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說是家里有什麼人過世了,他要回去 辦。」
「那也不能說走就走啊!」朱長有更火了︰「誰允許他請假的?我批準他請假了嗎?」
「徐所長是和縣公|安局請的假。」接電話的警察很xi 心地提醒道︰「朱鎮長,我們不歸您領導,不用和您請假……」
「說的對啊,我差點忘了……」朱長有被氣壞了,不過卻沒有把火發出來,而是哈哈大笑︰「是不是感覺我朱長有不行了,你們現在都打算另外找一條船?」
「對不起,朱鎮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個警察此時的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恭敬︰「你有事還是等我們所長回來再說吧!」
朱長有本來想罵一頓,不過又覺得犯不上和一個普通警察說太多話,于是直接撂了電話。
「別以為我朱長有就這點膿水,就算沒有了林瀾幫,林瀾鎮照樣是我朱長有的……」朱長有自言自語著,拿起電話就要撥號。當他剛剛按下一個鍵的時候,辦公室的 n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朱長有感到一陣冷風吹進來,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抬起頭向 n口看去,剛好看到一個人緩緩走進了辦公室。
這個人看起來大約五十來歲,實際年齡可能要xi 一些。一張瓜子臉上面滿是褶皺,頭發很長,lu n蓬蓬地。他的神情有些疲憊,一雙眼楮倒是炯炯有神,嘴h n時常嚅囁幾下,好像在念叨什麼。
「你是誰?」朱長有放下電話,警惕地看著來人︰「你怎麼進來的?」
「你這有 n,我就進來了。」來人大大方方地坐到朱長有對面,眨巴著眼楮很認真地問道︰「難道 n不是用來走的嗎?」
「可我這的 n,不是誰都能走的!」朱長有不耐煩地揮揮手,就像驅趕蒼蠅一樣︰「馬上給我滾出去!」
「作為鎮長,你可不應該這麼說話!」
「那我該怎麼說?」朱長有輕哼一聲︰「想反應問題就去找相關部 n,我沒時間接待你!」
來人怔了一下,隨後撓撓頭︰「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上|訪的了?」
朱長有還真就把對方當成上|訪的人,提起嗓子喊了一聲︰「 n衛呢,都他媽死哪去了,怎麼把上|訪的放進來了?」
曾有一段時間,這間辦公室經常闖進來人,都是些想方設法h n入的訪|民。他們剛一進 n,或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或是大吵大嚷,總之是有各種冤屈,想讓鎮長幫助解決。
這些訪|民能見到最大的官也就是朱長有,他們總覺得這些大官應該會關心自己的死活,胡作非為的都是下面的xi 吏。自己只要能找到衙 n,肯定能踫上青天大老爺。
但是他們錯了,大官就算知道了他們的事,也不會關心。朱長有對待這些人的慣用方法有軟硬兩手,軟的是聞言軟語的騙出去,硬的則是lu nb ng打出去。
後來,朱長有加強了保衛工作,訪|民很難h n進來了。不過朱長有對這種事情,還是比較習慣,不會大驚xi 怪。何況最近幾天,下面的人全被派出去,調查在林瀾鎮搗lu n的到底都是什麼人。朱長有估計,可能是 n衛一時松懈,把這個人給放進來了。
「別喊了!」來人揮揮手,滿面不屑地說︰「你這里就兩個 n衛,一個高,一個胖,我都見過了。為了見你一面,我讓他們睡了一會。」
「你說什麼?」朱長有听到這句話,倏地又打了一個冷戰。他剛見到眼前這個人時,感覺有些瘋瘋癲癲的,可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覺這個人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威懾力。
「我是說,我想找你談點事情……」來人一攤雙手,接著又道︰「不方便讓別人知道!」
「你要談什麼事?」
「發財的事……」來人帶著一股調皮的神情,緩緩把手伸向了朱長有︰「鄙人京燊兵。」
「什麼?j ng神病?」朱長有被這個名字n ng愣了,不過還是和對方握了握手。然而就在被對方握住了手的同時,朱長有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語的劇痛,從指間開始飛快傳遍全身。
這股劇痛帶著強烈的灼熱感,而且溫度越來越高。朱長有下意識地想要把手h u回來,卻沒有一絲力氣。此時再看對方,依然帶著那股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這笑容落在朱長有的眼里,卻是猙獰無比,如同催命一般。朱長有痛苦的嘶喊喊了一聲,隨即發現自己的手腕開始燃燒起來,自己整個人很快被火焰籠罩住。皮膚就像干涸的土地一樣崩裂開來,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血與r u一同化成了灰白s 的灰燼。
