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凌哥哥有很多優點的!」曹冰琪微微皺起眉頭,很認真的維護起凌滄的形象,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凌滄差點去撞牆︰「雖然你說的都是實話!」
「謝謝你的總結。」凌滄不動聲色的道︰「老爺爺啊,茶快涼了,快喝吧!」
「可這茶葉末……」
「茶雖不好是人心,畢竟是我們小很用心泡出來的。」凌滄壞笑兩聲︰「要是不喝,就太傷人心了!」
曹冰琪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是怎麼炮制出的這缸子渾水,很興奮的幫腔道︰「是啊,是啊,老爺爺嘗嘗我的茶藝怎麼樣吧!」
曹冰琪根本沒有任何茶藝可言,將已經很糟糕的茶葉末,味道降到了最低水準。司空有很無奈地喝了一口,差點當場噴了出來,等到勉強把茶水咽下去,感覺牙縫已經被茶葉末塞滿,舌頭也沾上許多,怎麼弄都不掉。
凌滄一本正經地問道︰「味道怎麼樣?」
「還……可以……」
「那就再喝一口!」
司空有豈肯這樣被凌滄捉弄,立即反擊道︰「這麼好的茶,我一個人喝多不禮貌,不如大家都來嘗嘗吧!」
「不用了!」凌滄連連擺手︰「謝謝你的好意!」
「丫頭……」司空有笑著轉而對曹冰琪說︰「麻煩你再去給你的凌哥哥泡一杯!」
「好咧!」
「且慢!」凌滄噌地跳過去,橫在了曹冰琪身前︰「我鬧肚子,不能喝茶!」
「是嗎……」司空有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笑呵呵地道︰「剛好,我帶了治鬧肚子的藥,你趕緊吃兩顆吧。」
鬼才知道那藥到底是干什麼用的,凌滄哪里敢吃︰「別說……讓你這麼說哈,我好了!」
「那就喝茶。」
「要是喝茶又得犯病。」凌滄干笑著道︰「到時候吃藥也沒用了,別忘了茶能解藥。」
看著斗嘴不斷的凌滄和司空有,曹冰琪感到有點困惑。
兩人看起來好像很熟,說起話來又像有仇一般,都在想方設法讓對方下不來台階,唯恐對方的日子好過。
不過蘿莉雖然小,腦筋卻很靈活︰「那個……我問一句……」
凌滄和司空有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
「你們兩個是不是斷背?」
「曹冰琪啊……」凌滄感到自己冷汗直冒,急忙說︰「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在京城都干什麼了嗎,好,我現在告訴你。等你听好了就趕緊走!你要繼續留在這,我就不是鬧肚子而是鬧心了!」
「哦。」曹冰琪根本不管凌滄到底為什麼這麼不待見自己,只是一心想知道凌滄在京城的傳奇經歷︰「那你趕緊說吧。」
等到凌滄把事情經過大只說了一遍,曹冰琪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凌哥哥你真厲害。」
「謝謝夸獎。」凌滄想起曹冰琪剛才的話,隱隱有些作嘔︰「沒事了就趕緊走吧,你來了沒幾分鐘我成了斷背,再過幾分鐘我後半生還不得沒法出去見人?!」
「我相信你不是斷背了。」曹冰琪還是相當聰明的,覺得凌滄就算是斷背,應該也不會找歲數這麼大的司空有。她覺得真實原因應該是這樣,凌滄小不正經,司空有老不正經,兩個不正經都是嬉笑怒罵、玩世不恭,所以才會臭味相投。
曹冰琪心滿意足地走了,司空有看著她的背影,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在京城還有其他什麼事?」
「在你問這個之前,是不是應該表揚我一下,用一己之力就擺平了京城四公子。」
「我料到你到京城必然會有事發生,也料到你必然擺得平。」頓了頓,司空有催促道︰「好了,別廢話了,快點告訴我還有什麼事。」
「你確定還有其他事?」
「我能感覺到。」司空有淡淡地說道︰「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肯說。」
「你的感覺是正確的。」凌滄的臉色沉下來,說出了那股神秘的力量,隨後又告訴司空有︰「對方應該是光明會的人。」
「你已經是四級高手了……」司空有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無憂慮地說道︰「這個人僅僅是釋放出力量,就能把你壓得喘不過去來,還能把附近地方的徹底毀掉……此人的力量只怕不在司馬天之下啊!」
「難道是天啟騎士?」
「這個可不好說。」司空有緩緩搖了搖頭︰「一則,天啟騎士的力量雖然被封印住,卻沒有人知道封印到了何種程度。變成了普通的二級、三級異能者,或者僅僅是降低到了六級的水平,都有可能;二則,在光明會樞機的紅衣主教中,不是沒有可能還有司馬天這樣的高手。」
