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漸漸拉黑,三十幾個人,連著一線車,去了上海總巡捕處,此時幾十個人站在巡捕房的門口,那總巡捕的門子,看見是青幫幫主陳其美駕臨,立馬上去,掏出上海煙——大前門,陳沒有接煙,只是說道︰「去通知你們的頭,卜羅斯,我這里有要事協商。就說跟宋有關。」
這卜羅斯早年入從美國警校畢業,而且警查職業感很強,是個正義的警察。雖然是個外籍戶,但是在執法上,還是一個執法嚴密的人,後來由于清簽訂了諸多的賣國條約,這上海某部的執法權,給了美國,後來至孫中山當總統,看見這個卜羅斯是個好警察,索性做個順水人情,繼續讓他做,因為是外籍,牽扯江湖恩怨不多,于是卜羅斯還在這里任職,恰好後來,陳其美,出國回來在青幫,任職,一口的標準外語,這不,一回生二回熟,的夜成了好朋友。
話說,這王阿發摘下布條,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心里還是有些緊張的,下了車,黃金榮杜月笙,站在旁邊,深怕此人又會出現什麼意外,都夾著臂,保護著他。
門子看見這石勢頭,說道︰「陳局長,(當時陳其美在國會中,也任職于某系)您老請,二位堂主請~~~~~巡捕長正在里面喝咖啡了。」
三人,進來後,到了內堂。
卜羅斯,看見是陳其美駕臨,心里好生不高興︰「Hellofriends(你好、老友。)」
「什麼還沒進來就要死。」王阿發听著口音,心里更加害怕了。
黃金榮杜月笙,一旁面面相覷,不明說指。
「這洋人嘴里,都是什麼鳥語。」黃說道。
「NO、NO、NO,你這兩個手下,在罵我。」卜羅斯還是听得出中文的。
「SORRY,••••••Pleaseexcuse(對不起。請你擔待)」陳其美說道。
「沒事、沒事、老友有什麼事情?」卜羅斯說道。
「哦,這件事,還非你出馬不可,你可以不用給華人臉色看,這件事正是為宋教仁,有關。」
「GOOD,那真是太好了。按你們中國話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將幾人,一起帶到他的房間里面。卜羅斯也知道這其中一二,心里想到,要是能揪出,這個國際性的大案來,國際地位,不知道高多少,心里自然很高興。
整個房間上下,西洋味很濃,一個留聲機,一個辦工桌,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女人的照片,可能是他的妻子,還有一個大衣櫃,里面,顯得很干淨,很整潔。
「先生,可以講你知道的了」陳像古董店的王阿發說道。
「哦、這件事,是這樣的,今年二月底,我因生意上的一些事情,聯系應桂馨,應桂馨給一張照片我,要我殺掉這個人,事後重賞••••••••••,阿發向來膽小,沒有答應。過了一個多月,才知道當時要求我所殺的那個人就是宋教仁,望老爺明鑒。」
「這個應桂馨是我上司,不大好吧。」老外說道。
「想不到,卜羅斯這麼正義的警察,也怕這些條碼?」陳其美說道。
拿卜羅斯一听後,心里立時正義感油然而生,「才不是了,我的志向就是做個好的警察,我怎麼能怕那些所謂的達官貴人了。」
「你的意思是,你準備捉拿這次的真凶了咯?」陳其美說道。
「••••••你先說一下,孫大帥,有沒有站到你這邊?」卜羅斯小聲的說道。
「孫文早就插入這件事了,前幾天,還專程從日本趕來,來全權管理這件事了。那老友你到底抓不抓了?」陳說道。
「抓,抓、抓。只要是跟宋總理有關的罪犯,及其嫌疑人統統的都不放過。」卜羅斯邊說,邊把搶什麼的全部往身上掛,接著又拉了一聲長長的口哨,幾個上海的巡捕小頭目,跑進房里。
「現在帶上所里的全部兄弟,現在就給我去抓人!帶上裝備快點」。卜羅斯在上海,待得久了,也或多或少的染了點上海的江湖氣。
王阿發,幾個人坐在所里面,陳其美說道︰「忙了一天了,我們現在也可以坐下來,喝喝洋人的咖啡了。」幾個門子,識趣立馬給陳其美,一些人道上了一杯咖啡,唯獨陳還喝的上口,就是黃金榮,和杜月笙,喝得扎舌頭,「這什麼馬尿?」黃金榮月兌口罵道。杜月笙倒是皺著眉頭說道︰「不大好喝•••」王阿發看著陳喝得蠻上口,悄悄的露著兩個眼楮,在角落里也偷偷的咩上一口。看來做古董的還是不同,倒是蠻喜歡喝,看來古董商人,結交面還是挺廣的。
當晚10點鐘,卜羅斯帶著中西捕探,直奔應桂馨住宅。不料應桂馨的門房稱,應去了青和坊妓院的相好胡翡雲那里。
卜羅斯當下兵分兩路,一路看守應宅,一路去青和坊妓院。到了妓院,卜羅斯命令一名便衣捕探進去查詢,老鴇回話說︰「應老爺與胡小姐都已去了迎春坊,在李桂玉小姐處喝酒。」
迎春坊離青和坊不遠,一會兒就到了。便衣捕探裝作應桂馨的道上朋友,邁著四方步進去,口中還連連咋呼︰「應老爺在哪個房間?」
「應老爺在3號房間。」老鴇誤以為是應桂馨的熟人,指了指樓上。
便衣立即上樓,走到3號房門口,只見應桂馨這時已喝得臉似豬肝,兩個左右傍坐調笑。便衣咳嗽一聲道︰「應老爺,樓下有人要見你。」
「我去去就來。」應桂馨在李桂玉臉上擰了一把,便搖搖晃晃下了樓,嘴里噴著酒氣嚷嚷︰「啥人找我?半夜三更的,有什麼要緊事?」
他的腳剛跨下樓梯,雙手即被兩個早已恭候的捕探抓住,「 嚓」一聲上了手銬。卜羅斯一揮手︰「先送去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