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道途 第十二章 前世秘聞竟為真

作者 ︰ 曉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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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無數混沌元胎經不住開天之威,禁制崩潰,形體消散,林悠遠亦體會到這種大道運轉之偉力,依他所想,只怕盤古不會不知開天之後自己的結局,但盤古卻好似不為所動,開天之舉不曾稍緩。林悠遠也不免暗暗猜想,這位不管是往前追溯,還是向後展望,都是無可爭議的至尊至高,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開闢天地,而他開闢天地之時又是懷著何等樣的情懷和感思?說什麼博愛蒼生,不過乖謬悖論罷了天地不開,何來蒼生?若說是為了這混沌中的原住民,那無數混沌元胎,這開天闢地反是它們最大的劫難。說什麼混沌寂寞,卻又不免流于膚淺,便是以林悠遠道心之堅定,他也不會為了什麼所謂的寂寞傷春悲秋,更何況盤古?而不管盤古是為何而開天,林悠遠都相信,他行此壯舉,必曾仔細思量,詳加推衍,經過結果必都成竹于胸,才會著手行動。林悠遠亦無從揣測,盤古開天之時到底有著怎樣的情懷和感思,是不畏萬難,所向披靡的壯志豪情,還是早知結局,但仍然無悔的黯然悲壯?亦或只是古井無波,不動不搖的堅定平和?但不論如何,盤古行而無悔,堅定向前的大追求,大道心,都讓林悠遠不得不肅然起敬,感佩萬分。這一場開天闢地,演繹大道玄妙,固然讓林悠遠所得非淺,但盤古的這種大追求,大道心,亦讓他深深觸動。

隨著開天的不斷進行,林悠遠身周的混沌元胎不斷崩解消散,而河洛天書和金剛鐲的劇烈變化,連他亦覺得越來越難以壓制,因此,當他看到那無數混沌元胎中幾道壯大凝實,不住盤旋不休,但卻靈光穩固,在此開天之威下仍然安然無憂的先天氣時,林悠遠亦不免多加了幾分注意,暗暗留心。這幾道先天氣,乃是一道先天一?,一道太極陰陽二氣,一道元始混沌氣,以及一道太素白氣,此四道先天氣,亦是混沌元胎之屬,只是其並未凝聚成如河洛天書或是金剛鐲這般的具體形體罷了。而這四道先天氣中,尤屬那道先天一?凝實壯大,且隱隱感應中讓林悠遠亦不由心生忌憚,但以林悠遠的道行見識,這四道先天氣樣的混沌元胎,雖然也是不凡,但卻都未曾合道,遠不及自身,不知為何那道先天一?能讓自己產生警惕之心。但此時不是探究此事的時機,林悠遠亦只能將其暫且放下,一面觀摩開天景象,一面鎮壓河洛天書、金剛鐲並一眾自己收取的混沌元胎中的種種變化,只多分出幾分注意暗暗觀察那四道先天氣的作為。

而待到陰陽已生,清濁分離,天地初有其形,盤古將開天神斧化為太極圖、盤古幡及混沌鐘,各具妙用,進一步開天之時,林悠遠的面色便越發古怪起來這等變化,分明和他前世傳說暗暗相合!早先之時,林悠遠見到盤古開天之舉,便忍不住有所猜測,但這等大事,便是與傳說情節相合,亦不能說明傳說之語便是確有其事,但待到開天斧分化三寶,各具妙用,連這等細節都和傳說相符,便由不得林悠遠不小心謹慎,不能只把前世傳說當做玩笑之語。可若說前世傳說為真,卻與林悠遠的自身經歷大有違背之處。便說合道這件事情,所謂鴻鈞合天道,便與林悠遠自身的合道宙光流轉有極大的不同,按傳說中鴻鈞合道之後的威能,倒像是將三千大道盡數合道了一般,可若與林悠遠此時合道之後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相比,鴻鈞合道又有許多不及之處了。而所謂的聖人之說,林悠遠更是覺得古怪,若說合道後的鴻鈞威能遠超現在的自己,但對上所謂的聖人,林悠遠卻有自信不落下風,甚至還要高上一籌,而更關鍵的是,聖人自成聖之後,自身道行便再難有等階上的提升,但林悠遠自己的未來卻有無數可能,從這點上看,林悠遠的修道之路,要比所謂的聖人前程遠大的多了。

林悠遠修道有成之後,念頭轉動,思維之敏捷遠非他前世一介凡人可以想象,便說是念頭分化萬千,每一個念頭都堪比林悠遠前世的超級計算機,也不為過。此時林悠遠一面參悟開天過程,一面鎮壓河洛天書等混沌元胎中的變化,一面留心那四道先天氣,尤有余力來思考印證他前世的種種傳說。而這等行為亦不能算是林悠遠閑得蛋疼,胡思亂想,若是他能從其前世傳說中猜測到將來的一二變化,那對他將來的修行之路無疑有極大的便利,因此,這等事也由不得他不慎重以待。

依林悠遠所想,鴻鈞日後合天道,只怕與盤古頂上所懸那一片玉牒有關,而這片玉牒,只怕便是至寶中的至寶,造化玉牒!林悠遠前世傳說,盤古開天之後,造化玉牒破裂,鴻鈞收集碎片參悟得道,乃有教化天下,合身天道之舉,但以林悠遠此時猜想來看,只怕這造化玉牒並未破碎,鴻鈞亦是得了完整的玉牒,才能將寄托于那玉牒中的混沌神文,先天符?盡數收取,從而為日後將三千大道幾乎盡數合道,成為所謂天道化身而一舉奠定堅實基礎。而鴻鈞將三千大道幾乎盡數合道,自然絕了別人合道之可能,畢竟若宙光流轉之道這種不入造化玉牒的大道,少之又少,兼且飄渺虛無,難以捉模,若非鴻蒙未判之時機緣巧合如林悠遠這般,絕難修行到合道級數,比如林悠遠最早奪舍的那件混沌元胎便是絕好的例子,在先天神禁即將大成的時候仍不免真靈消散,化了灰灰。而所謂天道聖人,只怕是鴻鈞合天道之後的變通之舉,若說合道乃是真靈與大道相合,從此無分彼我,那天道聖人只怕是將真靈寄托于大道之上,卻不算是真正合道。若要比喻,合道便好像將大道奪取入手,將這條大道變成自己的東西,別人再難奪取,但聖人卻好像是將鴻鈞合道後的大道借來一用,若是鴻鈞沒意見,那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但若是鴻鈞不願意,只怕他一個念頭,所謂聖人便要道行大跌,不復聖人之威,畢竟借來的東西總是要還的嘛。而至于為何鴻鈞要弄出聖人這種東西,絕不是他因為將三千大道幾乎盡數合道,絕了別人合道之途而心中內疚,依林悠遠想來,只怕是因為這造化玉牒中的混沌神文,先天符?,皆是盤古凝聚顯化,鴻鈞以之合道,還有一些難以解決的弊端,所以鴻鈞合道之後才會隱居避世,輕易不敢顯化其身,而所謂聖人,便是他的代言人了。林悠遠推想至此,他前世傳說中的種種細節,便可和他現在的修行經歷相吻合,這正是︰

盤古開天演洪荒,道心堅定震古今。

太易推衍多揣測,前世秘聞竟為真。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君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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