜于凌滄。
于是凌滄不再硬攻,而是借力打力,利用技巧和杠桿原理,讓**遠一次又一次摔在地上。**遠練的是外家功夫,善于以硬踫硬,卻不善以柔克剛,結果被凌滄搞得非常狼狽。
但盡管如此,凌滄仍然很難取勝,因為這無法對**遠構成殺傷,更無法讓**遠喪失戰斗力,只能徒然的消耗時間。
又過了一會,**遠惱羞成怒,不再與凌滄正面較量,而是轉身沖進了涼亭。那里有一個石桌,**遠雙手一較力,舉在手中向凌滄砸了過來。
凌滄不敢怠慢,急忙後退數步躲開。石桌在地上砸出了一個一米深的大坑,迸濺起許多石子,霹靂啪啦的彈在了身上。
**遠也不見累,把石桌抬起來,向凌滄投擲了過來。這一次凌滄沒有躲開,被擦到了肩膀,立即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隨後伴隨著「呼隆」一聲巨響,石桌撞到了牆上,竟把三層磚的牆撞塌了一片。
這石桌怕是至少也有二三百斤,凌滄自問就算能舉起來,也不能投出這樣遠。就在凌滄準備全力應對的時候,胸口突然傳來一陣陣的酥麻感,隨後整個身體都不能自由活動。片刻後,凌滄感到喉頭一熱,張口噴出一股黑色的膿血。
說巧不巧,鬼山血毒在這個時候發作了,這段時間,毒素一直被克制的很好。但剛才一番劇烈運動,讓鬼山血毒更快的進入了身體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