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明會登時骨斷筋折,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最後說點什麼,鮮血卻止不住地噴涌而出。最後他蹬了蹬tu ,圓瞪著雙眼咽氣了。
「給我上,殺了他們!」陳默把口號喊得山響,手中的闊劍也不住地揮舞,但人卻沒有往前沖,而是一步步後退。
即便在平常時候,陳默也絕不會和敵人硬拼,更何況此時身上有傷。僅僅跳起來這樣簡單的動作,已經讓他渾身劇痛不已。
郭曉宇撿起對手的闊劍,隨手一劈,砍在一個光明會的肩膀上,隨後抬腳踢倒。緊接著,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就要擒住陳默。
其他光明會想護住陳默,卻全被古羽攔住。
就在眼看郭曉宇沖到陳默面前,突然頭頂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這是一間平房,天棚突然變得粉碎,磚瓦砂石一起傾瀉下來,砸落在眾人的頭頂。粉塵隨之彌漫看來,充斥了整棟房子,遮蔽住視線。
盡管在場的人都是異能者,可仍有很多人受了傷,一個光明會還被斷裂的房梁砸在了下面,當場咽氣。
整個地面都隨著天棚的塌落搖晃起來,大家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好幾步,緊張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郭曉宇和古羽只是被幾塊磚頭砸到,沒有大礙,兩個人貼到牆角,一起抬頭向上面看去。
屋子里已經是對面不見人,過了許久,等到粉塵漸漸落下,刺目的陽光從頭頂灑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陽光之中,散發著強悍的力量。
「你是……」陳默看著那個身影,片刻後訥訥問了一句︰「你是誰?」
對方縱躍而下,冷冷地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這個人剛才站在陽光下,陳默逆光看過去,看不清什麼。此時陳默把對方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了臉上的Q型傷疤上︰「你是谷震?」
「是我。」谷震面無表情地說道︰「奉蒼瑤大人之命,帶你回去問話。」
「對不起,我不歸蒼瑤大人管轄,可以不領蒼瑤大人之命……」陳默說得很平靜,暗中卻是錯碎鋼牙。他痛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i ,那些大人物可以把自己吆來喝去,像對待狗一樣。
「少廢話。」谷震說著,緩緩地從背後h u出闊劍︰「老老實實的,別b 我動手。」
其他光明會暫時忘了郭曉宇和古羽,一窩蜂地沖上來,把闊劍對準谷震︰「回去告訴蒼瑤大人,不要欺人太甚,我們是紐斯卡爾大人的手下!」
「大家都是同 n,本來我不願意見血……」谷震輕哼一聲,闊劍突然揮出,把一個光明會迎頭劈成兩半。
這個舉動j 怒了其他光明會,一窩蜂地向谷震沖了過去。
縱然是同 n,谷震殺起來卻毫不留情,隨手劈出兩道劍氣,斬斷了兩個光明會。接下來,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谷震把所有光明會屠戮殆盡。
「你是誰?」古羽走過來,警惕地看著谷震︰「陳默是我們老大要的人,不能ji 給你!」
郭曉宇沒听清剛才的對話,走上前來說道︰「趕緊走,哪來的回哪去!」
「和你們的老大一起下地獄吧!」谷震冷哼一聲,幾乎是毫無征兆地,提劍向古羽劈去。
古羽大驚失s ,急忙舉斧迎住。只听「當」的一聲,古羽只感兩臂發麻,差一點便摔倒在地。
谷震收回闊劍,緊接著向古羽月復部刺去。古羽急忙用圓月斧擋住,卻不料谷震中途變招,把闊劍向斜下里刺去。
谷震所用闊劍的個頭比尋常的要大一些,劍柄處有一個斜叉。谷震這一變招,把圓月斧卡在了斜叉處,隨後谷震猛地一翻手腕,圓月斧跟著在古羽的手里轉了一圈。
古羽慘叫一聲,感到手掌幾乎被磨掉一層皮,下意識地撒手扔掉圓月斧。
郭曉宇沖上來要幫古羽,不防被谷震當i ng一腳踢倒在地。等到郭曉宇從地上爬起來,谷震把闊劍橫掃向古羽。
古羽連退幾步,勉強躲開了劍鋒,i ng口卻被劍氣劃出了一條深深的口子。強烈的疼痛感讓古羽的反應速度慢下來,身體不住地顫抖,手腳似乎也不听使喚了。
「我| |你媽!」郭曉宇見同伴受傷,雙眼布滿了血絲,再次沖向谷震。
然而,不等郭曉宇來到近前,谷震卻不見了。緊接著,谷震出現在了身後,提劍向郭曉宇後腰刺去。
