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和我有關,這你不要管。」凌滄看著不信,一字一頓的說︰「不過剛才活佛說了,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所以你以後不要再來了!」
「這怎麼可能?」不信很有瞪著眼楮說瞎話的本事,理直氣壯地說︰「你撒謊,塔桑是我師父,他不可能對你說這樣的話!」
這話一說出口,連梁翔宇都听出有點不對勁︰「不對啊,他是藏傳,你是漢傳,他怎麼可能是你的師父呢?再說了,你不是多林寺主持嗎,從四川來的,他來自青藏,和你也不是一起的啊?」
「啊……」不信發現自己的謊話編得不夠圓,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個嗎……」
「別這個那個了……」凌滄冷冷地告訴不信道︰「總之一句話,你以後要是還敢來,當心六相女收拾你。」
不信听到這句話,有些相信凌滄了,因為六相女確實很討厭他,每次見到都想大打出手。
凌滄和梁翔宇回了公寓,到了門口的時候,凌滄回頭一看︰「呀?你還沒走?」
「嘿嘿。」不信干笑兩聲,象征性的做了一個點錢的動作,想要提醒凌滄之前的承諾。
「你從我這賺了不少了。」凌滄板著臉說︰「你上次給失足婦女開光,罰款都是我幫你出的,到現在都沒還。」
「那是功德,不是借錢,自然是不需要還的。」不信咳嗽了兩聲,緩緩地說︰「我幫你們找到活佛,這個辛苦費嗎,總要多少給點。」
梁翔宇模了模口袋,問道︰「喂,老大,你帶鑰匙了嗎?」
凌滄出來得匆忙,也沒帶鑰匙。兩個人這下傻了,急忙敲了敲門。然而半天里面都沒人應,看來徐鐵志等人還沒回來。
「這可怎麼辦?」凌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得,咱們還是找個地方消磨會時間吧!」
「可沒什麼地方能去啊!」梁翔宇愁眉苦臉地說︰「去吃飯,肚子不餓;去酒吧,還沒開門……總不能去自習樓上自習吧?!」
梁翔宇無處可去,凌滄倒是有,可以到林雪凝那里消磨時間。不過凌滄現在滿月復心事,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不信在旁邊不依不饒地說︰「施主,你之前答應過我的,現在可得兌現啊!」
「少他|媽廢話!」凌滄沒好氣地罵道︰「你要是能想辦法把門給我弄開,我就給你錢!」
不信猶豫了一下,隨後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鐵絲,在鑰匙孔里來回掏著︰「你們學校這鎖挺簡單的啊……」過了一會,只听「 嚓」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梁翔宇嚇了一大跳,一蹦三尺高︰「我靠,這是什麼和尚啊,連溜門撬鎖都會?!」
「這算什麼……」不信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還得用鐵絲,我師父水平更高,一根面條就行。給他一包方便面,能弄開一個小區。」
「謝謝了。」凌滄拉著梁翔宇進了屋,轉身就要關門。
不信急忙拉住門,急赤白臉地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是說好了打開門,就給我報酬嗎?」
「對不起,我撒謊了。」
「啊?」不信用力地跺了跺腳︰「這怎麼能行?!」
「你要是再廢話,我就報警抓你,說你想溜進學生公寓行竊。」凌滄說罷,再不管不信,「踫」地把門給關上了。
「我說……」梁翔宇模了模腦袋,頗有些憂慮地說︰「這公寓住得也沒什麼安全感啊,咱們是不是應該換把鎖了?連個和尚都能拿鐵絲弄開,這要是來了職業小偷,不得連房子都偷走?」
「應該換。」凌滄點點頭︰「你以為他真是和尚?那就是個江湖騙子,能騙的時候就騙,不能騙的時候就偷!」
梁翔宇馬上聯系學校寢務科,商量換鎖的事。凌滄則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發呆。
塔桑的一句話,始終縈繞在凌滄的腦海里︰「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回想起與菊水會的連番交手,取勝真就是靠著望月楓反水。如果沒有望月楓,不要說很難把菊水會打擊到現在這般程度,只怕凌滄自己也早就去見佛祖了。
至于自己未來面臨的魔障,有可能是其他,更有可能是光明會。到目前為止,凌滄與光明會沒有過任何正面接觸,想要從內部攻克似乎非常難。對塔桑留下的這句讖語,凌滄不知道應該如何理解。
凌滄由塔桑又想到六相女,自己這樣離開,撇下了她們,似乎不太合適。畢竟這六個如花美眷是塔桑的一番心意,自己不領回來雙修一番,似乎對不住塔桑。
凌滄想著,就覺得身上某個部位硬了,幾度想要回塔桑那里去,把六相女帶回來開無遮大會。不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六相女還要安排塔桑的後事,只怕沒心情和自己群P。
