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對講器里傳來蔣文萱懶洋洋的聲音︰「是他啊……我認識他,行了,讓他進來吧!」
「 吱」一聲,門自動打開了,凌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保安見別墅主人確實認識凌滄,也就沒有再過來,轉身離去了。
進了門之後,穿過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凌滄來到別墅的正廳。蔣文萱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大嘴猴T恤正倚在沙發上看雜志,長發披散開來圍繞著天鵝一般的脖頸,端的是誘人無比。
「你來了。」蔣文萱抬頭看了看凌滄,隨手指了一下沙發︰「坐。」
「喂,你給我留這麼個地址,怎麼等我找上來,還說錯了呢?」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住在這里。」蔣文萱把雜志扔到一旁,起身坐了起來︰「沒辦法,追求我的人太多,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看來我的未婚妻還挺受歡迎的。」
「胡說什麼呢。」蔣文萱白了一眼凌滄,吩咐佣人一聲︰「你們都出去吧。」然後把手向凌滄一伸︰「錢呢?」
這里有三個佣人正打掃衛生,听到蔣文萱的話,一起從大門退出去,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一時間,整棟別墅就只剩下凌滄和蔣文萱兩個人。
「給!」凌滄把支票拿出來,重重地拍在蔣文萱的手上︰「現在把褲子月兌了吧,爺要看看你的小內內!」
出乎凌滄意料之外的是,蔣文萱接過支票後哈哈大笑起來,連眼淚都流出來了。過了一會,她勉強止住笑聲,沖凌滄擺擺手︰「你先別著急。」接下來,她先是確認上面的阿拉伯數字確是兩億,隨後核對相應的漢字數額無誤。最後她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才笑嘻嘻地說︰「別說哈,你這張支票……做得挺真的!」
「根本就是真的!」
「是嗎。」蔣文萱拿起手機,示威似的在凌滄面前晃了晃︰「我現在只要打個電話,就可以確定這張支票的真偽。」
「那你打吧。」
「我給你個機會,你最好主動承認開假支票騙我。這樣的話,我寬宏大量,你游街的時候就不用掛牌子了。」
「你真慷慨哈,不過我可和你不一樣,你必須穿丁字褲出現在我面前的條件……」凌滄一字一頓的說道︰「絕不改變!」
「不識抬舉。」蔣文萱冷笑一聲,撥通了一個電話。剛听了沒兩分鐘,她的臉色就愕然起來,驚訝地看向了凌滄。
在電話那邊,蔣文萱的私人銀行經過反復核對後,確定無誤的告訴蔣文萱︰「這張支票是真的,隨時可以兌現,金額是兩億人民幣!」
「你……」蔣文萱傻了,忘記掛斷電話,任憑手機從手中滑落下來︰「你從哪搞來這麼多錢?」
「那你別管…….」凌滄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說︰「你之前不是說過嗎,不管我是偷拐搶騙,反正是要能拿出來兩個億,你蔣文萱就是我的人。」
「不行!」蔣文萱豁然站起︰「這絕對不行!」
「難道蔣大小姐想要食言自肥?」凌滄早料到有此一幕,不慍不火的說︰「如果蔣大小姐不在意蔣家的聲譽,倒是可以這麼做!」
「蔣家的聲譽?」蔣文萱重重地哼了一聲︰「我要是跟了你,蔣家的聲譽才算徹底完蛋了呢!」
「是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不過……」凌滄直視著蔣文萱,唬了起來︰「像我這樣隨隨便便可以拿兩個億出來的人,恐怕不是那麼好惹的!雖然你蔣家財大勢大,不過我凌某人,還真就想斗上一斗!」
蔣文萱呆呆地看著凌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實在想不通,一個看起來家庭貧困的特招生,怎麼就能這麼快拿出這麼多錢。就算真的出去偷拐搶騙,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
