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凌滄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你是不會告訴我了!」
「當然不會。」司空有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自己去查,如果能查清楚,那麼你上次問我的問題,也就自然而然找到答案。」
「我的哪個問題?」凌滄回憶了一下,隨即問道︰「我爺爺和父親有沒有組建軍隊?」
「這個問題到此為止……」司空有壞笑兩聲,很得意地告訴凌滄︰「我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問題答案就擺在面前,自己卻無法得到,凌滄恨得牙癢癢地︰「說吧……到底什麼事?」
「資產提用文件已經獲得司寇常的同意,我估計司徒道肯定也會同意,所以過來告訴你一聲。」這些軍艦是加起來好幾萬噸的鐵塊,轉移起來很麻煩,司空有有很多需要交代的東西︰「等到司徒道也簽字之後,這六艘船就不能再留在非洲基地,更不能直接送到華夏來。我們將會拖送到中東一個港口,任何人可以憑借提取文件把船取走。」
「明白了。」凌滄覺得多少有些搞笑,明明是自己的東西,自己卻見不到是什麼樣子。
「這是六艘船的全部資料。」司空有把厚厚一摞文件放到凌滄面前,說道︰「你可以研究一下。」
「我提走這些船,M國方面會有什麼反應嗎?」凌滄隨便翻了翻,發現完工度最高的,也不過才百分之八十。所有艦船都已經上了動力系統,卻沒安裝任何武器和電子系統。不過這樣更好,因為改裝和提升性能的空間更大。
「他們根本不知道。」司空有搖了搖頭︰「M國只了解整體財務狀況,不知道德爾塔具體有些什麼東西。」
「可M國畢竟知道,德爾塔在前蘇聯搞了那麼多事,難道從來沒利用一下?」
「當然利用過,比如探听情報之類,也曾讓我們搞一些蘇式武器,然後拿回去慢慢研究。」
「明白了。」凌滄微微點點頭︰「我覺得,還有一件事情你也可以告訴我——晨陽國際與德爾塔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個關系?」
「德爾塔當年成立的時候,凌家投入的三十億美元,已經是全部家產了。當時為了籌措出這筆錢,凌家出賣了旗下所有的企業、股份和基金。換句話說,你爺爺凌昊當初是孤注一擲,也正是這份決心才換來了M國歷任總統的信任。」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里的茶葉末,司空有繼續說道︰「你父親當家之後,從德爾塔計提一部分利潤,投資成立了晨陽國際。這也就是說,德爾塔是凌家約M國合資,晨陽國際則是凌家獨資。凌陽當時的考慮有兩個,一是凌家需要有一份完全屬于自己的事業,二是德爾塔很多收入是灰色的,需要有人洗錢。」
「直到今天還在洗?」
「德爾塔一直都在賺錢。」又咳嗽了兩聲,司空有告訴凌滄︰「更何況,你爺爺和父親當年從蘇聯那里賺的錢太多了,二十年了也沒能把果實完全收割。」
「原來是這麼回事。」
「另外,晨陽國際也是德爾塔的一個掩護,德爾塔的很多事情都通過晨陽國際來完成。不過呢……」司空有說到這里,頗為自得的笑了︰「德爾塔雖然是合資,不過M國基本不干涉,我們完全可以做主任何事務。」
「原來是這樣。」
「我有必要提醒你,武器裝備的移送不比其他……」司空有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幾個億的資金說轉也不過幾秒鐘的事,但武器裝備很容易引來關注。不管你打算用這些船干什麼,最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我明白。」凌滄十分輕松地笑了︰「我已經想好用來干什麼了。」
司空有很快起身告辭了,等到離開一中,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老三……」
「有事嗎?」司徒道問這個問題,听起來有些生分,卻又是必須要問的。雖然在司寇常的主張下,三巨頭決定彼此恢復聯系,但必須是在有重要事情商量的情況下。也就是說,他們誰都不會沒事給對方打個電話嘮閑嗑,所以司空有沒告訴凌滄自己其實找得到另外兩個人。
「凌滄已經知道了德爾塔,還追問有沒有用前蘇聯的武器,去武裝一支軍隊。」
「呵呵。」司徒道笑了;「這小子挺有想象力的,和他的爺爺父親一個樣。」
「我還告訴他,我們囤積了不少武器,並且有意說出有四艘驅逐艦和潛艇。」
「這小子怎麼說?」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為了這個。」頓了頓,司空有告訴司徒道︰「他要把這六艘船提出來。」
「干嘛?」司徒道愣了一下︰「不會拿出去賣錢吧?」
