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著雨,大雨。
雨中一個紅衣男子抱著那個刀疤男子的尸體。那個鬼面,在閃電的倒映中,顯得格外的陰森和詭異。他只是抱著,也沒有說話,一個手抱著尸體,右手指了指小屋的方向。
又看了看身上的尸體說道︰「未恨,我一定會幫你完成遺願的。」抱著尸體,于是又開始繼續前行。消失在了夜色中。正是當天刺殺袁世凱的殘殺怪客。
小屋里面,必血雙煞,正看這這一對夫婦的遺體,心里著實有些傷感,孩子正撲在父母身上痛哭不止。
一旁的大個子不停的哄逗小孩,小孩只是不理,只是哭。
那長發青年,看著心里本來就傷感非常,听小孩哭的又傷心,自己心里也更加心揪。走到孩子身旁,對著小孩肩骨處,輕輕的用手指點了兩下。小孩立馬止住了哭聲,眼一閉人也癱了下來,那少年連忙抱著孩子,孩子在懷中就像睡著了一樣,長發青年看了看懷中的孩子說道︰「沒想到,柳兄的孩子長得這麼可愛。」
那大個子看了看,說道︰「三門會幫主死了,要不要通知江湖上的朋友,前來祭奠。」
「我看不用了,二人生來淡泊名利,與世無爭,讓他們二人享有最後的清靜吧。」
「那好吧。」那大個子說完,又朝著尸體看了看。便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那長發青年,看著孩子,放到了床上,又添了被子,怕孩子晚上還會有危險提防著,生怕哪里又會閃出人來加以報復。
正在哪里想著,那大個子坐著,鐵鏈也不放,椅子嘎嘎一聲坐爛了。椅子雖然做壞,但是人還是輕輕一躍,站了起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小心點、別把孩子吵醒了。」長發青年說道。
「看你那個保姆樣,哪里還是名震江湖的必血雙煞,我看你以後不用做殺手了,去做保姆我看挺好。」大個子調侃的說道。
「唉、這孩子我下手輕的很,你這樣一驚,氣血觸動命門穴,一定會醒來的。醒來了又哭,到時候哭吵你一晚,讓我揪心一夜,那樣你是不是舒服了。」青年男子說了說,又將被子,像上面拉了一拉,又用手,托了托被子,兩手還在被子上輕輕的拍了拍,顯得呵護有加。
「看你那個樣,酸、真是酸透了,又不是你兒子。你這麼關心他干什麼,難不成你真要像她母親說的那樣,要照顧他半輩子。」
「半輩子怎麼可以?一輩子還差不多。」說完又像孩子笑了笑。
「啊!你腦袋沒被門夾吧,我看多給點錢,送給哪個勤勞的村婦撫養,你看多好。」
「不行••••••柳兄曾經對我情義深重,不能忘恩,說什麼我也要把孩子帶大,再說交給那個村婦孩子也不安全,再勤勞的村婦,也不能確保他二人的安全。」
「要帶你帶,我才不帶了」。大個子說道。
「隨你,你愛帶不帶•••••」
「••••••年青人,就是意氣用事,榆木腦袋,听听我的,還是算了吧,平時殺人什麼的我全听你的,這次你就听了我的吧。」大個子說話開始語言懇切起來。
「不行!」長發男子說道。聲音雖然小,但語氣斬釘截鐵。
「怎麼不行•••••」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只听得屋里吵了一夜。屋外還听得到那大個子在那里喊「不行••••••」。
「那比試一下,你看行嗎?我輸了,任你處置孩子,我贏了,你就要听我的,並一起把孩子撫養成人,你看行嗎?」長發男子說道。
「比什麼!」大個子有力的說道。
「任你選。」
「哈哈哈好的,那就比扳手腕吧!」說完、手上纏著鐵鏈,捏著拳頭。鐵鏈在手上嘎嘎作響,青筋爆出。
長發青年暗暗叫苦「糟糕••••••竟然忘記,他還有這一身的蠻力」。但是說出來的話,潑出來的水,只好離開床頭,只見他一腳踢起旁邊八十斤的桑木桌,桑木桌在空中轉了幾圈。正還要轉時,一手被長發青年,橫著手穩穩接住,輕輕往床前一放,不帶有一點聲音。放住桌子的同時,手肘也鎚著桌面,立住了扳腕的架勢。
「那就~來吧!」少年男子不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