「原來是這樣……」默然了一會,凌滄又問道︰「你覺得他們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很容易解釋。」司空有分析道︰「光明會在國內的情報網絡比較有限,他們偶然注意到你,覺得你可能掌握一些信息,就想打听一下。」
「可他們為什麼沒殺我?」
「這個嗎……」司空有笑著搖了搖頭︰「根據我的分析,他們把你只看做小人物,殺不殺都無所謂。可能那個人一時心情好,所以暫時放過了你。」
「另外,這個光明會的行事作風,也挺矛盾的。」
「怎麼矛盾?」
「他們認為建立人間天國,必然要有很多犧牲,所以毫不在意的濫殺無辜。可另一方面,他們因為具有基督教信仰,所以帶著一些悲天憫人的情緒。」提起這些,司空有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們每年給各國慈善組織捐很多錢,還救助了不少弱勢群體。」
「有矛盾倒也正常,任何一個人或者群體,都必然存在很多矛盾面。」凌滄緩緩分析道︰「或許,他們有著特殊的道德標準,只不過不為外人理解罷了。」
「特殊的道德標準?」
「或許……」凌滄緩緩地點了點頭︰「他們要以殺正道。」
屋子里沉默起來,兩個人都在分析著眼下的事情,過了一會,司空有打破了沉默︰「光明會放你回來之後,你和其他幾個京城公子聯系過嗎?」
「沒有。」
「為什麼?」司空有听到這句話很吃驚︰「你說的那些話全是假的,你要知道,他們隨便抓一個京城公子過來,就能戳穿你的謊言。」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讓曹正卿幾個人加強防範?和他們串供?」凌滄笑著搖了搖頭︰「就憑他們那點本事,光明會想要抓走,就不會失手。哪怕事先串好供,光明會只要抓到他們,也一定有辦法讓他們開口說實話。你覺得那幾個養尊處優的京城公子,是能夠吃苦的主兒嗎?」
「你說得有道理,只怕不用上刑,只要嚇唬一下,他們就招供了。」
「所以我覺得還不如听之任之。」聳聳肩膀,凌滄笑著問道︰「我到現在還沒出事,這就說明光明會相信了我,沒去找他們幾個對質。」
「理兒雖然是這麼個理兒,不過你小子也夠心大的,能這麼穩坐釣魚台。」
「我就這樣。」滿面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凌滄接著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教廷找到我了。」
司空有對光明會的出現很吃驚,對教廷的到來卻沒怎麼當回事︰「是嗎,他們封了你一個什麼官?」
「阿德里安主教。」凌滄皺起眉頭,很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教廷會收買我?」
「從戰略上來說,你是凌家之後、晨陽國際的繼承人、未來的德爾塔托管人,他們有必要和你建立同盟關系。至于從戰術上來說嗎……」
司空有在上一次,講述M國當初如何謀奪德爾塔時,凌滄當即就意識到一些事情。
美聯儲截留德爾塔的那筆資金,是M國與德爾塔歷次爭斗中的最後一次,因為很重要,司空有才說了出來。而在此之前,雖然司空有根本沒有提起,凌滄也能想象到必然有過很多激烈的爭奪。
可也僅僅就是這最後一次,卻已經有很多機構組織參與其中,也就是說和德爾塔打過交道。這意味著,雖然極少有人了解德爾塔,可畢竟還是有些人知道。可能有更多的人,听說過或接觸過這股神秘的龐大勢力,卻沒听說過「德爾塔」這個名字。
教廷知道德爾塔,雖然不夠了解,卻已經是建立同盟關系很好的理由了。凌滄對此毫不懷疑,不過被司空有後面那句沒有完全說出來的話吸引住了︰「怎麼還有戰術原因?」
「嗯。」司空有緩緩點了點頭︰「我要是沒說錯,教廷最近一段時間,可能還會再找你。」
「為什麼?」
司空有不答反問︰「你最近沒看新聞?」
「國內國外?」
「國外。」
「看了,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不過似乎沒有一條和教廷有關系。」
「凌滄啊,你還需要好好鍛煉,在這件事情中應該明白,如何透過現象看本質。」
「咱們慢慢說……」凌滄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後分析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最近的世界大事,有一件事和教廷有關的。既然教廷會因此找到我,那麼這件事與我的家族或者德爾塔也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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