更重要的是,凌滄很快又想起了鈴蘭,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雖然采陽和雙修並不是一回事,但都是通過那種美妙的活塞動作完成。凌滄第一次和鈴蘭一番運動,丟掉了不少力量,鬼才知道六相女是不是擁有同樣的能力。
「不要了,不要了……」凌滄心里打定主意︰「雖然長得漂亮,不過凌某人無福消受,還是便宜了別人吧……」
一陣胡思亂想之後,凌滄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起床,凌滄到班級上課,發現同學們都用非常怪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蘇夢晴去交作業,迎面正踫到凌滄,當即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後投來一個蔑視的白眼。
「大家不可能知道六相女的事吧?就算知道了,我也沒和他們雙修,干嗎要蔑視我?」凌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困惑地搖了搖頭。
所謂雙修,既可以一個一個修,也可以大家在一起修。如果是後面一種情況,也可以稱作群體雖然在道德上,這是一件應該被鄙視的事情,不過在人們的潛意識當中,卻會看做非常值得羨慕。
凌滄覺得自己不應該被鄙視,于是高高昂起了頭,表現出很驕傲的樣子。
此時凌滄的腦海里裝的全是和塔桑有關的事,根本沒想到大家的態度與六相女根本無關。世上知道塔桑活佛這個名號的人尚且不多,整個一中又怎麼可能有人知道凌滄有如此**。
沈凡蕾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凌滄你膽子子挺大啊!」
凌滄低聲嘀咕了一句︰「我沒要那六個女人…….」
沈凡蕾沒听清︰「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等等,你說的又是什麼?」
「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還不清楚?」
「我干什麼好事了?」
「你……」沈凡蕾本來想狂風暴雨一般的斥責凌滄一頓,可話真的說出來,卻是聲音越來越低︰「你……去和張老師耍流氓!」
「張老師?耍流氓?」凌滄猛然想起,那天自己衣衫襤褸地從鈴蘭房間里出來,被幾個老師給看到了︰「我冤啊……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我腦子進水了跟她耍流氓?」
「這話去和張老師自己說!」沈凡蕾白了一眼,隨後轉過頭去,再也不搭理凌滄。
王曼妮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沖著凌滄挑起大拇指︰「老大,你真行,啥事都干得出來!」梁翔宇也听說了,興沖沖地問︰「當時得手沒有啊?」
「滾!」凌滄不耐煩地拍了一下桌子︰「我才是受害者!」
我們生活的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奇妙,只有很少人知道的事情,也會插上隱形的翅膀,飄進每一個人的耳朵。當時目睹了這一幕的是老師,但最後听說這件事最多的卻是學生,連當時在場的老師們自己都說不清事情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不管凌滄怎樣自認委屈,這件事情算是傳開了。幸運的是,傳播範圍不算太大,知道的學生和老師不是很多,大都局限于本班級。
學生和老師們對這件事情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態度,老師認為現在的學生太不像話,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不過也見怪不怪了。學生們的觀點則有兩種極端,女生大多認定凌滄無恥,男生大多佩服凌滄敢做敢想。
學校里漂亮的女老師不少,男生平常只敢YY一下,極少有人敢付諸語言或者行動。因而他們把凌滄視作偶像,時不時地跑來取經。
到了中午下課,丁雪菡帶著古怪的表情來到班級,告訴凌滄︰「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進了班任辦公室,凌滄看看再也沒有其他人,直截了當地問︰「你是不是想問我和張老師是怎麼回事?」
丁雪菡原打算溫言軟語,側面出擊,讓凌滄把事情說出來。她沒想到凌滄這麼坦白,登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你自己都這麼問了,那麼我們還是開誠布公吧……相信你也听說了,現在班級里有些傳聞,說你騷擾張老師……」
「老師您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嗎?」
丁雪菡很想說︰「你是」,但她作為班任,必須對學生表現出信任,所以還是無奈地搖搖頭︰「我認為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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