如今這年頭,身價值兩個億的人倒還算挺多,可流動資產達到兩個億的就沒多少了。事實上,即便是這樣的人,他們的流動資產也大多以股票、基金和債券等形式存在,想要在兩三天時間里籌集到兩個億,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蔣文萱原本認定自己必然會看到凌滄的笑話,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到時肯定會跪求自己放他一馬,留在明海好好上學。蔣文萱真的是做夢都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此時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喂!」凌滄見蔣文萱不說話,催促道︰「快去洗澡吧,我等著呢!」
蔣文萱還是沒有說話,痴痴呆呆的走向臥房,如同僵尸一樣。
凌滄倒也不用招呼,自動跟在了後面,等到進了蔣文萱的臥房,頓感眼前一亮。
這里寬敞明亮,裝修奢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CD香水味。如此昂貴的香水,到了蔣文萱的手里,也不過拿來當空氣清新劑用。
臥房正中央擺著一張寬大的牛皮水床,凌滄一個高蹦過去,四仰八叉的躺到了上面,任由水床帶動自己的身體波|動著。
「凌滄……」蔣文萱站在窗前,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有兩個億?」
「沒錯。」
「看不出來啊,你平常打扮成這樣,實際上是一個豪門繼承人。」冷冷一笑,蔣文萱質問道︰「你放著好好的豪門繼承人不當,為什麼跑過來算計我,竟還設計出這樣的陰謀?」
「你說錯了,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凌滄躺在床上,懶懶地搖了搖頭︰「從頭到尾,我有提出用兩個億換你這個人嗎?好像是你自己主動開口要這麼多錢的!還有,是我要和你打賭嗎?好像是你很熱衷讓我出丑才對!」
此時的凌滄完全不若往日懶散痞氣的樣子,目光靈銳的看著蔣文萱,周身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場。那身犀利的穿著掩蓋之下,似乎隱藏著許多難解的內容。
蔣文萱與凌滄對視了一會,最後不得不認輸了︰「好,凌滄,算你狠,你贏了……」
「這才對嘛……」凌滄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衣櫃尋找起來︰「你的內衣在哪呢?」
衣櫃里全是名牌服飾,不過凌滄不感興趣。當找到一個抽屜,凌滄打開一看,差點當場暈過去︰「就是這個……」
抽屜里整整齊齊碼著數十條內|褲,各種顏色都有,凌滄每條都拿起來看看,然後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嗯……還挺香的。」
蔣文萱又羞又氣,卻又無可奈何︰「惡心。」
「謝謝夸獎。」凌滄拿起一條內|褲看看,又聞聞,隨後扔到床上,再拿另一條。最後,內|褲扔了滿床,花花綠綠的十分惹眼。
凌滄把抽屜拿出來,把底沖上晃動了兩下,確定了沒有遺落一條。跟著,凌滄重又蹦回床上,在蔣文萱的內|褲上面打起滾來。
蔣文萱只能無奈的看著,那些曾經貼著自己身體最隱|秘部|位的內|褲,就這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凌滄的身下被不斷的蹂躪著。
「你夠了沒有?!」如果有可能,蔣文萱一定會把這個可惡的高中生碎尸萬段,可是自己畢竟輸了,現在決定權掌握在凌滄手里。
「當然沒夠,還有……」凌滄終于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蔣文萱說道︰「我被你騙了!」
「我怎麼騙你了?」蔣文萱氣急了,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道︰「你都進到我的臥室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僅僅進臥室就算了?」凌滄冷冷一笑,提醒道︰「我們說好了的,你要穿丁字褲。可你所有這些內|褲,全是三角形,還是純棉的。雖然這說明你挺保守,不過……爺不喜歡!」
蔣文萱感到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潰了︰「那我現在去買兩條丁字褲?」