在難以忍受的高溫和疼痛之下,朱長有發現來人卻完好無恙,絲毫沒有被火焰傷害到。準確地說,這股火焰好像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更奇怪的是,辦公室里的其他一切物品,包括辦公桌上堆積著的文件資料,全都沒有被火焰燒到。
朱長有沒有機會n ng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甚至都來不及說出一句話,便失去了知覺。他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最後一樣東西,是辦公室天hu 板上懸掛著的價值十余萬元的水晶吊燈。
事實上,從兩個人剛握手到最後,總共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朱長有此時通體變成灰白s ,大體上還保持著一個人的形狀,但組成身體的所有物質都已經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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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許成站在後面,垂頭喪氣的說道︰「現場已經打掃好了,古羽的遺體暫時安防在郊外……」
「一定想辦法,把他和冷羽一起送回明海,買一塊最好的墓地安葬。」無力地擺擺手,凌滄y n沉著臉說道︰「陳默,咱倆的帳,又添了一筆!」
王立天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片刻後恨恨不已地說了一句︰「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
凌滄轉回身來,很關切地問郭曉宇︰「你怎麼樣了?」
「還好……」郭曉宇一直躺在hu ng上,听到凌滄的問話後坐了起來,卻立即痛得呲牙咧嘴,嘶喊了一聲。
「真鬧人。」具蓮nv在旁邊噘著xi 嘴,很不屑地說︰「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堅強點?!」
郭曉宇把眼楮一瞪︰「我怎麼不堅強了?」
「你昨天嚎了一夜,搞得我們都睡不覺!」
「我那不是因為傷痛,而是……」郭曉宇說著,雙眼含滿了淚hu ︰「心痛失去了兄弟!」
「具蓮……」凌滄看向具蓮nv,冷冷地說︰「我的心情很不爽,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具蓮nv與德爾塔特種旅沒什麼來往,對後者也沒什麼感情。古羽之死對她來說,和死了一個陌生人沒兩樣。不過看到凌滄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的話過頭了。
「凌滄……平常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沒想到生氣的時候還t ng嚇人!」具蓮nv心里感嘆著,走到郭曉宇身前,伸手握住了胳膊。
「你干嘛?」郭曉宇還要說話,突然感到一陣十分舒爽的感覺傳來,很快蔓延全身,傷口也不是那麼痛了。
冰凌也注意到了異樣,驚訝地說了一句︰「原來你是治療異能者。」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見郭曉宇身體的傷口慢慢愈合起來,最後竟然消失不見,連疤都沒留下。不過這個過程很長,用去了足足一個多xi 時。
具蓮nv的額頭布滿了汗珠,抬手擦了擦道︰「雖然傷口沒事了,但你現在元氣不足,還需要好好休息。」
郭曉宇目瞪口呆地說了一句︰「謝……謝謝你。」
凌滄一直都希望手下能有一個治療異能者,卻沒想到具蓮nv就是︰「你竟然會治療?!」
具蓮nv輕哼一聲,沒理會凌滄,抬頭看起了天hu 板。
「治療異能都很有限,具蓮nv也一樣……」具獸nv見具蓮nv不說話,代為解釋起來︰「她只能治療低等級異能者。如果治療高等級的,就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氣,還得用去很長時間。如果等級高到一定程度,很可能不但治不好,還要把自己的x ng命賠進去。另外,治療異能通常只對外傷有效,對內傷作用有限,而且無法治療傳染病或者解毒。」
「哦。」凌滄點點頭,對具蓮nv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你,剛才是我誤會你了。」
「先別說這些了。」鈴蘭h 了進來,問凌滄︰「先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已經想好了……」凌滄正要接著說下去,房 n「咚」的一聲被人撞開,工藤楓急三火四地沖了進來。
「你火燒了?」凌滄有點不太高興地說︰「進來之前不會敲敲 n嗎?」
「啊?」工藤楓發現凌滄和平常不太一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不太好意思地笑笑︰「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