郭曉宇感到身後惡風不善,急忙運用高速移動,躲到數米開外。谷震一劍落空,也不收回,索 ng把手腕一抖,但見闊劍化作一道銀光,sh 在古羽的月復部。
古羽根本來不及躲閃,突然感到月復部一陣冰涼,隨後又變得火熱起來,熱得讓人難以忍受。他的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闊劍牢牢地釘在了牆上,鮮血順著劍身噴涌而出。
漸漸地,古羽的視線模糊起來,頭腦跟著變得一片空白。他感到很累,非常需要休息,于是慢慢地合上了雙眼,i ng膛也停止了起伏。
片刻之後,古羽的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面s 蒼白,連嘴h n都沒有了血s 。
「古羽!」郭曉宇狂吼了一聲,眼淚奪眶而出。他把憤怒完全釋放出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提劍刺向谷震。
谷震微一側身,讓過了劍鋒,卻被郭曉宇的身體撞到。
在高速運動之下,郭曉宇的身體也變成了武器,讓谷震感到渾身一震,一股**辣的氣流在i ng口不住翻騰。
谷震把手一伸,闊劍自動飛回手里,隨後用劍柄狠狠敲在了郭曉宇的肩膀上。這一次郭曉宇沒等躲開,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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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林瀾鎮的氣氛變得非常緊張,很多地方發生了流血沖突,而且還在不斷繼續。
經常有幾個人走在街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沖過來一些人,用匕首沖著後腰一頓狂捅。緊接著,這些人如同來時一樣迅速消失,只在地上留下幾具血r u模糊的尸體。
經營網吧、酒吧和賓館的老板受害更重,他們在自己的生意場所里什麼都不做,就會被外面沖進來一些人打砸一番。還有老板在櫃台里面,被人用片刀一陣狂砍,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便魂歸西天。
幾天下來,林瀾鎮有一半以上的生意鋪面遭殃,其他一些生意鋪面為了避禍也趕忙歇業。偌大的林瀾鎮隨之變成了死城,走在大街上,到處大 n緊鎖。
老百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都躲到了家里,盡量減少外出,結果連街上的行人都變得稀少。與此同時,各種各樣的推測和謠傳四起,說什麼的都有,竟然還有人宣揚可能是世界末日來了。
只有少數人才知道,所有受害者都是林瀾幫成員。
林瀾幫常年來為禍一方,壟斷了當地的經濟。各種各樣的生意鋪面,一多半以上屬于林瀾幫成員所有,另一i 半則要按時給林瀾幫繳納保護費。可以說,在林瀾鎮想要做點買賣,哪怕只是在街邊擺個i 攤賣鞋墊,都必須要和林瀾幫建立關系。
可盡管如此,根據與林瀾幫關系的遠近,這些生意鋪面得到的待遇也不一樣。那些只是ji 保護費的,經常要被林瀾幫成員欺壓,敢怒不敢言。
這一次,所有屬于林瀾幫的生意都不同程度的遭了秧,反倒那些ji 保護費的躲過一劫。
作為林瀾幫地下老大的朱長有,剛開始還沉得住氣,隨著事態擴大就漸漸坐不住了。他下令反擊,卻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連個影子都抓不到。前些日子,鎮子上倒是來了不少外地人,可有不少已經走了,其余那些天天只是到處看風景,實在沒什麼嫌疑。
朱長有哪里知道,這一系列的襲擊都是洪銘幫所為。洪雪為了隱秘起見,把多數洪銘幫成員撤出了林瀾鎮。這些人住到附近的鎮子上,每次動手都是雇車前來,隨後馬上回去。
不過朱長有卻也明白一點,那就是眼前這些麻煩,已經不是林瀾幫自己能擺平的了。
「派出所嗎?」朱長有第一個想起的人是徐少虎,可是連打了好幾次電話,徐少虎的手機都是關機狀態。朱長有無奈,只好把電話打進了派出所的辦公電話︰「給我找徐少虎!」
「請問您是哪位?」對方說話非常客氣,一點都不像林瀾鎮警察過去的作風。
「你們吃錯y 了?」朱長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頗有些生氣地說︰「我是朱長有!」
對方的態度依然客氣,不溫不火的說道︰「你好,朱鎮長,我們所長請假了。」
「請假?」朱長有很是吃驚,徐少虎可是勤勞敬業的典範,多年來沒有休息過一天,還經常加班加點。這是因為,徐少虎多上一個i 時的班,就可以多賺一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