「不用了,這樣也挺好。」凌滄搖搖頭,隨後又看看時間︰「好了,你趕緊去洗澡吧,我在這等你。不過你不用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
蔣文萱默默然走進了浴室,反手把門牢牢地鎖上。她在浴缸邊呆呆地坐了一會,隨後站起來一件件的月兌掉衣服,接著擰開了水龍頭。
熱水嘩嘩的噴涌而出,浴室里隨之彌漫起了水蒸氣,把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蔣文萱來到梳妝鏡前,抬手擦了擦,讓自己的身體清晰地浮現在上面。
傲人的雙|峰驕傲的挺翹著,頂端兩粒嫣紅色澤誘人,隨著雙峰的角度微微向上。在雙|峰下方,身體倏地收緊起來,平坦的過渡到小月復。繼續往下,就是那片從未被任何異性踫觸過的神秘花|園了。
蔣文萱側了一子,看了看自己的後面,只見那臀部同樣飽滿圓潤。東方女性的臀部大多有些下垂,她的臀部卻像前胸一樣挺翹,有著足以迷倒任何異性的美麗弧度。
所有這些,都在如凝脂般女敕滑的肌膚覆蓋之下,在這肌膚之上幾乎看不到有毛孔,也看不到有任何色素不均勻的地方,完美得像是上好的絲綢一般。
不僅有如此美妙的胴|體,蔣文萱還有聰慧的大腦,十九歲時就考取了碩士,後來又在M國的哈佛大學拿到了
蔣文萱很清楚自己有著怎麼樣的資本,更清楚這些年來有多少男人被自己傾倒。從豪門公子到流浪藝人,從商界成功人士到政界高官,從博學多才的青年才俊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都曾經瘋狂的追求過她,然後被她無情的拒絕。
以至于有人曾經猜測,蔣文萱的性取向有異于常人。
但蔣文萱很正常,她只是有著非常高的標準,絕對不會勉強接受異性。她要這個男人務必達到自己一樣的完美,甚至還要遠遠超越自己,能讓自己有一種被征服感。
她曾經設想過自己的初夜應該是什麼樣子,那一定會非常浪漫,可能是在塞班或者馬爾代夫的海邊別墅,傾听著海浪聲。也有可能是在阿爾卑斯山上的小木屋,伴隨著外面的風雪交加……至于尋常可見的燭光、法式西餐和古典音樂這些俗套的東西,她並不感興趣。
然而所有這些美好的設想在今天全被打破了,自己馬上就要在一個無賴高中生的身下婉轉承歡,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的。每念及此,她的心就會感到一陣針扎般的疼痛,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剛開始,她責怪命運的不公平,竟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個歸宿。但很快的,她又隱隱覺得,這似乎是自己咎由自取。
過了一會,她多少有些冷靜了。自己與凌滄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本是兩條不會有任何交叉的平行線。這兩條平行線現在既然真的交叉在一起,只怕其中既有自己的原因,也有命運使然,甚至還可能是在兩個人之間有著一種看不見得神秘聯系。
這種聯系可以說是緣分,盡管她不願意接受。
蔣文萱剛剛的怒火被悲傷壓制了下去,此時倏地再度重燃起來。她看著鏡子里那張掛滿淚痕的美麗面龐,抬手用力擦了擦︰「我是蔣家大小姐,我不能這樣屈服一個無賴!」
她匆匆擦干身體,隨後重又穿好衣服,決定回去和凌滄談判。錢,自己不要了,甚至自己還可以倒貼一些,但之前的賭約就此作罷。
更進一步的,她還想起自己家族的力量,底氣更足了。蔣明賢和其他家人肯定會為自己做主,就算凌滄有些背景,但也絕對斗不過古老的世家。如果凌滄真不識抬舉,蹬鼻子上臉,她就讓人把凌滄干掉,然後毀尸滅跡。
每年憑空失蹤的人多了去了,誰會在乎一個無賴高中生。
「我們蔣家豈是可以隨便招惹的?」蔣文萱冷笑一聲,把頭發梳好,隨後又很認真的化了一下妝。直到看不出任何哭過的痕跡,自己的面龐一如往日的美麗,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蔣文萱要以最好的狀態面對凌滄這個最大的對手,等到一切收拾停當,她推開門沖了出去︰「姓凌的,我要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