「他倒是想賣,不過他沒有任何路子,可以從事這種軍火生意。」司空有笑了幾聲,接著又道︰「我估計他可能是想用來和華夏方面討價還價,給自己謀取點什麼好處。」
「明白了。」司徒道點點頭︰「那我們要同意嗎?」
「我和老四都已經批準了,你說呢?」
「你把文件發過來吧,我馬上簽字。」
「好。」司空有在路邊買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總算才把嗓子眼里的那些茶葉末沖了下去︰「教廷找到了這小子,加封了一個阿德里安主教。」
「預料之中。」司徒道微微點點頭︰「一方面,教廷需要我們這樣有力的盟友,另一方面,蘇丹那邊的形勢最近有變化,教廷可能想讓我們助一臂之力。」
「我就是要和你商量著件事。」嘆了一口氣,司空有接著說道︰「凌陽失蹤之後,蘇丹的事情已經停下來好多年,我覺得現在有必要重新啟動。」
「你打算怎麼做?」
「教廷這幾天應該會找到凌滄,接下來凌滄肯定要來找我。我想看看教廷的意思,再決定具體行動步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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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有不愧是凌陽的智囊,頗有點料事如神的架勢。
兩天之後,凌滄剛剛起床,門鈴響了。凌滄打開門一看,當場愣住了︰「你們怎麼來了?」
門外站著的是李平偉和另外幾個人,李平偉听到這話,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不歡迎嗎……」
「不是,當然不是,絕對不是。」凌滄急忙搖搖頭︰「只是之前有人預言過你要來。」
「哦。」李平偉沒問是誰做出這樣的預言,只是很恭敬地指了指身後一個人,向凌滄介紹道︰「這位是克勞琛紅衣大主教,在教廷有著崇高的地位,協助教皇工作。」
克勞琛是標準地西方白種男人,年逾六旬,短短的頭發已經全白了。他長得並不英俊,可面容十分和善,讓人感覺很舒服。
紅衣大主教是教廷職位最高的領導,僅在教皇之下。凌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道︰「沒想到寒舍能迎來您這樣的大人物,真是蓬蓽生輝,快請進。」
「主教您客氣了。」克勞琛笑著搖搖頭︰「我們都只是上帝的子民,地位是平等的,沒有高下之分。」
一行人進了公寓之後,李平偉介紹道︰「大主教到亞洲幾國巡視工作,順路來一趟華夏,探望阿德里安主教你。」
「我很榮幸。」凌滄表面很平靜,心里卻有些嘀咕︰「這個李平偉不愧是華夏人,還真能忽悠……」
司空有既然預料到教廷會拜訪,說明教廷確實有事要找凌滄。克勞琛和李平偉不一樣,說話一點不繞彎子︰「其實我是來求助的。」
這句話讓凌滄感到很得意,一位在全世界數億教徒心中有著崇高地位、又是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來求自己,著實能滿足些虛榮心。不過凌滄對此卻也保持著足夠的警惕︰「不知道我有什麼事情能幫上您?」
「既然我們已經是兄弟,那麼說起話完全可以開誠布公……」克勞琛始終講著一口流利的中文,除了略微帶點口音,幾乎听不出來是外國人︰「我知道您來自凌氏家族,也知道凌氏家族掌管著德爾塔,所以我們希望您可以利用自己的條件去幫助那些受苦受難的上帝子民。」
「這……」凌滄沒料到對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您有點言重了吧……」
「不,我說的是事實。」克勞琛緩緩地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涉及到了數百萬人的幸福。」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凌滄完全被弄懵了,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的家族在最近幾十年來的世界局勢中發揮了重大影響,卻從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也能夠決定這麼多人的命運。
「這件事情非常復雜,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的。」克勞琛思索起來,想找到談話的切入點,過了一會,他問道︰「你知道蘇丹嗎?」
「你說的是某種宗教職位,還是非洲的某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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